抗战前后中共的北伐纪念与“革命领导权”话语演进
2022-05-30叶欣明
叶欣明
[摘要]抗战前后中国共产党的北伐纪念经历了从暴动纪念到誓师纪念的过程,由北伐记忆建构起来的革命领导权话语随之转变。抗战前,北伐纪念着重强调上海暴动和与反革命斗争的意义,使争夺无产阶级领导权的语义逐渐凸显,并将其作为建立地方苏维埃政权的实践依据。全面抗战后,在国共合作的背景下誓师纪念成为主题,中共积极宣传民众运动与武装斗争的重要性,建构民族革命领导权。抗战前后中共的纪念主题与领导权话语各有侧重与偏向,刻画了北伐的不同面向与阐释方式,既彰显出中国共产党对革命对象、领导权策略的认知与探索,也是无产阶级政党从幼稚逐渐蜕变、成熟的见证与写照。
[关键词]北伐战争;记忆;中国共产党;领导权;群众运动
[中图分类号]K26[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5-0292(2022)04-0152-05
1926-1927年國共共同组织领导的北伐战争,沉重地打击了帝国主义和北洋军阀在中国的统治,极大地提高了中国人民的政治觉悟,推动了工农群众运动的发展,在中国革命史上写下了光荣的一章。抗战前,北伐记忆作为大革命的高潮部分出现,以暴动日和红色符号为纪念宣传对象,壮大无产阶级政党与建立苏维埃政权的话语逐渐浮现。随着民族危机的日益加深,北伐时期的民众参与、联合抗敌和武装斗争记忆被中共所强化,并成为建构民族革命领导权的重要历史借鉴。为此,对北伐记忆演进过程的梳理尤为必要,且学界甚少从纪念及话语演化视角关注北伐记忆。本文旨在梳理分析北伐纪念的过程,借此观照北伐记忆之于中共革命领导权话语的历史价值与功效。
一、暴动纪念与“无产阶级领导权”语义的凸显
中共对北伐的纪念,发端于对蒋介石反革命政变的回应,1927年上海沪东工会举行纪念五卅纪念大会,要求静默五分钟以追悼“四一二”死难烈士,号召“打倒新军阀蒋介石。”[1](P2208)1930年《劳动》发表纪念文章要求通过罢工、罢课、罢操、罢岗、政治游行示威的方式纪念“四一二”,并领导农民兵士实行武装暴动,打倒屠杀工农的凶手。[2](P1-3)1931年江苏省委在总结上海纪念“二七”工作中首次提出对“三二一”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举行纪念,以实现“为苏维埃政权而斗争的中心工作”。[3]1933年《红色中华》刊载《两次武装暴动的教训》一文以纪念巴黎公社成立与北伐上海工人建立市民政府,文章称“上海暴动最初地教给了中国工人以夺取政权的斗争武器”,从而“加强了无产阶级在中国革命运动中的领导权”。[4]同年《斗争》所载杨尚昆纪念“三二一”和“四一二”的文章亦提及上海暴动意义:“上海暴动是无产阶级对于暴动艺术的成功学习,表现了无产阶级在中国革命的领导作用,是中国无产阶级争夺领导权的斗争达到极端尖锐的最高度的表现”,引起了反革命的政变。[5](P4)抗战前,以暴动的方式反对国民党统治夺取革命领导权,成为北伐记忆的主题。
随着工农武装割据道路的开辟和探索,中共愈加认识到领导土地革命和建立苏维埃政权的重要性,瞿秋白认为“策略的中心问题”就是无产阶级领导权。[6](P563)而在建构领导权话语过程中,北伐的教训告诫党员必须保持无产阶级政党的独立性,以建立无产阶级政权为目标,“党权”与“政权”为中心的领导权理念与实践道路逐渐显现。
其一,无产阶级领导权是在与国民党的“党权”斗争中获取的。无产阶级领导权在北伐时期被认为“天然的在无产阶级”[7](P164),这一问题在八七会议上得以纠正,毛泽东指出,大家“都以为国民党是人家的”,始终“无当此空房子主人的决心”。[8](P46)毛泽东的意见得到了与会代表的肯定和认同,并很快在六大上形成对北伐的一种阐释。1928年5月任弼时在为六大准备的报告中将“北伐到武汉反动时期”统称为“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争夺领导权的严重时期”,并说明失败的原因在于“没有独立的阶级政策”。[9](P45)无独有偶,瞿秋白认为北伐是“无产阶级争夺革命领导权”的重要过程,尤其是上海三次暴动体现出“左派联盟反蒋势力及其与资产阶级争领导权斗争的最高发展。”[10](P370)在他看来,“不去发展土地革命和群众的阶级斗争”[11](P424)是丧失革命领导权的主要原因。通过两次会议的总结,中共已认识到保持无产阶级政党的独立性,是掌握革命领导权的关键因素。
无产阶级领导权必须由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中国共产党来实现。北伐中,在中共领导下收回了汉口的英租界,上海的三次暴动推翻了直系军阀。受这一启发,王明认为巩固党权的方法在于“启发、教育、动员、组织与领导广大工人群众及一般劳苦群众的各种各式的革命斗争。”[12](P585)邓颖超赞同此法,并提出将入党大门向工人雇农敞开,“大胆的引进工人,与反工人倾向开展无情的斗争。”[13](P13)暴动与斗争话语凸显了无产阶级政党的主体地位,为苏维埃革命道路指明了方向。
其二,无产阶级领导权的实现有赖于农民作为同盟军,争取“政权”。北伐中农民协会和工会组织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发展,据瞿秋白回忆,在中共的领导下参与农民协会的农民“在湖南全省合起来有一千万以上”,当时“就是七八岁、十一二岁的小孩子都知道要革命了”[6](P224-226)。郑超麟同样记忆深刻,他认为“无产阶级和农民密切联合成革命的基本力量,乃是革命的进步”。[14](P668)无产阶级领导权是中共的政治追求,其目的在于维护工农利益,使“农民自己夺取乡村政权”,管理乡村地方上的事务,从而实现政权的苏维埃化。[6](P225-226)通过工农联合,唤起和动员一切被压迫人民参与到巩固无产阶级领导权这一历史使命中。
无产阶级的政权关乎中国革命未来的道路、前途,决定着革命的发展方向。1927年蔡和森就指出,北伐的目的在于“夺回领导权”,以使“革命沿着非资本主义道路前进。”[15](P502)华岗同样将掌握工农领导权视作“转变到工农民权独裁,建立苏维埃政权形势以过渡到无产阶级专政”的重要方法。[16](P141)1933年,针对当时出现的和平保守思想,邓颖超告诫党员干部必须争取工农民主革命的彻底胜利和“转到社会主义革命阶段上去”。[13]瞿秋白则倡言未来向着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前进路上,也要以“无产阶级的领导权为基础”。[17](P588)
北伐战争为夺取无产阶级领导权提供了范本和经验,围绕这一记忆所建构的革命对象、领导者、革命前途的阐释,构成了无产阶级领导权话语初步范式,明确了带领广大人民群众实现民主革命胜利的实践路径,彰显了工人阶级政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作用和建立无产阶级政权的目标。
二、誓师纪念与“民族革命领导权”话语的塑造
随着抗日救亡运动日益高涨,中共开始号召以新三民主义为基础,重建北伐“反对民族压迫与封建压迫的伟大的统一战线”[18](P8),1937年《中央委员会告全党同志书》要求全党“争取中国共产党在民族革命中的领导地位。”[19](P8)以民族革命为目标的政治策略为中共的北伐纪念指明了路向,1926年7月9日国民革命军在广州誓师北伐,这一纪念日因象征着“统一团结”[20]而得到中共的重视与关注。《新华日报》在纪念中发挥了重要推动作用,1938年7月9日头版发表社论,重申北伐“造成独立自由之国家”的历史使命,将“民众的革命浪潮”视作“战胜反革命的一个主要动力”。[21]同年刊载的周恩来一文,号召在三民主义和孙中山遗教之下“向着民族革命的大道前进”[22],1943年的短评《革命和抗战的大道》从“民族自由”[23]的角度论证了北伐与抗战的一致性。此外,《新华日报》还相继报道了1938年、1941年、1943年、1944年的国民政府纪念典礼,西安、海员、重庆社会各界纪念大会,公祭阵亡将士大会和武汉群众纪念宣传队等概况。在誓师纪念中,中共四大所提出的无产阶级应取得“民族革命中的领导地位”话语得以重现,内在要求着中共不断扩大群众基础,领导全军全民参加抗战。
其一,民族革命中必须争取“民权”。1936年刘少奇即已指明“谁成为农民和小资产阶级的领袖”是民族统一战线的中心问题。[24](P37)这一观点得到了王若飞的赞同,在他看来与资产阶级的联合必须“争夺中间阶级的领导权”。[25](P209)毛泽东在《论持久战》中也提出“兵民是胜利之本”,“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26](P511)团结、组织最广大民众参战不仅是北伐的成果,更是抗战胜利的法宝,作为“民众的革命浪潮”、“群众运动高潮”的北伐记忆得以强化。
抗战时期国民政府“对民众运动有无数事实与法令之限制”,如凯丰所说:“北伐出发的时候,民众对我们的帮助,真不知有多少,如今連要一包盐非要到上海去买不可”。[27](P601)这种今昔之别,迫切要求中共加强对民众运动的领导力度,潘汉年撰文提出恢复北伐民团组织的具体措施,包括“欢迎、欢送、慰劳、救护、向导、担架、茶水、粮食”以及“建立全国民众各界统一组织系统”等。[28]董必武为此也颇为感慨,他认为凡是“参加过国民革命军北伐之役的人们,看了目前群众对抗日战争的情形,这种感觉就更为痛切!”相比于激进的“散传单、贴标语、列队游行示威”,更为紧急的是恢复“烧水送饭、引路探信、运军需、捉敌探、抬伤兵、打扫战场、打游击牵制敌人”。[29](P1)与民众动员角度不同,张闻天将北伐民权置于民主实践中考察,他认为“政权”之争已转变为“民权”之争,群众团体不再是取代地方政权机关,而是“使之民主化”,成为“代表群众的革命的政权机关”,[30](P275)民权成为民主的一种象征。
抗战后期,北伐更进一步成为中共民权运动的象征。1941年何其芳在其诗中,将北伐描绘为“灿烂”和“轰轰烈烈的记忆”,他热情地歌颂了“打红领巾的童子军”、“群众大会”、“游行示威的工人群众”,回荡着强烈的战斗激情。[31]1943年王若飞指出北伐的最大功劳在于“把广大群众发动起来了”[25](P233),周恩来更直接阐明北伐是“群众革命运动的高潮”。[32](P169)在1945年《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的表述中,北伐被界定为以中共为政治骨干领导的“全国反帝反封建伟大斗争”,“发展了工人运动、青年运动和农民运动。”[33](P2)民权话语在北伐记忆中的凸显,在很大程度上是抗战中壮大民族统一战线的策略因应,也是动员民众合力完成反帝解放运动的民族革命目标使然。
其二,开展民众运动,关键在于掌握武装力量,即“军权”。“八七”会议上,毛泽东即已提出“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著名论断,抗战中,毛泽东对“北伐过程中,忽视了军队的争取,片面地着重于民众运动”这一历史教训又多次予以强调,在毛泽东看来“不去认真地准备战争和组织军队,不去注重军事的战略和战术的研究”是民众运动失败的主要原因。[26](P532)彭德怀在太行干部会议上指出,“武装斗争”的重要性“还有很多人没有明确的认识到”,[34](P901)为此对北伐的不断总结尤为必要。周恩来认为,六大对北伐的总结没有抓住要点,没有提及“军队中争取领导权,以武装斗争为中心”。[32](P168)王若飞同样认为“八七会议与六次大会,都未着重涉及战争与战略问题”。武装斗争成为北伐的主要历史教训,目的是使党员干部明了:“军队是革命的主要组织形式,有军队就能产生党,产生政权,产生民众运动。”[25](P226)另一方面北伐教训告诫中共必须依靠军权回应国民党的分裂和破坏合作。正如王稼祥所言,叛变“警觉了中国共产党人对战争与军队的更加注意,流血的经验教育了他去深刻认识武装斗争的重要性。”[35](P270)1943年《解放日报》刊载的聂荣臻《记取大革命惨痛教训》与林伯渠《开始新的历史》两文也旨在提醒广大工农群众不要忘记以斗争的方式回击国民党对民众采取的残酷镇压。
抗战中中共对北伐记忆进行了重新发掘,民众运动与武装斗争成为北伐纪念与领导权话语所遵循的主题,两方面非截然分立,而是交融一体,全民族抗战规定着民众运动成为阐释北伐的重要视角,武装斗争则为开展民众运动提供了保障,强化了北伐反帝民族革命的内涵。
三、北伐纪念与领导权话语转换的缘由
北伐纪念主题的变换与中共对领导权认知探索是同步的,或以北伐的经验教训为借鉴参照,或以北伐中的民众运动为例证,呈现出抗战前“无产阶级领导权”至抗战后“民族革命领导权”的演进,也是无产阶级政党日臻成熟的表现。这一过程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
其一,中共民族策略的调整,誓师纪念成为协调党派关系的历史要求。中共六大所倡导的民族解放是以土地革命和推翻资产阶级国民党为主要内容,是世界无产阶级革命中的重要部分。[36](P89-90)随着民族危机的加深,民族解放斗争从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中逐步剥离出来,形成以民族利益为本位,民族解放为目标的政治策略,毛泽东在同斯诺的谈话中,承诺“不组织反民族救亡统一战线原则的群众运动,不推动阶级斗争。”[37](P123)中共中央提出以“统一的民主共和国”为总目标。[38](P165-166)誓师纪念作为国共合作开始北伐的标志,是协调国共两党及民主党派关系的重要记忆与象征符号,毛泽东在《论新阶段》中说,国共再次合作就是要“共同维持一个统一政府,反对分歧与分裂”,同“中国国民党、全国其他党派、全国广大人民一道,诚心诚意的实行三民主义”。[39]中共利用誓师纪念表达的政治观念与革命话语赢得了各界人士的广泛关注与认同。
其二,北伐革命战争地位的厘定,军队政治工作要求党对枪的绝对领导。抗战前中共一般将北伐战争纳入“1925-1927年大革命”的论述之中。[40](P14)全面抗战后,因战争叙事的需要北伐历史地位逐渐提升。1939年毛泽东在《共产党人》发刊词中指出,北伐战争是无产阶级领导下的武装斗争的第一阶段。[26](P609)1941年朱德直言:“共产党的整个历史,是与北伐战争以来中国革命战争的历史不可分离的。”[41](P429)毛泽东在中央党校讲话、《论联合政府》中均将北伐、内战和抗战并称为中共革命的三大时期。这一表述经中共七大最终得以确认,会上刘少奇将建党以来的历史归结为“乃是三次革命战争的历史”。[29](P395)从武装斗争到革命战争,北伐军事地位日益凸显,北伐期间的军队政治工作经验因之得以发扬,只有阐明“党指挥枪,而决不容许枪指挥党”的军队领导原则,才能顺利恢复北伐军队政治工作,使之成为克敌制胜的重要举措。周恩来强调,军队政治工作的目的就是提高战斗力,促使军队人民团结,“争取持久抗战最后胜利”。[32](P94-95)谭政提出军队政治工作的基本原则就是在党的领导下“以民族民主革命的纲领教育军队,以人民革命的精神教育军队”,使“革命军队完全服从革命政党的政治领导,达到团结自己,战胜敌人,解放民族,解放人民的目的”。[38](P214)
其三,民众武装的领导权是提振胜利信心,廓清悲观情绪的有效途径。抗战中国民党的反共高潮,使部分党员担心重蹈“四一二”覆辙,为此毛泽东在《反投降提纲》《关于打退第二次反共高潮的总结》等文章中向广大党员群众澄明“即使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全部地叛变投降,也决不能造成一九二七年的形势。”[26](P781)1941年逸明的专题研究文章对此也有论述,他认为北伐的最大弱点是没有“真正和人民结合的武装”,随着敌后抗日武装的建立,抗战已具有“铁的纪律,钢的意志,灵活的战术和人民的鱼水般亲密关系。”除此之外,工人阶级先锋队“与全国抗日民众取得更密切广泛的联系,而对他们加以领导了。”完全可以“鼓起我们勇往直前的胜利信心”。[42](P268)此外,在《新四军政治工作组织纲要草案》[43](P445)和神府县政府呈报给林伯渠的工作报告[44](P391)中,通过北伐与抗战武装力量、合法性、影响力等形势的对比来“提高革命自信心、自尊心与觉悟性”已成为重点工作要求。
总体而言,北伐纪念由反对国民党统治,争夺无产阶级领导权的暴动语义演化为与国民党再次联合,进行全民全军动员的誓师纪念,实现了中共北伐纪念的革新与领导权语义的递进,是考察中共革命理论不断进化和成熟的一个样本。领导权话语赋予了北伐新的意义,在纪念日推行和转换的过程中,使之增加了斗争、动员的意蕴,促进了革命理论与革命实践的结合,既为建立苏维埃政权,进行土地革命提供了正当性和具体路径,又为领导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取得反帝民族革命的最终胜利赢得了广泛支持。借助北伐记忆所建构的领导权话语,使民众更易于认知与理解中共的革命方针,进而投身于革命道路的浪潮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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