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生氰糖苷降解途径基因表达特性的木薯品种对二斑叶螨的抗性机制初探

伍牧锋　梁晓　陈青　伍春玲　刘迎　刘小强　韩志玲

摘  要：為初步探究生氰糖苷降解途径2个基因和在木薯品种对二斑叶螨抗性中的作用，本研究以抗螨木薯品种‘C1115’‘缅甸’‘SC9’和感螨木薯品种‘SC205’‘面包’‘BRA900’为材料，分析木薯生氰糖苷降解途径基因及其编码的生化酶在二斑叶螨取食木薯品种不同部位叶片（上部、中部和下部）不同时间后（1、4 d）的表达量及酶活性的变化情况。结果表明，在感螨木薯品种上部和中部叶片中的表达量随螨害时间的延长而显著降低;在抗螨木薯品种的不同部位叶片中，的表达量均随螨害时间的延长而显著升高，并且以中部和下部叶片的升高趋势更为显著。在抗、感螨木薯品种不同部位叶片中的表达量均很低，难以比较该基因的表达量在不同木薯品种、不同部位叶片受螨害后的变化情况，但在能检测到的少量样品当中，抗螨木薯品种的占比也多于感螨木薯品种。进一步进行酶活性分析结果表明，抗螨木薯品种受螨害后，随着时间的延长，降解途径基因编码的α-HNL酶活性呈逐渐升高或维持不变的趋势，并且以中部和下部叶片的升高趋势更为显著，而在感螨木薯品种中，随着螨害时间的延长，α-HNL酶活性则呈逐渐降低或先升高后降低的趋势;基因编码的β-GLU酶活性在不同木薯品种中均呈较低的水平，这可能与其对应编码的基因表达量低有关，但总体而言，降解途径2个基因编码的降解酶α-HNL和β-GLU在抗螨木薯不同叶片组织中的活性总体上也显著高于感螨木薯。本研究初步揭示了不同木薯品种受螨害不同时间后，生氰糖苷降解基因和酶可能与木薯对二斑叶螨的抗性有关。

关键词：生氰糖苷;二斑叶螨;抗、感木薯品种;降解途径;基因表达中图分类号：S435.33      文献标识码：A

Resistance Mechanism of Cassava Cultivars to Based on Gene Expression Characteristics of Cyanogenic Glycoside Degradation Pathway

WU MufengLIANG XiaoCHEN QingWU ChunlingLIU YingLIU Xiaoqiang HAN Zhiling

1. College of Plant Protection， Hainan University， Haikou， Hainan 570228， China; 2. Environment and Plant Protection Institute， China Academy of Tropical Agricultural Sciences / Key Laboratory of Pests Comprehensive Governance for Tropical Crops，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ffairs / Hainan Engineering Research Center for Biological Control of Tropical Crops Diseases and Insect Pests， Haikou， Hainan 571101， China; 3. Hainan Key Laboratory for Biosafety Monitoring and Molecular Breeding in Off-Season Reproduction Regions， Sanya， Hainan 572000， China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resistance mechanism of cassava varieties based on the gene expression characteristics of cyanogen glycoside degradation pathway to ， this study used mite-resistant cassava cultivars ‘C1115’ ‘Myanmar’ ‘SC9’ and mite-susceptible cassava cultivars ‘SC205’ ‘Mianbao’ ‘BRA900’ as materials to analyze the cyanogen glycoside degradation pathway genes related to plant insect resistance and the biochemical enzymes changes in the leaves of different parts （top， middle and bottom） when those mites fed for 1 d and 4 d， respectively.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expression of in the top and middle leaves of mite-susceptible cassava varieties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with the extension of the mite infestation time. In the leaves of different parts of mite-resistant cassava varieties， the expression level of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with the extension of the mite infestation time， and the increasing trend was more significant in the middle and bottom leaves. The expression of in the leaves of different parts of the mite-resistant cassava varieties was very low. It is difficult to compare the changes in the expression level of this gene after different cassava varieties and different parts of the leaves are damaged by mites， but it is not detectable. Among a small number of samples， the proportion of mite-resistant cassava varieties was more than that of mite-susceptible cassava varieties. The results of further enzyme activity analysis showed that after the mite-resistant cassava varieties were infested by mites， as time passed， the enzyme activity of α-HNL encoded by the degradation pathway gene showed a tendency to gradually increase or remain unchanged， and the rising trend of the middle and bottom blades was more significant. In the mite-susceptible cassava varieties， with the extension of the mite infestation time， the enzyme activity of α-HNL showed a trend of gradual decrease or first increase and then decrease. The β-GLU enzyme activity encoded by the gene showed low levels in different cassava varieties， which may be related to the low expression of the corresponding encoded gene. But overall， the degrading enzymes α-HNL and β-GLU encoded by the two genes of the degradation pathway in different leaf tissues of mite-resistant cassava were also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mite-susceptible cassava. This study initially revealed that cyanogenic glycoside degradation genes and enzymes may be related to the resistance of cassava to Tetranychus urticae after different cassava varieties were infested by mites for different periods of time.

cyanogenic glycoside;; mite-resistant and mite-susceptible cassava cultivars; degradation pathway; gene expression

10.3969/j.issn.1000-2561.2022.04.021

木薯（Crantz）是重要的粮食作物和工业原料，是仅次于水稻、玉米、甘蔗、甘薯的第五大作物，也是我国重要的救荒作物和能源作物。二斑叶螨（ Koch）是重要的世界危险性害螨，寄主十分广泛，目前已成为为害木薯最严重的有害生物之一，不易药剂防治。培育和利用抗虫品种是国内外公认的防治二斑叶螨最有效、简便和经济的防治措施。

植物中具有抗虫功能的次生代谢物质的创新利用是培育抗虫品种的有效途径。次生代谢物质可以抑制害虫取食，降低害虫产卵率，还可以引诱天敌，在植物抵御害虫为害时发挥重要作用。生氰糖苷作为重要次生代谢物质，广泛存在于大约12 000种植物之中，如木薯、高粱、利马豆、杏仁等。在植物组织中，生氰糖苷本身并不具有毒性，但当生氰植物组织被破坏，存在于不同组织的生氰糖苷和降解酶彼此接触发生水解反应，才能释放出有毒的氢氰酸。生氰糖苷的降解由和基因控制（图1），分别编码β-葡萄糖苷酶和羟基腈裂解酶。研究表明，生氰糖苷及其降解途径基因和在植物防御虫害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其抗虫功能已在利马豆对草地贪夜蛾、水稻对稻飞虱和花生对蚜虫的防御研究以及生氰糖苷与害虫相互作用的研究中有所体现。

木薯是典型的生氰作物，其生氰糖苷以亚麻苦苷和百脉根苷2种形式存在，分别占体内总量的95%～97%和3%～5%。生氰糖苷能否发挥抗虫功能，除了含量高低以外，还取决于其降解释放出有毒的氢氰酸的能力大小，而和基因的表达水平反映了这种能力，且与作物对害虫的抗性水平密切相关。然而，当前尚无研究表明不同木薯品种对二斑叶螨的抗性差异与其为害后木薯叶片中生氰糖苷降解途径基因的表达特性差异有关。鉴于此，本研究拟分析二斑叶螨取食不同抗性水平的木薯品种后，不同叶组织生氰糖苷降解途径基因表达量及其编码的酶活性的变化规律，以初步阐明生氰糖苷降解途径基因表达影响木薯对二斑叶螨的抗性机制，为充分发挥固有次生代谢物质在作物抗虫中的作用，为木薯抗虫种质的挖掘及创新利用奠定理论和材料基础。

 材料与方法

 材料

1.1.1  供试木薯  遗传稳定的抗螨木薯品种‘C1115’‘缅甸’和‘SC9’，以及感螨木薯品种‘SC205’‘面包’和‘BRA900’均由农业农村部国家木薯种质资源圃提供。

1.1.2  供试二斑叶螨  二斑叶螨为农业农村部热带作物有害生物综合治理重点实验室在室内以豇豆长期继代饲养的试验种群。饲养条件为：温度（28±2）℃，相对湿度为75%±5%，光照为L∶D=16 h∶8 h。选择发育历期相同、大小一致的雌成螨进行后续试验。

1.1.3  试剂  RNA提取试剂盒购自TIANGEN公司（中国），cDNA合成试剂盒、荧光定量PCR试剂盒均购自上海吐露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用于生氰糖苷降解酶活性测定的酶联免疫分析试剂盒购自于Mlbio公司（中国）。

  方法

1.2.1  二斑叶螨的接种与样品采集  分别选取室内种植3个月，长势一致，健康的抗螨木薯品种‘C1115’‘缅甸’和‘SC9’，以及感螨品种‘SC205’‘面包’和‘BRA900’。每株木薯分别选取对应的上、中、下3个不同部位的3张叶片。挑选发育一致的二斑叶螨雌成螨，按50头/叶的数量接种于叶背，以羊毛脂涂抹在叶柄基部防止二斑叶螨逃逸。采集未受螨害的健康植株叶片（0 d）、螨害1、4 d后不同部位的叶片样品用于RNA和酶液提取。每个木薯品种的不同取样部位、不同螨害时间均设置3个生物学重复。

1.2.2  生氰糖苷降解途径基因转录水平分析  提取不同螨害时间、不同部位叶片的RNA，用1%琼脂糖凝胶电泳和超微量紫外分光光度计（Thermo）检测RNA的完整性和纯度。取1.0 μg经gDNA Eraser（TOLOBIO公司）去除gDNA后的RNA样品用于cDNA合成。以木薯的基因作为内参，相关基因的引物序列信息如表1所示。qPCR反应条件如下：95℃預变性30 s之后，循环反应采用40个循环：95℃变性10 s、60℃退火30 s，溶解曲线采集程序使用仪器默认的方法进行。

1.2.3  生氰糖苷降解途径关键酶的活性测定  生氰糖苷降解途径关键酶α-HNL、β-GLU的活性测定方法参照上海Mlbio公司的植物α-HNL、β-GLU活性酶联免疫试剂盒的说明书（https：//www. mlbio.cn/）。

  数据处理

采用统计学软件DPS（V15.10）对不同植株部位受螨害不同时间后生氰糖苷降解途径基因表达量的差异进行方差分析和多重比较，首先对原始数据的方差齐性进行检验，若方差齐性则采用Duncan’s新复极差法方法进行多重比较;若方差不齐则对数据进行反正弦平方根转换，并采用Dunnett’s T3方法进行数据间的多重比较（=0.05）。

 结果与分析

 抗、感螨木薯品种受螨害后生氰糖苷降解途径基因的表达差异分析

与螨害前相比，抗、感螨木薯品种不同部位叶片受螨害不同时间后，生氰糖苷降解途径基因的表达量表现出截然不同的变化趋势。在上部叶片中，感螨木薯‘BRA900’中的表达量随螨害时间延长逐渐降低，抗螨木薯‘C1115’中则随螨害时间延长逐渐升高，而感螨木薯‘SC205’‘面包’和抗螨木薯‘缅甸’‘SC9’中的表达量均呈先显著升高后降低到为害前水平的趋势（<0.05），并且在抗螨木薯中受螨害后的表达量相对螨害前的提高幅度高于感螨木薯（图2A）。在中部叶片中，3个感螨木薯品种‘BRA900’‘SC205’‘面包’的表达量均随螨害时间的延长显著降低，而在3个抗螨木薯品种‘C1115’‘缅甸’和‘SC9’中的表达量均随螨害时间的延长而显著提高（<0.05）（图2B）。在下部叶片中，在所有抗、感螨木薯品种中的表达量均随螨害时间的延长而显著提高（<0.05），并且在3个抗螨木薯品种中的提高幅度大于感螨木薯品种（图2C）。

抗、感螨木薯品种受螨害后生氰糖苷降解途径基因的表达差异分析

对于另一个生氰糖苷降解途径基因而言当以1.0 μg的RNA反转录的cDNA原液为模板（2 μL模板量，20 μL的反应体系）时，绝大多数样品中该基因的荧光信号值仍然很低（CT>35），仅有个别样品能被检测到，难以比较抗、感木薯品种不同植株部位样品受螨害不同时间后该基因表达量的变化情况。但在能检测到信号的少量样品中，抗螨木薯品种的占比高于感螨木薯品种（图3）。

  抗、感螨木薯品种受螨害后生氰糖苷降解酶的活性差异分析

与螨害前相比，抗螨木薯品种受螨害后，不同部位叶片的α-HNL酶活性总体上表现出升高或维持不变的趋势（‘C1115’‘SC9’的中部叶片除外），而感螨木薯品种不同部位叶片的α-HNL酶活性呈逐渐降低的趋势（‘BRA900’‘面包’的上部叶片除外），这与螨害前后基因表达量的变化趋势并不完全一致。此外，对于相同植株部位，相同的螨害时间处理，抗螨木薯品种的α-HNL酶活性总体上显著高于感螨木薯品种（<0.05）（表2）。

抗、感螨木薯品种受螨害后生氰糖苷降解酶的活性差异分析

与螨害前相比，抗螨木薯品种‘C1115’受螨害后，不同部位叶片的β-GLU酶活性均呈显著提高的趋势，而抗螨木薯品种‘缅甸’和‘SC9’的β-GLU酶活性则呈先比螨害前显著提高（1 d）后又恢复到螨害前水平的趋势（4 d）。感螨木薯

品种‘SC205’的β-GLU酶活性在螨害后显著降低，而感螨木薯品种‘BRA900’和‘面包’的β-GLU酶活性则呈先比螨害前显著提高（1 d）后又显著低于螨害前水平的趋势（4 d）（<0.05）。此外，对于相同植株部位，相同的螨害时间处理，抗螨木薯品种的β-GLU酶活性总体上显著高于感螨木薯品种（表3）。

 讨论

生氰糖苷能否发挥抗虫功能，除了含量高低以外，还取决于其降解释放出有毒的氢氰酸的能力大小，而生氰糖苷降解途径基因和在生氰糖苷对害虫的致毒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氢氰酸是一种强力的呼吸抑制剂和酶抑制剂，能够对害虫产生毒害作用，从而发挥作物的抗虫功能。许多植物也在长期的进化过程中产生了生氰物质。例如ZAGROBELNY等研究植物-昆虫互作时发现，生氰糖苷在β-GLU酶催化下导致氰醇、酮化合物或醛、HCN、β-氰基丙氨酸、硫氰酸盐和亚硫酸盐的积累，而上述化合物均与作物抗虫性相关。CAIRNS等发现三叶草当中的亚麻苦苷（linamarin）、高粱中的蜀黍苷（dhurrin）和樱桃以及其他核果中的野黑樱苷（prunasin）能够被α-HNL酶降解为有毒的氰化物，从而对害虫产生毒害作用。丁梅等在研究橡胶树基因时发现，橡胶树被病虫害侵染后，体内的基因表达量显著提升，而基因在橡胶树不同组织中的表达量有所不同，其中在初生乳胶中的表达量远远高于次生乳胶，在幼嫩叶片中也高于成熟叶片。本研究结果表明，生氰糖苷降解基因在感螨木薯品种上部和中部叶片中的表达量随螨害时间的延长显著降低，而在抗螨木薯品种中则显著提高，结合前人的研究，推测二斑叶螨与木薯长期的协同进化过程中，某些产生HCN能力較弱的木薯品种已经被二斑叶螨所适应，成为其适宜寄主，而某些木薯品种，可能因其产生对害虫有毒的HCN水平高，二斑叶螨不喜取食，成为其非适宜寄主，对二斑叶螨具有良好的抗性。

次生代谢物质在植物中的含量具有组织特异性差异。董学奎研究水稻苯丙烷代谢物的时空分布时发现，水稻类黄酮物质在叶中的含量最高，其次是茎秆、穗子与种子，而根中类黄酮物质含量最低。刘亚军在进行茶树酯型儿茶素合成途径及酚类物质积累特异性研究时发现，同器官中酚类物质组分及含量差异较大。在鲜叶和茎中的儿茶素、黄酮醇、酚酸含量较高。在木薯中，同样存在生氰糖苷的组织特异性差异。例如周新成等采用高效液相色谱法分析木薯品种‘ARG7’‘KU50’和‘W14’的生氰糖苷含量时发现，3个品种叶片中生氰糖苷含量均达到块根中的数倍以上。另有研究指出，α-HNL酶主要存在于木薯叶片中，在块根中含量极少，甚至检测不到。此外，还可以通过转基因手段调控次生代谢物质在植物体内的分布状况。例如郭海霞等研究发现糖苷生物碱在抵御病菌和害虫侵袭方面有重要的作用，并且可以通过分子方法促进马铃薯地上部分糖苷生物碱（SGAs）的积累，提高其抗逆性和品质。SIRITUNGA等在木薯叶片中特异表达生氰糖苷合成基因的反义片段，最终获得叶片和块根生氰糖苷含量分别降低94%和99%的转基因后代。JØRGENSEN等对生氰糖苷合成基因进行RNA干涉，也获得了木薯块根氰苷含量极显著降低的转基因植株。NARAYANAN等用块根特异性启动子patatin启动HNL过量表达，获得的转基因块根在其加工过程中可加速HCN的挥发，从而降低了木薯食品由于处理不完全而残留氰化物对人体造成的危害。本研究发现，受二斑叶螨为害后，和的表达量及其酶活力在抗螨木薯品种不同部位叶片呈逐渐升高或维持不变的趋势，而在感螨木薯品种不同部位叶片中，和处于显著被抑制或不能激活诱导的状态，推测抗螨木薯品种可能具有更强的对害螨释放有害HCN的能力。

基因转录水平的变化趋势并不一定与蛋白水平的变化趋势一致。基因mRNA转录水平增加，而蛋白表达量减少，或者二者趋势相反的案例已有较多报道。有研究指出，蛋白质组和转录组学在分析中会存在差异，例如MAIER等在研究中发现，单个蛋白质的半衰期是高度可变的，这种蛋白质半衰期的差异已经被证明是转录组和蛋白质组结果之间存在分歧的原因，因此，转录组水平并不总与蛋白组水平一致，且蛋白水平分析比转录水平更能体现出植物体的相关功能变化。本研究结果表明，抗螨木薯品种受螨害后，不同部位叶片的α-HNL酶活性总体呈升高或维持不变的趋势，而感螨木薯品种的酶活性总体上呈逐渐降低的趋势，这与抗螨木薯品种表达量逐渐升高趋势略有区别。而基因表达量很低，也导致其编码的β-GLU酶活性也较低（实际检测时酶液用量提高3倍才能保障酶活在试剂盒的检测限内），总体而言，在不同植株部位上，抗螨木薯品种的β-GLU酶活性总体显著高于感螨木薯品种。上述结果从酶学水平进一步印证了我们的推断，即抗螨木薯品种具有更强的降解和释放有毒的氢氰酸抵御螨害的能力。

本研究仅从生氰糖苷降解途径基因转录水平和酶活性水平层面初步阐述了木薯对二斑叶螨的抗性机制，而二斑叶螨为害前后，不同抗螨木薯品种的生氰糖苷含量，以及氢氰酸释放量的差异尚未进行测定，其与基因表达和酶活性水平是否具有一致性，及其与木薯品种对二斑叶螨抗性的相关性尚不清楚，上述疑问仍需后续试验进一步探究。

参考文献

1. 张  哲， 陈  青， 梁  晓， 伍春玲， 陈  谦， 张银东. 朱砂叶螨为害前后抗、感木薯品种叶组织营养物质含量差异分析[J]. 热带作物学报， 2020， 41（9）： 1865-1869.ZHANG Z， CHEN Q， LIANG X， WU C L， CHEN Q， ZHANG Y D. Analysis on difference of nutrient content in leaf tissue of resistant and sensitive cassava varieties before and after damage to [J]. Chinese Journal of Tropical Crops， 2020， 41（9）： 1865-1869. （in Chinese）
2. 金  晶， 杨顺义， 尚素琴， 叶调琴. 苦参碱对二斑叶螨解毒酶活力的影响[J]. 草原与草坪， 2020， 40（6）： 89-94.JIN J， YANG S Y， SHANG S Q， YE T Q. Effects of matrine on the detoxification enzyme activity of [J]. Grassland and Turf， 2020， 40（6）： 89-94. （in Chines）
3. WAR A R， PAULRAJ M G， AHMAD T， BUHROO A A， HUSSAIN B， IGNACIMUTHU S， SHARMA H C. Mechanisms of plant defense against insect herbivores[J]. Plant Signaling & Behavior， 2012， 7： 1306-1320.
4. 沈培峰， 付莉莉， 孙雪飘， 张家明. 木薯基因的克隆、表达及酶学特性分析[J]. 中国农学通报， 2012， 28（12）： 164-168.SHEN P F， FU L L， SUN X P， ZHANG J M. Cloning， expression of cassava and characterization of its recombinant protein activity[J]. Chinese Agricultural Science Bulletin， 2012， 28（12）： 164-168. （in Chinese）
5. JORGENSEN K， MORANT A V， MORANT M， JENSEN N B， OLSEN C E， KANNANGARA R， MOTAWIA M S， MØLLER B L， BAK S. Biosynthesis of the cyanogenic glucosides linamarin and lotaustralin in cassava： Isolation， biochemical characterization， and expression pattern of ， the oxime-metabolizing cytochrome P450 enzyme[J]. Plant Physiology， 2011， 155（1）： 282-292.
6. CUTLER A J， CONN E E. The biosynthesis of cyanogenic glucosides in （linen flax） [J]. Archives of Biochemistry & Biophysics， 1981， 212（2）： 468-474.
7. CUNY M A C， FORGIA D L， DESURMONT G A， GLAUSER G， BENREY B. Role of cyanogenic glycosides in the seeds of wild lima bean， ： Defense， plant nutrition or both？[J]. Planta， 2019， 250（4）： 1281- 1292.
8. DAI Z Y， TAN J， ZHOU C， YANG X F， YANG F， ZHANG S J， SUN S C， MIAO X M， SHI Z Y. The OsmiR396-OsGRF8-OsF3H-flavonoid pathway mediates resistance to the brown planthopper in rice （）[J]. Plant Biotechnology Journal， 2019， 17（8）： 1657.
9. WAR A R， SHARMA S P， SHARMA H C. Differential induction of flavonoids in groundnut in response to and infestation[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sect Science， 2016， 8（8）： 56-64.
10. 付莉莉， 沈培峰， 谭德冠， 张家明. 高氰和低氰木薯生氰葡萄糖苷酶基因的组织表达差异分析[J]. 中国农学通报， 2016（11）： 22-26.FU L L， SHEN P F， TAN D G， ZHANG J M. Differential expression of gene in cassava cultivars with low cyanide content and high cyanide content[J]. Chinese Agricultural Science Bulletin， 2016（11）： 22-26. （in Chinese）
11. LU F， LIANG X， LU H， LI Q， CHEN Q， ZHANG P， LI K M， LIU G H， YAN W， SONG J M， DUAN C F， ZHANG L H. Overproduction of superoxide dismutase and catalase confers cassava resistance to [J]. Scientific Reports， 2017， 7： 40179.
12. 丁  梅， 吳坤鑫， 谭德冠， 张家明. 橡胶树羟基腈水解酶基因的克隆、表达和基因家族分析[J]. 热带作物学报， 2016， 37（11）： 2170-2175.DING M， WU K X， TAN D G， ZHANG J M. Cloning and expression of gene with analysis of the gene family in [J]. Chinese Journal of Tropical Crops， 2016， 37（11）： 2170-2175. （in Chinese）
13. RESCH A， LEICHT S， SARIC M， PÁSZTOR L， JAKOB A， GÖTZ F， NORDHEIM A F. Comparative proteome analysis of biofilm and planktonic cells and correlation with transcriptome profiling[J]. Proteomics， 2010， 6（6）： 1867-1877.
14. SIRITUNGA D， SAYRE R. Engineering cyanogen synthesis and turnover in cassava （）[J]. Plant Molecular Biology， 2004， 56（4）： 661-669.
15. BATHKE J， KONZER A， REMES B， MCINTOSH M， KLUG G. Comparative analyses of the variation of the transcriptome and proteome of throughout growth[J]. BMC Genomics， 2019， 20（1）： 1-13.
16. ISLAM N， KIM Y， ROSS J M， MARTEN M R. Proteomic analysis of biofilm cells grown under physiologically relevant fluid shear stress conditions[J]. Proteome Science， 2014， 12（1）： 21.
17. YI L， WANG Y， MA Z， ZHANG H， LI Y， ZHENG J X， YANG Y C， FAN H J， LU C P. Biofilm formation of ssp. and comparative proteomic analysis of biofilm and planktonic cells[J]. Current Microbiology， 2014， 69（3）： 227-233.
18. FREIBERG J A， LE BRETON Y， TRAN B Q， SCOTT A J， HARRO J M， ERNST R K， GOO Y A， MONGODIN E F， GOODLETT D R， MCIVER K S， SHIRTLIFF M E. Global analysis and comparison of the transcriptomes and proteomes of group a biofilms[J]. mSystems， 2016， 1（6）： e00149-16.
19. CHEN Q， LIANG X， WU C L， GAO J T， CHEN Q， ZHANG Z. Density threshold-based acaricide application for the two-spotted spider mite on cassava： from laboratory to the field[J]. Pest Management Science， 2019， 75： 2634-26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