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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CiteSpace 的新加坡英语相关研究可视化分析

2022-05-07梁丽娜

关键词:新加坡人变体新加坡

梁丽娜

(黎明职业大学,福建 泉州 362000)

新加坡不仅语言、民族众多,且有复杂的殖民历史,从而产生了独特的新加坡英语。新加坡英语(Singlish)又称新加坡口头英语(Colloquial Singapore English),是一种克里奥尔语化的英语,属于英语的地方变体。虽然新加坡英语在东南亚影响范围较广,但对新加坡英语的系统研究起步较晚。一般来说,自John Talbot Platt 于1975 年发表“The Singapore English speech continuum and its basilect ‘Singlish’as a ‘creoloid’”[1]一文才开始进入系统研究。本文基于CiteSpace(一种文献计量学分析工具),对1975~2021 年新加坡英语相关研究的国内外总体趋势进行综述。国内文献源基于CNKI(中国知网)收录的期刊数据,国外文献源基于Web Of Science的核心数据。

1 CNKI 有关新加坡英语研究的文献分析

CNKI 数据库是国内最全的文献数据库。笔者以“新加坡英语”为关键词检索1975~2021 年的文献,共258 条,最早的始于1982 年。相关研究文献的年份分布趋势见图1。总体呈现随年份螺旋上升的态势,2008~2016 年出现高潮,其后出现下降趋势。

图1 CNKI 有关新加坡英语研究文献的年份分布趋势

把CNKI 数据库检索到的文献导入CiteSpace工具,并以关键词为核心衡量相关年限内的研究热点。CiteSpace 工具可使关键词可视化(如图2所示)。同时,使用CNKI 数据库导出新加坡英语研究文献的高引频次(采集时间为2021年1月7日,见表1)。

由图2、表1 可知,1982~2021 年国内有关新加坡英语研究的3 个主要热点:一是英语变体分析与研究,关键词有新加坡英语、澳大利亚英语、英语变体、中国英语等,典型文献有表1 中宋菁[2]和许丽芹[3]的文章。二是双语教育与语言政策研究,关键词有双语教育、双语教育政策等,典型文献有表1 中郑新民[4]的文章。三是语言接触与族群认同研究。关键词有语言接触、华语族群认同等,典型文献有表1 中潘家福[5]的文章。

表1 CNKI 有关新加坡英语研究文献的高引频次

图2 CiteSpace 工具使文献关键词可视化

2 Web of Science 有关新加坡英语研究的文献分析

Web of Science 数据库是国际公认的权威文献数据库,笔者以1975~2019 年为起止时间,共检索到文献788 条,最早的始于1995 年。相关研究文献的逐年分布见图3。总体呈现随年份递增的态势,2002 年是一个关键年份,之前高低起伏不定,自2002 年明显增长后,出现迅速增长态势。

图3 Web of Science 有关新加坡英语研究文献的逐年分布

把Web of Science 数据库检索到的文献导入CiteSpace 工具,可分析出国外有关新加坡英语研究文献的共被引图谱(如图4 所示)。CiteSpace工具还可通过计算每个高被引文献的中介中心度(betweenness centrality),进而用网络图谱标注出所有相关文献的节点。其中,连接两个子网络的节点即为转折点。表2 列举了国外有关新加坡英语研究的几个转折点,并按其中介中心度由高到低排列。

图4 CiteSpace 工具分析文献的共被引图谱

由图4、表2 可知,Web of Science 数据库中,新加坡英语相关研究文献被引次数排名前三的是表2 中Schneider EW[6]、Deterding D[7]、Lim L[8]的文章。他们的关注点分别为:后殖民时代的世界英语变体研究、新加坡英语本体研究、新加坡英语小品词研究。将图4、表2 相结合有助于我们了解高被引文献,进而理清相关研究领域的重要节点,从而廓清该领域既往研究的关键环节。综上,我们大致可以理清国外有关新加坡英语研究的3 个热点:新加坡英语的本体研究(关键 词 ”Singapore English”等)、与其他语言的接触研究(关键词”Chinese”等)、社会学方向(关键词”quality of life”等)。

表2 国外有关新加坡英语研究的转折点文献

3 国内外新加坡英语相关研究综述

新加坡除了英语外,还有汉语及其方言、马来语及其变体以及泰米尔语。在此背景下,对新加坡英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五方面。

第一,认为新加坡英语是一种皮钦语或克里奥尔化的语言,可分为上、中、下三层。例如,DeCamp 认为新加坡英语是一种Pidgin(皮钦语或混杂语),这种混杂语可区分出上、中、下层语言[9]。Platt 认为新加坡口头英语不是Pidgin(皮钦语或混杂语)也不是Creole(克里奥尔语或混合语),而是一种克里奥尔化(creoloid)的语言[10][11][12],并在Ferguson 和Fishman 双言理论的基础上,指出新加坡英语是一种在多语言环境下产生的特殊的多言现象(polyglossia),认为标准英语是acrolect(上层方言),而新加坡英语是basilectal(下层方言)[13][14]。

第二,认为新加坡英语的分层界限模糊,讲话场合才是是否使用新加坡英语的关键因素。例如,Gupta[15]认为从儿童之中产生的才是克里奥尔语,成人之间创造的不是克里奥尔语,而新加坡英语的产生与儿童在家庭和学校中习得英语关系密切,因此认为新加坡英语受当地其他语言的影响而进行了语法重组,并更倾向于Quirk 所说的第二语言英语(即英国前殖民地以英语为母语的但又非英国移民后代的人群所使用的英语变体)[16]。Pakir 认为由于新加坡英语的形式日趋稳定,上、中、下层语言的界限开始模糊不清,语言能力、教育水平、社会地位等已不是关键因素,场合才是决定一个新加坡人说新加坡英语还是标准英语的关键[17]。

第三,认为是否使用新加坡英语的关键因素是文化的认同。例如,Schneider 为描述后殖民时期的世界英语创建了一个动态模型,分为建立、规则稳定、本土化、英语变体稳定、英语变体分化五个阶段。他认为新加坡英语目前处于第四阶段[18][19]。Alsagoff 提出文化取向模型(cultural orientation model,简称COM),认为新加坡英语是两种文化冲突的产物——全球化和本地化,新加坡人使用标准英语展现全球化,同时使用新加坡英语展现本地化。该模型强调文化能力的同时不忽视语法能力,认识到新加坡口头英语在语法上的广泛变化,强调新加坡人使用新加坡英语不是缺乏英语语言能力,而是在自我塑造新加坡民族意识[20]。

第四,对新加坡英语的言语模式进行分析和标记。Leimgruber 以indexicality(索引性)为基础创建了新加坡英语的言语分析模式,该模式充分考虑言语运用中的各变量,对言语的社会意义进行标记,认为这些标记的社会意义会被言语者和接收者有意或无意地接受。该模式主要用于个人言语分析,并未用来描述新加坡英语在新加坡的使用情况[21]。

第五,从文化角度来分析新加坡标准英语和新加坡英语所携带的新加坡本地文化因素。Alsagoff[20]、Deterding[22]、Farrell and Kun[23]等实地观察到,即使在非常正式的场合,新加坡人使用的标准英语或多或少地带有部分新加坡英语的感叹词。王杰光(Jack O. Wong)在参考Platt、Pakir、Alsagoff等建立的模型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个新的文化模型,用来解释新加坡英语呈现出来的新的性状及特点。该模型充分考虑了新加坡人使用标准英语的熟练度、形式和文化,认为新加坡英语主要和言语的使用者即新加坡人有关,它承载了新加坡本土文化,反映了新加坡人的价值观念。因此,无论新加坡人使用标准英语还是新加坡英语,都带有新加坡本地特色[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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