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通产业助推乡村振兴：理论机制与实证检验——基于湖南省68个县域面板数据的讨论

杨水根，董晓雪，张 川

（湖南工商大学 经济与贸易学院，长沙 410205）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中强调要实施乡村建设行动，把乡村建设摆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重要位置，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乡村振兴道路，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乡村振兴已成为全面决胜小康社会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关键，亟须加强政策引导和支持。流通产业作为国民经济的基础性和先导性产业，同时联系产业链上游的生产企业和下游的终端消费者，是生产和消费的桥梁，且处于“微笑曲线”的高价值末端，成为促进乡村发展和加快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突破口，肩负着乡村振兴战略中“产业兴旺、生活富裕、生态宜居”等关键目标的实现。流通产业是否能促进乡村振兴？促进效果如何？又该如何进一步促进？本文基于湖南省 68个县域相关数据，聚焦上述问题进行讨论，以期为乡村振兴战略推进做出呼应并提供相关参考建议。

一、文献综述

流通产业发展与乡村振兴的研究日益丰富，引起学界的广泛关注。结合研究主题，已有研究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流通产业与乡村振兴的内在关联

流通产业与乡村振兴的内在关联主要体现在三方面：一是流通产业与城镇化发展研究。俞彤晖采用系统广义矩估计方法开展实证分析，研究得出流通产业与新型城镇化的耦合与协调发展可以加速推进覆盖全国的新型城镇化进程。[1]王世进分区域研究了流通业影响城镇化的因素与程度，认为两者之间能够相互促进。[2]二是流通产业对农村消费的影响研究。国外学者提出发展新型零售商店可以扩大农村消费，促进农村城市化发展。[3]三是流通产业对农村经济的影响研究。杜丹清利用过去若干年中国经济发展的数据资料，验证了商贸流通活动对推动经济发展的重要贡献，说明传统流通平台组织再造与功能创新在未来扩大中国消费中需要高度重视。[4]

（二）流通产业与乡村振兴的效应测度

学者们对流通产业和乡村振兴测度指标选择和研究方法进行了较多研究：一是测度指标研究。对于流通产业发展水平指标的设定，李晓慧以流通产业增加值作为标准衡量流通产业的发展水平与规模。[5]文启湘等在衡量流通产业的发展时，选择了企业集中度、流通业从业人数等指标。[6]对于乡村振兴指标的设定，陈芳选取了产业兴旺、生态宜居和生活富裕三个维度、9 个指标予以近似考察。[7]二是测度方法研究。谢乔昕使用 4个子指标建立指标体系，利用主成分分析法对无量纲化处理后的基础指标进行合成得到商贸流通业发展综合指数。[8]张永强运用因子分析法实证测度了我国农产品流通效率。[9]对于乡村振兴的测度，庞艳华采用熵值法和加权法评价 2010年至2016年乡村振兴发展状况。[10]也有学者采用了西南财经大学中国西部经济研究中心发布的以“六化四率三治三风三维”为核心的35个细分指标测算省级乡村振兴发展指数。[11]

（三）流通产业促进乡村振兴的政策机制

对实现乡村振兴的路径探索，朱文博研究了世界农业和其相关产业的结构演变及基本特征，梳理了其在不同经济发展阶段的共性和差异，研究表明大力发展以流通业为核心的农业及其关联产业能够有效促进乡村振兴。[12]孔德议从产业发展的角度切入，认为 “产业兴旺”是指农村整个产业体系都要全面发展，而三产融合是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抓手。[13]丁俊发等认为要充分发挥我国流通业对生产的重要引领作用,切实提高我国居民消费能力，充分发挥流通对消费的促进作用,改善消费结构。[14]

综上所述，关于流通产业与乡村振兴的研究日益丰富，从现有文献看，主要呈现三个特点：一是现有文献关于流通产业促进乡村经济、消费和城镇化等的研究较多，探讨流通产业助推乡村振兴的研究较少；二是现有促进乡村振兴效应的测度研究主要以相关细分指标为基准，对具体的乡村发展相关方面的数据度量研究较少；三是现有研究较少涉及流通产业助推乡村振兴的机制分析，流通产业促进乡村振兴发展的路径与对策存在较大研究空间。

二、理论机制与模型变量

（一）流通产业助推乡村振兴的理论机制

“产业兴旺、生活富裕、生态宜居”是乡村振兴战略总要求中的重要内容。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的基石，产业结构调整则是实现产业兴旺的主要路径，大力优化产业结构，推动农村产业融合发展，能够加快“产业兴旺”要求的实现。生活富裕是乡村振兴的目标，居民消费增长则是生活富裕的重要推进力量，是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源，能够有效促进“生活富裕”目标的实现。生态宜居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内容，公共服务具有满足公共需要、保障公民权利、增进人民福祉和改善社会福利的社会效益和政治效能，能够极大地提升乡村的生活宜居程度。生活宜居是生态宜居不可或缺的部分，因此公共服务能力对“生态宜居”要求的实现至关重要。流通产业促进乡村振兴并不是主观臆断，而是通过乡村产业结构、居民消费和公共服务等中间机制助推乡村振兴，机制如图1所示。

图1 流通产业助推乡村振兴的机制框架

1.流通产业促进乡村产业结构优化的机制

实践表明，大部分流通企业具有劳动密集型发展特点，对批发、零售、餐饮服务人员有大量需求，知识技术含量相对较低，逐渐形成了“就业门槛低，就业容量大”的劳动力需求特点，因此可以吸纳乡村剩余劳动力参与到第三产业中就业，这将带动乡村产业向第三产业转移。乡村商贸流通活动主要承接城市工业品下乡和乡村农产品进城的功能，有助于刺激乡村居民学习城市产业的发展模式，为乡村居民提供了多层次、多样化的创业选择，有利于居民发展以农业为中心的第三产业。[15]流通产业具有较强的产业关联性，能够加速农业现代化生产，将工业生产及服务产业融入农业，将生产、加工和销售结合起来促进上下游产业扩大规模，提高乡村第二、三产业的规模和水平。另外，流通产业的快速发展将提升农产品流通效率，加速工业技术创新，从而推动农业产业化、新型工业化发展进程，促进乡村产业多元化协调发展。

因此，提出H1：流通产业发展可以促进乡村产业结构优化。

2.流通产业促进居民消费增长的机制

乡村流通产业通过其集聚效应、收入效应和信息引导作用带动乡村人口、经济和信息的发展，从而促进乡村居民消费增长。[16]流通产业的集聚效应促进人口、技术、资金和信息等生产要素集中，从而降低流通交易成本，增加村民实际收入，这将刺激乡村消费总量增长。流通产业的收入增长效应提高乡村居民收入，一方面，流通产业可以丰富和增加乡村就业岗位和机会，从而提高乡村劳动者工资性收入，另一方面，随着乡村地区商贸流通业发展，个体工商户的经营环境改善，经营风险降低，获得更高的经营性收入，为消费提供了潜在基础，从而促进消费结构升级。流通产业具有信息导向效应，其自身所掌握的市场信息可以及时引导消费和生产，缓解生产和消费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问题，避免供过于求或者供不应求的低效率资源利用情形出现，这将改变乡村消费需求和观念，从而提高乡村消费层次。

综上所述，提出H2：流通产业发展可以促进居民消费增长。

3.流通产业促进公共服务提升的机制

流通产业作为桥梁把城市和乡村连接起来，正是城乡人口、技术、资本和资源等要素相互融合的载体。流通产业的资源配置整合效应可以采用新型资源配置模式、高效配置方式促进要素分配的合理化，这将加速与流通相关的公共基础设施和配套服务的完善，从而推动乡村公共服务能力提升。流通产业的发展将带动乡村交通运输服务提升，为居民提供便利快捷的出行服务，帮助乡村吸引人口。流通产业发展将加快流通信息化进程，拓宽乡村获取信息的渠道，有助于建立健全的信息公布与反馈机制，为村民的生活、销售、消费提供可靠的信息服务。[17]现代流通业发展所需的电商、物流等专业人才以及高素质的复合型管理人才形成的智囊团，将为乡村发展提供强大的智力支持，而流通业强大的人才需求也将提升乡村教育质量，促进乡村教育体系完善。

基于此，提出H3：流通产业发展可以促进公共服务提升。

（二）模型设定

为揭示流通产业对乡村振兴促进作用的中间机制，借鉴陈银娥和陈薇的研究建模方法，[18]采取面板数据的回归方法。本文使用湖南省68个县级区域面板数据，以分析流通产业发展对乡村振兴的影响作用，把乡村产业结构、居民消费和公共服务作为被解释变量，把流通产业发展水平作为核心解释变量，建立回归模型如下：

其中，被解释变量Mit依次表征乡村产业结构（lnRIit）、居民消费（lnCit）和公共服务（lnEit），解释变量Yit为乡村流通产业发展水平，Xit为其他控制变量，β1、β2为回归系数，ε为随机误差项。

（三）指标选取

1.被解释变量

乡村振兴内涵丰富，本文主要从产业结构、居民消费和公共服务三个方面来实证流通产业发展水平对乡村振兴的促进作用。

1）产业结构（lnRI）用第三产业增加值与第二产业增加值之比表示产业结构升级，并作对数处理。

2）居民消费（lnC）用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作为消费的替代变量，并做对数处理。

3）公共服务（lnE）用医疗卫生床位数作为公共服务存量的代理变量，并取对数处理。

2.解释变量

模型解释变量均为“流通产业发展水平（lnY）”。这里采用杨海丽等学者的做法，用乡村社会商品零售总额衡量流通产业发展水平，[19]并取对数处理。

3.控制变量

此外，为了提高模型的科学性，引入一些控制变量，具体如下：

1）公共财政支出规模（lnA）。以湖南省各县级一般公共财政支出总和来衡量公共财政支出规模，并进行对数处理。

2）人均国民生产总值（lnGDP）。以县级单位的人均GDP来衡量乡村经济发展的水平，并进行对数处理。

3）城镇化水平（lnU）。以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衡量城镇化水平，并进行对数处理。

4）资本投入（lnK）。以固定资产来衡量资本投入，并进行对数处理。

（四）数据说明

本文所用的数据来自中经网统计数据库、EPS数据库、《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以及湖南省统计年鉴。指标含义与描述性统计分析如表1所示：

表1 变量指标定义及描述性分析

三、实证分析与结果

（一）流通产业与乡村振兴实证分析

本文选取2008年至2019年县域层面的面板数据，就产业结构优化、居民消费增长和公共服务提升三个维度对湖南省流通产业发展水平影响乡村振兴进行实证检验。采用的面板数据的横截面维度远大于时间维度，单位根过程对数据的影响很小，基本上可以不考虑时序变量间的协整问题和时间序列单位根问题。表2是采用Stata16.0软件进行回归的结果，根据Hausman检验，应采用固定效应模型来估计，因此下面以固定效应模型检验的结果为准。

表2中（a）列为流通产业发展水平对乡村产业结构影响的估计结果。乡村流通产业发展能够有效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在 1%显著性水平下，流通产业发展水平每提升 1%，产业结构比重优化 0.30%。城镇化水平和公共财政规模正向作用于产业结构优化，城镇化水平每增长 1%，产业结构比重优化 1.01%，但公共财政规模的正向作用并不显著。资本投入和人均GDP对产业结构优化存在显著抑制作用。

表2 流通产业发展对产业结构、居民消费及公共服务的估计结果

表2中（b）列为流通产业发展对乡村居民消费影响的估计结果。流通产业发展能够显著促进乡村居民消费增长，在 5%的显著性水平下，流通产业发展水平每提升1%，居民消费水平增长0.13%。财政支出规模、人均GDP和资本投入对居民消费增长具有正向作用，其中财政支出规模和人均GDP每增长1%，居民消费水平分别增长0.21%和0.29%，而资本投入的促进作用并不显著。城镇化对居民消费增长具有负向影响，但其影响作用并不显著。

表2中（c）列为流通产业发展对公共服务影响的估计结果。流通产业发展对乡村公共服务提升具有正向贡献，流通产业发展水平每增长1%，乡村公共服务总量增长0.28%。此外，公共财政支出、人均 GDP、城镇化水平和资本投入都具有正向作用，公共财政支出、城镇化水平和资本投入每增长1%，公共服务总量分别增长0.11%、0.29%和0.09%，但人均GDP对乡村公共服务总量增长的影响作用并不显著。

（二）区域异质性分析

总体来看，流通产业发展正向促进乡村产业结构升级、居民消费增长和公共服务提升，从而助推乡村振兴。由于湖南地形地貌复杂，自然资源禀赋差异较大，区位条件各异，因此，根据湖南省统计年鉴区域划分标准，将湖南 68个县域分成长株潭地区、湘南地区、洞庭湖地区及大湘西地区，分区域探讨流通产业与乡村振兴之间的关系，进行区域异质性比较。参考湖南省统计年鉴，长株潭地区包括长沙、株洲、湘潭；湘南地区包括衡阳、郴州、永州；洞庭湖生态经济区包括岳阳、常德、益阳；大湘西地区包括邵阳、张家界、怀化、娄底、湘西自治州。

流通产业发展对乡村产业结构的影响效应并不能一概而论。Hausman检验四个地区均选择固定效应模型，表3为其估计结果。具体来看，长株潭地区、湘南地区、洞庭湖地区和大湘西地区流通产业发展对乡村产业结构优化有促进作用，长株潭地区、湘南地区和洞庭湖地区的流通产业发展对产业结构优化的影响作用显著为正，流通产业发展水平每增长1%，长株潭地区、湘南地区、洞庭湖地区的产业结构比重优化提升分别是0.56%、0.39%和0.19%，大湘西地区的影响作用并不显著，可能的原因是大湘西地区流通产业基础条件较弱，因此促进作用不明显。

表3 乡村流通产业促进产业结构升级的区域异质性比较

各区域流通产业的消费促进效应存在明显区域差异。通过Hausman检验，除大湘西地区选择随机效应外，其他区域均选择固定效应，估计结果如表4所示。长株潭地区和湘南地区流通产业发展对乡村消费具有显著促进作用，湘南地区最大，长株潭地区次之。具体来说，流通产业发展水平每增长 1%，湘南地区居民消费水平增长0.46%，长株潭地区居民消费水平增长0.25%，洞庭湖流通产业发展对居民消费的影响作用并不显著，这可能是由于称作鱼米之乡的洞庭湖地区农业条件优越，乡村居民的食物基本能够实现自给自足的原因。大湘西流通产业发展对居民消费影响为负，可能的原因是大湘西流通产业发展相对滞后，流通基础设施等的建设空间大，促进居民消费的影响尚未充分发挥。

表4 流通产业促进居民消费增长的区域异质性比较

各个地区的流通产业发展对公共服务存在显著促进作用。通过Hausman检验，除洞庭湖地区选择随机效应外，其他区域都选择固定效应，估计结果如表5所示。其中，湘南地区作用系数最大，洞庭湖和大湘西次之，长株潭地区最小。具体而言，流通产业发展水平每增长1%，湘南地区、洞庭湖地区、大湘西地区的乡村公共服务总量分别提升0.41%、0.33%和 0.20%，而长株潭地区的提升作用系数仅有 0.13%，这可能是长株潭地区的公共服务条件已经较为完善，因而其增长出现下降趋势。

表5 流通产业促进公共服务提升的区域异质性比较

综上所述，乡村流通产业促进乡村振兴发展存在明显的区域差异，长株潭地区和湘南地区的乡村流通产业对产业结构优化、居民消费增长和公共服务提升方面都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而大湘西地区和洞庭湖地区在不同方面有不同的影响作用，这可能与区域的要素禀赋、乡村基础条件和流通产业发展现状等有关。区域流通产业的影响作用差异进一步印证了现阶段湖南流通产业对乡村振兴的助推作用存在区域异质性的现实，下一步亟待改善流通发展环境，大力完善农村流通产业发展体系，促进流通产业的增长效应释放，进一步加大流通产业对乡村振兴的促进作用。

（三）稳健性检验

为保证实证结果的有效性，本文采用缩尾处理被解释变量的方法检验结论的稳健性。为防止异常值或者非随机性对估计结果的影响，对产业结构、居民消费和公共服务三个被解释变量的极端值进行1%缩尾处理，得到如表6所示结果，与表 2对比可知，三个模型参数估计结果的显著性和正负号以及系数大小并无明显变化，流通产业对产业结构升级、居民消费增长和公共服务提升存在显著的促进效应，与前文结果一致，稳健性检验通过。

表6 稳健性检验结果

四、结论与对策建议

（一）结论

通过选取湖南省 68个县级区域 2008年至2019年数据，构建流通产业与乡村产业结构、居民消费、公共服务之间的实证模型，进行了多元线性面板数据模型回归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流通产业发展可以促进产业结构升级

基于流通产业与产业结构升级的回归结果发现，流通产业发展水平每增长 1%，产业结构比重升级 0.30%。流通产业发展在促进产业结构优化方面存在明显的区域异质性，长株潭地区、湘南地区和洞庭湖地区的流通产业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作用显著为正，而大湘西地区的影响作用并不显著。

2.流通产业发展可以促进居民消费增长

基于流通产业与乡村居民消费的回归结果发现，流通产业发展水平每增长 1%，居民消费水平增长 0.13%。流通产业发展在促进居民消费增长方面存在显著的区域异质性，长株潭地区和湘南地区流通产业发展对居民消费增长具有显著促进作用，洞庭湖地区流通产业发展对居民消费的影响作用并不显著，而大湘西地区流通产业发展对居民消费影响为负。

3.流通产业可以促进乡村公共服务提升

基于面板数据模型分析流通产业与乡村公共服务关系时发现，流通产业发展水平每增长1%，公共服务总量提升 0.28%。流通产业发展对乡村公共服务的提升作用存在区域异质性，流通产业发展能显著地促进长株潭地区、湘南地区、洞庭湖地区和大湘西地区公共服务提升，湘南地区作用系数最大，洞庭湖地区和大湘西地区次之，长株潭地区最小。

（二）对策建议

1.推进城乡流通一体化发展

实证结果表明，流通产业在促进乡村发展方面存在区域差异，可能是各个区域资源不平衡的原因。因此，政府要加强区域间的统筹协调发展，加强顶层规划和政策引导，深度挖掘流通产业优化产业结构的潜力，加大对先进的产业结构优化示例宣传力度；统筹区域商贸流通网络的全局建设，采用供应链空间联结模式，将制造商、零售商、供应商、批发商以及广大用户有效连接起来，以流通产业带动第二三产业的发展；重视流通产业发展的区域不平衡问题，鼓励区域间流通业资源双向流通、互动融合与优化配置，积极推动各区域乡村之间产业的协调发展和合作共赢，从而推动城乡产业融合发展。

2.促进流通产业提质转型

实证表明，流通产业能够从多个方面推动乡村发展，因此流通产业转型升级对于乡村振兴至关重要。政府应建立现代化农村商贸流通信息平台网络，规范整合流通产业信息资源，构建良好的营销环境，提升消费欲望；推动流通企业创新现代化流通方式，建设智能化分拣中心、连锁服务站和立体仓库，提高流通效率，优化消费体验；鼓励零售企业开发乡村网点，将乡村便利店与电商网点相结合，推进“互联网+流通”计划实施，加速电子商务、农产品加工、物流仓储等现代经营组织方式发展，促进居民消费层次的提高。

3.健全流通产业保障机制

为进一步发挥流通产业对乡村振兴的助推作用，除了产业自身内部因素外，政府还需加强政策引导，加强流通产业人才保障，鼓励流通企业优先吸纳本地人员就业，促进乡村教育服务水平提升；加强流通产业资金支持，提高财政支出效率，有序推进资本下乡；加强农村流通基础设施建设，鼓励和引导外资进入农村道路交通、通信通讯和数字流通等方面的建设，并对投资者给予土地、税收等各方面的扶持；健全流通产业相关法律法规，提供有序安全的法律环境，提高乡村治理服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