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忙起来（外一篇）

李密

忙碌的时间总是短暂，从禹州发现病例至今，不知不觉已经三周过去了。在这二十多天里，从禹州封控、全域管控，到县域联动、靶向精准，再到降低等级、有序放开，许都大地一直演绎着静下来与忙起来的变奏曲、交响曲。1月22日一场简朴而隆重的欢送仪式在夏禹广场举行，欢送援禹医疗队4000余名医护人员凯旋。1月22日，在花都鄢陵三个酒店集中隔离的首批333名禹州人员结束集中隔离期，登上大巴，开启回家的路。

这一刻，来之不易。

从1月22日开始，一场总量不大但区域很广的小雪飘飘洒洒，落在禹州，落在鄢陵，落在许昌大地上，落在郑州大地上，落在中原和更多大地上，带来一片冰雪覆盖的纯洁和宁静。也是从1月22日开始，在禹州、在长葛、在鄢陵等许昌所辖有关县市，分别举行欢送仪式，欢送安徽核酸检测支援队，欢送湖北核酸检测支援队，欢送省内9个省辖市流调溯源支援队离开禹州、离开许昌。还是从1月22日开始，国内每天的疫情确诊病例公布，许昌、郑州接连传出清零的消息，已经持续三天，这样的消息望眼欲穿，期盼了很久。可喜的是，好消息终于踏雪而来。

1月19日晚间，许昌市疫情防控指挥部发布了关于调整管控措施的2022年第5号通告，决定：除禹州外，中心城区和其他县市人员有序恢复流动。县域内有序流动。村庄（小区）可正常出入。这三句简短的话语给力千钧，一石激起千层浪，迅速传遍许昌及许昌以外的大地，传到每一位关注关心许昌疫情的人员那里，兴奋的人们来不及奔走，对着手机直播转发，频频相告，当晚刷爆朋友圈。

事情源于1月4日晚，许昌市疫情防控指挥部发布2022年疫情防控第1号通告：从中心城区开始，严格限制人员聚集，暂停室内公共场所运营，暂停演出演艺活动，高速路口、国省干道、火车站、高铁站、长途汽车站，规范设置交通卡点，村庄（小区）设立哨点门岗。通告要求，其他各县市要根据疫情防控需要，适时调整防控政策和措施。1月5日，指挥部连续发布2号、3号通告，对许昌市所有居民开展大规模全员核酸检测，要求居民原则上居家;全市公交车、出租车、网约车、客运班线暂停营运;全市商场、超市、沿街门店暂停除“保障日常生活物资供应之外”的一切经营活动;其他机关事业单位实行柔性工作制。1月7日，指挥部发布4号通告，对中心城区机动车上路实行管控。至此，许昌，这座往日车水马龙、人头攒动，时不时还会堵车的中等城市，三天之内实现了从繁华热闹到有序沉静。

城市静下来了，但更多的人闻令而动、冲上一线，以不同的身份，在每一个需要的岗位忙碌起来。

时间回溯到1月2日。县级紧急应战：发现确诊病例的当晚，禹州市全面启动战时应急机制，立即成立许昌市和禹州市相关领导牵头的9个工作组，成立91个流调工作组，实行全域封闭管理。市级奔走一线：第一时间作出安排，第一时间赶赴禹州现场，召开紧急会议、市委常委（扩大）会议，立即完成平战急转;书记每天整体调度，市长留在禹州现场，从各县（市、区）连夜抽调500名医护人员，紧急支援，首先从中心城区五个街道开始，连夜开展全员核酸检测。省级指挥调度靠前：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省委书记作出批示指示，省长深入禹州现场调度，一名副省长与省疾控专家全程坐镇、事不过夜。国家牵挂在心头、行动在禹州：党中央、国务院关注牵挂，在确诊病例上升最快的1月8日，国务院副总理亲临一线奔走调研、深入指导，带来关怀、带来信心;早在1月3日晚，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指导组一行，由国家疾控局副局长带队，驻扎禹州;之后，由国家卫健委领导担任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综合组河南工作组组长，一线调度指导。

在去年12月底，全国疫情中高风险地区共73个，河南没有一个，感觉许昌更远。这次禹州病例发现之初，多数人看来，一个民营陶瓷厂区的两名保安人员，浑折腾也到不哪里去，估计不会很多，甚至抱着会有几例，估计差不多就妥了的态度。对病毒来源不明的风险心存侥幸，对病毒传播迅速的防范警惕不高，对涉及人员底数不清的难度准备不够。然而，残酷的现实是，确诊病例的发展速度远远超出了防控预期和心理准备：1月2日2例，1月3日3例，1月4日20例，1月5日32例，1月6日55例，1月7日82例……越来越多，越来越白热化，谁都坐不住了！好在许昌市起步就是五挡大油门：为有效防止疫情扩散，市委市政府把疫情防控作为当前压倒一切的政治任务、中心任务、最高任务，市县联动，全市一盘棋，迅速动起来、忙起来。

中心城区忙起来了，落实1—4号通告要求，静下来，全员核酸检测;各县市忙起来了，升级防控要求，社会面静下来，全员核酸检测;各级组织忙起来了，成立一线党支部、临时党支部，党旗飘扬在隔离点、封控网格、交通卡点，组建党员突击队，及时通报表扬先进典型，筑牢疫情防控红色防线;乡村基层忙起来了，织密网格，设好卡点，日夜值守，用党员干部的辛苦指数，换来群众的安全指数;公安、交通忙起来了，有效管控，科学调度，确保管控期间防疫和民生物资供应;集中安置隔离点忙起来了，把最好的酒店腾出来，成立专班组，严格三区两通道，落实医生、保卫、后勤人员，科学安排一日三餐，做好每日核酸采集检测，这里就是温暖的家;志愿者忙起来了，成千上万、数以万计，主动报名，奔走小区楼栋，奉献爱心温暖;职能部门忙起来了，从1月3日开始，每天一场新闻发布会，通报疫情最新情况，回答记者提问，回应社会关切;媒体记者忙起来了，发挥融媒优势，报道“疫线战事”，捕捉感人瞬间，第一时间传递团结力量;专业部门的卫健委更忙，作为疫情防控指挥部大本营，全员检测、结果复查、确诊转运、集中隔离，一线支援、本地防控、综合研判、统筹调度，每天都是连轴运转，每天都是提心吊胆，每天都是深夜难眠;最忙的是白衣天使，禹州本地始终是一线，第一批、第二批、第三批援禹医疗队，出征应者云集，忙碌不舍昼夜，忙得母亲去世也只能强忍悲痛、隔空祭拜;还有更多的人都在忙，捐助中药饮品的康弘药业，捐助防疫香囊的仲逸堂，捐助防护口罩的振德集团，捐助生鲜蔬菜的超市量贩，汇集成一曲八方支援的忙碌大合唱。

与病毒疫情赛跑，不是十年河东河西，而是昨天河东今天河西，甚至上午河东下午河西，必须争分夺秒。市委主要领导坦言，自己在禹州一天下来，只吃了一个馒头和一碗烩菜。众多白衣天使在为禹州拼命，有的推迟婚期，有的蜜月战疫，父子、母子、全家，凌晨起、深夜归，披星戴月，几块面包、一桶泡面，席地而餐，脚踏雷火不后退，连续奋战多天，甚至累倒在工作一线。镇村基层在守护家园，走在禹州基层，所见是熬红的眼神，所闻是嘶哑的嗓音，所遇是疲惫的身影。在某个城市社区，问及支部书记需要帮助点什么，她脱口而出：给我们支援一些喊话小喇叭吧，战友们的嗓子都快发不出声了，疫情封控这里买不到;当小喇叭送达，原本累得无精打采的她又满血复活，在当天核酸检测采集完成后，带领社区工作者和志愿者，跳起欢快的舞蹈，答谢送行前来支援的“大白”。还有一名来自外地蹲苗补源的乡镇干部，从1月2日开始，始终在一线，在一次与家人对话时，幼小的孩子对爸爸说“我想妈妈”，爸爸对儿子说“我也想”。让人不禁想起那句本地有名的豫剧唱腔：儿想他的娘，我想俺的妻……

从1月7日到1月19日，因为疫情防控需要，一系列紧急措施，让许昌这座城暂时静了下来。静是行稳致远的需要，是决战决胜的需要。在那样紧急的境地，到底水有多深，感染有多少，一切都是未知数，每一名人员都可能是感染者，每一处聚集流动都可能带来不堪想象的风险后果。在目前综合条件下，以我们这个内陆中等城市的经济实力、发展水平，远远达不到上海大城市的设备全程跟踪、技术精准到店，不能求全责备。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高度警惕、全民皆兵，只能是最严格的全面管控、圈住封死。一方面把禹州管紧，一方面把底子摸清，中心城区和其他县市通过全员核酸，确认没有疫情病例后，才有可能举全市之力在禹州与疫情决战。正如坑塘捞鱼，为防止鱼儿从这个坑跳到那个坑，必须先堆好隔离土坝，再开始撒网捞鱼，从大网撒到小网捕，再到筛子滤，直至捞干逮净。

从1月2日到1月19日，短短十八天，确诊病例从1例增长到365例，呈几何级的快速增长;也是这十八天，疫情发生两周后，从1月15日开始，7例、7例、4例、3例、4例，确诊病例以个位数零星出现，且全部集中在隔离封控区;1月19日以来，连续三天定格于0。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综合组河南工作组组长、国家卫健委党组成员、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党组书记余艳红，在禹州实地调研后强调指出：更重要的是，许昌市的确诊病例全部集中在禹州，没有外溢，没有扩散，守住了“把禹州的问题解决在禹州”这条底线。

黎明即将到来，适时调整管控措施，逐步恢复正常生产生活秩序，迫切需要提上日程，既要把疫情防控措施落实到位，又要把对群众生产生活的影响降到最低。城市在期待，群众在期待，社会在期待。基于形势的深入研判，秉持依法有序、科学精准的措施，1月19日，许昌市指挥部发布第5号通告，调整全市管控措施。1月20日，禹州市指挥部发布第20号通告，调整疫情风险等级，保留3个高风险地区、21个中风险地区，其余所辖全部为低风险地区。1月21日，禹州市指挥部发布第21号通告，调整颍川街道、火龙镇、梁北镇下辖的44个村（社区）防控类别，即日起实行防范区管理，群众可在本村（社区）内从事生产活动。

每一次经历，都是一场洗礼。夜晚，经过封控的城区，街头安静，路灯寂寞，除了路口值守的民警在来回跑步取暖，一切冷清得让人孤单。毕竟，烟火漫卷、车水马龙是一个城市的日常，人气是一个城市的底气所在。第七次人口普查结果显示，许昌是省内为数不多的人口流入城市，人气、底气都在那里。因为疫情，许昌只是静下来，但从未停步，四面八方的人们一直在忙碌。一场瑞雪，伴着蜡梅飘香、红梅花开，将4996平方公里的许都大地装扮得红装素裹，更加妖娆。

伴着丰年瑞雪，迎接一个又一个火红日出，迎来红红火火的又一年！

天使在身边

进入新的一年，在中国蜡梅之乡花都鄢陵，原本正是二梅展的黄金季节。蜡梅绽放，磬口的、挂钟的，形状各异，颜色金黄，花瓣晶莹透亮，花香沁人心脾。红梅疏影横斜，蓓蕾初绽，红粉深浅相间，暗香随风飘送。这个时段，踏雪寻梅赏景，绝佳。

没有想到，元旦假期，禹州爆出疫情。赏梅计划周密，不敌疫情凶猛风急，看来今年暂时赏不成了。此刻，我与二百多名医护人员同行，向西，向西，离开美丽花都，穿过许昌中心城区，夜间抵达大禹之州，立即投入抗疫一线的战斗。

这是紧急抽调三家医疗健康集团人员临时组建的队伍，县乡联动，来自多个科室，男男女女很壮观，总体女医居多、男医偏少。年龄层次不一，有临近退役，有人到中年，有初出茅庐;身材体形各异，男士中有的高大挺拔，有的厚重敦实，有的身板瘦小，女士里有的大家闺秀，有的秀外慧中，有的小家碧玉。但大家的精神头儿是一样的，个个摩拳擦掌，热血满满，劲头十足，争先恐后，害怕一不小心自己成了替补。

带队的都是女将：人民医院刘晓可、中医院陈红霞、鄢陵医院汪红芹。车刚抵达韩城街道，医务人员纷纷急切下车，脱去各色外衣，换上工作服，戴上N95口罩、医用帽，穿上防护服，再戴上防护面屏、手套，穿好鞋套。按任务分工集结就位。瞬间，路灯下队伍一色洁白，党员突击队红旗招展。“我们将进入禹州高风险地区焦寨社区，大家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出发！”鄢陵中医院护理部主任杜付娟高声宣布。在三名领队带领下，200余名医护人员，带着义无反顾的勇敢和豪情，向中高风险区域、向所辖厂区楼院、向对口所有村庄社区，共14个采集区域、38个采集点，同时进发！

夜已深，天很冷，正值三九天气，我们在冬练三九。灯光下，禹州一高采集台，来自人民医院的王梦丽正在投入地工作：手部消毒，核对信息，一手执拭子棉签，一手拿样本采集管，科学引导，声音柔软：头向后仰，张大嘴，发啊声……好了，留样、封管、装袋，再消杀、入盒，再次进行手部消毒，进行下一个。整个采集动作业务熟练，环环相扣，干脆利落。不知不觉，忙碌中，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三个小时过去，四个小时过去，采集台上的试剂盒拆开又装满，一盒又一盒。当晚，王梦丽和她的队友们完成了8249名师生的核酸采集任务。

在多个村庄社区，面对高矮胖瘦的男女老少，医务人员需要根据采集对象不同，随时调整采集状态，工作姿势很是拿捏，有时长坐，有时蹲下，有时俯身……遇见小朋友，身子低点再低点;遇见座椅上的老人，身子俯下再俯下。为了采集更到位，为了结果更准确。一人一消，一管一消，隆冬时节，手指生疼，冰凉的橡胶手套，喷上消毒液更加冰凉，可是不能用力搓手取暖，怕手套破损，影响安全。双脚已经麻木，可是不能使劲跺脚活动，怕防护服开裂有交叉感染风险。额头勒痕深刻，胳膊举得酸痛，采集完工已是凌晨。归来一身疲惫，登上大巴车，歪在座位上，拉过大衣或薄被，很快进入梦乡。

此后，这样的核酸检测采集持续多轮次，一轮连一轮，一场接一场。在鄢陵人民医院支援队伍里，杜中杰和刘甲豪这对岳父女婿不约而同，共赴抗疫一线，驰援禹州，传出上阵父子兵的佳话。在鄢陵医院支援队伍里，儿子张敬一早早报名参加了第一批援禹医疗队，这次年近半百的母亲牛射霞主动请缨，加入第三批援禹队伍，鄢陵医院上阵母子兵对垒人民医院上阵父子兵。在鄢陵中医院支援队伍里，黄谨、冯子倚夫妻已经并肩上阵，在家的岳母宋秀梅也报名加入酒店隔离点医务队伍，一家三口，遥相呼应，用行动写就了举家铿锵三人行。在需要入户单采的网格，一个小区楼高九层，医务人员全部步行上楼，实施敲门行动，不漏一户，不漏一人。每个单元下来，人人气喘吁吁，汗湿衣背，来自中医院集团的男医李冠飞坦言：“从来没有爬这么高的楼，腿都软了！”

1月13日上午，市委书记深入韩城街道调研全员核酸采集和疫情防控工作，巧遇顺利完成任务刚刚卸装归来的中医院妇产科医生刘俊霞、骨科医生张庆涛。“采集顺利吗？心里害怕吗？”“群众很配合，采集很顺利。来就是干这个活的，不怯不懦。困难面前有我们，我们面前无困难！”听到医务人员援引自己会议讲过的贴心话，书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韩城街道辖区近4万人，每一轮检测通知下达，一名医务人员要在2至4小时内集中完成近200人的采集任务，强度可想而知。正常情况下，白天的采集每一场下来，不是下午两点就是晚上八点。虽然午饭晚饭早早从家乡疾驰而至，但真到人员聚齐开饭时刻，午饭已不像午饭，晚饭倒是名副其实的晚饭。“开饭了！”大家三三两两，席地排开。或蹲在路边，或坐在道沿，或就着绿篱，真正的战地野餐。这个时候，彼此又恢复日常生活的模样。

饭后的短暂空闲，精彩纷纷呈现。这不，有人正在发表声明：你们必须对我好点。呦嗨，口气不一般哪。那是，不然出急诊，点名你们科室派人陪我。原来他是急诊科的，大家都怕他。这边，几个美女正在戳逗帅哥：你是天使吗？我怎么不是？天使都是女的。谁规定的？小伙子急了：我是爷们天使，能战斗耐折腾。更巧的是，生日赶在对口支援期间。一月十三日，人民医院与中医院，居然有马跃武、牛培蓉、刘甲豪等三人同时过生日。于是，两队战友各自围成一圈，捧着饭盒当蛋糕，共同唱起生日快乐歌，歌声嘹亮，此起彼伏，有点像部队拉歌。这是个特殊的时刻，也是个写入记忆的时刻，陶醉在歌声中的当事人被感动了：只当想啥有啥了，回去补上！

平常与这个群体打交道不多，除了生病、体检，一般不主动上门。这次带队出征，连续多日在一起，冰天雪地，披星戴月，战斗同行，走近，走近，再走近。原本以为，一年四季，他们从家到医院，从医院到家，白班晚班，两点一线，生活单调乏味。也许是白衣大褂罩住了多彩的衣衫，也许是职业严肃遮掩了如花的笑靥，也许是急诊抢救挤走了靓丽的打扮。其实，白衣之下，她们他们都是青春火热，都是才艺兼修，都是开心有趣。用卫健委主任的话说，每个医院都人才济济，单独承办一台晚会绰绰有余。

“看，这就是鄢陵医院那对新婚小夫妻许沛和张文文。来，小文文，给大伙讲讲蜜月的感受。”这个时候，我们的带队手机变话筒，当起了直播记者。这一次的抗疫蜜月不仅印象深刻，还声名远扬：小两口上了《中国青年报》的头版，有图有真相！在韩城街道小广场，中医院领队陈红霞带头，领着集团支援人员见缝插针练起了八段锦，强身健体，自我免疫。在大巴车上，鄢陵医院、人民医院一车人员用手机电筒当荧光，上演了一场大巴演唱会，一路歌声飞扬。

出征那晚，县里领导送行的场景历历在目，背起行囊，每个人心里都很凝重，夜暮风寒挡不住向西驰援，登上大巴就是奔赴火线。每天都是决战日，用脚步赛跑时间，用生命拯救生命。疫情当前，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与子同裳。一轮轮采集，就是拉起一道道的防线;一次次上门，就是送来一层层的护甲。在幼小的学生眼里，你就是他们伟大的保护神，没日没夜守护健康和安全;在卧床的老人眼里，你就是他们至亲的儿女，萍水相逢的你是最近的爱;在众多的群众眼里，你就是他们远道的亲人，医者仁心是你传递的大爱温暖。

还有更多，在病例定点医院救治的你，在集中隔离点忙碌的你，在本地医院诊疗的你，在各个场合需要的你，奔走在前沿，往返日夜里。这次一路同行，让我全新认识了穿白大褂的你，长者的男女，中年的男女，青春的男女。无论你是白衣天使，还是爷们天使，因为疫情，我们在一起，在一线，不容易;因为援禹，我们一群人，一条路，必须坚定走下去。在全市携手努力下，从节点走向节点，从胜利走向胜利。你看，新闻发布会一场场召开，数字一组组公布，从接近三位数，到两位数、到个位数，有些区域已经调整了风险等级，我们是支援者，是参与者，是战斗者，更是见证者。冲锋号令已吹响：向疫情发起最后总攻，早日实现社会面和隔离点双清零，不获全胜决不收兵！一切正在云开雾散，距离清零不远，距离解控更近。

家乡的二梅展早已准备好了，蜡梅正艳，红梅初绽，含情脉脉，等你归来踏雪寻梅。到那个时节，白衣胜雪，为蜡梅增韵;红梅枝俏，为白衣添香。因为，花儿也知道，没有从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爱是永恒的信念，天使在人间，天使就是你和她，天使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