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背景下会议目的地竞争力评价——以中国西南4 城市为例

闻郴 马晓夕 黄梦蝶 谢洪忠

（1 云南财经大学旅游文化产业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221；2 浙江工商大学旅游与城乡规划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3 云南财经大学旅游与酒店管理学院，云南 昆明 650221）

据国际会议产业中最具权威性的行业组织ICCA 发布的2019 年国际会议统计报告显示，中国国际会议举办数量出现明显增长，2020 国际会议业CEO 峰会发布首个衡量城市会议目的地竞争力全球评价报告， 会议作为会展的一部分值得重点关注和深度分析。 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常态化的背景下， 线上展会以及一系列数字化技术给实体场馆的建设带来了许多有益的参考和帮助，数字化建设极大地减少了展会过程中如注册邀约、电子签到、日程管理等工作的工作量且改善了参会者的服务体验。

会展作为现代服务业的重要内容， 是实体经济转向数字经济，生产性服务业专业化、高端化的重要推手。 在2021 年的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上， 突出了未来各行各业发展过程中向数字经济转变的重要趋势， 数字技术的使用对会议行业的服务、产品、管理、设施等方面均具有重塑作用。 在数字经济大背景下， 如何提升传统会议目的地竞争力？ 按照何种顺序采取竞争力提升措施才能长期有效地提升会议目的地竞争力？ 研究疫情防控常态化、服务贸易数字化、数字经济等背景下的会议目的地竞争力对城市发展会议产业的目标设定、产品定位、品牌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旨在对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研究作出补充和创新：第一，结合数字经济背景更新已有会议目的地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 为引导目的地会议产业发展提供理论参考；第二，对比同区位会议目的地竞争优劣势， 进一步从实践角度为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的提升提出建议。

一、研究文献综述

（一）会议目的地竞争力概念界定

会议目的地是指为会议需求方提供会议设施及服务的集中地，其基本组成单位是城市，它的竞争力表现为以城市为基础的目的地之间的竞争[1]10-11。在已有的目的地竞争力概念中较为相似的概念是旅游目的地竞争力， 即相对于竞争对手在市场上具有对参与方有更强的吸引力， 但会议目的地竞争力不可完全等同于旅游目的地竞争力， 其表现仍是相对于竞争对手对参与方有更强吸引力，所涵盖的内容侧重于城市现代服务业竞争力以及会议核心要素需求的满足能力而非旅游吸引物。

在相似概念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强弱及影响因素相关研究中， 袁胜军等人认为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强弱与目的地社会经济状况、旅游资源、旅游业发展状况、自然环境状况、交通条件等要素密切相关[2]59-71。 其重点是目的地属性、形象、价格、消费者偏好以及体验、质量和绩效等因素[3-4]133-151，83-85。张涛从旅游业发展水平、自然生态环境、旅游企业因素、 社会发展状况四个方面建立了山东省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 并运用了主成分分析与聚类分析法分析发现山东省内旅游目的地呈现东强西弱的格局[5]107-110。 段金梅等人认为会议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强弱的重要因素前五分别是会议设施、个人安全、城市形象、酒店及会议场所服务[4]。徐虹等人认为旅游目的地资产这一多维度概念可以用于评估目的地市场竞争力， 其影响因素受不同利益相关者视角、不同旅游者特征的影响[6]83-92。尹芳等人认为会奖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由核心竞争力和辅助竞争力要素构成， 通过专家评价法得出要素重要性排序，其核心竞争力要素中交通、旅游吸引力、专业服务水平、活动体验是无争议的最重要的竞争力[7]25-28。 霍定文梳理国内外文献总结出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相关因素包含环境因素、 目的地需求因素、目的地管理因素、目的地供给因素，从环境构面、管理构面、供给构面、需求构面构建了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评价模型， 并对台湾地区各县市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进行了排序， 分析发现环境构面最为关键[8]31-181。 在已有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定量评价中学者们多聚焦于旅游业发展水平、旅游资源禀赋、基础配套设施等方面构建指标体系。

已有的关于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研究中， 朱峰以参会者选址决策视角， 对会议目的地服务供应方建立了7 个一级评价指标的会议目的地竞争力评价模型，认为最重要的因素分别为设施、交通、气候与环境[9]76-81。Kim[10]69-87通过问卷调查方式调查会议策划人员影响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的较为重要的因素有会议和展览设施、酒店房间可用性、客房价格、组织和规划会议的现场协助。 王起静等人认为安全性、旅游文化资源、可达性、目的地形象、接待和住宿设施、 当地居民友好程度是国际会议目的地选取的最重要考虑要素[11]68-74。 魏颖等人认为城市会展业竞争力受城市综合服务水平、 基础设施及可进入性、生态与社会环境、文化旅游资源、企业主办或发起主体、 政府支持力度六个要素的影响。 其中基础设施及可进入性、文化旅游、企业主办或发起主体为更为重要的影响因素[12]64-68。 金佳媚通过对比各类型的会议城市认为高端国际会议目的地竞争力受地方政府的会议管理体制、城市会议服务产业体系、城市国际化水平的影响[13]31-35。2020 国际会议业CEO 峰会的地竞争力全球评价报告，从整体环境、会议配套支撑、会议专业与会议形象感知四个方面建立会议目的地竞争力指标体系[14]。

综上本文认为会议目的地竞争力是指以城市为基本单位的为会议需求方提供服务及会议核心要素如会议基础设施的能力， 其能力大小受地方政府、城市形象、城市整体环境、会议场馆基础设施、会议配套支撑、会议服务等因素的影响。

（二）数字经济背景概述

数字经济在2016 年的G20 峰会被定义为以数字化知识与信息为生产要素、 现代信息网络为载体、信息通信技术为支撑，推动经济效率提升和结构优化的经济活动。 在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字经济及其核心产业统计分类》中，数字经济的核心产业分为5 大类包含从计算机通信设备制造、互联网及相关服务到完善的基础设施之上的产业数字化。 数字经济是时代发展大格局，它的实现又分为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 其中产业数字化转型是利用如云计算、 人工智能等数字化技术对业务流程再造从而创新产品、服务或商业模式。 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常态化极大地推动了各行各业的数字化转型， 移动会议如腾讯会议的大规模开展以及其跨越时间、 地点的优势给传统会议产业产生了极大冲击， 促使传统线下会议转变为 “小线下+大线上”的混合模式，但线上会议的沉浸感不足、 与参会人之间建立的联系感不足仍然无法全盘取代线下会议。

数字经济的发展对产业结构转型、 经济高质量发展具备促进作用。 白雪洁等人通过构建多部门经济增长模型， 从效率型技术进步视角得出数字经济发展显著推动中国产业结构转型的结论，需要强化数字经济的作用并且要与地区优势产业融合因地制宜地发展[15]1-21。 罗斌元等人认为数智化转型及数字化程度提升能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充足动力， 对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16]1-10。 数字化转型这一过程涉及的环节与困难较多， 从数字经济的核心产业到待转型行业的上下游牵一发而动全身， 存在瓶颈如云化过程的安全性及带宽不足、数据孤岛等问题，鉴于会议目的地竞争力是城市整体竞争力的高地， 本文仅考察城市整体数字化发展情况， 试图了解城市整体数字化情况对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的影响。

通过对已有的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相关文献研究， 发现目前国内对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的研究多停留在城市会展产业竞争力上。 会议是会展的一部分， 但仅仅使用城市会展产业竞争力对会议进行评估略显笼统， 对目的地会议产业发展的指导性意义有限。 已有的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研究多建立在中国会议设施建立较快、 缺乏会议组织者群体的条件下， 这符合中国会议目的地五到十年前的状况，缺乏数字经济背景、新的会议组织形式、对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的评估要素。 评估的目标是发现竞争力不足的原因， 评估是提升会议目的地品牌的手段， 了解数字经济对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的影响对目的地策划方提升竞争力具有重要作用。

基于以上研究背景， 本文从会议目的地策划方视角出发， 力求构建数字经济背景下会议目的地竞争力评价体系， 从理论上提升以往会议目的地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的指导性， 新的评价体系对会议目的地城市的数字转型与旅游城市的会奖转型竞争力提升具有现实意义。

二、指标选取与数据来源

（一）评价体系设计思路

我国的会展业已从重视会议规模转变为重视会议的专业、品牌和国际趋势[13]9。 会议场馆的逐渐落成、互联网等技术的快速进步、对生态环境的关注以及新冠肺炎疫情的显著影响， 均促使会展行业面临再次的转型升级。 如环保的、精细化运作，过往有关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研究中建立的指标体系内优先级较高的要素如场馆与会议设施条件、交通便利及服务水平等指标仍具有一定参考意义。 但仅采用以上指标衡量会议目的地竞争力已不完全符合新的会展发展背景。 指标体系不仅要重视提升目的地整体环境竞争力， 还要重视提升会议业专业竞争力， 需要长期关注目的地城市会议的配套设施与形象感知的提高[14]，然而过往建立的指标在新的环境背景下缺乏一定导向性。 会议产业的发展根本是会议业与城市优势产业融合共进，发展趋势必然是多元精准的目的地营销[17]42-45，多元精准的营销又必然要依赖于大数据等数字化技术。

罗秋菊将会议目的地发展要素条件分为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内部因素包括会议设施、配套设施、人力资源与相关设施；外部因素指会议产业以外的相关因素如安全性、旅游与休闲娱乐资源、政策与营商环境等。 本文的指标体系建立在以往研究选择的要素基础上， 从会议产业内外部因素综合会展产业与旅游业呈现的融合发展态势以及城市数字化发展构建目的地竞争力评估模型， 设计思路如图1：

图1 设计思路

（二）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及说明

本文建立了6 个一级指标、11 个二级指标的会议目的地竞争力评估模型（表1）。

表1 新背景下城市会议目的地竞争力指标体系及解释

会议设施是会议举办的重要载体， 是会议选址的重要因素， 会议场馆是会议目的地的基础设施，是能进行会议交流互动功能的前提条件，其承载力即接待能力是该会议目的地产业竞争力的重要体现。

配套设施是会议目的地发展的要素与条件，本文将人力资源与服务归类于配套设施之中，配套设施的便利程度、 丰富程度是满足参会者吃住行的重要保证且贯穿于会议举办的全阶段。 会议目的地竞争力不应局限于当前该目的地会议产业表现，还要关注其未来发展潜力，人力资源作为其未来发展潜力的重要要素， 需考虑在目的地竞争力之中。 服务质量会直接影响参会者的体验，是会议主办方选择会议设施时重点考虑的因素。 交通的可进入性是会议举办的必要条件， 城市中公共交通设施完善程度即交通的便利性。

相关设施中主要考察城市数字经济及城市合作情况。 城市数字经济指数是H3C 制定的用以评估城市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评价体系， 从信息化基础设施、城市服务、产业融合、城市治理四方面综合考察中国城市发展与治理情况[18]。 合作情况可考察城市的推介营销能力， 考察国际合作情况即国际上的推介能力采取ICCA 会员数量作为国际合作竞争力观测指标， 选取是否为会奖旅游城市联盟会员考察其国内城市营销合作能力。 政府在会议营销推广方面发挥着企业等其他团体所不可替代的关键性作用[12]68。 地方政府需充分发挥空间溢出效应，与周边区域联动发展会展业，优势互补，推动当地经济结构优化与产业升级[19]1733-1734，通过国际合作及不同地区政府间合作优势互补互利共赢。

舒适的气候、 美丽的自然环境和安全的社会环境是支撑城市会议产业发展的重要因素。 采用城市绿化率、气候舒适指数[12]63-70、全面空气质量达到Ⅰ和Ⅱ级的天数衡量气候舒适程度。 安全的社会环境在城市数字经济指数中的城市治理部分有所体现，不重复考虑。

会议是与旅游、 休闲娱乐结合紧密的活动之一， 参会者在会议期间或会后极有可能在会议目的地开展旅游、休闲等娱乐活动。 奖励旅游也是会展组成部分之一， 且会展行业的奖励旅游市场正在快速增长[20]51-61，参会者的决策会综合考虑目的地的旅游资源和旅游景点等休闲娱乐资源。 旅游资源作为会议目的地吸引力之一并不属于会议的核心功能部分， 从目的地策划方视角出发的供方角度想强调的是“客户思维”。

（三）数据来源

依据数据的可获得性以及未来会议产业需要适度发展、智能化、精细化运作的发展方向，本文选取的数据为2019 年的数值，主要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9》， 部分数据来源于会小二、携程、高考志愿填报、企查查、ICCA、会奖旅游联盟网站，H3C 公布的指数报告。

三、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研究方法

（一）评价方法

确定权重系数是综合评价问题的核心， 本文采取的是张发明改进的指标权重赋权方式——序关系分析法与熵值法， 此方法可减弱专家人为因素的干扰， 更客观准确地给出评价指标的权重系数，是综合主、客观信息并可以最大化被评对象的差异的赋权方法[21]122。序关系分析中群组判断的情形是通过对多位专家给出的排序情况获得主观权重，可减弱单个专家的主观因素。 此序关系分析法与熵值结合的方式能将主观与客观相结合评价会议目的地竞争力这一综合性问题， 弥补了传统AHP 方法的不足。 张发明[21]117-121在文中已证明序关系方法与熵值法结合的方法评价结果的可行性。

问题描述：设共有n 个待评价城市，m 个待评价指标，L 个评价专家。

1.序关系分析法（G1 法）

L 个专家给出的指标之间的序关系不一致是常见情形，先计算出各专家序关系的权重。

（1）确定各专家的序关系

rk的赋值参考见表2。

表2 rk 的赋值参考

2.熵值法（Entropy）

熵值法是根据各项指标观测值所提供的信息量的不同来确定指标权重的方法[23]248-255。

在一个信息通道中传输的第i 个信号的信息量：

其中Pi是这个信号出现的概率， 因此如果有n 个信号，其出现的概率分别为P1,P2,…，Pn，则这n个信号的平均信息量即熵为：

设 xij（i=1，2，…，n；j=1，2，…，m）表示第 i 个待评城市中的第j 项指标的观测数据。 对于给定的j，xij的差异越大，该项指标对系统的比较作用就越大，即该项指标传输的信息越多。 信息的增加意味着熵的减少，即可以用熵来度量信息量的大小。

（二）基于G1-E 法的四个样本城市评价与分析

成渝地区继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之后锚定中国“第四极”位置，随着国家对西部地区重视程度的提升， 西部城市的城市发展及市场潜力被进一步激发。 西南地区代表性城市群如成渝城市群、滇中城市群等近年在城市经济、商贸等方面表现活跃并呈现一定高质量发展趋势。 但是已有的关于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的理论研究中， 多集中于东部地区，对西南地区的关注较弱。

会展业是现代生产性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促进内循环的推动力量，是现代成长体系和开放型经济体系的重要平台， 会展产业的发展离不开城市发展定位以及城市现有生产力水平，西南代表城市中， 成都是国家重要高新技术产业基地，拥有先进的制造业及现代服务业；重庆是“一带一路”节点城市、长江中上游经济中心、内陆开放高地；昆明位处中国西南边陲，将成为东盟的交通枢纽； 贵阳作为西部陆海新通道的三大主通道之一， 是中国大陆与东盟经济体贸易合作的关键通道、全国生态文明示范城市。 比较中国西南四个主要城市的会议目的地竞争力， 发现城市群中会议产业的发展优势以及劣势， 寻找同区位下可借鉴的发展路径，发挥城市群对经济的带动作用，针对不同城市的定位充分发挥会议产业对城市经济的带动作用。 以下是经过G1-E 法计算的指标权重（表3），以及西南四城市的观测指标数据（表4）。

表3 指标权重及西南4 城市各项指标情况

表4 各城市分项指标得分

对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 综合权重获得最终各城市评分（表5）：

表5 西南4 城市总分

（三）结果分析

在西南4 个会议目的地城市中， 成都会议竞争力排名第一最具吸引力， 贵阳的竞争力位居最后。 成都在会议设施、配套设施、相关设施三个方面处于四个样本城市中领先位置， 城市气候环境在四样本城市中处于劣势地位， 其中会议设施承载力、人力资源于服务交通可达与便利性、城市数字经济指数、合作指数远超样本城市的平均水平；重庆在营商环境、 旅游与休闲娱乐资源上占据优势，其他方面均处于样本城市中的中上水平；昆明在气候环境上占据优势但其旅游与休闲娱乐资源在四样本城市中排名最后， 其中交通可达性与便利性与另外三个城市相比也处于劣势； 贵阳与另外三城市相比，会议设施、配套设施、相关设施、营商环境上均处于劣势地位，其中会议场馆、设施承载力、人力资源与服务、合作指数均处于劣势地位,贵州省高校旅游人才培养质量具有聚集性和两极分化特点， 虽贵阳在省内呈现一枝独秀空间格局[24]24-30，但相较于西南4 城市仍处于劣势。

从样本城市各项观测指标的标准差大小看，会展中心数量的标准差最大为0.081，其次为超过500 座会议室数量和三星以上饭店数量，表明4 城市在会展中心建设和城市会议设施承载力存在较大差异。 标准差最小的三项为气候舒适指数、全年达到Ⅰ和Ⅱ级空气质量天数、城市绿化率，表明4个样本城市在城市气候环境上存在较小差异。

同区位城市之间的比较具有较强可借鉴意义， 城市会议目的地竞争力比较的意义也在于查明城市优势， 因地制宜地打造会议城市发展目标和不同类型产品以补足短板。 成都作为西南城市中会议竞争力最强的城市， 应继续发挥其带头作用，充分开发其“西南数字经济中心”带动周围城市的发展，周边城市应与其进行比较，找出不足并且根据城市特点发挥差异化优势。 昆明在交通便利性、城市数字经济指数、国际合作上处于劣势地位，运用好云南是通往东南亚和南亚的门户，利用云南气候优势与航空优势针对东南亚市场打造特色品牌会议、发展低空飞行奖励旅游产品等，开发多样化产品以解决旅游产品供需不匹配问题，提升配套设施优化服务质量改善服务体验不足的问题[25]1-10；例如贵阳在公路客运旅游吸引物上占据一定优势，可充分运用公路优势打造公路旅行、奖励旅游产品。

四、讨论与建议

（一）完善配套设施是增强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的最有力路径

从本文建立的会议目的地竞争力体系一级指标权重排序中配套设施是最为重要的因素， 完善配套设施是提升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的最有力路径。 各二级指标的权重排序中，最重要的是构成配套设施的交通可达与便利性、人力资源与服务，完善配套设施中便利的交通条件、 为会议提供专业服务的人才是提升会议目的地竞争力较为高效的方式。 在21 项观测指标中，会展专业本科数量的权重名列前六的分别为会展中心数量、 超过500座会议室数量、三星以上饭店数量、在业会议服务公司数量、铁路客运量和会展本科数量，各高校会展专业的设置为会展的发展提供理论指导， 会议服务公司的建立为会议输送专业服务人员， 两者需共同发展互为促进， 提升高效旅游人才培养质量增强服务业服务水平， 在会议场馆设施建设基础上大力培育专业会务服务公司是亟待面对的现实问题。

（二）场馆建设不可少，并非提升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的长久之计

一级指标权重排序中会议设施排名第二，二级指标排序中，有无场馆的权重0.178 高于场馆承载力0.088 的权重，目的地的会议场馆设施是会议活动开展的必要条件， 城市会议产业的发展需要具备基础场馆设施， 然而经过过去五到十年的扩张式发展， 城市均拥有开展各类会议的基础会议设施。 样本城市在可开展会议的场馆的建设上相差较大的不是有无场馆而是承载力的大小， 一定程度印证了会展行业的发展仅依靠场馆设施的大规模扩张并非长久之计， 需要增强其配套设施的建设[19]1734。

（三）会议相关设施是已具备会议基础和配套设施的竞争力提升的发力点

一级指标权重排序中第三位的是会议产业的相关设施，其下二级指标包含合作指数、城市数字经济指数。 目的地政府在竞争力体系中扮演重要角色，城市合作指数体现政府的支持程度、对外营销及推介的程度， 在4 样本城市中成都的配套设施最为完善， 城市合作指数及城市数字经济指数远高于另外3 个样本城市。 会议目的地的产业经济基础要求相对较低， 而城市营销和相关配套设施的要求较高， 城市的多元精准营销又依赖于城市数字化建设， 因此城市在具备一定会议基础设施和配套设施基础上地方政府应着力于城市的城市合作、城市数字化建设上。

以上结论对会议目的地竞争力研究有一定创新意义， 数字经济背景纳入会议目的地竞争力评估体系，在旅游城市转型、数字经济背景下城市会展竞争力提升措施采取策略具有一定指导意义。不足之处在于样本城市数量较少， 指标仍需提升精细化程度以实现个性化引导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