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R 技术在红色文化传播中的突破路径——以冯玉祥旧居为例

沈瑞贵

（巢湖学院艺术学院，安徽 巢湖 238024）

文化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生存和发展的重要力量，是灵魂.红色文化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组成部分，是凝聚国家力量和社会共识的重要精神动力，蕴含着丰富的革命精神和理想信仰.红色文化对激发中华民族文化活力和树立民族文化自信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提到红色文化、爱国主义教育的重要性，“弘扬爱国主义精神，必须把爱国主义教育作为永恒主题.要把爱国主义教育贯穿国民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设全过程.要深化爱国主义教育研究和爱国主义精神阐释，不断丰富教育内容、创新教育载体、增强教育效果”[1].然而，很多红色文化展馆硬件设施陈旧，脱离当前数字化和信息化的时代背景，严重影响红色文化的传播和教育效果.如何发挥红色文化“外化于行、内化于心”的教育功能，VR 技术红色文化的互动体验，给红色文化传播和教育提供了新的传播手段.

1 VR 技术在红色文化传播中的应用现状

VR 技术（virtual reality），又称虚拟现实技术，最早是由美国著名计算机科学家伊凡·苏泽兰（Ivan Sutherland）在1965 年IFIP 会议上发表的论文《终极的显示》中提到.20 世纪80 年代初，被称为“虚拟现实之父”的拉尼尔（Jaron Lanier）在《虚拟现实：万象的新开端》一书中，为VR 总结出52 种定义，正式提出VR概念.VR 是一种可以创建和体验虚拟世界的计算机仿真技术，在现实生活中已经广泛应用.VR 的应用主要集中在房地产、游戏和教育等行业，中国是全球最重要的VR 市场.科学技术的发展往往能引起艺术形式和传播媒介的变革，“一切艺术形式和传播媒介都离不开技术的支持”[2].VR 技术通过人机交互给人以“真实环境”的沉浸感，深受消费者的喜爱和好评.2019 年“庆祝上海解放70 周年红色文创展”上的“看今朝”VR 红色场馆区，利用VR 眼镜可参观上海所有红色展馆的虚拟影像.2019 年4 月16 日，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5G 红色旅游示范区”正式对外开放，利用5G 互联网和VR 技术逼真还原当年革命场景.

VR 技术理论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红色遗迹的复原、技术平台的建设、虚拟红色展馆等方面.如卢文杰提出“VR 虚拟现实技术对红色文化遗址进行数字化的还原与展示”[3]；王爱军主张“将体验式学习与VR 技术相结合，构建了基于VR 的红色教育互动体验式平台系统设计”[4]；于明艳提出“VR 技术下的红色文化沉浸式体验影响记忆的再构建”，VR 技术成为记忆构建新的推动方式[5]；雷波认为VR 红色影像传播，具有很强的传播优势，有助于参观者领悟红色文化的精神内涵[6].VR 技术在红色文化展览中的作品，其制作和实施过程没有统一的标准，每个公司团队都有自身的技术特点，VR 制作技术侧重点不同，且良莠不齐，有的VR 虚拟场景存在重复建设，浪费人力物力资源.本文尝试解析红色文化展馆冯玉祥旧居展示设计的困境，强调VR 技术在红色文化传播中的重要作用，分析VR 技术在红色文化传播中的突破路径，探讨政府制定相关VR 制作统一规范标准，积极整合科研和教育资源，以及加强对VR 红色内容审核，打造5G 网络资源共享的红色文化VR 数据库，塑造具有地域特色的VR 红色旅游互动体验.

2 VR 技术在红色文化传播中的重要作用

VR 技术的传播方式，为红色文化传播带来前所未有的变革.“文化发展的每一阶段，都受到特定媒介的支配，每一种新的传播方式和传播技术的兴起都毫无例外地引起文化的变革”[7].VR 技术引起红色文化传播方式的变革，突破了红色文化传统的文本性，增强了视听效果的交互性.VR 技术的虚拟直观体验使参观者容易接受红色教育，增强了红色文化的吸引力，易于红色文化得到广泛的传播.

2.1 有助于塑形青少年的爱国认知

青少年的人生观、价值观尚未成熟，集体主义、爱国思想尚在逐渐形成和完善，此时是实施红色文化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的重要阶段，仅靠传统的教育形式无法彰显红色文化的精神内涵.VR 技术容易得到青少年的认同，有助于培养他们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的情感，树立坚定的理想和信念，塑形他们的思想和行动.VR 技术环境特效设备从视觉、听觉、触觉、味觉等方面模拟真实的场景，虚拟互动体验设计可以调动多重感官，营造浸沉式视听效果体验.VR 技术呈现爱国主义文化，在丰富青少年爱国认知的同时，故事内容和人物形象等视听语言潜移默化地培养青少年爱国情感，发挥红色文化“润物细无声”般的教育功能.与传统传播媒介相比，VR 技术更容易感染体验者，产生更为真实、强烈和持久的爱国情感，让红色文化的精神直达人心.

2.2 有助于打破地域的限制，整合资源

我国红色文化资源分布较广，整体呈现分散性、偏远性等特点.据统计，“目前全国革命红色文化专题博物馆和纪念馆808 家，与近现代重要革命直接相关事件和人物有关的可移动文物49 万件/套.我国登记革命旧址、遗址33 315 处，其中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477 处；抗战文物3 000 多处，长征文物1 600 多处”[8].如此丰富的红色文化资源，逐一参观和学习难度较大，整合红色文化资源，是政府当前文化工作的重点之一.整合全国红色文化资源要打破地域的限制，利用5G 网络和VR 技术，通过计算机模拟虚拟环境，借助VR 设备可随时、随地观看，能达到“身临其境”的艺术效果.VR 技术能呈现生动、直观、互动、富有感染力的红色文化内容，最终实现网络红色资源共享.利用VR 技术整合全国红色文化资源，可节省人力、物力和财力.

2.3 有助于提升红色文化的教育和传播效果

VR 技术能激发参观者的爱国情感，加深对红色文化的记忆和理解，对促进红色文化的传播和教育具有重要的积极作用.在信息化、数字化时代，“记忆不再被看作是痕迹和存储器，而是被看作一个可塑的团块，在当下不断变换的角度中不断被重新塑形”[9].VR技术互动体验改变了红色文化的传统记忆方式，VR视听刺激的效果能产生自我情感卷入，不由自主地产生爱国主义情绪感染.VR 技术让参观者置身于相关的历史背景中，体验并获得深度的“临场感”,这是自上而下的认知调节和自下而上的情绪分享的“共情效应”.“共情”能搭建起受众同历史人物之间的情感体验并形成互动，促进受众对红色文化的情感和认知，认知对情绪形成和调节能产生良性的互动，提升参观者对红色文化的理解.然而，现实生活中，红色文化展馆现代科技及VR 技术应用严重滞后，影响红色文化的传播和教育效果.

3 红色文化冯氏旧居展示设计的困境

红色文化展馆是进行红色文化教育的重要场所，肩负着红色文化传播和教育的责任.VR 技术的发展和广泛应用，给传统展示设计理念带来巨大的冲击.当前，红色展馆在展示设计和传播技术等方面普遍存在着一些问题，展示方法和手段陈旧，以参观者看橱窗、听导游讲解为主要形式，缺乏参与性和互动性.人工智能及数字化科技应用较低，展馆的设计创新性不足，红色文化展示设计难以引起参观者的共鸣，本文以巢湖市冯玉祥旧居（以下简称冯氏旧居）为例进行分析.

3.1 展示手段陈旧

冯氏旧居位于安徽省巢湖市夏阁镇竹柯村，1936年冯玉祥出资翻修祖宅，1937 年回乡时居住.旧居为青砖小瓦木梁结构，典型的皖中民居风格，分前院和后院两个部分，共有5 幢22 间，建筑面积432 m2，占地面积4 690 m2，现保存完整19 间，门头匾额“冯玉祥故居”由中国佛教学者赵朴初先生题写.旧居1989 年被评为安徽省文物保护单位，1995 年被确定为巢湖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2006 年被国务院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青少年爱国教育的重要场所.

冯氏旧居前院的议事厅现为“冯玉祥将军生平事迹陈列馆”，展厅以静态手段展示冯玉祥生平事迹照片、手迹、遗物、雕像等，内容多以文字碎片化方式呈现.这种传统实物展示手段相对落后，照片配文字的爱国教育方式过于单一.展柜中陈列着周恩来题写的祝寿词，毛泽东、朱德题赠的挽帐，这种静肃展示设计缺乏互动，冯玉祥生平爱国事迹教育成了被动的说教模式.文字和图片因受展板面积所限，很多事件内容无法详细阐述，参观者对历史发展认知容易出现断层，不利于理解和记忆.旧居展馆讲解人员机械、反复的讲解，是一种单向灌输，听者是在简单、被动接收信息，导致爱国教育缺乏趣味性，无法吸引参观者的注意力.这种传统的展示手段不能充分展示红色文化内涵，游客相关历史知识储备有限，有时难以理解，不易内化，未必能完全理解冯玉祥背后所蕴藏的家国情怀.很多人在参观时一知半解，很难与展品进行深层次的共鸣，直接影响红色文化精神的传播.

3.2 创意设计平淡

冯氏旧居展示设计过于严肃，布局及展陈设计有“定式化”的感觉.旧居中的展示手法、图片、文字、实物摆放和其他展馆基本相似，红色展馆设计已形成自己的“固有模式”，其严肃的展示内容与“程式化”的展示路线，展馆之间的风格和色调没有个性差异，缺乏展示设计的创意.文字和图片“填鸭式”的宣传，信息量大，参观者一时难以消化.冯氏旧居采用传统“实物展示”手段，科技含量低，设计平淡无奇，没有个性和新意.

冯氏旧居在网站和新媒体设计上缺乏创意，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色彩平庸，无法体现红色文化的语境.用户界面以蓝、白色为主，这样的颜色设计难以衬托红色文化的特点.其次，版面设计混乱，严重影响信息的传达.整个版面中的图片和文字层次不清晰，没有主次之分，忽视用户视觉传达的体验度，让人抓不住所要传达的信息重点.最后，内容没有突出重点，无法彰显冯玉祥深厚的爱国情感.网站内容是按照时间的顺序泛泛地介绍冯玉祥的一生，没能抓住冯玉祥五原誓师，“九一八”事变后力主抗日，组织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亲自到街上募捐，奔走于各类抗日救国运动等具体重大事件展开介绍.网站内容更新严重滞后，且网络红色文化资源不足.

3.3 互动体验缺失

冯氏旧居展馆出于对文物的保护，采用玻璃展柜的形式，展品与观众之间刻意保持“距离”，从心理上和观众拉开距离，明显不够“接地气”.很多展品的细节无法近距离仔细观看，只能隔着玻璃看到简短的文字介绍，无法做到真正、有效和展品互动，很难将展品背后冯玉祥将军丰富的爱国情感与实物结合起来.冯氏旧居作为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没有立足于青少年的心理需求去开展互动体验，展现红色文化的感染力和生命力.没有互动体验，青少年很难理解当时的历史情景，仅从图文和展品中难以感同身受.红色文化展品只有和参观者交流和互动，才能在情感上产生共鸣.

4 VR 技术在冯氏旧居红色文化传播中的突破路径

VR 技术在红色文化展馆中的应用，可以改变传统的传播方式，实现线上和线下，虚拟和现实的相互结合.VR 技术给观众带来真实的情感互动体验，将红色文化内含的精神力量逐渐转化为体验者自身的情感认同，内化为精神动力和价值指引，发挥红色文化“铸魂育人”的功能.为加快VR 技术在冯氏旧居中的应用，笔者提出政府要加大投入，有效整合各类资源，打造VR 红色旅游互动体验等可行性路径（见图1）.

4.1 政府加大资金和政策投入，提升硬件设施及展示技术

红色文化具有不可再生性，要高度重视红色文化资源建设和保护，政府在资金上要加大对冯氏旧居硬件配套设施和展示技术的投入，严格监管专项资金和硬件设施工程验收，加强对冯氏旧居的保护和开发力度，深挖特色红色文化资源.冯氏旧居硬件设施和展示技术的升级，是在现有实物展示的基础上，以VR 技术、人工智能、大数据、5G 为基础，打造冯氏旧居虚拟数字化的展陈设计.在硬件设施上，加大提升5G 网络通信设施，创建VR 虚拟场景沉浸式互动体验，发展红色旅游虚拟数字创意，构建冯氏旧居VR 虚拟展示设计等创新体系.

建设冯氏旧居VR 虚拟展示设计，需政府牵头打造数字媒体应用平台，推进红色文化多媒体深度融合，实施全媒体红色文化传播工程，做强红色文化新型主流媒体平台，推动红色文化数字化建设.实现红色文化传播内容、传播手段、传播平台的互通共融，使各类红色文化资源无缝对接.如冯氏旧居VR 虚拟展示设计建成后，参观者可以通过手机和平板电脑等移动设备快速查看，满足多元化访问的需求.

当前VR 技术在红色文化中的应用没有统一的技术制作标准，各展馆VR 制作的内容和技术参差不齐，相互之间存在一定的差距.政府应从政策上加大投入，制定VR 技术制作统一规范标准，鼓励高校培养VR 人才，积极参与VR 红色文化宣传制作，政府加大VR 内容审核力度，促进VR 技术的广泛应用.首先，政府权威部门要出台相关“VR 制作统一规范”的标准.加快VR 红色文化制作的标准化和评估制度建设，确保红色文化虚拟作品的质量.其次，政府文化部门加强与高校合作.建立可行的长效合作机制，培养VR 技术人才，提高VR 作品制作质量.再次，政府要从政策、项目和基金上加大VR 技术在红色文化应用中的扶持.国家、省部委每年都有各类项目和基金，在政策上引导红色文化VR 虚拟资源的建设.以冯氏旧居为例，通过旧居展馆、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等政府相关部门设定的专项研究课题，结合当地高校的VR 技术和人才优势，通过科研项目的形式来逐步建设冯氏旧居VR 虚拟作品，形成冯氏旧居相关红色虚拟资源建设的可持续发展，保持VR 红色虚拟资源不断更新的永久动力.最后，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等部门应加强红色文化VR 虚拟作品的内容审核和监管.VR 红色文化作品要忠于史实，严格按照史料档案和文献来制作，严禁为了增加红色故事的趣味性对历史事实进行篡改.

4.2 整合各类创意和资源，创建VR 红色文化共享虚拟库

冯氏旧居VR 技术展示设计，需整合各类设计创意和资源，设计要与时俱进和推陈出新.从红色文化创意和设计功能性入手，冯氏旧居览馆设计需满足思想教育、文化传播、旅游等功能需求.展示设计要摒弃传统实物和“图文展示”形式，采用VR 虚拟现实技术、裸眼3D、全息投影、数字沙盘等现代展示技术手段.VR 技术展示设计要充分研究观众心理，通过多重感官体验，来设计观众情绪及情感等层面的着力点，利用5D 沉浸式投影等互动手段，营造历史事件的展示空间和氛围，增强红色文化思想教育的感染性.VR 技术展示设计，要把控观众的心理、情绪和节奏，设计时兼顾红色旅游功能，考虑部分展示空间的亲民性、寓教于乐性和休闲型.

整合地方高校创意和资源，发挥高校专业技术和人才的优势，把冯氏旧居红色文化内容引入课堂教学，深度挖掘红色文化资源，协助地方政府打造地域特色的红色文化品牌，做实课程思政的协同育人.地方高校围绕冯氏旧居，有针对性开展教学活动.历史专业学生可以开展冯玉祥1937 年回乡的史学材料整理，查阅相关档案，搜集冯玉祥这段时间的手迹、书信和日记，走访冯氏旧居周围的老人，寻找第一手资料，整理冯玉祥为家乡所做具体实事.视觉传达设计专业学生的网页设计课程，可围绕冯氏旧居网站设计展开教学，探讨好的设计方案.地方政府牵头和加强红色文化内容审核，高校具体实施，逐步建设具有地域特色的冯氏旧居数字资源，践行高校为地方和社会服务.

整合和共享VR 数字资源，逐步建设VR 红色文化资源共享虚拟库，真正实现政府、高校和展馆之间VR 红色文化虚拟资源共享和可持续发展.现有VR 红色文化作品由各展馆和地方政府具体实施，且VR 作品质量良莠不齐，只能去展馆现场参观.全球化的发展加速了我国数字化的转型，随着中国5G 网络广泛应用，VR 技术、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等已融入到人们的日常生活，数字基础设施体系不断完善，数字化已经成为经济和社会的重要基础设施.整合和共享红色文化VR 数字资源，可以避免红色文化VR 资源重复建设、低质量建设等许多现实问题，通过共享充分发挥优质VR 红色文化资源效能，打造覆盖全国的VR 红色文化数字资源库.以冯氏旧居为例，冯将军戎马一生，史学证实的冯玉祥旧居有巢湖、天津、重庆等地.整合和共享全国各地冯氏旧居虚拟资源，参观者通过VR 设备同时观看其他地方旧居，根据冯玉祥居住的时间顺序，可以把碎片化的信息串联起来，便于了解冯玉祥相关的爱国事迹.通过旧居之间的对比，真正体会布衣将军不计个人得失、积极抗日的满腔爱国热情.红色文化VR 资源虚拟库的整合与共享，可以充分发挥各地优秀红色虚拟资源的优势和特长，集中优秀VR 红色资源真正实现互通有无，促进各地VR 制作技术的协同进步.

4.3 打造VR 个性化的互动体验，发展地域特色红色旅游

红色文化是发展红色旅游的重要资源，2020 年10 月29 日，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中提出，“推动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实施文化产业数字化战略，发展红色旅游和乡村旅游”[10]，发展红色旅游，VR+红色旅游具有鲜明的个性特点.打造具有地域特色的冯氏旧居VR 互动体验，加快红色旅游发展的提质步伐.首先，提高VR 红色旅游互动体验技术.VR 红色旅游是一种全新数字化、虚拟技术互动体验，当前VR 技术展示效果有眩晕感和虚拟动态影像模糊等许多不足之处，在技术上还需不断改进.采用最新的AI 技术和人工智能等技术，通过技术提升多感知体验效果，充分调动体验者的各种感官，激发他们的情绪、思维和记忆，提高红色文化的虚拟技术互动体验效果.其次，塑造VR 地域红色文化个性特色.红色旅游在VR 技术推动下需不断创新，红色文化旅游需要符合本地化，这是地域文化长期发展中所形成的特色.利用“VR+红色旅游”整合区域红色旅游资源，挖掘地域红色文化内涵，用VR 技术开拓红色旅游视野，把握红色文脉，发挥个性特色互动体验深度，创新红色旅游新体验，打造具有地域特色的个性化VR 红色旅游互动体验，提高VR 红色旅游的市场竞争力.最后，注重VR 红色旅游的社会效益.红色旅游发展经济效益同时，要注重红色旅游的社会效益，社会效益是发展红色旅游的根本所在.红色文化通过VR 技术等新媒介更好地展现自身的精神力量，用红色基因强筋壮骨，以红色文化培“根”铸“魂”，弘扬正能量.

发展地域特色红色旅游，从冯氏旧居入手，围绕冯玉祥“爱国、爱家乡”的主题，通过VR 技术互动体验等形式，实现冯氏旧居红色文化的艺术转换.在互联网大数据时代，VR 技术、自媒体、5G 网络和各类终端已成为红色文化的重要载体，VR 技术突破时空局限，虚拟场景和实景体验创造真实的历史情境.VR 技术让红色文化更加生动，使红色文化在互联网上不断延伸.冯玉祥对家乡巢湖有着深厚的眷恋之情，他多次为家乡捐款捐物，创办元山学校，种植小佛岭南麓至元山农场的大片树木，养殖牲畜和发展渔业，为银屏关冯村捐助枪支等物资，让自己的侄子冯宏谦（即马忍言）率领一批学员在巢县（即巢湖市）对日军进行游击战等.通过VR 技术再现当年冯玉祥为家乡所做的一切，让参观者融入其中，体验当年的情境，体会冯将军的爱国、爱家乡的一片深情.红色文化通过VR 技术成为跨越时空的实践，参观者的互动体验加深红色印象，感受到更为鲜活的红色文化内容，真正理解红色文化蕴含的精神实质.

个性化的VR 红色文化互动体验，既是红色旅游自身持续发展所需，也是红色文化传播所需.参观者戴上VR 虚拟头盔体验红色文化，在人机交互的过程中，在VR 三维虚拟场景中进行沉浸式的体验.计算机虚拟仿真互动，VR 虚拟体验让参观者融入多感官的互动之中，获得虚拟世界最“真实”的体验效果.政府主导，高校和社会共同参与，深入挖掘红色文化内涵，逐步把冯氏旧居打造成当地的红色旅游品牌，开展红色文化爱国主义教育，弘扬红色精神.用VR 技术开创红色旅游互动体验新思路，展现红色文化的精神实质和思想精髓，形成虚拟和现实相结合的VR 红色旅游.通过虚拟互动体验，让红色精神深入人心，把VR 红色旅游作为经济发展新的增长点，改变和促进当地旅游经济发展.

5 结语

红色文化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组成部分，是宝贵的物质和精神财富，保护好红色文化资源，传承好红色文化的精神力量，需要在继承中不断采用VR 新技术、新媒介实现红色文化传播的创新发展.VR技术给观众带来真实的情感互动体验，红色文化的精神通过VR 技术成为跨越时空的实践，红色文化内含的精神力量逐渐转化为体验者自身的情感认同，内化为精神动力和价值指引.用VR 技术改变当前红色文化展馆冯氏旧居的困境，拓宽红色文化传播路径.政府要加大VR 政策引导和内容审核，高校具体实施、制作，建立起长效的合作机制，共同打造可共享的红色文化VR 资源数字库，开创具有地域特色的VR 个性化红色旅游互动体验，让参观者真正理解红色文化蕴含的精神实质，发挥红色文化凝聚精神、培“根”铸“魂”教育的功能.随着传播技术的发展，AI+VR 裸眼3D 技术和XR（extended-range）技术的逐渐应用，将会不断改进红色文化传播的路径，为社会主义建设提供源源不断的精神动力，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不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