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时尚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着力点

[摘要] 20余年来，深圳时尚文化产业实现了从传统产业向传统优势产业，再向时尚文化产业的升级嬗变，具有高创意、高市场掌控力、高附加值等特征，为推动深圳经济增长、创造传递新生活观念、引领时尚发展潮流、融入世界时尚文化作出了重要贡献。随着新一代信息技术在深圳时尚领域的运用，多跨和多链成为深圳时尚产业发展的新趋势，对行业发展内生出新的功能和价值要求。深圳时尚产业所面临的产业集群配套度不完善、产品价值链混同单一等发展瓶颈，需要推动深圳时尚产业由经济目标向打造城市软实力转型;强化产业集群，构筑良好生态链;推动产业与新一代信息技术全面融合发展;有效推动产业内生环节和关联环节联动，以实现其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 深圳时尚产业   高质量发展   发展瓶颈   路径

[中图分类号] F062.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6623（2022）05-105-05

[作者简介] 凌春杰，深圳市审计局《特区审计》副主编，深圳市审计学会秘书长，研究方向：审计、时尚产业等。

一、问题的提出

20世纪90年代，深圳诞生了我国第一批时装品牌，拉开了我国时尚文化产业在服装领域的序幕。随着深圳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以服装、珠宝、眼镜、钟表、内衣、皮革、化妆品及工艺美术为主体的深圳时尚产业迅疾由个体化向品牌化转型发展，并从传统手工业或优势制造业逐渐转型为时尚文化产业形态，其中时装、珠宝、内衣、眼镜等行业在全国处于领军地位。在20余年的发展中，深圳时尚文化产业经历了个体化、区域化、全国化、国际化、电商化等发展历程，实现了从传统产业向传统优势产业，再向时尚文化产业的升级嬗变，形成以创意、设计、创新、品牌为核心，融合文化、科技、艺术等要素，具有高创意、高市场掌控力、高附加值等特征，引领消费流行趋势的综合性都市型产业，成为边界相对清晰、类别相互交织、链条前后循环的新兴产业形态，为推动深圳经济增长、创造传递新生活观念、引领时尚发展潮流、融入世界时尚文化作出了重要贡献。随着新一代信息技术在深圳时尚领域的运用，多跨和多链成为深圳时尚产业发展的新趋势，对行业发展内生出新的功能和价值要求。尤其是在近几年外部环境发生巨大改变，整体面临巨大产能基础和市场消费不足矛盾，与国际时尚界交流融合遭遇全新挑战的背景下，如何破解其发展瓶颈，主动适应行业发展中多跨和多链等特征，引导深圳时尚产业快速突破单品牌、单机构、单领域的发展瓶颈，从理念、产业、技术、消费、文化等方面，引导产业发展与新的信息技术浪潮同频共振，推动产业向技术高端化、创意多元化、产品时尚化、品牌国际化的方向高质量发展，需要深入研究。

二、深圳时尚产业高质量发展面临的瓶颈

深圳时尚产业在发展中既积累了基本经验，也产生了一些新问题，尤其是在剥离其依靠的传统制造环节后，其创造的经济价值倍增效果与国际时尚产业相比还有较大差距，需要从产业链、价值链和循环链等层面查找问题所在。

1. 产业集群配套度不完善

深圳时尚产业虽然形成较早，但早期产业比较分散，车公庙、上梅林、八卦岭、莲塘、南油、水贝、大浪等零散分布着以生产制造为主的时尚产业，主要包括服装、钟表、黄金珠宝等，这些分散在各个工业区的时尚产业，既缺乏有效的链接与互动，大多也缺乏相应的产业配套支持，尚未形成成熟的专业集群化发展。目前，以龙华大浪时尚小镇为空间的时尚基地，聚集了时装企业20余家，初步形成了时尚产业集聚效应，引来上下游相关领域产业的配套入驻;以水贝为空间的黄金珠宝聚集地也形成规模效应，近百家黃金珠宝企业集聚发展，但在原材料供给、抛光维修等配套方面尚显不足;以服务为核心价值的美容产业，虽然出现SPA等新业态，但长期表现为分散化，加上体量较小、高端化倾向等因素，集群化发展空间和难度较大。这种集群度和配套度较低的发展业态，在5G、AI、AR、VR等智能快速发展背景中，对于产业链优化组合、产业资源共享运用以及重新参与国际竞争均带来了新挑战。

2. 产品价值链混同单一

深圳时尚产业经历了传统制造（服务）业、优势制造业、文化和创意产业等发展阶段。当时尚产业从文化和创意产业之间逐渐分离出来，丰富并扩展了时尚产业的基本特质，但仍保留了作为制造业、文化和创意产业的一些基本特征，往往要依托制造业的产品或服务以及文化和创意产业的价值贡献，更多遵从依靠商业价值规律来推动行业发展。深圳时尚产业依然处于从属地位，价值混同于制造业、文化和创意产业，且作为产品价值链中的单一环节，尚没有构建起独立的价值链体系。目前，福田和龙华均已从政府层面将时尚产业从文化和创意产业中剥离出来加以推动，逐步从设计研发、品牌培育、线上线下融合发展、高端定制以及体验会所等方面加快构建时尚产业发展体系，尤其是福田将时尚产业作为三大重点产业之一，推动形成完善、丰富而独立的价值链体系。

3. 消费循环链相对薄弱

时尚产业终端是消费群构成的消费链，并在消费环节实现价值和增值。时尚消费链内含核心消费群体，从消费环节客观上确定了时尚的边界，即一种以趋势变化为起点、以流行为终点并周期性循环的生活美学规范与认同。从当前时尚消费链来看，时尚消费领域还没有建立多元共融的时尚消费观，时尚从业者在对消费者的培育与提升方面也显得用力不足。主要表现在：一般性迎合消费者的审美趣味，市场营销取代时尚引领，时尚文化引领性脆弱，消费群体呈固化倾向，时尚衍生品欠缺，时尚理念尚处于感觉阶段等。以衍生品不足为例，时装衍生鞋帽、箱包、饰品等，但衍生品消费循环不足;罗湖水贝黄金珠宝行业，衍生品较少，也没有打通与其他时尚品类的配套衔接。不同的时尚产业细类在融入消费循环中，上下循环不够、左右循环欠缺、消费观念过于狭小、时尚消费链尚不够成熟，成为深圳时尚产业深化发展的潜在瓶颈。

4. 新一代信息技术运用不足

21世纪以来，现代科学技术正快速推进经济社会各个领域发展，主动迎接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发展，把新兴技术运用于时尚产业各个发展环节以适应新的生活形态，成为当前时尚产业发展新方向。时尚产业在应对信息技术变革中，曾经推动一轮电子商务发展，形成了线上线下融合发展的格局，在三维测量、电离子除斑等方面展开了初步应用，但仍表现出固守传统思维、被动适应新技术发展以及线上发展与时尚体验错位等问题，未能充分运用大数据、5G技术、云计算、区块链以及人工智能等技术，停留于以电子商务和新媒体为主要运用的一般发展，尚不能完全适应当代城市生活因新一代信息技术带来的生活形态和消费趋势的变化，时尚产业价值未能从技术层面得到有效强化，时尚产业与新一代信息技术的融合发展呈现极大不足。

5. 全球融合度有待进一步深化

深圳时尚产业要实现可持续、高质量发展，必须从全球的经济、文化和技术格局中去寻找新发展之路，逐步改变时尚输入的被动状态为时尚输出的主动状态，同时需要在四个国际时尚中心的基础上，布局构建以东方文明为核心的第五个国际时尚中心，更加积极深入地融入国际时尚，在融入过程中实现中国时尚的国际普遍认同。但是，由于当前商业驱动为主、时尚品牌意识偏移、时尚文化构建功利化等因素，深圳时尚文化在全球深度融合中尚处于展示性的过程化阶段，深圳时尚文化理念、时尚产品和服务尚未在欧美亚非地区真正融入，以深圳时尚为代表的中国时尚产业即便已实现产品同质化，但仍在内在质感、文化含蕴、传播渠道、流通方式、美学驱动等方面存在诸多不足，需要加快与国际时尚界的对接与融合，最终形成被不同文化背景广泛认同的时尚观念和标准。

三、深圳时尚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路径选择

推动深圳时尚产业高质量发展，迫切需要立足深圳城市发展方向，紧密结合产业多跨和多链等特点，从城市时尚理念、产业空间规划、新一代技术应用、高端人才培养等方面逐一破解产业发展的瓶颈与局限，适应产业发展的时代特点，从理念、产业、技术、消费、文化等多个维度推动价值融合，从更加多元角度构建新的价值综合体。结合《深圳市时尚产业高质量发展行动计划（2020—2024年）》提出的发展目标和产业现实基础，参考国内外时尚产业发展经验，可以从以下几方面着力。

（一）推动时尚产业由经济目标向打造城市软实力转型

1. 厘定深圳时尚产业新定位

全面提升政府的时尚公共服务能力，为时尚产业发展提供良好的成长环境，增强时尚产业发展的驱动力。鼓励时尚产业与科技、文化和艺术跨界融合。建设一批公共服务平台，培育设计工作室，推动设计师品牌成长，为时尚产业发展提供多维支撑服务，形成愈加完善的品牌服务保障体系。将属于市场的问题交给市场去解决，政府作为主管部门要回归管理服务职能，从支持产业发展创造GDP的思维转向鼓励时尚事业经营城市发展，由单纯的经济目标向兼顾城市时尚事业软实力建设转型，将时尚产业作为提升城市软实力的重要举措，推动其科技、金融等其他产业融合发展，使时尚同时成为全民崇尚的事业，时尚产业成为具有竞争力的城市软实力。

2. 从消费层面培育时尚审美

消费者是时尚产业赖以存在的现实基础，没有时尚消费者，就没有时尚产业。时尚产业消费者既为经济社会发展和改革开放所培育，时尚机构和时尚产业本身也培育更高品位的时尚消费者，进而推动时尚消费者的细化分层。因此，无论是政府、行业还是时尚主体机构，都要积极从文化层面培育提升消费群体的时尚审美，营造时尚文化氛围，发布时尚流行趋势，引领时尚潮流风尚，推动时尚成为城市生活的鲜明感知，使时尚消费者成为城市生活的主流群体，从多个层面和角度推动深圳构建世界时尚之都，形成全民尊崇时尚、全城呈现时尚的文化景观。

3. 推动时尚产业国际化发展

抓住深圳粵港澳大湾区和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建设机遇，从政府、行业和时尚机构等多方面推动国际化发展，从品牌、人才、集群化和街区小镇等方面综合实施国际化工程。要在推动企业品牌和区域品牌相互促进、共同提高的基础上，推动时尚机构在全流程高于国际标准更好融入国际市场，加快实现品牌质量的倍增提升。加强与国际时尚策源地的交流合作与资源对接，采取多种方式快速融入全球时尚网络。积极参与各类国际知名时尚活动，推进时尚产品流通国际化，不断提高深圳区域品牌国际影响力和辐射力。推动社会机构、行业组织和企业等全面扩大深圳时尚产业知名度与影响力，促进国际时尚理念与技术交流合作，吸引举办国际时尚资源向深圳汇集的大赛、展览和论坛等各类重大活动，重点打造100个左右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时尚机构。

（二）强化产业集群，构筑良好生态链

1. 推进产业由个体向集群发展

深圳时尚产业五大领域当前已发展到一定水平，大型知名时尚机构在全国占有较大比例，部分领域中的优秀企业已位居全国龙头地位，单个时尚主体年创造产值超过百亿元，纳税超过十亿元。这些时尚机构以生产和服务为主体，延伸到行业组织如行业协会、政府机构，以及时尚产业的上下游领域。从时尚机构主体层面而言，一批位居行业龙头地位的时尚机构，要在保持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同时，从行业和社会事业发展的高度发挥引领作用，主动将个体发展融合到行业整体发展，为行业营造更加良好的区域发展环境，提升产业集群的整体效应。

2. 推动产业及其配套领域一体化协同发展

时尚产业前后左右涉及数百个细分产业，有的产业较小如缝纫针的生产，有的产业较大如布料的研发生产，有的产业时效性强如定制领域，有的产业恒定性较好如黄金珠宝产业，它们的存在均与时尚产业息息相关。时尚产业本质上是快速反应的产业，不仅需要有对市场的独特感知，同时也需要相关产业的最优配套和最快反应，以适应瞬息万变的市场变化和时尚风潮的风起云涌。应在推动时尚产业集群发展中，同步布局谋划配套产业的高度集聚，推动时尚产业及其配套领域一体化协同发展，如钻石产业至今仍为卖方市场，人工钻石正在得到长足发展，如何构建天然钻石供应链与人工钻石供应链，破解卖方垄断的市场地位，是行业、市场、政府在构建配套中需要深入思考的问题。

3. 積极构建产业生态链

围绕深圳时尚产业发展目标，进一步整合关联资源，加快实施时尚产业集聚工程，推动时尚产业上下游配套产业由分散型向产业链集群转变。发挥大浪时尚小镇、水贝珠宝聚集区、福田时尚活力区等引领示范作用，在中心区、核心区域和CBD打造高端时尚消费街区，以及在临近区域打造集研发设计、生产制造、品牌聚集、展示发布、消费交易、体验服务等多功能一体化时尚特色区域，吸引区域品牌和配套产业入驻，建成国际化区域性高端时尚产品制造聚集区和消费聚集区，形成时尚产业集群新业态。在此基础上，重新整合时尚产业的资源要素，逐步形成以五大产业联动集聚、配套产业吸附汇集、时尚文化辐射引领、多区域交互支撑的新格局，推动深圳时尚产业更具支撑性，成为城市鲜明的文化名片。

（三）推动产业与新一代信息技术全面融合发展

1. 推动产业线上线下融合发展

互联网时代，时尚产业抓住电子商务机遇，通过天猫、1号店、京东以及自建平台等电子商务平台取得了一定成效，如“双十一”部分品牌单日业绩超过10亿元。但线上多以产品销售为主，线下则更加注重时尚感和时尚体验，线上线下在时尚体验和时尚文化推动方面存在分离，产品定位也逐渐走向不同。针对这一问题，要更好地运用抖音、直播、虚拟试穿等新媒体和先进技术手段，通过预约服务、时尚顾问上门服务等形式，解决线上线下融合发展中的问题，推动线上营销和时尚文化渗透，构建数字化的虚拟产品、虚拟体验和时尚文化与线下产品的深度交融，实现数字化与实体化的互动融合。

2. 探索产业与新技术融合

时尚产业在设计和生产环节，已采用新工艺和新技术，如时装设计在走向定制过程中，较早运用三维人体测量技术，美容领域则采用新工艺技术直接提取植物精华，面料设计生产中研发了九孔纤维等新材料，黄金加工使用5G技术，眼镜片材质由玻璃向树脂转变等，为产品的时尚元素拓展提供了新的空间，但对新技术的运用仍显滞后。鉴于时尚机构资源有限，可由类时尚机构的行业组织或政府主管部门引导推动，加快5G、区块链和物联网等新一代技术的引导应用，构建时尚行业区块链及其五大领域子模块的私有链，接入时尚机构主体，实现时尚数据有密钥的开放共享，推动各领域互联共通，构建多领域价值综合体的新格局。

3. 加强产业工艺技术自主创新

深圳五大时尚产业均是基于产品、设计和技术的文化产品业态，要高度重视时尚产品的差异化，坚持“专精特新”发展思路，构建以先进技术和时尚文化高度融合的研发机构，不仅要推动在新材料、新工艺、精密制造、眼镜镜片、精密镶嵌、表面处理、环保染印以及传统工艺继承与创新等领域实现突破，还要在设计观念认同、时尚元素浸润、经典产品形成、流行趋势研发、联网联合设计、智能产品开发等方面实现创新引领。要推动时尚机构主体成为自主创新主引擎，主动以高新技术改造时尚产业，完成技术装备的自动化智能化改造，逐步实现生产组织、创意设计、商业模式、服务方式等过程的创新变革，全面提升时尚产业的市场竞争力和文化影响力。

（四）有效推动产业内生环节和关联环节联动

1. 加快产业高端人才培养

人才特别是创意设计人才是时尚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应着眼于产业链发展全局，加强创意设计高端人才和薄弱环节人才的培养，重点培养设计人才、生产人才和营销服务人才。紧密结合国际时尚发展需求，加强创新创意设计人才队伍和机构建设，优化完善深圳高校院所时尚创意相关学科建设。推动各时尚机构主体与国内外知名时尚设计教育及研究院所深度合作，培养面向市场、跨界融合、接轨国际时尚的高端人才。融合全球时尚人才资源，推动以项目合作或管理策划等方式，面向全球引进关键环节核心技术高技能人才，提升企业技术工艺和创意设计水平。进一步优化人才环境，吸引国内外知名时尚创意大师来深就业或开设独立工作室。拓展人才交流成长渠道，举办深圳五大时尚领域设计和技能大赛，做好新学徒的传帮带工作，设置时尚产业大师、工匠大师职业资格，确保时尚产业后继有人和可持续发展。

2. 加强时尚产业知识产权保护

适应知识产权全球化趋势，大力营造良好的时尚产业发展的知识产权环境。政府、行业组织和时尚主体机构要强化知识产权原创保护意识，对时尚创意、设计作品等知识产权开展预备案和备案登记，强化对原创作品的专利申请和著作权登记意识，及时主动进行自我保护。创意设计机构和个体要树立原创意识，做好原创证据留存，增强原创自律意识，优化时尚买手运作机制，审慎处理创意产品变换、改装，坚决杜绝抄袭照搬，有效避免争议发生。同时，为更好深度参与国际市场竞争，要建立全球视野，在加强自主创新的基础上，对主要产品、品牌等从全球范围建立知识产权保护体系。此外，政府和行业组织应建立知识产权保护激励机制，通过全球保护机制运行，破除相关贸易壁垒，以知识产权的国际化促进时尚产品的国际化。

3. 加大深圳时尚文化宣传推广力度

主动适应信息技术要求，改变传统的宣传推广理念，从单纯宣传品牌文化向宣传品牌文化和培育时尚消费理念并重，采取差别化培育策略，按照消费层、意向层、潜在层、仰慕层进行策划部署，形成全民认同时尚、追求时尚、享受时尚的城市风气，推动时尚文化与城市精神融合发展。同时，围绕深圳的先行示范功能和改革创新精神，用好深圳在国际上的窗口地位作用，更加积极主动地推动深圳时尚文化在欧美时尚文化的融合与认同，汲取东方时尚文化如日韩中的精华，积极打造以东方精神为核心的亚洲时尚文化中心，为深圳建成世界时尚文化之都添亮加彩，使深圳时尚文化产业成为与先进制造、人工智能、新一代信息技术、海洋生物以及空天技术相适应、可匹配的支柱性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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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ocus of the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of Shenzhens Fashion Industry

Ling Chunjie

（Audit Bureau of Shenzhen Municipality， Shenzhen， Guangdong 518040）

Abstract： Over the past 20 years， Shenzhens fashion and culture industry has transformed from a traditional industry to an industry with traditional advantages and then to a fashion and culture industry with high creativity， high market control and high added value， making an important contribution to promoting Shenzhens economic growth， creating and transmitting new life concepts， leading fashion development trends and integrating into the worlds fashion culture. With the use of a new generation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 the field of fashion in Shenzhen， multiple spans and chains have become a new trend in the development of Shenzhens fashion industry， endogenising new functions and value requirements for the industrys development. The development bottlenecks faced by Shenzhens fashion industry， such as the imperfect supporting degree of industrial clusters and the mixed and single product value chain， require promoting the transformation of Shenzhens fashion industry from economic objectives to building the citys soft power; strengthening industrial clusters and constructing a good ecological chain; promoting the comprehensive integr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industry with new-generation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effectively promoting the linkage of the industrys endogenous and related links to achieve it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Key words： Shenzhens Fashion Industry;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Development Bottlenecks; Path

（收稿日期：2022-08-10    責任编辑：赖芳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