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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说到电影:《静静的顿河》的创作改编研究

2022-04-16潘琳

电影评介 2022年20期
关键词:顿河高利格里

潘琳

俄国作家肖洛霍夫的小说《静静的顿河》先后于1941年获得斯大林文学奖和1965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静静的顿河》是集大成之作,全书共四部八卷,以独特的哥萨克群体为主体,详细地描绘了战争期间顿河沿岸的浮世绘。

自1936年伊始,针对《静静的顿河》的影视化改编主要集中于1930年的无声电影版本、1957年的电影版本、2006年和2015年的电视剧版本。这四次影视化改编过程均有不同的侧重点与闪亮点。1930年的电影改编版本侧重于革命思想宣传,而2006年的电视剧版本则主要描写了战争时期的爱情故事等,均为观众呈现出不同于小说的别样风采。其中,1957年的电影改编版本时长近三个半小时,是目前最全面且细致还原小说原著内容的改编版本,为观众带来了丰富的想象空间与阐释视野。如今再回望这部小说的电影改编,也给中国观众带来重要的传播意义,值得深入研究。

一、多线并行的叙事逻辑呈现

文学作品与影视作品虽然是不同的艺术形式,但是均聚焦于“故事”这一核心。如何讲好故事、如何推进叙事,自然是二者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正所谓“故事艺术已经成为人类灵感的首要来源,因为它不断追寻整治人类混乱的方法,洞察人生的真谛”[1]。在长达十年的创作过程中,肖洛霍夫所创作的《静静的顿河》以一种散点透视、以点带面的方法展现出顿河沿岸历史的一隅。在由小说到电影的影像转换过程中,导演借用不同代际之间的差异凸显出具有沧桑感的历史表达,沿用了多线并行的叙事手法体现出小说文本与影像叙事之间的逻辑关联。

(一)从小说文本到影像叙事的转译

小说《静静的顿河》在影视化转译的过程中,每个版本都具有不同特色,但是总体上“为了迎合影视化的受众均呈现出了部分娱乐化的倾向,且在展现还原小说的过程中也都有不同侧重点”[2]。从小说文本到影像叙事的转译则为《静静的顿河》不同版本之间的艺术表达带来了差异化体验,这种差异化体验也在某种程度上解释了为何人们始终对该作品的影视转化有如此高的热忱和期待。一般而言,文学被认为是对世界和生活的态度性反应。“文学表现的中心内容是人类的生活,其倾注着对人的态度与对生活的态度。”[3]肖洛霍夫作品《静静的顿河》的精髓便在于对人性的把握与人情的展现,“即一种热烈而深厚的人道主义情感”[4]。故此在对应的影像叙事转译过程中,导演格拉西莫夫充分把握小说对人物性格的雕刻与情感的凝练,通过镜头的拉伸和景观语言的运用,洞悉人物的成长并对陷入不幸境地的人们给予同情与关怀,将主人公的生活历程放置于宏大的社会场景中展开思考。

(二)从代际交往到历史表达的传承

社会学家研究群体成员影响的重要途径之一就是把社会成员分为不同“世代”进行分析,“每一代人的属性决定了我们是谁,我们如何行事、我们的思维方式”。[5]代际关系能够在历史长河中沉淀出小说的品质,特别是从文本的外部而言,代际传承往往与历史表达一脉相承。小说将时间和历史凝滞在某一阶段,代际的交替和变化继承了小说中情感的吐露。在横跨十多年的顿河沿岸,历史和政治的变迁成为《静静的顿河》具有鲜活生命力的原因之一。而电影中所呈现的代际冲突不单单指家庭内部所发生的矛盾,亦深层次地映射了当时社会的战争环境、人民的整体状态。影片以潘苔莱一家为主要叙事线索,其中潘苔莱·普洛科菲耶维奇作为一家之主,既受到传统的富农思想影响,又为传统封建思想的拥护者,其思想在诸多层面影响着格里高利。代际思想之间的差异直接导致格里高利与潘苔莱之间的冲突,从而间接道出彼时社会所处的动荡不安的历史背景。电影《静静的顿河》正是将代际之间对于战争和阶级的不同选择放置在一个家庭之中,将代际的叙事线索巧妙地转化为历史仪态表达,以电影艺术的姿态一语道出小说文本所描绘的社会矛盾与多元状态。

(三)从人物主角到多维度的塑造

小说《静静的顿河》以格里高利为主要人物,围绕其身边的人进行具体阐释,每个人都是社会背景关系下的利益连接点,都代表了在时代浪潮和战争色彩下的选择集合体。看似生活的人类背后是信仰的形成,看似矛盾的代表却是战争的宿命,用“以小见大”的方式将小人物和时代浪潮相连。相较于以往的影视剧改编版本,1957年版的《静静的顿河》将精力聚焦在格里高利这位主人公身上。同小说的写作方法一致,电影力求利用以点带面的方法客观、完整地塑造出格里高利的人物形象,并试图通过格里高利的个人成长历程来反映社会矛盾和整体社会的背景变化。影片以大量的镜头、画面及叙事场景来呈现格里高利在整体战争中个人的成长过程,而格里高利对于阿克西尼亚的爱慕成为电影改编的叙事重点。导演特意将格里高利的感情发展作为第一部影片的叙述重点,勾勒出格里高利在顿河的爱情萌芽、感情观的逐渐成熟。不同于阿克西尼亚真诚、炙热地追逐自己的爱情,格里高利在感情中的沉浮变动与他在战场中摇移不定的态度不谋而合。在电影整体的叙事中,导演刻意弱化了几位主人公之外的角色。在格里高利第一次登上战场的时候,导演运用推镜头来体现格里高利内心深处对于战争意义的求索和不解;当格里高利作为白军的一份子时,队友的安抚和衬托让他短暂地寻求到了战争的意义,最终在战场上骁勇斗争的格里高利获得了十字勋章。当沙俄对士兵的生命视若草芥时,他再一次动摇了自己的选择。影片从人性的角度突出并塑造格里高利个人的多维形象,以此勾连出其个人的成长起伏与宏观历史的更迭发展。

二、荧幕内外的情感体认

从文学创作的原理看,丰盈的故事是小说或者电影的核心元素,但从更多维度来说,情感的表达与体認更能在文本内外牵动受众的内心。小说《静静的顿河》的电影改编作品在故事内核足够充盈的情况下,裹挟着情感传递与内容表达,其中暗含了观众的情绪共鸣、价值体认,并最终落脚在共同构建的历史维度上。

(一)情感积累:影片到历史的建构体认

某种程度上,从小说到电影一以贯之的历史厚重与沧桑感成为观众观影时能够切身体验的落脚点。就小说《静静的顿河》的文本传播而言,其在海内外均有较高的影响力。“截至1964年,《静静的顿河》在德国已经被出版了18次。”[6]肖洛霍夫在《静静的顿河》中详细地描绘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俄国内战以及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在描绘顿河的历史史诗作品中,以艺术家的力量和正直表现了俄国人民生活中具有历史意义的深刻面貌。

在横跨近一个世纪的历史长河中,影片再一次完成了从小说到电影的历史构建,通过逐一还原与再现小说文本中的故事情节,电影与小说显然形成了合力。导演格拉西莫夫通过将史实元素融入戏剧性冲突之中,以典型性事件为主要转折点,为人物性格的转变铺垫背景。影片改编的重大突破便在于将人物放在更大的社会背景之中来照看,每个小人物都是历史的缩影,每个悲剧都是战争的代替。随着时代的发展,战争影响了主人公的命运,也由此影响着受众,让受众感受到主人公的痛苦命运和坚韧意志,继而映射整个时代的特质。心理话题的生动描述、周边环境的多重刻画都试图使观众以事件参与者的角度看待世界,通过较为克制的视听语言帮助观众构建文本内外的历史世界,进而连接影片与文本、影片与历史、影片与受众间的历史体认与情感认同。

(二)情感认知:荧幕内外的受众认知

在接受美学视域下,读者在阅读书籍或者观看电影时有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在作者写完一本专著或一篇文章之后,读者便能够以自身的认知实践为作品赋予新的意义。这个过程既是文学作品得以实现价值的过程,也是读者对文学作品的解读过程,更是文学人物形象跃然纸上得以重新再造的过程。就文本的外部研究而言,《静静的顿河》在译介传播到中国的过程中影响了大批本土作家。特别是对作家莫言、刘绍棠、陈忠实等影响非常重大,他们所创作的文学作品与《静静的顿河》之间都有着难以分割的渊源关系;就作家群体而言,“他们汲取了《静静的顿河》中淳朴真挚的感情,并通过对社会环境的白描以及自然的体悟来达到人和情共同的表达。”[7]对于文本到电影的改编而言,格拉西莫夫将一种超脱中立的自治思想引入全新的艺术中,通过人物在歧路中的徘徊和犹豫不决、在爱情里的野合私奔极力刻画出魅力无穷的人物内核。这些特点不论是在小说还是在电影中均是一脉相承的,通过接受美学现实中的应用,他们在这种艺术形式的背后为受众留存更多的是情感上的共鸣与思想上的启发。1957年的电影改编版本《静静的顿河》被公认为是对原著影视化过程中较为成功的一部,受众对其评价集中于对原著的真实还原,艺术合理且富有创意的扩展层面。导演在改编过程中穿梭于文本与影像两种艺术形式之中,借由核心的情感表述,一脉相承又继而达到跨时代的情感传承与寄托。

(三)情绪拓展:类型化电影的情绪表达

早在美苏两国冷战时期,苏联电影因其具有浓厚的意识形态特征,常在世界电影史上被冷眼相对。但苏联电影具有特殊的类型化与反类型化特质,在表达形式上深邃且富有创意,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每位影迷。在美苏冷战期间,影片创作不可避免地会受到意识形态的影响,将宏大的政治背景贯穿其中,但是苏联电影的艺术成就在于借助电影创作理念消解了意识形态的偏见。特别是以《战争与和平》(1966)、《莫斯科不相信眼泪》(1980)为代表的影片曾获得了以西方为主导的电影节的诸多奖项。1957年版的《静静的顿河》中,虽然影片的意识形态色彩仍旧存在,但是导演并没有单一地进行意识形态的激烈宣传,而是将其与社会时局的激烈动荡联系在一起。整部影片呈现出一种类型化却又反叛的性质,导演格拉西莫夫一方面继承了原著中对于格里高利的性格刻画,将其在政治中的摇摆与选择进行更细致的诠释;另一方面为意识形态表达本身赋予了更多可能性的阐释意义,以此增加观众的体验感与认同度。

三、影像画面的视觉美学表达

回顾肖洛霍夫写作《静静的顿河》的历程,他用了大量的环境描写,通过对顿河周围自然环境的描写,使小说在环境、人物以及情节三方面达到了高度统一。这也使得“寄情于景、情景交融”成为小说的一大特色。导演格拉西莫夫在处理影片与小说的关系时竭力还原出小说的意境美与自然美,在画面、音乐以及蒙太奇的使用过程中完成了由小说到影像的视觉美学呈现。

(一)画面内容与文本叙事的贴合

肖洛霍夫在《静静的顿河》的写作过程中,着力将自然风光与人物的性格和情感发展进行深度融合。导演格拉西莫夫在忠于小说原著的基础上,援引了大量顿河沿岸的风光来展现电影中的场景。电影为了展现哥萨克民族传统的生活风貌,分别用不同的景别修饰和渲染故事所展开的背景。在1957年电影版《静静的顿河》中,导演在描绘格里高利和邻居司契潘的妻子阿克西尼亚的感情时,在画面中选用大远景展现阴郁的月光、宽广无垠的草原,并以中近景展现当地居民的生活,以此来着力渲染与勾勒格里高利刚开始萌芽的爱情发生缘由。情感弥合着战争背景下的主人公的所思所想,而爱情作为格利高里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将其与战争发展勾连在一起,铺垫了格里高利个人发展过程中所遭遇的矛盾和冲突。在影片叙事中,导演特地通过战争中的抉择来凸显主人公格里高利的个人品质,在第一次参加战争的过程中,作为骑兵杀害敌人的格里高利,内心游移而恐惧。导演在该场景中动用了大量动态镜头,以推镜头与跟镜头的拍摄方式展现出战争的混乱场景,在某种程度上与格里高利第一次参加战争的矛盾心理相呼应。导演首先用全景、大量跟镜头描绘战争的惨烈状况,随后以中近景聚焦于格里高利逐渐进入战争状态的心绪。当他的猎刀滑向敌人的头颅时,画面以跟镜頭形式聚焦于格里高利晃动的身躯上。在马背上的格里高利望向敌人的尸体发呆良久,跳下马背细细端详敌人的面庞时,推镜头巧妙地聚焦于两者,影片的节奏在此放缓,格里高利的沉默和迟疑直接呈现在画面之中,并使观众为之思考。最后,战友的叫唤打破了格里高利的沉寂。这些场景与肖洛霍夫笔下的格里高利第一次上战场的情景不谋而合。导演格拉西莫夫在处理画面与文本内容之间的关系时,大多以矫健、稳重的镜头语言,克制再现格里高利以及顿河附近的哥萨克民族人民的性格。冷静克制的镜头语言反映出小说所表现出的历史沉重感,这也是1957年电影改编作品《静静的顿河》能够经久不衰的原因所在。

(二)音乐选取与情感承接的互文

早前的苏联影片一贯在蒙太奇、音乐、画面方面的运用有着可圈可点之处,《静静的顿河》的影视改编也不例外。影片运用大量俄罗斯当地的民族音乐配合展现哥萨克民族传统的民俗风情,为观众呈现出原汁原味的顿河风光。长达三个半小时的影片动用了不同类型的音响和配乐,一方面为了凸显人物的情绪表达和关键情节点;另一方面辅助表达更具有特色的俄罗斯社会背景。影片在面对红军和白军之间的政治斗争时,一以贯之地用洪亮的交响乐曲展现战争前线奋勇起义的军队和人民。影片在处理以旧势力为代表的白军将领时,则特意选用了查尔达什舞曲,以另一种婉转悠闲的乐调强化新旧势力交替中的矛盾对比。从白军一以贯之的腐朽到人民的觉醒,导演在音乐选取中以激昂和婉转的风格引发观众最大的共情。音乐弥补了小说转译到电影过程中无法展现的感情细节,而明亮、宏伟的交响乐曲搭配大量的弦乐和管乐所营造出的背景铺陈,则为观众营造出顿河的历史沧桑感。此外,影片在处理格里高利、阿克西尼亚以及娜塔莉亚之间的关系时,常常配合以婉转动听、悠扬的乐调,以道出三人之间缠绵不绝的爱恨情仇。在影片第一部结尾的部分,娜塔莉亚首次探访了格里高利与阿克西尼亚的住所,在这个过程中停止了高昂激进的音乐,选取了自然环境的声音,以鸟叫代替两位女主人公情感的低鸣释放。伴随从全景到中景的画面转变,以跟镜头的形式聚焦两位女性在格里高利身上投入不同的情愫,她们的不同性格通过音乐得以表现出来:一方面是传统、贞洁的娜塔莉亚,另一方面则是刚毅、坚强的阿克西尼亚。音乐的播放运用丰富了影片中人物所呈现出的细腻情感,同时也隐喻格里高利在爱情中的选择和决定,暗示着他在战争过程中的被动与犹豫心态。

(三)蒙太奇运用与影像表达的弥合

蒙太奇被看作一种影像表达技巧,“它依照情节的发展和、众的注意力以及关心程序把镜头合乎逻辑、有节奏地串联起来”[8]。蒙太奇这种艺术形式在早期的苏联电影中极具代表性,以库里肖夫、普多夫金和爱森斯坦为代表的早期苏联电影艺术家发展了蒙太奇的多样性,并通过在电影中对蒙太奇的反复使用和调度将电影艺术表达提升至新维度。《静静的顿河》在影视化的过程中充分吸收了前人对于蒙太奇思维和方法的贡献,影片中出现的蒙太奇思维合理调度了小说转译到电影过程中的多线程叙事方法。导演将蒙太奇方法用于体现不同的人物性格和社会背景,在呈现格里高利、阿克西尼亚和娜塔莉亚三者之间的关系时,导演调用蒙太奇手法传递人物之间的情感关系。当格里高利被迫与娜塔莉亚定下婚约时,阿克西尼亚与格里高利只能在一片向日葵中暂别昔日旧情。影片以近景紧紧地锁住两人,搭配画面前景中的向日葵与后景中依依不舍的二人,对比蒙太奇所带给观众的强烈反差感便油然而生。而明艳的向日葵与阿克西尼亚和格里高利逐渐凋零的爱情形成了强烈对比,让观众在影片第一部便体会到了格里高利和阿克西尼亚的悲剧命运。此外,格里高利的爱情和战争经历在十年动荡过程中彼此相互映射,导演在处理影片的关系中回避了过于刻意的蒙太奇手法,而是选用更加平实、稳定的蒙太奇叙事方法展示人物之间的微妙关系。当格里高利和娜塔莉亚步入新婚之后,爱情果实并没有纷至沓来。影片用一轮高高悬挂于空中的明月作为大远景,月亮上笼罩了一层层薄雾,导演借用小说原著中格里高利对娜塔莉亚所说的“你总像个外人,跟这个月亮似的,既不凉又不热”,来隐喻格里高利和娜塔莉亚之间飘飘欲坠的情感关系。正是隐喻蒙太奇手法与原著小说文本台词的烘托为观众弥合了由小说转向電影过程中所产生的空隙,使得蒙太奇作为一种解构方法承载影片的内在思想与丰富意蕴。

结语

从小说到电影的故事核心表达共性,为《静静的顿河》的影视化改编提供了足够的艺术思想支持,而影片对于人物角色的贴近与人文情感的关怀亦为中国文学名著改编电影创作提供了更为深远的思路。在传统小说的影视化转译过程中,以小说具象化呈现出的视听盛宴与美学维度,通过叙事逻辑的重构整合,为观众建立起连接历史脉络与人物成长的情感共鸣,这恰好是经典创作的改编手法。回溯和总结小说《静静的顿河》的影视改编历程,不仅是简单文学作品的影像符号化加工,还更是一种真正人性化、高成熟度的现实主义风格的影像化经验表达,这些都是值得我们发扬光大的改编启示。

参考文献:

[1][美]罗伯特·麦基.故事[M].周铁东,译.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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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刘亚丁,荣洁,李志强.肖洛霍夫学术史研究[M].北京:译林出版社,2014:149.

[7]李建军.任何人都会在它的翅膀下感到温暖——论肖洛霍夫与《静静的顿河》[ J ].当代文坛,2018(04):29-41.

[8]夏衍.写电影剧本的几个问题[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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