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大蒜重金属污染物限量标准比较及技术贸易措施研究

白 翔，杨 林，赵成新，李修平，王胜利

（中华人民共和国济宁海关，山东 济宁 272000）

大蒜，多年生草本植物，百合科葱属，地下鳞茎分瓣，呈扁球形或短圆锥形，外面有灰白色或淡棕色膜质鳞皮，剥去鳞叶，内有多个蒜瓣，轮生于花茎的周围，茎基部盘状，生有多数须根。每一蒜瓣外包薄膜，剥去薄膜，即见白色、肥厚多汁的鳞片。蒜瓣有浓烈的蒜臭，味辛辣，可食用或供调味，亦可入药。大蒜是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食材，是非常重要的调味品，既可食用，亦可药用，在烹调鱼、肉、禽类和蔬菜时有去腥增味的作用，特别是在凉拌菜中，既可增味，又可杀菌。济宁市金乡县是全国大蒜生产和贸易集散地，在国内外享有很高知名度，大蒜及其制品出口量位列全国前茅。“金乡大蒜”因其皮白、个大、性黏、味香、辣度适中、营养丰富而享誉全球，“世界大蒜看中国，中国大蒜看金乡”的美誉已经成为各界共识[1]。济宁金乡县，大蒜出口已有30 多年，主要出口国包括巴西、印度尼西亚、美国等国家。我国用于出口的大蒜以金乡县和兰陵县两地为主。我国大蒜出口量约占全球范围大蒜贸易量的70%[1]。近年来，随着农产品贸易规模的扩大，世界各国对其安全质量方面都有严格的管控，在国内外消费需求下降、贸易壁垒增多、食品安全环保要求提高的大环境下，大蒜出口的形式极为严峻[2]，出口环境贸易壁垒增多，出口难度增大。大蒜在生产过程中由于过度使用农药、化肥等导致土壤环境铅、镉等重金属在大蒜内累积，进而影响大蒜品质和出口销量。土壤中的铅、镉、铜和铬等重金属含量较高时，会对蒜苗的萌发产生显著的抑制作用，进而对其产量产生不利的影响。当人体摄入大量含重金属的大蒜时，会对身体健康造成重大损害[3]。因此，研究中外大蒜重金属污染物限量，以应对国外技术贸易壁垒，指导大蒜生产企业科学管理种植和转型升级具有重要意义。

1 大蒜重金属污染物限量标准

1.1 中国大蒜重金属污染物限量标准

重金属污染不仅对土壤生态平衡的影响极大，也会阻碍作物的正常生长与发育，减少作物最终的产量，降低作物品质。食用重金属含量超标食品会对身体健康产生不可逆的负面影响，严重时甚至可能威胁人们的生命安全。我国于2014年发布的第一份土壤污染监测报告显示，土壤中镉、汞、砷、铜、铅、铬、锌和镍8 种无机污染物点位超标率分别为7.0%、1.6%、2.7%、2.1%、1.5%、1.1%、0.9% 和4.8%[4]。鉴于目前土壤污染形势较为严重，国家制定了相关政策与方针以解决土壤中重金属超标的关键问题。

新版《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食品中污染物限量》（GB 2762—2022）[5]，于2023年6月30日开始实施，标准规定大蒜重金属限量按照新鲜蔬菜执行，铅不超过0.1 mg·kg-1，镉不超过0.05 mg·kg-1，总汞不超过0.05 mg·kg-1，总砷、铬不超过0.5 mg·kg-1。

中国香港《2018年食物搀杂（金属杂质含量）（修订）规例》[6]中对大蒜中的锑、镉、铬、铅、汞、锡作出了详细的规定，详见表1。

表1 中国香港大蒜中重金属及污染物限量标准

1.2 其他国家和地区大蒜出口及重金属污染物限量标准现状

1.2.1 印度尼西亚

印度尼西亚是我国蒜类消费大国，90%以上的大蒜都是从我国进口[1]，所以印度尼西亚对我国大蒜的供应有一定的依赖。2020年印度尼西亚宣布暂停从中国进口大蒜，导致印度尼西亚市场的大蒜价格暴涨，最后由于实在无法满足市场供应，只能重新从中国进口大蒜。为打破中国大蒜市场的冲击，印度尼西亚不断修订法规，加严植物产品进口，出口的蒜类产品应遵守印度尼西亚《食品安全规定》（政府法规2019年第86 号）[7]，几经修订，印度尼西亚针对新鲜球茎蔬菜将采取更为严格的检验检疫措施和技术要求，以提高印度尼西亚新鲜植物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这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我国大蒜的出口门槛。规定要求大蒜中铅的总含量不超过0.05 mg·kg-1，镉的总含量不超过0.1 mg·kg-1[1]。

1.2.2 欧盟

我国对欧盟的大蒜出口主要是以小包装的白皮蒜为主，对品质的要求比较高，还有一些云南的独头蒜产品也同样向欧盟出口。欧盟委员会实施了对我国的大蒜进口限额，并于2015年增至46 000 t[1]。欧盟规定了我国大蒜出口的食品安全标准，并对国内大蒜疫病流行的需求进行了明确的界定，与大蒜有关的主要是铅、镉，铅（蔬菜，不包括芸薹属叶类蔬菜、婆罗门参、叶类蔬菜和新鲜香草菌类、海草和果菜）的总含量要求不超过0.1 mg·kg-1，镉（根和块茎类蔬 菜）的总含量不超过0.1 mg·kg-1[8]。

1.2.3 新加坡

新加坡关于农业食品中的重金属含量限制的立法是1973年5月1日制订的《新加坡修订食品销售法》[9]，现在采用了修订后的2017 版本。《新加坡修订食品销售法》明确了新加坡市场上食品中的重金属含量，对大蒜中的锡、砷、铅和铜作出了详细的规定，详见表2。

表2 新加坡大蒜中重金属及污染物限量标准

2 限量标准差异对贸易的影响

以大蒜为例，对比中国和其他国家地区重金属污染物限量发现，不同国家和地区在制定法规时，重金属污染物的种类和限量要求均不相同，2022 版国家标准限定了5 种金属污染物，香港地区限定了6种金属污染物，印度尼西亚和欧盟只规定铅和镉两种元素。不同国家和地区对同一种金属污染物的限量要求也不同，以铅为例，印度尼西亚要求铅的含量不超过0.05 mg·kg-1，而香港地区要求的限量为不超过6 mg·kg-1，限量差达120 倍。大蒜金属污染物控制标准尚未与国际接轨，作为评价大蒜安全质量的重要指标，在国际上的控制也越来越严格，逐渐成为大蒜国际贸易中的技术壁垒，导致出口环境壁垒增多，增加了出口难度，因此深度研究国内外重金属限量标准，提出贸易对策以应对当前形势下大蒜贸易出口，成为这一时期重要的研究课题。

3 技术贸易措施对策分析

大蒜在种植生产过程中受自然环境的影响，生态环境的污染直接影响我国大蒜产品的质量。造成重金属污染的因素主要有农药化肥在种植业中的大量使用，造成土壤和植被的污染；生产和生活过程排放的三废，特别是部分乡镇企业的发展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加之环境保护意识不强，环境保护措施不力，致使土壤受到重金属污染[2]。为破解进口国设置的贸易壁垒，种植户和生产企业应转型升级发展绿色生态有机农业，提升大蒜质量品质；相关部门应强化服务意识有力指导企业规避贸易壁垒。同时加快大蒜产业升级，大力研究重金属去除技术，提升核心竞争力，多渠道合作积极应对技术贸易壁垒。

3.1 发展绿色有机农业提升大蒜品质

发展绿色、生态、有机农业需要技术升级与理念更新。注重农业技术的研发，引入先进的生产技术与管理标准体系，帮助我国农业发展走向专业科学化的道路。迎合时代潮流，做好生态环境的维护，保证经济的可持续增长，努力达到国际绿色无公害的农产品标准，提升农产品的市场竞争力，也要认识到技术壁垒的出现是符合世界可持续发展的趋势。在农产品的种植、生产加工、运输等各个方面做优化提升，满足绿色贸易壁垒标准[10]。例如，由传统的大田种植转向工厂化无土栽培，引入水培技术，立体化种植技术，可以有效应对环境和土壤造成大蒜金属污染的影响。在大蒜生产基地实行统一的农业操作规范，抓住大蒜安全卫生的关键控制点，强化生产环节的环保意识，可最大程度上降低重金属污染，推动我国生态环境及农产品经济效益的可持续发展。推广有机大蒜、无公害大蒜，与农户签订长期的合作协议。减少农药的使用，注重安全卫生管理，逐步完善大蒜质量安全卫生管理体系，提高企业自检自控的能力。培塑企业自身的品牌形象，做好大蒜产品文化价值传播。

3.2 相关部门大力扶持做好技术保障

相关部门必须重视并充分发挥职能和技术优势，建立健全有关的法律和规章。培育一批熟悉国际贸易纠纷解决机构的专业法律人才和熟悉国内外限量标准专业技术人才，并在此基础上，从制度、专业化、科学化的角度来培育我国的国际贸易仲裁综合技能人才。借鉴发达国家经验，建立大蒜产品重金属污染物的技术性贸易壁垒预警机制和快速反应机制。在市场准入以及国际协作等环节中有效管控，全面认识和学习发达国家的检验法规、技术标准等内容，高度关注重点国家以及地区技术贸易的改变，专业技术人员应定期汇总发布最新的大蒜技术壁垒动态，并将信息反馈给相关部门和大蒜生产企业，避免我国大蒜企业遭受损失。相关部门应加大对外交涉力度，做好对应工作。定期向农户和生产企业开展技术宣讲，提升生产人员专业技能。相关部门应适当减少各种赋税，并根据其实际情况提高补贴力度，构建完善的信用保险制度。在农药化肥的管理、新产品的研制、技术的应用、检验检疫等方面做好服务保障工作，形成完整的管理体系，从根本上保障大蒜农户及企业的利益，打破国外技术壁垒。

3.3 加快大蒜产业升级提高核心竞争力

在各国激烈的竞争环境下，生产企业也应当做好产品深加工，促进大蒜产业转型升级以提高自身的核心竞争力，以高质量产品收获消费者喜爱，满足消费者多样化的需求，丰富现有的产品种类。现阶段大蒜出口多以初级产品为主，尽管出口的数量多，但是整体的利润并不高，具有较高附加价值、科技含量的深加工产品的占比相对较少。因此，有关企业可以调整产品结构，在调研大蒜市场动向的基础上，注重深加工产品的研发，如开发真空冷冻食品、大蒜汁、大蒜油等。国外学者在去除食品中重金属污染上做了大量研究，目前有离子交换法、络合法、吸附法、超临界流体萃取、膜分离和酶-化学法等多种方法，并针对不同的食品状态，发展出了不同的重金属去除技术[11]。结合产业升级，进一步优化方法，开发有效去除食品中重金属的综合技术，可在不影响食品的物性和营养价值的基础上，安全、高效和绿色去除食品中重金属，且能实现资源的高值化利用，意义重大。在满足市场多样化需求的同时，注重产品质量的提升[9]，以满足国际市场诸多消费者多元的消费需求，完善对外出口大蒜的包装设计，获得国际市场产品质量认证，实现标准化生产，加强研究机构和企业合作机制，以实现大蒜的对外营销。并根据市场现状，应对贸易壁垒，摆脱反倾销问题的困扰，及时调整发展策略[12]。

4 结语

重金属污染导致大蒜出口形势极为严峻，间接影响了我国大蒜产品的正常出口贸易。通过比较分析大蒜中的重金属污染物残留限值，结合国内大蒜重金属污染物限量标准的实际情况，探讨大蒜重金属污染物限量标准对国际贸易的影响。为打破技术贸易壁垒，大蒜产业要大力发展绿色生态有机农业，提升大蒜质量品质和标准体系建设，形成重金属污染预警和应对机制；相关部门应强化服务意识，做好技术保障；加快大蒜产业升级，提高核心竞争力，优化和开发有效去除食品中重金属的综合技术，多渠道合作积极应对。积极开展与发达国家关于重金属污染防治方面有关法律法规和限量规定的相关研究，了解市场环境，以便于找准贸易措施，扩宽外贸 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