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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星海谱写抗战时代最强音

2022-05-25朱鸿召

传记文学 2022年5期
关键词:冼星海全集延安

1939年5月,冼星海亲自指挥排练《黄河大合唱》

延安文艺生发于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危难时期。爱国主义是时代精神的主旋律,民族性是延安文艺审美特征的底线,人民性是上线。以冼星海为代表的延安音乐创作者,谱写了中华民族反抗侵略、坚贞不屈、誓死抗争、爱好和平的伟大精神,唱响了抗战时代的最强音,创造了延安文艺人民性审美特征的崇高境界。

左翼“新音乐”集结到延安

音乐是声音的艺术,是情绪的直接表达。相对于文学、戏剧、美术等其他艺术形式,音乐可以更直白地表达个人或集体的生活意愿、情感态度和思想倾向。

延安时期的音乐艺术直接继承左翼文艺运动中的“国防音乐”“救亡音乐”“新音乐”传统,选择普罗大众音乐语言,创造民族民间音乐旋律,表达民族精神意志,借以唤醒民众,团结抗日。“新音乐不是作为发抒个人的感情而创造的,更不是凭了什么神秘的灵感而唱出的上界的语言,而是作为大众解放的武器,表现、反映大众生活、思想、情感的一种手段,更负担起唤醒、教育、组织大众底使命。”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由左翼文艺界发起的新音乐运动有如下特点:“新音乐运动来源于人民群众的生活,新音乐必须坚持大众化的作风与方向,采用和遵循新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使新音乐成为人民群众在民族解放运动和革命斗争中的战斗武器。”左翼音乐家们一方面到工人夜校,进建筑工地,下郊区农村,直接教工农演唱;另一方面通过左翼电影插曲,更广泛传播新音乐作品。以《毕业歌》《码头工人》《开路先锋》《新女性》《义勇军进行曲》为代表的一系列新音乐作品,歌词通俗易懂,旋律新颖明快,节奏活泼有力,结构短小精悍,情绪积极乐观、健康向上,深得社会民众尤其是爱国青年的喜爱,迅速广为传唱。

1937年10月,吕骥到达延安,《新中华报》发文欢迎:“吕先生是全国闻名的国防音乐家,国防前线的斗士,救亡歌曲的创造者。我们等待着吕先生指示我们音乐的理论,领导我们歌唱……使国防歌曲在边区有新的进展!”

吕骥曾加入中国左翼戏剧家联盟,在音乐小组与田汉、聂耳共同发起上海群众救亡歌咏运动,组织大型群众性救亡歌咏音乐会。1935年2月,他加入中国共产党,在党组织领导下,从事抗日救亡运动,倡导“国防音乐”,明确提出音乐是争取民族解放的一种武器。“中国的新音乐,消极地作为反映现实社会生活,积极地作为唤醒大众,激动大众,教育大众,组织大众,属于大众,为大众服务,为大众争取解放的武器之一……”国防音乐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最底线标准,“它底最大目的只是借由各种派别的音乐家所产生的各种不同的音乐作品去影响各个音乐家自己所拥有的群众,即是说透过各种各派的音乐,去教育鼓励各种群众,使他们一致走上为民族生存而战斗的阵线”。但是,为更好适应最广大社会群众需要,这种国防音乐应该以歌曲为中心。1936年12月,吕骥、崔嵬随新安旅行团参加“上海、北平文化界慰问团”,深入绥远抗日前线,慰劳抗日将士。“吕骥在部队中教唱歌时,有人散布谣言说,现在《义勇军进行曲》不能教了。”这是革命军第35军,傅作义的队伍。散布谣言的是派驻部队的国民党特务,一直秘密监视着吕骥在部队里的行踪。爱国青年一腔热血,却遇到国民党特务的阴谋暗算。吕骥发现自己的行李被别人翻动过,为避免不测,就离开归绥市(今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经陈明介绍到太原,在山西省牺牲救国同盟会(简称“牺盟会”)总部承担歌咏工作。在这里,他遇到周巍峙,得知上海已经沦陷。在八路军驻晋办事处主任彭雪枫的安排下,吕骥经山西吉县过黄河,直接到延安。

抗大学员在练习演唱抗战歌曲

吕骥在延安,先后在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简称“抗大”)和陕北公学任教,谱写《抗日军政大学校歌》(凯丰作词)和《陕北公学校歌》(成仿吾作词)。其中,《抗日军政大学校歌》1948年被改编为军乐曲,在军队中广泛流传;1998年被确定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各军事院校共同的校歌。1938年4月,延安鲁迅艺术学院成立,吕骥担任音乐系系主任。

1937年8月,上海救亡演剧一队来到延安,其大多数成员留在延安,极大地提高了延安革命队伍的文艺水平

在吕骥的积极推动下,鲁艺音乐系师生盛情邀请冼星海来延安任教。1938年11月,冼星海从武汉来到延安。吕骥、冼星海是延安鲁艺音乐系的核心,也是群众歌咏的主要推动者,都从上海左翼救亡音乐运动中来。其间,上海抗敌救亡演剧五队、一队、三队,以及北平学生流亡宣传队、上海蚁社流动宣传队等文艺团体的音乐家和艺术骨干先后来到延安,共同促进延安抗战歌曲的繁荣兴盛。

延安曾经是抗战歌声的海洋

延安的歌声是集体的心声。站在集体队伍里,张开歌喉,放声高歌,歌声是可以感染人的。借着歌声的翅膀,人们彼此情感呼应,心灵感召。

曾在中国女子大学学习的鲍侃回忆:“每逢大型集会,就有一列列整齐的队伍,从山沟里、山腰上,从四面八方走来,年轻人迈着矫健的步伐进入延安大砭沟(后改称为文化沟)的会场。中央党校、马列学院、抗大、女大、鲁迅艺术学院、军事科学院成千上万的青年,汇合在山沟峡谷口的开阔空旷的广场,立刻成为人头滚滚、歌声琅琅的海洋。你啦我唱,我啦你唱,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没有乐器伴奏,没有麦克风扩音器,一场大会下来,很多人嗓子都唱得嘶哑了,心里却美滋滋的,期待着下次集会再出风头。

曾任陕甘宁边区文化界救亡协会(简称“文协”)秘书长的吴伯箫对延安歌声作出过精彩的描述:“延安唱歌,成为一种风气。部队里唱歌,学校里唱歌,工厂、农村、机关里也唱歌。每逢开会,各路队伍都是踏着歌走来,踏着歌回去。往往开会以前唱歌,休息的时候还是唱歌。没有歌声的集会几乎是没有的……在延安,大家是在解放了的自由的土地上,为什么不随时随地、集体地、大声地唱歌呢?每次唱歌,都有唱有和,互相鼓舞着唱,互相竞赛着唱。有时简直形成歌的河流,歌的海洋。歌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唱,联唱,轮唱,使你辨不清头尾,摸不到边际。那才叫尽情地歌唱哩!”

人力可以歌取,集体精神意志可以通过歌声来协调统一。

延安轰轰烈烈的歌咏活动,是一种风气,也是一种革命传统和斗争需要。“一次长篇大论的演讲,往往不及一个歌曲的力量大。”当无数个人的声音融入一个声音,一种共同的理想信念被歌声传递着,注入每一个个体的心灵深处,从而形成一个统一的意志与力量。革命歌声可以发挥唤醒民众、激发抗日救亡的热情和信心的艺术作用。革命文艺成为传递一种思想、一种语言、一种号令的有效载体。千百万人被一种歌声席卷,踏着统一的步伐前进,听着统一的号令去战斗。

红军和中央机关初到延安时,“几乎没有什么文娱活动,只是队伍集合或行进时,唱支歌,象(像)《义勇军进行曲》、《大刀进行曲》和红军时期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歌曲。到了三七年下半年之后,延安陆续来了许多青年学生,他们是来延安求学参加革命的,也给延安带来了新气象,尤其文艺方面的新气象”。群众性的集体歌咏是这一时期延安文艺活动的主要形式。

当时,延安每次集会都有歌声飞扬,每个群众组织都有标志性音乐,每个学校都有名家谱写校歌,每一场集体组织活动都会出现新的歌曲旋律。延安抗战大众歌曲传递的是集体意志,凝聚着中华民族抗战必胜的信念,充分表达了人民性的审美特征。1939年春天,由光未然作词、冼星海作曲的抗战歌曲《黄河大合唱》,是具有史诗意义的经典文艺作品,把延安抗战音乐推向高峰。

所有磨难都是艺术的修为

冼星海(1905—1945),出生在澳门一个渔民家庭。父亲早逝,母亲带着他在南洋谋生。抚孤不易,母亲以博大的情怀和顽强的性格深深地影响着冼星海的人生和艺术。从中学开始,冼星海就以半工半读的方式艰辛求学,足迹遍布广州、上海、北平、巴黎。他穿越过中国的南方与北方,经历过艺术的东方与西方,体验过音乐殿堂与战争炼狱,更深刻感受到民族尊严与个人荣辱息息相关。在法国读书期间,他生活艰辛,成绩优异,多次申请中国政府公费资助但都未被批准。1935年夏,他毅然回国,投身救亡运动,创作救亡歌曲,组织民众歌咏。“我为什么要写救亡歌曲呢?当时一班顽固的音乐家们常常讥笑我、轻视我,但我是一个有良心的音乐工作者,我第一要写出祖国的危难,把我的歌曲传播给全中国和全人类,提醒他们去反封建、反侵略、反帝国主义,尤其是日本帝国主义。我相信这些工作不会是没有意义的。其次,我便利用写作影片音乐维持生活。我不能不写,万一停下笔,我的生活马上成问题,我是不要紧,年老的母亲是受不了的,为着给老人家安慰,我努力去写歌曲。”从《救国军歌》到《民族解放》交响曲,冼星海在艺术创作上坚持探索,大胆利用民族形式和中国作风,在艺术精神与审美形式上历练自己。

1937年7月,抗战全面爆发。冼星海认为这是“中华民族争取自由和解放的大时代”,因此“大众所需求的救亡歌咏,亦必更加急切,原因是借救亡音乐力量来增强抗敌的决心,去争取最后的胜利,和创造战时音乐,从而产生新的民族音乐”。他期待着中华民族在这场战争中涅槃新生,新音乐一定会陪伴着民族新生而新生。“所以要是在现今抗战期中,我们如果能够‘会’利用民众的力量来推动救亡音乐,同时为着民众的需求,我们并不难实现中国新音乐的伟大前途。奠定新民歌、交响乐诗、新歌剧、歌舞、电影的基础,必定要在抗战期中。”这种乐观、自信、坚定的艺术态度,在同时代艺术家中引领先锋。

冼星海与钱韵玲

相对于学院派殿堂音乐,冼星海的音乐更像是田地里茁壮成长的苗。他有敏锐的音乐感知,有开阔的艺术视野,有拥抱现实的勇气,敢于利用一切机会,深入农村、兵营、煤矿,在底层社会民众中寻找新音乐敲击心灵的音符和搏击时代的旋律。南京失陷后,国民政府机关去往武汉,冼星海随上海抗敌救亡演剧二队辗转江苏、河南、湖北等地,滞留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工作。“在厅里,除了晚上教教歌,白天只坐在办公厅里无聊。一种苦闷的感觉愈升愈高。同事们也和我有同感。他们编了一首打油诗说:‘报报到,说说笑,看看报,胡闹胡闹,睡睡觉。’有一个胖子,每天下午必瞌睡,呼卢呼卢的鼾声震动好几间房子,我们都笑起来。”沉重的衙门习气、腐朽的官僚作风,尽管每个月的薪俸有100 多元,但精神上难以忍受的压抑、呆板、陈腐,使他身体虚弱,面黄肌瘦,无法创作。他渴望脱离旧制,投奔新生。

1939年12月,鲁艺教员冼星海(右)、盛家伦(中)、华君武(左)在延安

沉闷无聊中,冼星海阅读了《申报》记者马骏到陕北采访所写的新闻通讯集《抗战中的陕北》,顿然发现一个崭新的世界。他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中国现在是成了两个世界,一个是向着堕落处下沉,而另一个就是向着光明的有希望的上进。”正在这时,他收到延安鲁艺音乐系全体师生签名的邀请信。

每个音符都是射向敌人的子弹

来到延安,冼星海发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感到自己如鱼得水。“延安是中国青年的古城。”“延安也是建立中国新文艺的古城。”在这里,中国新兴音乐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和气势发展着。“这种雄亮的救亡歌声为中国几千年来所没有,而群众能受它的激荡,更加紧坚决地抵抗和团结,这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一件音乐史迹!”他自信满满地预言了中国新兴音乐的大路就在脚下。

“民歌是人民的歌……它是‘一切民族艺术的泉源’。它是‘一种用之不尽的生动泉源……’”身边的工农,就是书本上的人民大众。“发展中国工农的音乐是中国民族新形式最基本的出发点。”他坚定一个立足点,再瞄准一个目标点,那就是世界乐坛的中国声音。“在抗战期中,全世界的艺术界都注意中国,尤其在新音乐发展方面。”在立足点与目标点之间,最需要的是艺术家尽情拥抱自己的时代,扎根脚下的大地,融入火热的生活。“中华民族,在‘持久战’和‘争取民族解放’‘争取最后胜利’的坚强信念里面,他可以战胜日本帝国主义,他可以建立新的民族形式的艺术,音乐是不能例外,他随着一个崭新的民族而出现他的崭新姿态,代表时代、社会、斗争、生活、思想和进步的正确的政治观念。”在冼星海的音乐艺术审美世界里,举凡传统与现代、民间与世界、政治与艺术,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融会贯通的,个人小我与民族大我是可以水乳交融的。

特别是在艺术与政治的关系上,他认为:“歌咏是政治的反映,也是民族反抗情绪的呼声。”中国共产党代表中国人民的意志,也就是代表中华民族的精神意志。“大众化的音乐,必须服从政治,而不是高出政治或领导政治。”有此透彻认识,他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1939年5月15日,他在写给鲁艺党组织的个人自传材料中这样表达:“中国共产党是全国唯一最进步的党,是无产阶级的政党……我像许多青年人一样,愿意把自己献给党!”6月14日,他在鲁艺被批准加入中国共产党,当天在日记中写道:“今天就算我入党的第一天,可以说生命上最光荣的一天。我希望能改变我的思想和人生观,去为无产阶级的音乐来奋斗!”冼星海在延安文艺家中最早做到忘我、无我,从而得民族精神之大道、时代精神之大音、人民艺术之真谛。“我写曲并不是属自己而是属大家的,所以没有‘自我’的存在。”这种艺术是天下之公器,他乐于接受任何人的批评、讨论,希望不断改进和完善。他深信自己生逢一个大时代,所有苦难都是对艺术的磨练。“在这大时代里我们要把一切自己所能的贡献给民族,一切贡献给党,不要时常挂怀着自己的幸福,因为我们的幸福是以解放民族、解放人类为目的。我们是渺小的,一切伟大的事业不是依靠个人成就,而是集合全体的力量而得到成功。个人的光荣和成功是暂时的、是虚伪的。真正的成功和光荣是全人类的……”伟大的艺术源自伟大的精神情怀。冼星海的音乐艺术成就,来自他纯净无私的赤子情怀。在他的音乐艺术世界里,民族性、民族精神就是延安文艺人民性审美特征的最高理想和崇高境界。

1940年5月,冼星海受命到苏联为电影《延安与八路军》做配乐工作,1945年10月30日,不幸客死他乡。

在延安将近两年的生活工作中,冼星海的艺术生命在蓬勃燃烧,他把每一个音符都化为唤醒民族精神的呐喊、射向敌人的子弹。“生活既安定,也无干涉和拘束,我就开始写大东西。”《军民进行曲》(1938)、《生产大合唱》(1939)、《黄河大合唱》(1939)、《九一八大合唱》(1939)、《民族解放》交响曲(1935—1941)……这些“大”作品,不仅作品体量宏大,而且更重要的是其艺术情怀气度恢宏,承载着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伟大精神。他用自己的音乐创作,成就了“人民的音乐家”的崇高荣誉,诠释了人民文艺的审美风范。

注释:

[1]吕骥:《中国新音乐的展望》,《光明》1936年第一卷第五期。

[2]向延生:《音乐史学探求录》,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6年版,第3 页。

[3]《欢迎国防音乐家吕骥先生》,《新中华报》1937年10月29日。

[4]霍士奇(吕骥):《论国防音乐》,《生活知识》1936年第一卷第十二期。

[5]吕骥:《音乐的国防动员》,《读书生活》1936年第四卷第九期。

[6]伍雍谊:《人民音乐家吕骥传》,中国文联出版社2005年版,第30 页。

[7]鲍侃:《女大的歌声》,纪念延安女大五十周年筹委会编:《延安女大——纪念延安中国女子大学建校五十周年(1939—1989)》,纪念延安女大五十周年筹委会1989年印,第103 页。

[8]吴伯箫:《歌声》,《光明日报》1961年10月1日。

[9]陈希文:《安吴青训班各类教育教学活动总结·职工大队概况》,李智主编:《熔炉·丰碑——安吴青训班文献集》(上),中共党史出版社2006年版,第286 页。

[10]黄霖:《延安轶事》,解放军文艺出版社1982年版,第56 页。

[11]冼星海:《创作杂记》,《冼星海全集》编辑委员会编:《冼星海全集》第一卷,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129 页。

[12][13]冼星海:《救亡歌咏运动和新音乐的前途》,《冼星海全集》编辑委员会编:《冼星海全集》第一卷,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26 页,第27 页。

[14]冼星海:《我学习音乐的经过》,《中国青年》1940年第二卷第八期。

[15]冼星海:《冼星海日记》1938年3月4日,《冼星海全集》编辑委员会编:《冼星海全集》第一卷,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211 页。

[16][17]冼星海:《“鲁艺”与中国新兴音乐——为“鲁艺”一周年纪念而写》,《冼星海全集》编辑委员会编:《冼星海全集》第一卷,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39 页,第39 页。

[18]冼星海:《民歌研究》,《冼星海全集》编辑委员会编:《冼星海全集》第一卷,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53 页。

[19][20][21]冼星海:《论中国音乐的民族形式》,《文艺战线》1939年第一卷第五期。

[22]冼星海:《〈反攻〉歌曲集自序》,《冼星海全集》编辑委员会编:《冼星海全集》第一卷,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113 页。

[23]冼星海:《现阶段中国新音乐运动的几个问题》,《冼星海全集》编辑委员会编:《冼星海全集》第一卷,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123 页。

[24]冼星海:《致中共“鲁艺”支部的自传》,《冼星海全集》编辑委员会编:《冼星海全集》第一卷,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384—385 页。

[25]冼星海:《冼星海日记》,《冼星海全集》编辑委员会编:《冼星海全集》第一卷,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282 页。

[26]冼星海:《致钱韵玲的信》(1938年5月30日),《冼星海全集》编辑委员会编:《冼星海全集》第一卷,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325 页。

[27]冼星海:《致钱韵玲的信》(1940年8月2日),《冼星海全集》编辑委员会编:《冼星海全集》第一卷,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344 页。

[28]冼星海:《我学习音乐的经过》,《新音乐月刊》1940年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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