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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中和背景下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现实困境与实现路径

2022-05-27李冰孙亚男

党政干部学刊 2022年3期
关键词:碳中和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

李冰 孙亚男

[摘  要]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基本前提是保护与利用的平衡,生态保护和以有特色的生态环境为主要景观的旅游相辅相成。推动旅游业向低碳和绿色的生态旅游转型,降低旅游的负面影响是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也是加快完善生态产品价值实现的有效路径。我国目前生态旅游面临基础配套设施建设滞后、规划与监管缺失、高素质专业人才缺乏和生态保护意识淡薄等问题。为此,应该加快基础配套设施建设,科学制定生态旅游规范制度、提高生态旅游从业人员专业素质,积极引导消费者生态旅游,助力中国特色生态文明的建设,为实现碳中和目标提供有力支撑。

[关键词]碳中和;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

[中图分类号]F59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426(2022)02-0061-06

生态文明事关人类社会的永续发展,其建设已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引领下,各地切实贯彻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积极采取低碳减排措施降低二氧化碳排放,对世界各国生态文明建设和碳中和目标的实现起到了积极示范和推动作用。2021年3月,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明确提出,坚定做好碳中和各项具体工作,同时做好2030年前碳达峰来临前的行动预案,加速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和能源结构调整,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积极贡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明确了实现碳达峰的关键期和促进生态环境质量持续改善的攻坚期,并把碳中和作为这一时期的工作重点:加快建设绿色低碳能源体系、加快实施绿色节能减排方案、积极推动技术研发能力,力争在规定时期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为配合完成经济社会系统性改革、强化生态文明布局建设,国家层面陆续下发了关于“碳达峰、碳中和”行动方案的一系列政策文件,为全面部署碳达峰、碳中和提供了指导性意见。

旅游业具有低排放、低耗能、低污染的产业特征[1],然而,作为我国最大且增长最快的经济产业之一,旅游业的快速发展带来了大量能源消耗、二氧化碳排放影响生态环境等问题[2]。根据中国碳核算数据库,中国旅游业碳排放总量在2000—2017年增长迅速,从2204.30万吨增长至14324.67万吨,呈现出东部区域碳排放量高,中西部地区碳排放量低,旅游交通和住宿碳排量占旅游业碳排总量比例较大等特点。因此,如何实现旅游业低碳发展成为学者及相关部门不容忽视的议题,以保护和维护自然区域生态效益为理念的生态旅游受到广泛关注。生态旅游起源于20世纪60年代第一次世界环境运动,于90年代形成研究理论体系,生态旅游概念于1983年首次提出,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特别顾问墨西哥专家谢贝洛斯·拉斯喀瑞(H.Ceballos Lascurain)将其定义为“前往没有干扰或污染的自然区域,对景色和野生动植物学习、赞美和欣赏的旅游活动”,并在1987年将其进一步定义为“绿色旅游和可持续旅游”。生态旅游资源是基于自然状态下的景观生态系统,包含着大量的林木资源,其独有的碳汇功能可有效实现碳中和目标。从能耗角度上,生态旅游可以微排、降排,避免资源能量的大量消耗;从产品设计上,生态旅游能够因地制宜,挖掘自然资源的经济价值,用较少的开发和资源消耗设计独特景观,既节约成本又实现低碳环保。

中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高质量发展是‘十四五’乃至更长时期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主题,关系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全局”。国务院印发《“十四五”节能减排综合工作方案》提出,到2025年,全国单位国内生产总值能源消耗比2020年下降13.5%,能源消费总量得到合理控制,主要污染物排放总量持续减少。因此,在碳中和背景下,中国旅游业必须走高质量发展的道路,大力发展生态旅游是对“双碳”目标作出的积极响应。

一、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的意义

碳中和是指人类社会通过植树造林、节能减排等行为,消除社会生产活动中排放的二氧化碳,实现二氧化碳的中和,即“零碳排”,以缓解温室效应。从二氧化碳排放的产业结构分析,虽然第二产业比重最大,高达70%,但第三产业碳排放的增长速度最快,逐渐成为碳排放增量的主要“贡献者”,在过去的十年中增幅高達50.43%。[3]而旅游业作为第三产业中的朝阳产业,在促进经济增长、文化繁荣的同时,旅游活动过程中能源消耗与碳排放引发的温室效应、气候变化等问题日益突出。通过林木碳汇、科技创新等形式减少消费者在旅游活动过程中产生的碳排放,实现生态旅游的高质量发展,对更好地满足人们旅游休闲的消费需求,引导正确的绿色生态价值观,推动中国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助力生态文明建设

生态旅游是生态文明理念在旅游业发展中的创新和应用,作为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抓手和载体,对更好满足旅游消费者日益增长的休闲消费需求和优质旅游环境需要,引导正确的生态保护观念具有重要作用。碳中和背景下,生态旅游的高质量发展不仅是人和自然和谐发展的保障,也是培育壮大环境友好型、资源节约型产业,实现产业升级转型的重要推手,为推进城镇化建设,走生态文明可持续发展道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党的十八大以来,一系列关于生态文明建设的制度安排相继出台:划定生产、生活、生态空间开发管制界限,为人民提供更多优质生态产品,构建生态文明体系,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可见,生态旅游是生态文明理念在旅游业的深刻融入和全面贯穿,是实现生态文明建设的有效途径。

(二)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推动生态经济可持续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在“两山”重要理论中指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明确了自然环境和社会发展协调统一的重要性。生态旅游既能对生态环境资源进行有效利用,又能促进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是实现生态产品价值的可行路径,兼顾了生态和经济双重效益。生态旅游景区集“生态景区、生态示范区、城乡统筹发展区、绿色技术创新区”等于一体,既是旅游资源,也是农林牧副的加工厂,能够发挥生态效益,也能实现经济产出。近年来,国内各地积极建设“两山”实践基地及生态文明示范区。截至2020年,共有28个省份先后四批建成了87个生态创新基地,成为生态经济的主力军,推动了绿色经济的发展,并以长江经济带为轴心,加大力度实施区域生态经济战略。此外,生态旅游还能充分利用生态景区及其周围的风能、太阳能等资源进行技术研发,推进环保产品和清洁能源的广泛使用,通过绿色技术创新带动城乡统筹发展。

(三)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促进经济效益与生态效益的均衡发展

传统旅游业以经济效益最大化为目标,注重资本的回收效率,其结果是在低成本、高效益的投入产出过程中忽略对生态环境的影响,缺乏社会责任感。碳中和背景下,生态旅游以节能低碳为基本原则,以集约、可持续发展为宗旨,生产经营行为要满足碳排放标准,同时要注重能源的节约与合理利用。因此,生态旅游业是由“经济GDP”到“生态GDP”的转变,经营目标不再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单纯地追求最大利润,而是要平衡生态与经济的关系,最大限度保留自然生态,减少人文景观的过度建设开发,用生态资源促进经济增长,实现“生态GDP”发展模式。

生态旅游能够促进碳汇交易,促进经济效益与生态效益的均衡发展。生态旅游中的林木资源,利用自身的光合作用吸收空气中的二氧化碳,并把碳固定于植被和土壤中,通过减少二氧化碳浓度抵消碳排放。而通过实施抚育、间伐、更新、改造等活动能够进一步提高林木质量,增强林木的固碳能力,进而提升其二氧化碳的吸收能力。二氧化碳排放企业通过购买林木碳汇抵消碳排,实现经济与生态的协调发展。可见,生态旅游为碳汇交易市场提供了更多的交易资源。以实现碳中和为目标,既可采用碳足迹方法测算旅游管理和活动中各环节的碳排放,得出单位经济效益对环境的影响[4];也可采用DEA数据包络分析,输入投入产出指标体系,得出评价单元的相对排名及冗余量,分析影响碳排放的关键指标[5]。碳中和背景下,对生态旅游进行定量评价分析,能够更直观地反映生态旅游对经济、资源、环境保护等方面的影响,进而制定出更加科学、针对性强的政策方案,有效促进社会经济与生态的平衡发展。

二、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现实困境

我国生态旅游起步较晚,发展尚处于初级阶段,虽然呈现出快速发展的势头,但仍存在着制约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的一些突出问题,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基础配套设施建设滞后

生态旅游区别于其他旅游业态的突出特点是依赖的自然资源条件具有生态环境优良的独特优势,这样的独特优势也是制约生态旅游发展的重要因素。通常来说,生态旅游资源多数集中分布于偏远的山区和林区,其中许多属于生态脆弱地区,交通道路等基础设施建设较为落后,影响了游客的可达性和进入的便利性。同时,生态旅游景区的住宿、餐饮、卫生、娱乐服务及水、电、通信等旅游配套的公共服务基础设施建设相对滞后,极大地影响了生态旅游景区的服务质量,从而导致游客在旅游景区无法长时间停留,人均消费水平偏低。[6]生态旅游与建筑、交通、农牧林等行业紧密相连,上下游减排无法实现联动严重影响旅游业的低碳转型,与现代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相适应的基础公共服务设施建设不完善,成为限制生态旅游发展的瓶颈。

(二)景区规划和制度建设缺乏科学性

生态旅游作为一种经济活动,开发者难免受经济利益的驱使,忽视社会公共利益,急功近利,对景区过度开发经营,导致开发建设和旅游活动超出生态承载力,生态旅游缺乏可持续发展的内在潜力。且旅游行业成本高、能效管理不足、结构传统等特点造成能源损耗和环境污染。开发前,由于时间限制和节省成本,缺少对景区生态承载力和景观价值的科学细致的测评,没有充分考虑景区条件的成熟度和项目景区的匹配度,在忽视项目可行性科学分析的前提下盲目开发;开发时,由于缺乏政策和标准的指导,没能遵循生态保护的利益原则,存在随意性大、开发层次混乱、急于求成等行为,在影响生态资源美观度的同时,造成了生态景区的重复建设或过度开发,破坏了资源的原真性,违背了生态景区的可持续发展要求。

缺乏科学完善的制度制约了生态旅游的高质量发展。当生态建设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时,生态景区的管理意识还没有随之提升,生态管理问题突出。旅游业的碳排放关联复杂,来自消费、管理、服务、运营、投资等多个方面,目前缺少碳汇能力培育、生态保护修复、城镇排放治理、交通、土地利用等多方面建立跨地域、跨领域的协作规划。而从生态旅游业自身来讲,制定的规章不仅缺乏有效衔接,还缺乏针对绿色低碳、生态监管的条目,如环境监测、环境保护和环境审计,采取限制客流量、鼓励游客环保行为、对游客行为进行约束及监控等,与实现碳中和目标还有很大的差距。

(三)高素质专业人才缺乏

生态旅游项目的开发和经营是一项复杂庞大的系统工程,涉及景区规划、设计管理、景区服务、能源环保等诸多方面,需要一批高素质的专业人才满足现代生态旅游业的高质量发展需求。当前,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生态旅游的从业人员都无法与行业的发展需求相匹配。现有的生态旅游管理和从业人员通常来自林业系统或者附近居民,这些人多数不具备专业的生态旅游管理服务知识和经验,难以为游客提供高质量的旅游服务。而相关专业人才的培养规模也远低于社会需求,根据《中国林业统计年鉴》对2019—2020年普通高校林业院校本科和研究生的统计,开展林科的院校为320所,仅占高等院校的10.67%。且每年毕业的林业类相关专业学生比例较低,跨专业就业的學生比例较高,因此真正从事生态旅游等林业产业的专业学生数量极为有限。[7]可见,我国生态旅游的高素质专业人才培养体系和力度远远不能满足生态旅游的高质量发展。

(四)节能减排意识淡薄

生态旅游具有旅游的一般特征,包含食、住、行、游、购、娱活动,产业关联度较高。近年来旅游业碳排放总量逐年增长,据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和联合国环境规划署2008年发布的报告显示:旅游业碳排放占全球碳排放总量的5%,由旅游业碳排放形成的温室效应约占全球总效应的14%。若不采取相应措施,预计旅游业碳排放量到2035年将增加152%,对温室效应的贡献率增至188%。[8]生态旅游景区多远离市区,随着大众化、散客化时代的到来,生态旅游形式也更加多元化,碳排形式和数量呈上升趋势。在节能减排问题上,人们多聚焦农业、工业,对第三产业中的旅游业关注不够,只注重游览休闲给游客带来的愉悦感,没能意识到各环节碳排对生态环境造成的负面影响,碳中和意识淡薄。日常经营中,管理者也没有对景区碳排测算和监管,减排目标不明确,低碳生态旅游收效甚微。

三、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实现路径

碳中和背景下,要实现生态旅游的高质量发展,须兼顾自然资源的合理开发和碳中和目标的科学融入,使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有机结合,在遵循尊重生态环境景观审美、坚持碳中和理念和坚持绿色技术创新的原则基础上,实现生态旅游的高质量发展。

(一)加快基础配套设施建设

我国自然资源利用率低、生态旅游总体效益不高的重要原因是公共配套基础设施建设力度不足。加快生态旅游基础设施建设,提升生态旅游景区服务承载力,是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地区经济社会发展中,生态旅游具有辐射带动作用,能够获得显著的综合效益,地方政府要把生态旅游景区的交通道路、水电、通信等旅游基础配套设施建设纳入城乡公共服务基础设施统一规划中,补齐生态旅游的基础设施短板,打通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道路的“最后一公里”。要全力构建城市—乡镇—生态旅游区的全域交通道路网络,方便旅游消费者的出入;同时,增加“吃、住、购、娱”等需求的相关服务产品供给,提高生态旅游景区接待服务的质量和能力,满足游客的旅游休闲需求。此外,还要利用好互联网等现代信息技术手段,开发“智慧旅游”服务平台,不断提高生态旅游景区的数字化、信息化服务水平,从而为旅游消费者提供更加优质、便捷、安全的服务,提升其旅游体验。

(二)科学制定生态旅游规范制度

碳中和背景下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需要依靠政府等管理部门自上而下的政策实施,提供宏观政治环境和内在运行机制的保障,其表现形式为规划、法规、制度等文件的制定和落实。为实现生态旅游的碳中和目标,政府首先要制定节能减排的政策框架,并据此提出分阶段、分区域、分水平的碳中和管理标准和细则。

首先,在行业的监管方面,制定并完善针对生态旅游企业的制度法规,加强对碳排的监管。例如,推进景区的碳排放信息公开制度,定期公示,量化碳排信息、增强管理者和游客的低碳意识,树立旅游企业良好形象的同时,还能提升游客低碳行为的参与度,避免由于意识淡薄、信息不对称带来的过度碳排。充分发挥行政部门的监管作用,建立联动管理机制,调动管理机构和社会公众共同参与对碳排放的监督,助力生态旅游碳中和目标的实现。

其次,加强对绿色创新企业的政策支持,鼓励高新实用技术企业自主创新。在节能减排技术创新和推广应用方面,政府要提供相关的政策支持和机制保障,加速科技研发和成果转化,使其有效应用于生态旅游领域。例如,加大对碳中和科研机构的扶持补贴力度,给予国家重点实验室、科技研发基地、节能减排企业科研经费、融资税收的政策倾斜,鼓励科研创新;完善服务体系支持,进行政策引导,倡导碳中和公共技术服务体系的构建。促进建立企业为主体、产学研结合的研发体系和成果转化体系;搭建国际交流平台,促进技术转移和市场化运作,学习先进的环保技术和管理模式。

再次,建立行业标准化认证体系。参考其他行业的认证流程,通过独立的第三方机构对生态旅游企业进行碳中和标准化认证。目前生态旅游在项目设计、实施流程中的认证多依赖国外机构,认证标准多依据英国标准协会制定的公共可用规范PAS2060(碳中和承诺新标准)。中国在相关方面的认证尚在探索阶段,可参考PAS2060认证体系,结合中国生态旅游碳排放实际情况,制定碳中和生态旅游的技术标准、管理标准和评价标准,加快构建第三方认证体系,践行生态旅游绿色低碳行动。

(三)提高生态旅游从业人员专业素质

生态旅游的高质量发展离不开高素质专业性人才队伍的建设。结合当前生态旅游管理从业人员素质偏低、业务能力缺乏、数量不足的问题,要站在整个行业发展的战略高度,重视、落实生态旅游相关专业人才队伍的建设和培养。一方面,要优化现有人员的内部结构,加大在职从业人员的继续教育和针对性培训,加大专业人才的引进力度;另一方面,要重视生态旅游景区规划设计等专业的人才培养。通过内部培养与外部引进、定向培养和委托培养、定期进修和常态化培训的有机结合,逐步提升生态旅游从业人员的技能水平、服务意识和整体素质。

(四)加强生态环保意识,积极引导消费者生态旅游行为

第一,培育碳中和生态旅游观念。消费者的旅游方式和旅游意识,很大程度上会受到媒体宣传的影响。旅游企业可通过新闻媒体、网络平台、活动载体加大力度宣传推广生态旅游,增强游客的生态意识和碳中和意识,积极主动通过游览休闲活动承担社会责任,加入低碳环保的行动中,在全社会范围内营造良好的践行绿色低碳环境。借助宣传渠道影响游客对低碳生态旅游的选择,转变传统的旅游消费观念,普及碳中和旅游知识,使游客明确生态旅游各环节中产生的碳排量,指导游客用正确的行为减少碳排量。

第二,推广低碳技术,应用低碳旅游产品。在生态旅游行为中,“食住行”的碳排量所占比重较大,因此要注重上述环节的节能减排。交通方面,鼓勵游客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到达景区,并将景区内的交通工具尽快改换为新能源环保类型交通工具,或增加趣味别致的栈道,鼓励游客步行。住宿、餐饮方面,加强水、电、气的节能管理、减少一次性用品使用、降低低值易耗品的领用和浪费,定期对员工进行节能减排知识培训,并设立环保角引导消费者减少能源消耗。景区管理方面,应采用资源循环技术,加强企业间技术的推广交流,注重节能技术的改造和创新。在经营理念方面,可尝试建立循环性景区,遵循减量化、再利用、再循环原则,用生态科学和环保技术指导生态旅游的开发管理,实现合理规划、科学开发,提高资源利用效率。

第三,量化生态旅游的碳排量。生态景区或旅游管理部门可通过问卷调查、技术监测等方法测算碳排量,为减排行为提供理论依据。首先,构建碳排量计算体系,科学测量。对生态旅游活动中各环节可能产生的碳排清查根源和搜集数据,通过标准煤折算等方法计算碳排量,形成碳排报告,列明碳排的根源和排放数量;其次,依据碳排报告,调整经营管理行为,制定整改措施,提高节能减排的精准度。

第四,加强生态旅游碳汇功能。森林旅游资源具有独特的碳汇功能。碳汇是指林木吸收及储存二氧化碳的能力。林木通过植物的光合作用和固碳作用,可以有效清除空气中的二氧化碳,降低浓度,缓解温室效应。在生态旅游资源中,森林、草原、湿地、水体、土壤均有固碳作用,对于降低碳排效果显著。在发展生态旅游过程中,各景区要加强对林木植被的保护,加大植树造林、林相改造的力度,通过创建碳中和旅游示范区引导生态旅游业的健康发展,避免商业开发、旅游活动对生态环境的破坏,充分发挥生态资源的碳汇功能,保持林木碳汇能力的释放,持续提升生态景区的碳汇能力。

在生态系统发挥碳汇功能的同时,可利用商业活动辅助提升碳汇、固碳功效。例如,可与旅行社、旅游服务平台、交通运输部门长期广泛合作,大力开展植树造林、“碳补偿”等相关活动。游客在生态旅游过程中通过购买上述商家的产品获得服务积分,多次购买进行累积,将个人在生态旅游活动中产生的碳排放采用积分兑换的形式,转换为景区的“碳补偿林”,扩大森林的覆盖面积。在发挥生态固碳、增加生态效益的同时,鼓励旅游企业承担社会责任,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从而提升客户的忠诚度和美誉度,使游客在满足休闲娱乐需求的同时切实践行碳中和理念。

参考文献:

[1]黃国庆,汪子路,时朋飞,等.黄河流域旅游业碳排放脱钩效应测度与空间分异研究[J].中国软科学,2021(4):82-93.

[2]Lenzen M,Sun Y Y,Faturay F,et al.The carbon footprint of global tourism[J].Nature Climate Change,2018,8(6):522-528.

[3]刘仁厚,王革,黄宁,等.中国科技创新支持碳达峰、碳中和的路径研究[J].广西社会科学,2021(8):1-7.

[4]钟永德,李世宏,罗芬.我国旅游业碳排放计量的三个关键问题思考[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2012,32(11):139-143.

[5]马欣欣.基于DEA模型的辽宁省旅游生态效率研究[J].国土与自然资源研究,2019(1):67-68.

[6]苏利阳.碳达峰、碳中和纳入生态文明建设整体布局的战略设计研究[J].环境保护,2021,49(16):6-9.

[7]王庆,林卿.新时代森林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现实困境与实施路径研究[J].生态经济,2021,37(10):137-143+163.

[8]李姝晓,程锦红,程占红.全球气候变化背景下低碳旅游研究进展及可视化分析[J].中国生态旅游,2021,11(1):141-158.

责任编辑  刘海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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