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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电影:历史脉络与发展机遇

2022-05-21丁瑶瑶

电影文学 2022年6期
关键词:口袋

丁瑶瑶

(澳门科技大学人文艺术学院,澳门 999078)

互联网的高速发展和智能移动设备的普及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和观影习惯,也催生了新的电影艺术——口袋电影。这种通过智能手机拍摄电影的方式在近些年备受追捧,成为移动互联时代的文化潮流趋势。

2011年,韩国导演朴赞郁用iPhone 4手机创作了30分钟电影短片《波澜万丈》,获第61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短片金熊奖;2011年,获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奖的《寻找小糖人》,成为奥斯卡历史上出现的第一部有手机参与拍摄的电影。近些年,国内外众多一线导演开始积极尝试用手机拍摄电影,史蒂文·索德伯格的《失心病狂》(2018)、陈可辛的《三分钟》(2018)、贾樟柯的《一个桶》(2019)、廖明毅的《停车》(2019)、西奥多·梅尔菲的《女儿》(2020)等影片打开了口袋电影作为独立电影艺术形式的序幕,英国BBC也发布了“用手机拍摄电影一定会成为主流”的报道,再一次肯定了这种趋势的发展。

一、口袋电影:为手机而制作的电影形式?

口袋电影(Pocket Films)诞生于法国,最初是法国电影节的名字,之后衍生出众多同类术语,如手机电影、微电影、便携式电影、袖珍电影、掌上电影等,这些术语较为笼统地定义了这种“为手机而制作的电影形式”。手机不仅是一种新的电影制作工具,同时兼顾着电影放映的角色,所以它自然衍生出一种属于自己的电影类型。但在世界各国的电影节中,此概念又产生了较大分歧:在法国和德国的口袋电影节中明确规定参赛作品要用手机拍摄;多伦多Mobifest则要求专门“为手机而制作电影”,且允许后期在线编辑或用其他设备编辑;而布鲁塞尔口袋电影节则强烈建议在电脑上编辑……如果各国的定义不同,那就带来新的问题:在多大程度上用手机制作电影才能被称之为口袋电影?学者Jan Simons在麻省理工大学学术论坛上提出:口袋电影不一定是用手机拍摄,也不一定是由基于镜头的图像组成:它可以是一种混合体,可以自由混合或组合计算机和编辑软件,提供给它们任何类型的媒体对象。但由于这一定义过于宽泛,并不容易展开对口袋电影的研究。

国内学者对口袋电影并没有明确定义,最为接近的术语是“手机电影”。但迄今,手机电影仍有很多界定上的模糊:第一,将电影的播放形式挪到手机上,编辑成手机适用的格式,但内容本身没有发生变化,能否被认为是手机电影?第二,2006年,首届手机电影年度盛典上提出:凡以手机为载体而制作,时长在十分钟内的电影作品,都称之为手机电影。由此可以看出手机是这类电影的播放终端,但并没有明确规定其拍摄和制作的形式;第三,以手机为“主要拍摄与制作工具,并能通过手机平台传输与手机下载、观看的电影”。虽然这一定义将传统电影与手机电影划开了明确的界限,但用手机进行后期制作的技术还未成熟,缺乏实际可操作性。

笔者认为,口袋电影是指“主要用智能手机进行拍摄和放映的电影类型”。口袋电影的诞生是基于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和移动智能终端的普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口袋电影的确是在为手机而制作电影。智能手机中“相机+屏幕”的功能越强大,对于新内容的需求就越迫切。新内容的创作和展示主要是基于手机这一载体展开,所以在拍摄和放映环节都要适应视频移动端的生产和传播规律。但在影视后期制上,虽然已经有许多手机视频剪辑软件被推出,实现了一部分剪辑和特效的功能,但由于手机硬件和软件的不足,导致操作不便,可自由发挥的余地不大,所以在剪辑方式上不应过度限制;同样,受限于手机存储空间、待机时间、视觉舒适度等因素影响,口袋电影的呈现时长不宜过长。但仍很多知名导演已经开始尝试用手机拍摄电影长片,为观众带来大银幕之外的创新体验,因此时长应根据影片的需求而定。

二、世界口袋电影节的发展脉络

电影节是口袋电影线下的展示窗口和交流平台。2005年,第一批通过智能手机拍摄的电影在世界多地电影节公开展映。然而,因为设备和技术的原因,这些作品画面质量有较大缺陷,分辨率很低且视听效果不佳,最终只能作为一种影像创作的可能性而存在。

图1 世界各国举办口袋电影节数量占比(1970—2018)

随着智能设备的迭代和5G技术的发展,手机的拍摄功能不断完善,越来越多的创新技术和服务被纳入智能手机之中,多种应用程序被专门用于图像制作,大大提升了口袋电影的创作方式和视听品质。口袋电影开始作为一门独立的艺术受到世界各国的重视和青睐,旨在奖励使用手机拍摄电影的专业电影节也逐渐遍及全球。

图2 世界各国口袋电影节举办数量(1970—2018)

(一)欧美地区成为口袋电影的主战场

科技革命推动了文化全球化的浪潮,外来文化的侵袭使得区域性文化发生变异或被损毁,欧洲电影业也不例外。1950年之后,欧洲各国电影都在美国电影的阴影下努力寻找自己的美学风格。为了打破原有的产业格局,一些国家率先在新领域开疆拓土,各类基于新技术、新设备、新表现手法的电影节遍地开花。作为电影发源地的法国在其中起到了重要表率作用。

2000年至今,法国Très Court国际电影节每一年都会在法国和其他20多个国家,为全球观众同时放映40部不到4分钟的优秀电影短片;2005年,Forum des images(旧称巴黎电影影像中心)创办第一届口袋影展,成立了摄制制作室、座谈会和辩论会,同时邀请法国录像和造型艺术家、作家、导演、艺术和电影学校学生一起参与,用手机拍摄影片。法国口袋电影节还包括Festival Pocket Films、Festival des Nouveaux Cinémas、Be Green Film Festival、Festival Takavoir等,这些电影节自成立以已经广泛地在电视、电脑和手机上进行传播;同时,法国口袋电影节也会增设专栏,深入挖掘有明确主题性的内容,例如在Très Court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中就增设了Paroles de Femmes(女性的视角)一栏,不仅为女性电影提供一席之地,也为讨论两性平等、妇女权利等敏感问题提供传播平台,这一栏目还得到了国务秘书处的支持。可以说,法国是欧洲推动口袋电影艺术发展最重要和最具影响力的国家之一。

以美国、加拿大为首的北美地区和以巴西为首的南美地区在口袋电影节的举办数量和质量上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电影的产业基础和政策扶持使得口袋电影在这些国家的发展并不亚于欧洲地区,加上传统电影市场逐步饱和,迫使电影人在生产电影过程中更加重视对新兴市场的观察和考量。2004年,美国Zoie电影公司首次举办全球口袋电影节,电影爱好者可以通过Zoie.com网站提交他们的作品,这些作品均由手机拍摄,通过移动设备进行播放。2008年,巴西Festival do Minuto确认接受手机拍摄的电影,并将优秀的口袋电影放置于巴西250多个博物馆、大学、图书馆、剧院等文化空间中展示;2012年,美国YouTube举办在线电影节,精选50部口袋电影投放在YouTube上,制作视频频道,并投票选出观众最喜欢的影片。口袋电影与YouTube等视频网站的联动,为其国际化发展打开了新局面:它能够弥补线下电影节的地域局限,从而面向更为广阔的全球市场和观众,为鼓励更多的商业活动奠定基础。

(二)中国将成为推动口袋电影发展的主力军

亚洲国家在口袋电影上的探索起步较晚,目前口袋电影作为新兴板块尚未成为电影市场的主流热点。在欧美口袋电影节遍地开花的势态下,亚洲市场的活跃度明显不高。从近20年数据来看,亚洲举办过口袋电影节的国家主要有中国、印度、日本和韩国。其中,中国表现出越来越明显的开放态度,口袋电影的发展趋势已经可以预见且影响力正逐渐凸显,多种生产方式竞争共存的电影产业局面已经被打开。

2003年之后,由于政策的改善和大量资本的涌入,使得中国电影产业得到高度发展。数字和网络技术的升级换代为口袋电影制作和放映提供了新的契机,同时也大大降低了电影的生产成本,拓宽了电影的传播渠道。这些新形势和新载体的出现,使得电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到达受众端;新的盈利模式和资金回收渠道也随之增多。2006年,中国首届手机电影节在西安隆重举办,这些以手机为载体、时长在10分钟之内的作品,主要通过网络付费的方式传输到手机中进行播放;2007年,香港举办香港手机电影节(HKMFF),将优秀的手机电影作品展示给世界观众;2020年,第33届中国电影金鸡奖颁奖盛典上,华为牵手金鸡电影节,启动“新影像·手机电影计划”,共同探索手机电影创新创作的广阔空间,为电影行业带来新的生机。

中国成为推动口袋电影发展的主力军具有明显的后天优势:一方面,从互联网的发展情况来看,根据国家统计局最新发布的《2020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年末互联网上网人数9.89亿人,其中手机上网人数9.86亿人。互联网普及率为70.4%,其中农村地区互联网普及率为55.9%。这说明中国已经拥有大量的用户基础,互联网作为视频传播的端口优势凸显,尤其是在短视频野蛮生长的环境下,优质的视频内容是市场所亟需的。

另一方面,从电影市场的恢复情况来看,在疫情的影响下,世界电影产业的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据灯塔研究院发布2020年度报告,中国电影全年票房204.17亿元(约合31亿美元),超过北美(21亿美元)成全球第一票仓。这标志着中国电影产业一年来共克时艰所取得的成就;加上《囧妈》等电影的在线发行,打破了中国电影产业过去仅依赖影院收入的狭小市场局面,线上与线下联动的市场格局正初现雏形。中国电影市场规模的扩大和文化消费形式的多样化,为口袋电影的发展提供了发展契机。

虽然世界各国都为口袋电影的发展留下一席之地,但其生态尚未成熟,谁能掌握移动互联时代文化生产的话语权还未成定数。中国电影产业由于缺乏完善的产业链,导致中国电影在全球化扩展中处于劣势地位。这种劣势不仅仅体现在资金缺乏、设备陈旧、人才短缺上,更重要的是中国电影还没有形成成熟的产业机制,也缺乏成熟的市场支持和适应文化产业发展的体制保证。新设备、新技术的加入消解了中国在电影拍摄制作上的劣势,让大量优秀的电影创作者有机会参与电影生产中,为中国电影的发展提供新思路,也为中国文化的输出提供新样式。

三、移动互联时代中国口袋电影的“小屏”生态构建

纵观整个电影史,电影的发展经历了从默片到有声,从黑白到彩色,从胶片到数字的巨大转变,而每一次的变革无不依赖科技的推动和基础设施的建设。5G、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一系列信息技术的发展,为助推中国电影高品质发展和构建电影“小屏”生态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

(一)遵循互联网传播规律,改变创作方式

1.从精英团队到大众参与

传统意义上的电影作者通常指导演或者制片人,他们是“电影工厂”的掌舵者。电影创作是一项需要高契合度配合协作的工作,导演、摄影师、灯光师、美术设计、后期工作等电影工作者都需要在熟知电影创作技术与知识的前提下配合完成电影的制作。当手机成为口袋电影创作的最佳工具,大大增加了电影创作主体的数量。观众和电影从业人员的界线开始模糊,人人都被邀请参与电影创作。

创意产业理论的宣传者亨利·詹金斯认为,在融合文化的背景下,电影受众和各种媒体消费者已经可以十分容易获得电影制作和传播的设备(智能手机),可以通过各种技术和媒体要素自主进行业余化的艺术创作和媒体叙事。由“广大受众和媒体消费者所发展的参与性文化已经超出了既有专家范式(expert paradigm)的束缚,它使任何具备一定媒体素养的人都可以进入到故事世界的构建中,按照自己的设想完善这一虚构体系”。这种参与性的影像创作方式形成了一种新型的媒体消费模式,彰显出强大的集体智慧力量,以至于长期掌握话语权和主导权的电影公司不得不重新考虑与受众的关系。因此,口袋电影的出现为电影产业注入了新的生命和活力,有助于形成“电影爱好者”文化,让电影的生产和消费成为人们的生活常态。

2.从新技术到新制作

口袋电影与口袋书(Pocket Book)有相似之处,它们暗示着一种便携式、移动式和易消化性的文化类型。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所有类型的书都能被印刷成口袋书的形式,许多经典读物也确实通过这种廉价格式获得了广泛的读者,但口袋书本身的设计是为了随时随地携带和阅读的方便,因此那些容易被理解消化的故事比起经典文本更加适合口袋书的形式。

同样,从原则上来说,任何类型的数字图像都可以在移动设备上进行播放,大部分院线电影在下映后也会选择线上播映的形式。但为“大银幕”而做的电影在转向“小屏幕”播放时总是效果不佳,观影体验也会大打折扣。电影的镜头设计从构思到银幕是一套复杂的语言体系,用智能设备的创作形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简化了拍摄流程,使得记录本身并不具备难度。但考虑到拍摄工具的改变和放映空间的转向,使得某些文本类型会比其他文本类型更适合手机的播放形式。因此,口袋电影的制作需要重新构建语法体系,以适应新的内容需求,更好地满足观众的视觉体验;同时,口袋电影诞生于互联网时代,其发展需要互联网赋能,也需要适应和遵循互联网传播规律。

首要,在镜头构图和空间关系的处理上,构图的普遍单位是全景、中景和特写,这些镜头是一种剪辑系统的发展,用来创造一致的时间和空间秩序。镜头间的叙事逻辑和视觉关联性一同创造了连续的时空感。在过去,为了弥补电视的屏幕尺寸,电视大大增加中景和特写镜头,从而拉近观众与动作之间的距离。同样,手机的屏幕尺寸再一次缩小了观看的视域,中景和特写镜头成为最被广泛使用的镜头语言。全景作为中景和特写的替代品,已经被小屏幕“打入冷宫”,只能起到连接角色和场景的交代性功能。

其次,在剪辑的时间关系处理上,时间效用显得尤为重要。从时长控制和传播效率来看,目前世界各大电影节对影片的参赛要求多数限制在十分钟之内。过去由于受互联网、手机带宽、储存的限制,长片的下载和播放有技术困难。随着5G时代的到来,网络已经可以支撑高像素的电影流畅播放,影片时长也不再是一个问题。但由于屏幕尺寸有限,长时间观看容易产生视觉疲劳;周围环境的变化也会影响观众的注意力,因此,口袋电影在创作上仍需考虑在较短时间内将故事讲述完整。但如果将过去120分钟的故事内容压缩到5分钟内讲完,会容易造成逻辑关系上的混乱和细节上的缺失。因此,口袋电影需要构建新的叙事结构和语言体系,提前设置故事的起承转合和观众对于电影的推断与期待,重新处理故事的逻辑顺序、推敲时间的安排以及节奏的变化,在被压缩的时间中充分展现核心主题,抓住观众的兴趣点和注意力。

(二)打造线上综合性平台,拓展传播途径

口袋电影目前的传播途径集中在线下电影节,很多优秀的口袋电影作品在网络上较难搜索到资源。平台化是口袋电影脱离“小众市场”,走向更大舞台的重要通道,也是实现其核心竞争力和影响力的关键。

第一,平台化的搭建能为口袋电影聚合海量用户资源和数据打下基础。目前,口袋电影的数据资料多集中在各国口袋电影节的主办方手中,很多优秀的作品遗憾止步于电影节;一些视频网站虽然可以搜到口袋电影的资料,但信息过于分散也不全面。口袋电影可以建立自主的官方私域,形成观众数据库,通过对数据的分析,甄别和管控有效信息,从而引领新潮流、拓展新市场。

第二,平台化的搭建为口袋电影实现资源的垂直整合和优化配置提供渠道。在视频平台竞争激烈的当下,Blibili(简称B站)的商业模式值得借鉴。B站将平台定位为打造“二次元的精神家园”,以满足其泛二次元文化的需求。目前B站拥有超过100万的活跃视频创作者,自制或原创视频占全部内容的70%,其中月均日活跃用户数值保持在千万级水平。为了更好地服务二次元文化圈,B站还推出了包括动漫、动画、游戏等各个方面内容,并开设了衍生品商店,打造体验更加丰富的二次元生态,延长影视作品的产业链和生命线。口袋电影的平台化建设同样需要找到自己的定位,构建忠实的粉丝社群,创造更多的商业模式,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提升平台的“造血”和“供血”能力,形成可持续发展的生态系统。

(三)运用智能化技术优势,解构用户画像

电影受众从被动的、可预测的、顺从的个体,转向主动的、迁移的、缺乏忠诚度甚至反叛的全新用户群体。算法的导入使得这些实时被更新的用户数据被全覆盖、全流程、全时段的采集、评估和有效适配,以便勾勒出用户整体特征和轮廓。这些用户画像是众多可以被量化的数据,是一种基于行为轨迹、实时受社会关系和新生风格影响的动态多面体。用户所产生的数据越多,数据驱动方法的优势就越明显,系统模型运行的精准度也就越高,电影的传播效率也就越显著。

口袋电影的用户形象还没有明确的定位,用户数据较为缺乏,尚未形成一种新的计算式个体(algorithmic individuation),让个体成为可量化的数据点,并反哺于口袋电影的创作。从这个方面来看,一些流媒体平台已经开始充分利用算法,勾勒用户画像;并通过数据分析,增加用户的视频观看时长和使用频率。例如美国网飞(Netfilx)公司在查阅了平台用户观看内容的数据之后,决定跳过传统首播集的试水模式,以一亿美元高价直接预定了两季《纸牌屋》,保证用户在流媒体平台上产生超过26小时的使用时长,且不对每集时长进行严格限制,以给予编剧更大的创作空间。可见,用户画像从系统化的呈现转变为计算化的呈现,这些基于算法的内容生产,“通过数据库的实时分析,构建起跨语言、深层次、全局性的认识事物、表征和预测现实的模型,突破了以往人们‘脑海真实’的局部性,从而仿真出无限逼近于客观真实的‘符号真实’”。运用智能化技术的优势能够逐步让用户形象变得清晰,通过链接和融通,识别用户的行为路径,进一步指导口袋电影的创作形态。

结 语

口袋电影是一种新的电影艺术形式,是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的交汇点,也是新媒体对电影行业的一次全面渗透。当智能手机创造性地参与到影像生产中时,这个体积小巧但功能强大的科技产品,真正与一个强大的产业衔接在起来,成为产业发展中的关键一环。口袋电影能否在未来改变文化意义上的认知,重构新的文化形态,引领新的电影生产和消费活动,从而创造更多的财富和价值倍受争议,但也令人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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