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师亦友亦知己

王凯蔚（左）米色灯芯绒西装、红色条纹衬衫、米色灯芯绒长裤和棕色皮鞋均为Brunello Cucinelli· 蔡程昱（右）棕色灯芯绒西装、白色针织POLO衫和棕色灯芯绒长裤均为Loro Piana

TRUEMEN SHOW 民间型人亦师亦友亦知己摄影 刘雅欣 / 采访、撰文 YILIN / 编辑、造型 STEVEN既是严师也是慈父，既是良师更是益友，王凯蔚教授在蔡程昱心中就是这样亲近且多面的。七年师生缘，真诚互信成就了他们之间良好的师生关系，也成就了蔡程昱成为更好的自己。深蓝色印花丝绒西装、灰色印花马甲和灰色丝质衬衫均为Emporio Armani

浅棕色衬衫 Fendi黑色高领上衣 Zegna

暗紫色西装、黑色高领上衣和暗紫色长裤 均为ZegnaZ

回忆初见

回忆起与王凯蔚教授初次见面的情景，在蔡程昱的记忆中，那是一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经历，在上海音乐学院的琴房里，王凯蔚教授问他会唱什么？他说《今夜无人入眠》，那是一首难度很高的歌剧咏叹调作品，但当时没怎么经历过专业化训练又在安徽省统考中取得专业单项最高分成绩的蔡程昱，以一种“无知者无畏”的心态从头到尾演唱了一遍，“我至今记得老师当时的表情，有些不太相信，又有些拭目以待”。正是这次虽不成熟又不乏惊艳的表现，让王凯蔚教授看到了他在专业领域的天赋以及这分可贵的大方自信，他们之间的师生缘就此开始。

老师眼中的他

在老师的眼中，蔡程昱是一个单纯、执着又有自己想法的学生。谈起他的闪光点，王教授提到了善良真诚，这是一个看似很基础的个人品质，但却能决定一个人未来的方向。“他具备了这样一个善良真诚的特征，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在学校的学习，当下的工作中取得了一系列的好结果，参加了《声入人心》以后，我想观众也好，评委们也好，都从他的声音里面感受到一种人性的善良真诚，所以他的呈现会被得到认同。”

就像一个好剧本对于歌剧作品的重要性。歌剧作品的题材不能只从个人角度来考量，人性是很难被引导的，除非对一个事物有同感，才能够跟广大听众产生共鸣，得到他们的认同，这也是决定了歌剧艺术生命力强大与否最根本的因素所在。

专注且规律的生活

自2015年初入大学至今七年的时间里，对蔡程昱来说，老师已与父亲并无差别。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除了专业领域的指导，老师对于艺术的态度、为人处事的方式甚至日常的生活习惯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我一直很喜欢规律且专注的生活，这是老师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教会我的，无论是在上音做老师还是在欧美职业歌剧院当演员，包括在求学过程中，老师说他最常走的就是家、剧院或琴房这两点一线，我在大学的时候也是受老师的影响开始健身，每天的日常基本上都是学校、健身房、寝室这三个地点，其他地方很少去。”

这种影响延续至今，即便是工作之后，蔡程昱也在尽可能地创造那种难得的平静状态。“我是一个非常习惯规律的人，但随着工作的忙碌，人容易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浮躁，会不自觉地急于求成。最近这一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让自己慢下来，做事情更加专注，会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思考真的重要，不然长此以往对音乐、对一切事物细微的感知都会被消磨殆尽。”

成功路上困难无处不在

除了日常习惯，面对困难与瓶颈，师生二人的心态更是出奇的一致。通往成功的路上，困难与瓶颈时有发生，但遇到困难不是目的，最终的目的是突破，是更上一层楼。“作为一名歌剧演员，很多时候在台下练习时能做到80%，但上台演出却因为各种影响因素只能做到50%，这很正常，但你只能調整心态，持之以恒地练习拥有更多的舞台经验去提升自己的心理素质，这种坚持是没有捷径可走的。我们要做的是把平时的80%练到100%甚至是无限的几百%，不断提高自己的上限。”

天赋or努力

可能在很多观众们的眼中，蔡程昱是天赋型选手，但他对自己的认知则更加客观清醒。“其实作为男高音来说，有一定的天赋条件是必不可少的，确实是没有很多人能在第一次演唱时音域就能达到降B的高度，但老师跟我讲过这样一句话，你的天赋是决定你的上限，你的努力是决定你能不能达到你的上限。如果不努力的话，天赋再好也没有用的，你甚至不如天赋条件一般的。”秉承着这样的自我认知，即便面对逐渐繁忙的工作，蔡程昱每天也会挤出时间坚持练声，“一天不练，可能觉得没什么差距，半个月不练自己就知道了”。

白色衬衫夹克、浅蓝色条纹衬衫、白色渔夫帽、金属项链和金属戒指均为Dior

舞台上的兴奋感

蔡程昱非常享受也非常珍惜站在舞台上的机会，无论是音乐会、巡演还是歌剧，每一次只要有观众的演出现场，他都记忆犹新。“其实所有的舞台艺术，最有意义的就是通过你的演唱、表演与观众在心灵上达成一次沟通。当所有人共处在一个剧院、同一个空间里的时候，那种感觉是非常奇妙的，所以我非常喜欢现场感的东西，我能感受到观众和我的心是在一起的。”每次演出过后，他心中强烈的兴奋感都久久无法散去，正是这种单纯的享受与热爱让他一次又一次地登上更大的舞台。谈到未来五到八年的规划，在歌剧领域，他想要尝试《爱之甘醇》《女人心》《唐璜》等多尼采蒂与莫扎特的作品，不断挑战更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