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清特殊“否定表达”，明确句子态度指向——基于高考试题文本材料的态度指向研究

新疆 韩玉梅 潘 敏

为了保证高考英语试卷中文本材料的地道性，原文一般取材于英语报刊、杂志等，充分尊重和保留英语语言的本土特点和原汁原味，包括保留了英语语言的特定态度指向的表述习惯，即对态度对象的肯定指向和否定指向。由于汉语与英语在态度指向，尤其是否定表述的方式和手段上存在差异，因而很难准确判断文字传递的态度指向。在平时的教学中，笔者发现学生对于显性否定词，如nothing，none，nor，no，not，never 在句子中单一使用时能够准确判断出态度指向，但是当出现否定词叠加，或者似是而非的特殊否定词或词块时，学生对文本的理解就会出现偏差，甚至是南辕北辙。笔者力图对高考英语试卷中出现的特殊的否定表达进行分析和探究，希望对广大教师的教学以及学生的文本理解有所帮助。

一、形否意肯式

“形否意肯”顾名思义就是在句子表述中出现了显性的否定词，在形式上带有否定指向，实则表达肯定的意思。

英语表达否定指向时通常使用否定词，如not，no，never，nothing，nobody，none，neither，nor，neither...nor，without，nowhere。或者利用构词法的否定前缀或后缀表达否定含义，如否定前缀un-，in-，dis-，il-，ir-，ab-，mis-，non-，under-或否定后缀-less。但是，当这些否定词进行叠加或者与别的词构成特定词块时，态度指向就发生了变化。

【2020 年全国卷Ⅰ，阅读理解A 篇】While Queensland Rail makes every effort to ensure trains run as scheduled,there can be no guarantee of connections between trains or between train services and bus services.此句中的no 对后面的guarantee 进行了否定。句意：尽管昆士兰铁路公司努力确保火车如期运行，但是“不能保证”火车之间，列车服务与公交车服务之间的联系。

【2020 年全国卷Ⅲ，完形填空】If you do,you won’t be able to 59（handle）it and the whole thing develops into an unpleasant scene and that 60（ruins）everyone’s day.句意：如果你这么做了，你将无法处理它，整个事情会发展成一个（unpleasant）不愉快的场面，那么最终只会毁了每一个人的一天。

（一）双重否定表肯定

在英语语言中，双重否定表肯定的表述是比较普遍的，我们常常可以看到在高考试卷中的简单句或复杂句中会出现两个否定的词群，构成双重否定结构，表达强烈的肯定语气。表示否定含义的词可以是显性的否定词也可以是表示否定含义的词，后者增加了学生理解句子真实含义的难度。如：

【2021 年新高考Ⅰ卷,“七选五”】Parisians are different from you and me.They never look lazy or untidy.这个简单句中的两个否定词比较明显，never 与带有否定前缀的untidy 构成双重否定结构。本句的真实含义是：巴黎人从不偷懒，总是很整洁。

【2020 年全国卷Ⅱ，阅读理解C 篇】...“To give people a guilt-free option that they can wear without someone throwing paint on them—I think that’s going to be a massive thing,at least here in New York.”在这个复杂句中，有一个明显的否定词without 及隐含否定意义的词guilt-free，-free表示否定的含义“没有，不含”，guilt-free 意为“没有负疚感的”。本句的真实含义是：给人们一种没有负疚感的选择，这样他们可以在穿皮衣的时候不被别人泼油漆，我认为这将是一件重大的事情，至少在纽约是这样的。

方法点拨：针对“双重否定表示肯定”，我们要清楚其英语语言特点及了解表示否定概念的词群，对所读的句子进行语意上的重组，用肯定的说法代替双否的生硬翻译。如：【2021 年6 月浙江卷，“七选五”】As cool as it may be to receive a postcard written in Chinese,the concept doesn’t work if one doesn’t understand it.为了简化理解，我们尽量不翻译成双否式，而是进行直接肯定翻译。本句的真实含义是：只有我们理解了这个汉语书写的明信片，这个概念才能有效。

（二）含有肯定含义的否定词块

英语中一些显性否定词与其他的词构成貌似否定词实则含有肯定意义的词块。如“This is nothing but common vegetable soup.”否定词nothing 与含有排除含义的but搭配，强调了肯定的语气。句意：这只是普通的蔬菜汤。

【2020 年江苏卷，阅读理解D 篇】We did not speak the local language,did not know the customs,and more often than not,did not entirely recognize the food.We could not have felt more foreign.这两个句子中有5 个否定词not，第一句句意：我们不说当地语言，不了解当地习俗，而且经常不完全认识当地的食物。但是在第二个句子“We could not have felt more foreign.”中否定词与比较级搭配表示肯定意义，句意：我们感到非常陌生。结合近年的高考试题文本材料，总结此类词块如下：

方法点拨：从以上总结我们可以看出，这些词块通常是否定词cannot，never，nothing，nobody，nowhere 等与比较级，排他词but 或者程度词too，enough 等连用，学生可以通过意义重组来理解其含义。在实际阅读中，要结合语境，避免只翻译字面意思，应采用肯定的语气来理解具体的句子含义。

二、形肯意否式

“形肯意否式”的表述中没有明显的表示否定态度指向的词，但是某些特定的词及词块暗含了否定概念。这种表述不仅要求学生准确掌握基本词汇及基本知识，而且要求学生在具体的语境中正确理解词义及句意。这种隐性的否定表达在高考英语文本中比较多见，由于没有明显的否定词，极容易造成考生理解的偏差，考生需要特别注意。

（一）具有否定含义的词

英语中一些词汇含有否定意义及指向，如：

【2019 年全国卷Ⅲ，阅读理解C 篇】Publishers already in business,people who were owners of successful papers,had little desire to change the tradition.本句中的little为否定词，意为“一点都不”，“had little desire to change the tradition”意为“一点都不想去改变这种传统”。

【2016 年北京卷，阅读理解C 篇】65.According to Paragraph 5,lead poisoning ______.

A.makes condors too nervous to fly

B.has little effect on condors’ kidneys

C.can hardly be gotten rid of from condors’ blood

D.makes it difficult for condors to produce baby birds

在这道题的A、B、C 选项中分别含有1 个否定词或词块：too...to...，little，hardly。too nervous to fly 太紧张而不能飞，has little effect on 没有影响，can hardly be gotten rid of 几乎不能去除。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对于此类否定词含义的准确把握是非常重要的。

方法点拨：在教学过程中，对于含有否定意义的词，要有意识地进行分类总结、记忆和理解使用。总结如下：

含有否定意义的副词：hardly，seldom，scarcely，rarely，barely（几乎不）

含有否定含义的动词：ban（禁止），forbid（禁止），prohibit（禁止），deny（否认），fail（未能），ignore（忽略，不理会），overlook（忽略，不理会），object（反对），oppose（反对），keep/stop/prevent...(from)...阻止某人做某事，阻止某事发生，protect/save/shelter ...from...保护……免受……/不……

含有否定意义的名词：ignorance（不理会，忽略），freedom（没有，摆脱），exclusion（排除，不包括）

含有否定意义的形容词：absent（缺席的，不在的），independent（不依靠的），little（几乎没有的），few（几乎没有的）

含有否定意义的连词：unless（除非，要不然），but for（要不是），before（还没来得及）

（二）完全式“形肯意否”词块

在英语表述中，有些词块组合完全脱离了个体词的语气含义，词块中虽不含有否定意义的词但却具有否定指向。如：

Despite their wild popularity,hoverboards have yet to become“street-legal”.Currently,some places prohibit anyone under 16 from using these devices,and hoverboards are banned in academic institutions and public places,like campus buildings,parks,shopping malls and subway stations.

这一段文字中有几个隐性的否定词：have yet to 还没有；prohibit/ban 禁止，不容许；under 不足，不到。其中have yet to 就属于“形肯意否”，没有否定词但却表达否定意义“还没有”。句意：尽管悬滑板非常受欢迎，但是并不能在街上合法使用。目前，一些地方禁止不足16 岁的人使用这些设备，而且学校，公共场所如校园建筑、公园、购物中心及地铁站也是禁止使用悬滑板的。分析这个句子时，如果学生不理解词块have yet to 的确切含义，只是从表面结构来理解，那么对该句的理解就会南辕北辙。

【2020 年全国卷Ⅰ，“七选五”】Rather than getting caught up in how you could have done better,why not offer yourself a compassionate（有同情心）response? 这句话中有三处似是而非的肯定与否定：rather than 隐性否定“而不是”；could have done 虚拟的隐性否定，强调了本该做但并没有做；why not “为什么不呢”，虽有否定词not 实际上表达肯定的语气。句意：不要总是想你如何才能做得更好，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富有同情心的回应呢。

方法点拨：学生要想掌握此类否定表达需要总结和梳理，并在具体的句子中不断辨识、强化和理解。如下表：

(三）推导式“形肯意否”的词块

有些“形肯意否”的词块中含有一个或多个隐性否定词，基于这个否定词义表达否定指向。

【2017 年全国卷Ⅲ，阅读理解C 篇】In the absence of wolves,coyote populations also grew quickly.这个句子中In the absence of 的中心词是absence，意为“缺席，不在”，整个短语意为“在……缺席下，没有了……”。句意：没有了野狼，郊狼的数量同样增长很快。

方法点拨：英语中的“形肯意否”表述并非无规律可循，在有些“形肯意否”的表述中，词块往往围绕着某一个词的其中的一个否定本意，延伸到整个词块的否定含义。所以明确了这个词的基本含义，学生在遇到含有该词的词块时，就可以由此及彼，来推测整个词块的意思。下面我们来看几个典型词。

（四）虚拟语气中的态度指向

虚拟语气可以表示说话人的主观意愿、建议或难以实现的假设，甚至是与事实完全不符的假想，具有一定的表象性，往往是肯定的语气暗含否定的意思。在高考英语试题中，虚拟语气既是考查热点也是学习难点，尤其是在考查学生对文本的态度指向判断方面更是如此。

【2020 年7 月浙江卷，完形填空】I couldn’t quite believe my 53 (luck) it turned out no one got badly hurt,but the outcome could have been 54 (awful) .这个句子含有一个虚拟语气的表述：could have done，表示过去发生的事情“本可以是”，言外之意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暗含了否定，表达出作者的心有余悸。句意：我难以相信我的运气——最后没有人受严重的伤，但是结果本可能是非常糟糕的。

方法点拨：虚拟语气可以表示主观意愿或与事实不符的假设，理解它潜在的态度指向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①放在wish，if only 后的虚拟语气表示的是与事实相反的愿望，暗含实际上愿望并未实现。②if 的条件状语从句，或者but for，without 等虚拟语气表示与事实不符的假设，暗含并非如此。如 【2018 年天津卷，单项填空，15】 If we had caught the flight yesterday,we would be enjoying our holiday on the beach now.句意：如果我们昨天赶上了航班，现在我们就在海滩享受假期了。言外之意是昨天错过了航班，此时也没有在海滩上。③结合情态动词的考点，如should have done 表示应该做但实际并没有做，could have done 表示本可以做但实际并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