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问题性学术中的民族研究
2022-05-21
开放时代 2022年3期
谭同学
族群分析范式和公民分析范式,作为族体认同的知识生产机制,两者从根本上都是面向扩张型主权实践问题的,实质上都否定了整体方法论视角下的民族身份,忽视了主权对于公民具有实践逻辑上的先在性。对中国这样的自立型主权国家而言,在知识生产上悬置重在整体之“合”的主权,而过度突出个体之“分”的公民,于实践性民族问题之解决和国家统一,皆有潜在不利的知识陷阱。
袁先欣
随着20世纪20年代中后期国共走向分裂,社会革命的视野被放逐,孙中山晚年所追求的民众解放、国际联合的民族论,最终蜕变为此后国民政府意识形态化的血缘论、宗族论。如果说,在南方少数族群与汉人民间习俗一起被“发现”的过程中,涌动着展开社会运动与走向民众的激情,那么,“民族”从“民间”独立出来,也恰恰对应了这一民众视野式微的过程。
励 轩
中文语境中的“美利坚民族”与真实的美利坚民族是两回事。在很多时候,“美利坚民族”是一些中国社会精英对美国的“民族想象”,他们把想象的美利坚民族作为榜样,论证在中国建构单一民族国家的合理性。虽然当初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凝聚国民,实现中国的完全独立,但这种单一民族国家构建说到底并不能真正获得国内少数民族的认可。
黎相宜 陶雨馨
新加坡形成事实上的民族国家后,反殖民求独立的目标已经基本实现,建基于其上的阶层实践很大程度上失去了合法性。在国族话语成功建构的背景下,华工“做阶层”的组织载体被国家建立的官方组织所吸纳,华工的阶层实践被逐渐“体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