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凤纹饰的流变及文化价值
2022-04-20马嘉言
马嘉言
摘 要:凤彰显了楚人丰富的精神世界,对于楚文化研究有着重要的意义。在西周至春秋早期,通过对江汉地区的土著文化与诸夏文化的整合,独特的楚文化开始展现。到了春秋中期,以中原文化为骨架,糅合周边文明的楚文化已然成型。脱胎于上古时期的鸟图腾的凤纹,恰好是组成楚国的“楚公族”与“楚蛮”共有的信仰,因而受到楚国各阶层共同的尊奉。凤纹经历商周时期的演变后,逐渐由神权转向世俗,并在楚国落地生根,发展出繁复而独特的风格。楚国的凤纹在不同用途的器物上展现出或庄重或灵动的外表,是楚国社会吸收融合不同文化的体现,也反映出楚人的创作理念、审美意趣和精神世界,并成为中国文化精神的渊薮。
关键词:楚国;楚文化;鸟图腾;凤纹饰;文化价值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2.04.026
0 引言
楚文化可谓先秦历史上的一朵奇葩,自其诞生以来,既在展现出鲜明特点的同时,又呈现出兼收并蓄、从善如流的色彩。秦灭楚后,虽海内一统,但是楚文化在整个中华文化发展过程中的影响流传至今,以其独有的魅力激荡着海内外的学术热潮。凤纹饰作为出土楚器中的重要构成元素,数量丰富、造型独特,体现了楚人卓绝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是研究楚国人文艺术和楚人精神世界的重要资料;凤在楚国占有崇高的地位,考察凤纹饰在楚国的演变,有助于明晰凤对于楚人乃至国人的精神意义;凤纹自单纯的神权象征走入民间,发展出多样的文化象征与形态,理清这一过程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楚国的民族心理,反映楚国的社会风貌,掌握楚人的造物思想,从而对楚文化乃至中国文化和中国精神有更加准确的认识;研究楚国凤纹饰对于现代艺术设计亦有一定的价值。
1 楚国凤纹样的流变
凤是一种传说中的神鸟,寄托了人们对于美好生活的期望。凤的形象脱胎于原始社会时期形成的鸟图腾,是鸟类崇拜的一种延续和发展。从考古资料来看,鸟类崇拜在我国有着广泛的基础:位于长江中游地区的湖南高庙遗址、石家河文化遗址;长江下游的河姆渡文化遗址、良渚文化遗址;黄河中游的仰韶文化遗址,黄河下游的大汶口文化遗址中都出现了有凤鸟形象的器物。其中,长江中下游地区的先民对于鸟类尤为推崇,在长沙城东的南托乡二兴村遗址中即出土了一批凤鸟纹陶器。在石家河罗家柏岭与澧县孙家岗14号墓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发现了一批数量可观的陶鸟与制作精美的凤雕玉环、玉佩。在良渚文化的玉器中,也存在大量具象或变体鸟纹。
距今约7800年的湖南高庙文化遗址出土的陶罐上出现了鸟类、兽面与太阳相结合的图案,被认为是迄今为止中国发现的最早的凤纹图案(图1)。在浙江余姚河姆渡文化遗址出土的双鸟朝阳纹牙雕(图2)同样展现了鸟与太阳的元素,可见在先民的原始思维中,拥有飞行能力,能够作为标识朝暮、季节变迁的参照对象的鸟类,被赋予了某种与自然规律间的潜在联系,从而引起了崇拜感,并被加以神化。
随着社会文化的进步,原始的鸟类崇拜与世俗政权进一步结合,成为一些部落的图腾,并直接反映在器皿与文献资料中,而凤的形象也在氏族间的征伐、融合中逐渐完善。甲骨文中的“凤”字(图3)与“帝”字(图4)上半部分结构相似,都有形似王冠的结构。孙长初先生认为在史前社会,“高冠”在体现原始巫术方面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③显然在造字时,凤在宗教与巫术体系中拥有相当的地位,展现出一种权威的形象,而且很可能被认为拥有某些通神的能力。
汉代刘向编纂的《说苑》中记述了图腾时期凤的形象与神异功能:“夫凤,鸿前麟后,蛇颈鱼尾,鹤植鸳鸯,思丽化枯折所志,龙文龟身,燕喙鸡噣,骈翼而中注,首戴德,顶揭义,背负仁,心信志,食则有质,饮则有仪,往则有文,来则有嘉。晨鸣曰发明,昼鸣曰保长,飞鸣曰上翔,集鸣曰归昌。翼挟义,衷抱忠,足履正,尾系武,小声合金,大音合鼓;延颈奋翼,五先备举,光兴八凤,气降时雨,此谓凤像。”
凤鸟的神异性与地位在商、周时期得到了充分的继承与发展。从文献资料来看,商代就有鸟类崇拜的基础。商人的祖先融合了以鸟为图腾的东夷集团,从而继承了这一崇拜。诸多著述也表明,商人认为自己的祖先源于玄鸟。《诗经》:“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楚辞》:“简狄在台,喾何宜?玄鸟致贻,女何喜?”《春秋繁露》:“谓契母吞玄鸟卵生契,契先发于胸。”
而对比《楚辞》关于简狄的片段:“望瑶台之偃蹇兮,见有娀之佚女……凤皇既受诒兮,恐高辛之先我。”“玄鸟致贻”。“凤皇”和“玄鸟”承担的功能相似,据此可推测二者可以互相指代;又或在上古时期,凤与其他鸟类的区别比较模糊,是取材于现实鸟类并加以神化的形象,不论结果如何,商人崇拜的对象中显然包括了凤鸟。
因而,凤鸟纹样常见于殷商时期的器物中。目前学术界对于青铜器上的凤纹饰已经有了比较系统的整理,根据外形特点对其进行分类:按头冠有多齿冠、花冠、长冠等类别;按尾部有垂尾、歧尾、曲折尾、长尾等类别。而判断为凤纹样的依据,则以明显的眼部(通常为圆形)、羽冠、勾喙、鸟类躯干和尾部为准。青铜器中的鸟纹在商代早期、中期常作为辅助性装饰出现,可明确为凤的纹样则是在商代晚期开始成为纹饰的主体。
另外,王宇在《商周青铜器上凤鸟纹研究》一文中提出,商代青铜器中惯以对称手法表现鸟类,以云雷纹作为背景,且对眼部进行夸张的表现,而部分饕餮纹的表现手法与鸟纹一致,所以这部分被认为是饕餮纹的青铜纹样,实际应当是受限于技术而采用抽象手法表现的凤鸟纹(图5)。这些饕餮纹的“鼻梁”部分的实际功能是作为分隔符号。商代早期、中期的青铜器装飾手法中注重表现动物的头部特征而简化躯体,因此该时期部分表现鸟类头部特征的纹饰也可以被划入鸟纹的范畴。
商代晚期,青铜器上开始出现写实风格、清晰可辨的凤纹。这些纹饰相较商代前期更加注重对鸟类特征的刻画,能够轻易辨认出羽冠、翅膀、尾羽等结构,整体造型变得更加真实生动,相应地神秘色彩有所减弱(图6、图7)。
商代是一个深受神权政治影响的王朝,商人延续了先民万物有灵的认知,依靠占卜来处理事务,鬼神的意志远远大于人的意志。⑦《礼记》中记载:“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而殷墟出土的大量甲骨卜辞,则是商人崇尚鬼神的有力佐证。在这一背景下,凤作为一个与商人图腾信仰直接关联的形象,在器物上的表现就格外强调其威严性与神秘性,采用抽象化的手法来增强崇拜者的敬畏之心。而到了商代晚期,随着神权衰落、王权崛起,凤的形象也随之变化。这类风格写实的凤纹出现的原因,不仅是青铜冶炼技术的进步,也体现了时代思潮的某种转变。
在文献记载中,周人同样拥有鸟类崇拜的渊源,不仅其先祖“弃”受到了鸟类庇佑,西周崛起而取代商朝这一事件也由凤鸟揭示。《诗经》记载:“诞寘之寒冰,鸟覆翼之”;《国语·周语上》记载:“周之兴也,鸑鷟鸣于岐山(“鸑鷟”即凤的别称)”;《竹书纪年》记载:“文王梦日月着其身,又鸑鷟鸣于岐山。孟春六旬,五纬聚房。后有凤皇衔书,游文王之都”;《墨子·非攻下》记载:“赤鸟衔圭,降周之岐社,曰:‘天命周文王伐殷有国。’”
周人所击败的商朝将凤作为图腾加以崇拜,而先秦又有“神不歆非类”的传统,因此周人并不会如商朝那样对凤进行祭祀。相较于商代,凤在周代成了昭示天命的使者,是令周兴盛的征兆。凤的形象和定位逐渐由原先的祖先转向拥有祥瑞含义的灵物。周人“尊礼尚施,事鬼敬神而远之,近人而忠焉”,凤的形态也就向现实贴近。凤纹样在西周早期、中期的器物上频繁出现,“西周早期到穆王、恭王,有人称为‘凤纹时代’”。西周早期的凤纹继承了商代晚期的表现手法,以繁复的底纹衬托鸟类本体,对凤的羽毛加以夸张化,强调眼睛的部位。这一时期有相当数量的凤纹呈现出鸣叫的姿态,似乎是对“凤鸣岐山”传说的展示(图8)。
西周中期的凤纹展现出周代的独特风格,如图9所示,这类凤纹拥有华丽的分枝头冠及尾羽,造型丰满,仪态从容,展现出雍容、端庄的气势,是凤代表祥瑞的鲜明写照。
与此同时,青铜器的顶盖部位出现了试验性的凤纹图案(图10),这类凤纹在维持了美观造型的同时更加灵动。
由于周人对凤鸟的定义更加偏向沟通人神的使者这一身份,因此西周早期、中期出现的凤纹都以展现其祥瑞的内涵以及强调宗法等级为目的,进一步发展了商代晚期以来凤纹繁复华丽的外表,整体营造出一种端庄、肃穆的气氛。
西周中期以后,随着礼乐制度的动摇,周王室权力的衰退,青铜器制造的水平有所下降,凤纹也逐渐从西周青铜器上消失了。
2 楚国凤纹饰的文化价值
楚民族的构成是多元的,而凤崇拜流行于楚国各个阶层,凤受到楚人一致的推崇,并成为楚文化最鲜明的特点。可见,凤崇拜应该是楚民族不同组成中的共性。
其中,“楚公族”即以祝融为始祖,与华夏集团关系密切的芈姓氏族,根据《白虎通义》的记录:“祝融者,属续。其精为鸟,离为鸾”。祝融作为楚人的“祖先之神”,凤作为楚人的“祖先之灵”受到尊奉。楚公族在历史中曾经先后依附于商、周王朝,商人恰是以鸟为图腾的,周人则将凤刻画为沟通人神的使者,凤在不同时期的文化定位和政治含义深刻地影响了楚人对凤的描绘,折射出楚人对商周文化的继承。
“楚蛮”q以三苗集团遗民为主体、分散于江汉平原,而江汉平原的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出土了大量绘有鸟类纹饰的器物,标志着江汉地区先民尊崇鸟类的传统。楚人对凤的崇拜中延续了楚公族尊奉祖先之灵的古老传统,融合了江汉地区鸟崇拜的原始信仰,继承了商文化中图腾崇拜的因素,接纳了周文化中凤沟通人神的使者形象。楚地独特的凤鸟形象就在各个文化交流和碰撞中诞生了。
楚人“信巫鬼,重淫祀”,文化中包含了较多原始社会的遗留,楚人的精神世界中包含着一种感性的、神秘的浪漫气质,他们相信万物有灵,认为人神天地之间存在某种隐秘的联系。在这样的思维浸染下,人死后灵魂的归宿成为楚人在艺术创作中关注的重要主题。
2.1 青铜器凤纹体现了王权象征
青铜作为一种自商代至周代长期使用的传统材料,被大量运用于礼乐征伐各项事业中,彰显了统治者的权威。至春秋时期,青铜器已经形成了一套固定的器物形制和使用规范,尤其以青铜鼎为代表。青铜鼎外表的纹饰和内在的礼仪传统是宗法制度的直接象征,目前已经出土的楚国青铜鼎中,直至春秋中期依然沿袭中原地区的造型与风格,而且纹饰中凤鸟纹数量也相对较少r。到了春秋晚期,青铜鼎在楚国由宗教性的礼器转变为世俗性的日常用具,其造型向楚国贵族的审美需求靠拢,出现了收腰、曲线形,外表装饰繁复的楚式升鼎,而其中仍然少见凤鸟纹饰。凤纹在鼎以外的青铜器中则有一定的运用,以日用品的铜镜为例,战国初期楚地青铜镜上开始大量运用凤鸟纹装饰,表现出强烈的楚文化特色,使用夸张的线条对凤鸟进行一定的变形,或采用浮雕搭配底纹的形式映衬主体的凤纹,呈现出生机勃勃的动态美感,如图11。
值得注意的是,出现于战国时期的青铜凤纹与漆器、丝织品上的凤纹呈现形式表现出某种相似性,有部分铜镜采用了与漆器相似的红黑配色,或许是凤纹饰在这类世俗性载体上的飞速发展为青铜凤纹提供了创作灵感s,如图12。
2.2 玉器凤纹展示贵族身份的象征
玉与青铜相似,同样是商代以来制作礼器的传统材料。湖北随州出土的曾侯乙墓中的环、琮、璜、佩、玦等玉器中,以采用传统的龙纹、谷纹、云纹居多,凤纹样则在玉佩中有所体现,并在整体风格中表现出一种与商周青铜凤纹相似的遗风。如图13、图14两件玉佩均采用了对称造型,使用阴刻曲線来体现凤鸟的运动感,并简化了对凤冠的刻画。双凤连双身龙形玉佩有意将凤身拉长处理,并运用多个“S”形曲线相接,两个对称的凤身与其身下的双身龙相呼应,营造出向上的动感。玉佩中的凤纹相对复古的造型,除了受到玉器传统样式的限制外,也是对玉器雕刻技术与实用价值的妥协。t
2.3 漆器凤纹体现了楚人的艺术美感
相较于已有一定形态规范的青铜器和玉器,长期不受重视的漆器逐渐取代铜器,成为楚人发挥创造力的舞台。战国时漆器原料获取便捷、工艺进步、制作精良,受到了诸多楚国贵族的喜爱。图15、图16两件彩绘龙凤纹漆盾上可见抽象、变形化的凤纹得到了充分的应用,盾面绘制了大量作“S”形、“C”形简化的凤纹,部分保留了抽象的凤冠结构,与云纹相似的姿态体现出强烈的流动感,整体色彩以黑、红、黄配色为主,线条流畅,造型华美u。
彩绘凤鸟双连杯(图16)以位于中心的凤鸟为主体,凤鸟本身作立体雕刻,利用杯身表現平面的翅膀,杯底巧妙地连接了两只小鸟作为立足点,整体色彩以黑漆为底,以红漆细致描绘了凤首、凤腹、凤尾的羽毛花纹,将平面彩绘与立体雕刻相结合,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冲击效果,体现出繁复的艺术美感。
3 结语
在绵延800年的楚国历史上,被判断为楚国早期、中期或晚期的出土器物中,能发现以下两个重要特点:①凤鸟纹饰散布于青铜器、玉器、漆器、丝织品等器物中,成为最主要的题材。②凤鸟纹饰的图像和风格随时间而变化。我们查阅古典文献发现,司马迁《史记·楚世家》记载:楚人的先祖任“火正”之职名为“祝融”;汉代班固的《白虎通义》记载:祝融“其精为鸟,离为鸾。”《卞鸦·绛鸟》注曰:“凤凰族也”。无论是出土文物还是古典文献,皆证明了凤鸟是楚人、楚族、楚国的图腾,也表征着凤文化是楚文化乃至中国文化的核心元素。
本文通过对已出土楚国器物中凤纹饰的研究,证明了以下几个基本事实:第一,楚文化是中原与土著文化融合的崇火尊凤的独特区域文明,凤受到楚国各阶层的共同推崇。第二,凤的形象来源于上古时期先民对鸟类的艺术加工,是图腾崇拜的产物;凤在商周时期成为承载天命的使者,拥有较高的地位,而随着宗法秩序的崩溃,凤的神异性也逐渐减弱。第三,凤纹在出土器物中的式样变化,既表明了楚人卓绝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也表征着楚人丰富多彩的精神世界。例如,凤纹在表征王权象征的青铜器、玉器一类的礼器上表现得较为保守,而在融入民间日常生活的新兴生活用器如漆器、丝织品上则展现出极大的变化与瑰丽的风格。第四,楚凤文化对后世的延续和影响,尤其表现在凤纹的人格化象征中,即凤的性别指向由表征权力和权威象征的男性转为表现美丽优雅象征的女性形象。
凤纹已成为彰显楚人心灵世界、思维方式与社会生活的一个窗口,对其进行研究有助于更好地把握和理解楚文化乃至中国文化的精神实质。例如,龙凤纹样为何成了中华民族纹饰中最具代表性的形象符号,蔓延成为中国文明中独具特色的文化长链?为何还有“伏龙凤雏”的自诩?为何与“凤”字相关的成语,在成语词典中不少于325个,其基本主旨大致为:比喻王者兴起、才能出众、奋发有为、夫妻关系、美好事物等。
正是在上述意义上,笔者认为我国作为一个多民族、多元文化会通融合之国,且成为全球文明中仅有的持续不断的文明长链,核心原因在于国家统一、价值认同、文化精神。其表征在于从神话传说到考古发现再到文字记载,皆能发现:虽然战乱不断但最终走向国家统一、尽管文化多元但最终实现从“附魅”到“怯魅”的转型、虽形态各异但均表达为伦理性所造就的认同感和亲和力,塑造了“亲不亲,故乡人”和“同根同祖”的民族观念和文化精神,其中楚凤纹饰所代表的凤文化也是渊源之一。■
(本文得到了雷家圣先生的悉心指导,特表感谢!)
注释
①图片来自网络http://i.cztv.com/view/13015166.html。
②图片来自网络http://art.people.com.cn/n1/2017/0117/c226026-29028277.html。
③孙长初.商周青铜器凤纹图像研究[J].设计艺术,2005(4):16-18.
④图片来自杨育彬的《河南灵宝出土一批商代青铜器》,《考古》1979年第一期。
⑤图片来自顾望的《中国青铜图典》第308页,浙江摄影出版社2019年出版。
⑥⑧⑨图片来自顾望的《中国青铜图典》第306页,浙江摄影出版社2019年出版。
⑦王奇伟.论商代的神权政治—兼论商代的国家政体[J].殷都学刊,1998(3):8-11.
⑩图片来自顾望的《中国青铜图典》第329页,浙江摄影出版社2019年出版。
klmnop图片来自网络http://www.hbww.org/Views/Collection.aspx?PNo=Collection&No=QT&type=List。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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