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晋派影视艺术”的学术意义和思想价值

2022-05-12杨占平山西省作家协会太原030002

名作欣赏 2022年14期

⊙杨占平[山西省作家协会,太原 030002]

看到晋文教授的新书问世,我非常高兴和欣慰。我觉得对晋文教授来说,一部书的出版不是什么难题,因为他从读博士以来已经出版了很多部书。他在国内主流媒体上也发表了很多有影响力的评论文章,这些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我特别注意到,这部著作是他带领他的团队完成的集体成果,我觉得团队有时候会比个人力量可能更大一些。就影视艺术的发展而言,急需涌现更多年轻的影视评论人才。晋文教授作为团队的领军人物,能带出这么多影视艺术的研究人才,对于我们山西甚至中国影视研究来说,是值得称赞的。这是我要表达的第一个意思。

我要表达第二个意思,就是关于《晋派影视艺术创作管窥》这部著作的价值。可以说我对山西的影视创作还相对了解一些,因为山西这二十多年以来的一些重要的影视作品我基本看过了,其中很多作品不光是看成片,有的从剧本开始我就参与其中,作品前前后后的变动过程我也亲历过不少。我拿到这部书也就十来天,我是认认真真地把它读完了。因此对晋文教授书里涉及的多数作品还是有一定印象的。我对这部著作也特别寄寓厚望,我觉得它的价值主要有三个方面。

第一是开创性。《晋派影视艺术创作管窥》是作为一个区域性或地域性的影视研究而存在于学术领域的。我想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强调,晋文教授这个研究不是纯粹从它的题材或者思想性方面去阐述的,更多的是从艺术审美的角度去研究的。我认为这是第一部对我们山西影视艺术研究方面的著作,尤其是第一部对山西影视人物进行专门的理论研究的著作,所以它确实具有开创性。因为任何一个研究,比如我们说在文学研究中,研究鲁迅也好,研究现代文学也好,都会有很多人去做细化的研究,其中有不少人会搁浅在学术的沙滩上,所以想要有开创性的研究确实很困难。而《晋派影视艺术创作管窥》对于我们山西的影视艺术研究确实是新的开创。通过这部著作的出版,还可以体现我们山西影视艺术的人才和青年的研究队伍的成长。就作品的具体章节而言,既有对理论的概括又有对具体的影视作品和影视导演的研究。我还特别注意到,他没有选择非常著名的山西籍导演进行研究,比如贾樟柯、宁浩等,而是选择了一些更能代表我们山西影视艺术创作流派以及有自身明显特点的本土导演来做研究,比如对在座的牛建荣导演的研究。我认为这个角度很好,如果去研究贾樟柯,去研究宁浩,因为当下现存的研究成果较多,可能不容易推陈出新。

但是就这部著作的一个切入口而言,要研究晋派影视,完全不提贾樟柯、宁浩等导演,能不能将“晋派影视艺术”这个概念树立起来?况且在贾樟柯、宁浩导演的作品中,山西元素也特别多,要把他们排斥在晋派影视研究之外,我认为需要商榷。当然晋文教授这个角度也非常好,因为他给我们提供了新的视角,所以开创性是毋庸置疑的。但我建议晋文教授对更能代表我们晋派艺术的人物,如贾樟柯、宁浩等多少做一些阐述,或者概括性地把他们放在这些书开始的合理位置,可能对于“晋派影视艺术”的理论立足会更好些。再者,我们现在是在山西做研究,如果到了其他省,到了北京、上海等地,如果说“晋派影视艺术”研究不包括贾樟柯,不包括宁浩,那么大家就要质疑了,所以我认为它的开放性很重要。我注意到晋文教授在《山西日报》发表文章,强调的文学批评应该有个性,有观点,我也赞同。既然评论要有开放性,那么我认为“晋派影视艺术”研究如果完全不谈这几位有晋派艺术特点的人,在座的各位可能也会有疑惑的。

第二是资料性。我认为这部书的资料性是没有任何可商榷的。晋文教授和他的团队搜集的资料确实是非常丰富的,因为资料性对于一个研究来说是至关重要。试想如果没有丰富的资料,对“晋派影视艺术”研究是很难的;如果光提出个概念来,没有资料和没有成果来支撑是不可行的。比如说我们研究“山药蛋派”,如果没有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没有马烽的《我们村里的年轻人》,等等,这个“山药蛋派”怎么能够树立起来呢?所以还得靠资料,还得靠作品,大家只要想到“山药蛋派”,就能想到一些代表性的作品。

第三是学术性。我认为学术性也是这部著作非常重要的一个特点。作为高校的一个研究成果,学术性是很重要的,也是这部著重要的立足点。一个研究成果有开创性,也有资料性,如果学术性不够,就可能会大打折扣。我想在座的各位看了以后,也会觉得它在学术上所表现的最大特点,就是论述的立足点高。它既站在我们山西,还放眼全国,甚至着眼世界,涵盖了影视艺术发展的历史,还融入了一些中国和西方美学的学术理论。晋文教授和他的团队尽管研究了一些导演的具体剧作,如牛建荣导演与一些“80 后”导演的作品,但著作中展现的是丰厚的理论基础和充实透彻的学术观点,在此前提下他们又提出了新的看法,我觉得这是非常不容易的。

我还想重点强调一点,“晋派影视艺术”研究——研究山西影视的特点,我们把它放在了文学界来研究。我认为,晋派影视艺术之所以能最大限度地体现我们山西的特点,是因为我们山西文学对于影视创作的参与度是特别强的。在全国,除了北上广这样重要的地域,就其他省份的作家参与其本省的影视创作而言,据我所知,我们山西作家的参与度是第一。比如著名的孙谦老师,在20 世纪五六十年代一共写了21部电影剧本,这在中国当代电影史上是独一无二的。再比如说著名的马烽老师写的《我们村里的年轻人》,还有马烽和西戎二位老师合作的《扑不灭的火焰》,等等,都是一代又一代人看了又看的作品。“山药蛋派”的影视剧作品在同时代的作家群体中没有之一,只有唯一。

我认为“晋派影视艺术”,是我们山西的一大特点。省作协向东书记也说,在全国三十多个省市作家协会中我省作协是唯一成立影视部的,而且我省作协的影视部还拍摄了很多作品,比如电视剧《赵树理》获得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我们都知道,电影《流浪地球》是根据我们山西作家刘慈欣的小说改编的,还有小说《三体》也正在改编为电影,估计届时又会产生一波冲击力。这些也应该是列入“晋派影视艺术”来研究的。除了一些与影视有关的作家,还有改编知名文学作品的影视编剧也十分值得研究,比如电视剧《平凡世界》的编剧之一葛水平,我认为也是晋派影视艺术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

现在我们已经有了“晋派影视艺术”这一概念,结合这个契机,建议晋文教授和他的团队能继续进行深入的研究,能形成有别于其他省市独有的特色,能有充分的说服力,能得到大家广泛的认可,是“晋派影视艺术”就能够立得起来、立得住、立得下去的必要条件,将来也会在全国的影视艺术研究方面独树一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