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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沂蒙山》选曲《等着我,亲爱的人》的音乐与表演探析

2022-04-29黄心迪

当代音乐 2022年9期
关键词:民族歌剧沂蒙山表演艺术

黄心迪

[摘 要]《沂蒙山》是一部革命历史题材的民族歌剧。该剧讲述了沂蒙山革命根据地党政军民水乳交融、生死与共、军民一心、团结抗战的故事。本文以歌剧《沂蒙山》第四场中的选曲《等着我,亲爱的人》为例,分析该曲的艺术特点与表演艺术诠释,并讨论歌剧人物的舞台音乐形象塑造。

[关键词]民族歌剧;沂蒙山;音乐;表演艺术

[中图分类号]J604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7-2233(2022)09-0149-04

民族歌剧《沂蒙山》是一部革命历史题材的音乐作品。该剧以沂蒙山革命根据地党政军民“水乳交融,生死与共”的革命历史事迹为创作背景,以村姑海棠的人物命运为主线,讲述了海棠、林生、夏荷、孙九龙等主要角色在大青山突围、渊子崖战役中牺牲小我、军民一心、团结抗战的故事。该剧由王晓岭、李文绪编剧,栾凯作曲,黄定山总导演,王丽达主演。全剧分为六幕,共有四十个唱段,演唱形式包含了男女独唱、轮唱、二重唱、四重唱和混声合唱。作曲家栾凯将人们耳熟能详的山东民歌《沂蒙山小调》作为动机,并将民族乐器唢呐、竹笛、琵琶、坠琴等融入伴奏乐队,使整部歌剧既有交响性又充满浓厚的民族音乐特色。在音乐创作上,作曲家选择了以音乐为核心的创作模式,先音乐创作,再剧本创作,将核心唱段和重要唱段作为歌剧的主心骨。在创作过程中面临重大调整时,也都选择了先调整歌词和文本结构,尽量保证音乐的完整性。

一、《等着我,亲爱的人》的音乐特点及其运用分析

《等着我,亲爱的人》是这部歌剧的核心唱段,特点鲜明。下面分析该曲的音乐特点及其作为歌剧主题的运用。

(一)音乐特点

《等着我,亲爱的人》音乐特点主要体现在曲式结构与旋律特点等方面,下面进行音乐学分析。

1.曲式结构

该曲为带引子与尾声的再现单二部曲式。引子为8小节,调性是bG宫调,预示主题;A段为不规则的二句并列式乐段,共9小节,bG宫调,是海棠、林生的独唱;B段是由方整性两个乐句的带再现的乐段,乐句之间以并列的方式排列,共16小节,调性仍然是为bG宫调,是海棠、林生的轮唱片段;在B段重复时,调性移高至G宫调,海棠、林生齐唱与轮唱相结合;最后的尾声旋律上扬,采用了B段乐思,使观众的听觉在熟悉的音响效果中结束,停留在小字一组的g上,终止在bG宫调中。

曲式结构及其图示如下:

单二部曲式

2.主题旋律及其素材来源

该曲旋律取材于山东地方民歌《沂蒙山小调》,采用了独唱、轮唱的演唱方式。唱段中引子有8小节,作曲家别出心裁地将民间小调的开头两句“2 5 32 3|53 21 2 -|”改成了“2 5 323 15·|2 - - -|6 53 23 26·|1 - - -|”稍有变化但我们仍能听出前奏中的动机就是由小调变化而来,给观众创造了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奇妙听感,使得观众保持着高度的好奇与兴趣,与歌剧故事情节一起前进,更将观众浸润于浓烈的历史氛围之中。再以民间小调为前奏,引出主题曲。在后半段的前奏中,作曲家更是引入了《等着我,亲爱的人》中前两句的音乐元素“61· 23 2 -|53 26·1 -|61· 23 21 63··|5·- - -|”,很好地与歌曲衔接又不失山东地方民族的风格。将民间小调重新组合融合到每一首曲子中,相似又不相同,具有鲜明的中国民族五声调式的特点。

《沂蒙山小调》是山东的花鼓调,现今听到的版本是由李广宗等人将原始版本的抗战歌《反对黄沙会》改编而来,改编过的歌词展现歌颂家乡沂蒙山风光美人民幸福生活的主题。正所谓“南有《茉莉花》,北有《沂蒙山》”由此可见,《沂蒙山小调》是一首极富有民族情感、民族历史的经典歌曲,其音乐影响之深刻、范围之大可见一斑。

《沂蒙山小调》作为最具代表性的山东地方民歌,曲调旋律朗朗上口。要创作沂蒙山相关主体内容的歌剧,《沂蒙山小调》这样带有民族记忆与时代烙印的民歌更是无法避开的。正如歌剧曲作者栾凯先生在《沂蒙山》创作谈中写道,“它(《沂蒙山小调》)是山东最有代表性的民歌,而且就诞生在那个战火纷飞的战争年代,从这种意义上说,它承载着一种精神,饱含着一种文化气质。然而,对于一部原创歌剧来说,这既是优势,更是挑战。”[1]作曲家直面歌剧原创性问题,作出了“不但要使用,而且贯穿全剧”的决定,将《沂蒙山小调》中的所有音乐动机、乐句关系与民族性格、民族记忆等因素综合考虑,将歌曲剖析、揉碎、再融化于整部歌剧中。

(二)不同位置主题旋律运用的别具匠心

《等着我,亲爱的人》作为主题唱段,反复多次在歌剧中出现,贯穿全曲。有时在器乐上,有时在声乐上,有的全曲再现,有的片段再现。

1.点睛式地贯穿全剧

在整部歌剧中,完整的唱段出现三次,分别运用在:林生在参军前与海棠的二重唱;海棠怀着孕送完军粮在家门外的独唱;作为谢幕大团圆的背景音乐。唱段的每一次出现都是对故事情节的重大推动,在第一次的二重唱中,表面上歌曲描述的是林生背上行囊,穿起一身戎装即将投入伟大的革命事业,在更深层次的解读中,曲作者在副歌部分巧妙使用了类似于卡农的“对答”,类似于重唱,或者说是轮唱,男女主角的唱段相差一小节进入,体现了类似于中国传统观念中的“夫唱妇随”也体现着海棠必将追随丈夫为革命事业献出一切。在唱段第二次出现时,海棠身怀六甲,为前线运送粮食,在家门口休息时再次唱起与林生分别时的歌曲。为下一幕林生英勇牺牲,埋下了伏笔。独唱片段的编排,表现了海棠孤身一人依旧在林生的革命道路上前行。该唱段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谢幕时,乐队奏响《等着我,亲爱的人》,逝去的母亲、英勇牺牲的战士与亲人伴随音乐重新与爱的人相聚。在熟悉的旋律中,看似是謝幕时则让人想象这是不是海棠做的关于团圆的一场梦。此时它的意义不仅仅是一首常规谢幕时照例响起的主题音乐。

2.主题旋律运用的情境塑造

《等着我,亲爱的人》作为主题曲唱段不单单以整曲形式出现,也有以片段的形式使主题曲在不同的场景下重复再现,每次出现都能既融合情境又符合人物的形象,却并不复杂。对剧情的发展、情感的烘托都有极大的作用。主题完整出现两次。在第一次出现时,相爱的两人即将分别,歌词简单却别有深意,乐句“等着我亲爱的人,等着我不变的心”。“听你听我,彼此呼唤,一生有情有梦”重复了三次,由降G宫调转结尾的G宫调,将该幕的情绪推至顶点,表达了林生、海棠二人对于彼此的思念牵挂,对革命必胜的坚定信念,对爱人平安归来的深切期望。唱段中林生将自己比作“远行的风”,希望在远方能够一路顺风平安归来,将海棠比喻“家乡的雨”,希望海棠在家中抚养孩子等待他的归来。海棠将自己比作“远方的星”希望照亮林生在他乡的路,将林生比作村头的“月”,希望思念时望向月亮便仿佛能看到林生。在第二次出现时,海棠身怀六甲,但是两人分别时的旋律再次响起,海棠思念林生,小沂蒙思念爸爸妈妈,赵团长思念夏荷,小山子思念爸爸,乡亲们思念八路军……整部歌剧的思念之情得以释放,人物之间缠绕的命运关系得以展开。

在最后一次谢幕时,主题以片段化形式出现。海棠在幻想的美好大团圆中,片段化旋律重新响起,迎来结局。演员开始谢幕,却不是传统的上台鞠躬致谢。在象征着希望的金黄麦田中,相互挂念的亲人再次相见呼唤着姓名再次拥抱,逝去的战友、牺牲的英雄重新正步列队走上舞台。在熟悉的旋律中,观众依然沉浸在故事之中,无法分辨是否歌剧已经谢幕,故事结束但感情却伴着音乐依旧流淌。此刻熟悉的旋律却不再悲伤,带着民族复兴的希望完成尾声。《等着我,亲爱的人》片段化地巧妙安排在全剧不同位置,贯穿全曲的同时也将生死与共的沂蒙精神以及军民水乳相融的民族情感贯彻始终。

二、《等着我,亲爱的人》的表演艺术诠释

歌剧是唱的艺术,也是表演的艺术,视听的双重感受就要求歌剧在拥有优秀的唱段,声乐技术高超的歌唱演员,灵活的舞台调度基础上,还要兼具舞台的层次感与画面感。为了体现出歌剧的地方性特点、民间艺术的魅力与特色以及鲜明的人物形象,演员举手投足间的动作设计、服装配合,以及为了更好地突出人物的性格特点所使用小推车、土坯小屋,与主要的布景“山”。這些在人们日常生活中所熟悉的事物在舞台上的呈现方式,都影响着整部歌剧的舞台表现效果。

(一)舞美与灯光的巧妙结合

歌剧总导演黄定山在对《沂蒙山》的歌剧舞美设计评论时谈道:“歌剧不仅是听的艺术,也是看的艺术,舞台美术造型手段对于宏大主题的呈现极为重要。布景的峻拔伟岸,灯光影色的诗画,服装的笃厚质朴,人物群像的准确造型……每一位设计师以各自的视觉造型手段和准确的节奏烘托壮美诗意的舞台,以新颖的舞台呈现和艺术手法铭记历史,展现中国故事的中国气派。”[2]在第二场的二重唱中,许多的舞台细节值得我们深思。林生与海棠在蓝白色的冷调灯光下唱起《等着我,亲爱的人》,我们是否能够解读为:冷色灯光比喻民族处在生死存亡关键时刻的残酷现实,但暖色的圆月寄予了对重逢的期盼。残酷与温暖是强大的反差,但这种反差在此时的情景下反而是将真实性与融合性体现得恰到好处。副歌时他们登上了身后的“山”,舞台云雾缭绕,身后也不仅仅是简单的背景,几座大山后的圆月,仿佛暗示了他们再次团圆的路上也是困难重重。随着男女主角登上山峰,全曲随之到达高潮。特别是几座大山的设计,这不单是沂蒙山的风景特点更是一座沂蒙精神的丰碑,千疮百孔被风雨侵蚀的石体,凝聚着几代沂蒙人精神的传承。如此大型的舞台雕塑,佐以紧密配合的舞台布景,使场景的真实性大大提升,为歌剧故事情节的推进打下了坚实基础,更使得观众沉浸在真实的时代氛围中,在表达精神内涵的同时又让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震撼。在谢幕时的舞台空间布景也处处体现着导演的独具匠心。金色的麦田与火红的晚霞交相辉映,代表着家和人团圆,农田大丰收,从此再无硝烟,更代表中华民族冉冉升起的希望。此时演员们再根据剧中的人物关系依次上台谢幕,给观众填补上了一个对传统歌剧大团圆的期盼,同时更是将歌剧“演”到了最后一刻。

(二)舞台表演细节促进意象表达

2019年歌剧《沂蒙山》进行第一轮巡演,王丽达与王传亮在《等着我,亲爱的人》唱段中的歌唱技巧、所表现出的歌曲完整性与音乐表现力令人震撼,其在舞台表演中进行的演绎、对人物的诠释更是令作者深思。在海棠与林生对唱的片段中,前奏响起,海棠看着林生一身军装,背上的行囊又高又重,眼神中满是不舍与心疼,但却只为他理理衣角拍拍尘土不说一句话,这个细节展现了海棠的心里虽有万般无奈但却依然坚持送他上战场。仅仅数分钟简单、微小的动作却细致地将海棠心中的纠结不舍、林生骨子里的刚毅勇敢刻画得淋漓尽致。因此在进行演绎时,两位歌唱家选择了“说话”一样的演绎方式,将歌曲念白娓娓道来。在最后一次重复副歌时,两人在登上山顶时的手由牵手到逐渐分开。在歌曲的结尾,一人站在山峰,一人站在山脊,两人双双伸出手眼神望向对方。伸手拉不住离去的人,只有留下的背影渐行渐远,一步步地分开,林生即将离开海棠;伸出双手,动作和眼神都表达出二人希望早日重逢、战争胜利的期盼。此时的演唱与动作和之前的不舍相比,眼神表情中更多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两位歌唱家在歌剧主题曲的演绎之中,用眼神、指间、手掌的方向等微小的细节以小博大的将复杂又浓烈的感情演绎、呈现出来。在谢幕时,海棠与林生重逢,林生抱起海棠,与第一幕在结婚典礼上的动作一模一样,这样的呼应这样的表演虽是在谢幕却给人温暖的力量。这种种精巧的编排,舞台表演与歌唱技巧变化的有机配合,使两位歌唱家将歌剧的主题曲演绎出了磅礴的力量。

(三)极具山东地方特色的表演

歌剧《沂蒙山》讲述的是山东地区的抗战故事,所以在人物塑造方面,豪迈爽朗的性格一定是最具代表性的。正如湖南籍歌唱家王丽达在接受采访时所坦言,遇到的最大挑战就是要抛开“花鼓戏”一样的婉转缠绵的南方女性特点。在如何将观众“带回沂蒙山”这一点上,演员们下足了功夫。在第一场与林生的婚礼上,到了掀盖头时,她的一声“俺自己来!”活脱脱一个灵动可爱的大胆泼辣的北方女子。走路时的她,几乎是大步子迈开向前走,在与林生共同登上山峰时,更是快速地三步并作两步地往上走。在伸出双手时,几乎都是以五指稍张来演绎,在表演中的眼神与动作干净利落,地方方言与地方特点都令其在举手投足间就将角色塑造得完整、清晰,恰到好处地体现了山东女子的性格。第四场中,即便心中有千万不舍,但是为了民族大义、国家命运,这个朴实的农村妇女也不再多言,这位北方大嫂的形象之中更多了几分英气与飒爽。第五场中,她单手扶着墙,双脚微微张开站立,没有多余的手部动作,只是偶尔向着村口左右张望,等待着丈夫归来。简单却又合乎情理的歌剧表现,更是将北方女子那种纵使有着抓心挠肝一般的思念,却也羞于表达的形象刻画到位。

三、《等着我,亲爱的人》舞台形象个性化体验

对音乐作品而言,表演既是对人物的阐释,也是演员对人物的二度创作。艺术来源于生活,只有将人物回归时代,回归剧本,回归生活,才能将形象塑造得真实、生动。唱段中的人物海棠和林生,是一对北方小青年,演员对人物表演的定位和调整都需要回归历史的大背景中,肢体变化、情绪变化、身份变化的过程都需要演员在表演中体现。在雕刻表演细节的同时,将自身的歌唱技巧完美融入舞台演绎中,更是歌剧演绎的艺术修养的最好体现。笔者对该选曲男女演员的舞台表演进行了较为深刻的学习,得到了许多体悟。

(一)对人物舞台形象戏剧化塑造的认知

如何塑造人物,如何演活人物?歌剧《沂蒙山》不仅让观众留下深刻印象,带来感动,而且让观众体会到挖掘剧中人物所处的年代与地方特色,将自己沉浸在大时代背景之中,都是铸成鲜活人物形象的根基。歌唱演员在舞台上的表演是对歌剧的二度创作,除了要掌握娴熟的歌唱技巧,更需要在心中对人物有着清楚的角色定位。作为一名民族声乐方向的学生,笔者更加体会到在舞台上唱歌剧,和在音乐厅中演绎歌曲是有天壤之别的。在歌剧舞台上除了扎实的唱功与歌唱技巧,如何在这更加广大的舞台中,将属于歌剧的戏剧性完美展现,将人物的戏剧特点与故事完美融合,这些更加考验演员的综合实力。

笔者在音乐会舞台表演技巧时,内心将自己按照女主角的一颦一笑,眉眼中的紧张与舒展甚至是手指的放下、余光的走向等,将海棠这个角色的人物戏剧性在舞台上进行放大,使观众在有限的时间里更快的了解人物、理解情感、感受故事。笔者在音乐会的舞台上,非常重视戏剧性之于舞台表演的重大影响,在歌唱技巧精进的同时,对自身舞台表演中的戏剧性进行不断深入的探索和完善。

(二)对鲜明舞台形象的具体把握

在演绎歌剧时,我们总是先关注于歌剧的时代背景、文化背景。笔者在音乐会舞台上,尝试将个人舞台表演风格寄托于地方民族风格之下,浸润于地方民族文化之中。依靠于地方特色语言、语调、姿态,甚至是公认的符合时代背景特点的特殊词汇与肢体动作,从地方大背景出发,较为全方面地刻画人物。笔者以为,只有依托于地方民族特点,才能使得观众感受到真情实意。

笔者选择符合表演曲目的服装、道具知识把握舞台形象的第一步。在演唱时不断探寻表演曲目背后的地方故事、更深层的历史意义、更深刻的人物情感,将自己投入歌曲所表达的情境中,把真挚的情感,鲜活的人物从歌曲中带出。使自己仿佛从沂蒙山走来,讲沂蒙山故事。笔者以为,只有在把握人物的外在表现,紧握人物的精神内涵这样内外兼修的情况下才能够完全表现出人物鲜明的舞台形象。

(三)对“唱”与“演”的艺术体悟

笔者在学习演唱过程中,感悟到咬字技巧在演唱过程中的重要意义。在民族声乐演唱过程中,咬字与气息的配合问题是每一位歌者都必须重视的。金铁霖老师曾提出过“叹气贴字”的概念,“它的具体要求是:歌唱者首先要保持放松状态,将气叹下来再吸气,将唱的每一个字都似乎贴在叹下来的气息上,不论高音或低音都是如此。唱的过程中一直要保持叹气状态,就像人们乘坐下降的电梯一样,也就是气和字的关系。‘叹气贴字'提调法把字、声、气之间关系协调为一体,喉咙紧、声音僵的毛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3]在仔细观摩研究王丽达老师在演唱选曲的最高音片段后(如下谱例),笔者发现王老师在音乐达到最高点时仍然能够游刃有余地将蓄积的情感迸发,在音乐达到全曲情绪峰值时仍可以兼顾舞台角色的表演。因此,对上述的概念有了全新理解。

谱例1:选曲《等着我,亲爱的人物》高潮片段

笔者认为,在表演过程中也要注重与其他演员、乐团的配合也是非常重要的。在这个舞台上演唱之于歌者,“演”是在前面的。只有站在“演”的基础上,才能够“唱”得更加动人。平时比较容易忽视的舞台表演,更是值得投入与研习歌唱技巧相同精力的一门艺术。只有将舞台表演融入自身的歌唱中,才能够使“唱”与“演”相辅相成,将自己带入更高层次的艺术情境之中。只有使精湛高超的演唱技巧与细致入微的舞台表演齐头并进,才能够在舞台中将歌曲的磅礴情意娓娓道来。“唱”与“演”在不同的舞台之上有先后次序但绝无主次之分,在“唱”的同时去“演”,在“演”的基础上去“唱”才是对于作品最好的诠释。

结 语

《沂蒙山》是一部唤醒民族记忆的民族歌剧,展现了沂蒙人与子弟兵的军爱民,民拥军,生死与共、血乳交融的革命情感。本文以歌剧选曲《等着我,亲爱的人》为例,探究该曲的音乐特点及其作为主题曲的运用,进而诠释其舞台表演艺术与人物形象的塑造,深刻体悟本剧更深层次的精神内涵。这部作品对于激发爱国主义情感,传播爱国主义情怀有着重大意义。其利用情景的再现,使人们更进一步感受中国共产党党员与沂蒙山的乡村父老视死如归的精神,将民族血脉中流淌的自豪再现,更是一部全景视野地反映了山东人民的史诗,呈现出“水乳交融,生死与共”的沂蒙精神。

注释:

[1]

栾 凯.攀登艺术高峰 不断开拓创新——民族歌剧《沂蒙山》创作谈[J].人民音乐,2019(05):15—17.

[2]https://m.sohu.com/a/301217421_676039.

[3]赵世兰.金铁霖及其民族审阅教学艺术[J].中国音乐,2004(04):235—240.

(责任编辑:韩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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