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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学研究小叙

2022-04-12吴平

出版科学 2022年2期
关键词:出版学研究

大约20世纪90年代中期,我初担使命,为编辑出版学专业本科生开设“编辑学原理”课程。一边备课、一边学习,参加过几次出版研讨会,认识了一批编辑,了解了一些图书出版背后的故事,深感编辑队伍不可小觑,可谓藏龙卧虎。同时,觉得这门课的设置是十分有意义的。某日出差,对方一人得知我教的是“編辑学”课时,脱口而出:“编辑还要学吗?”此君曾做过某杂志的编辑。时光飞逝,此事距今三十多年了,“编辑还要学吗”这句话仿佛还在耳边响起。

改革开放四十年来,科学技术日新月异,即使领悟力不高,编辑出版人也多多少少地从互联网、融媒体、微信、微博、虚拟技术、人工智能、无处不在的碎片阅读等词汇或社会现象中感受到出版的变化,体会了无形的压力。但感叹者多行动者少,或许茫然不知从何做起。倒是一些敏感的研究者起而行之,将出版生存挑战、出版内涵挖掘、出版媒体融合、出版学科构建、出版营销数据等研究得风生水起,展开了深入的、全面的探究与阐释,成果颇丰。但在众多编辑出版类学术刊物中,编辑学研究的成果近年来却越来越少。虽然有的设有编辑学、编辑工作等相关栏目,但其下研究文章很少。有的研究将编辑队伍建设、编辑素质培养、编辑技能提高等置于出版学、出版工作、出版现象中讨论,不深入,也缺少理论基础,更不具有方法论意义。这里并无意于批评某些刊物刊发编辑学的文章少,现实情况是研究编辑学的人员已经很少;而出版的外延似乎已无边界地在向外拓展,研究中心在哪倒还须绕着圈子寻找。编辑工作还是出版的中心工作吗?市场导向与编辑定位的差异是被动地迁就市场、并与之附和吗?编辑在这种变化莫测的社会里不说找不着北,仿佛也找不到自己了。此时,重构编辑学理论体系,科学总结编辑活动规律,破解当下编辑困境,指明编辑学研究方向,应对未来编辑活动变化无疑具有历史和现实意义。

“编辑学以编辑为对象,总结编辑工作中的一般规律,分析编辑活动内外部环境,预测自身发展变化趋势,有着独立的知识体系”[1]。编辑学不是出版学的附庸,有着独立的学科属性。编辑学也不是形而上的为学问而学问,它最终必然要为丰富编辑活动、促进编辑工作、优化编辑客体等提供理论指导,促进书籍等社会文化出版物的生产、传播与利用。依靠中坚力量,夯实编辑基础理论,可以更大程度地发挥编辑在数字出版、社会文化市场中的作用,形成当代编辑生存、发展的良好土壤。其实,围绕编辑学、特别是当代编辑工作定位、属性、价值、学科等,开展基础理论研究,也有助于进一步推进主题图书出版与一般图书发行,探索编辑激励与编辑考核方式方法,深入讨论编辑思想与编辑技术的相互关系,将“互联网+”、多媒体融合等与出版事业发展、编辑自身发展有机结合。重构编辑学科体系,方向需要倡导,氛围需要营造,热点需要推动,也需要一批积极、可靠的研究力量。编辑人员可以开展研究,高校与科研机构人员更应该是编辑学科建设的推动者、实践者。相比起邵益文、阙道隆、徐柏容、林穗芳、王振铎、蔡学俭、任定华、靳青万、蔡克难等一批编辑学研究大家的贡献,新一代编辑学人肩负着更重的责任与使命。

令人欣慰的是,已有的编辑学研究中,编辑史的研究成果相较于“论”与“法”的表现可圈可点,扎实丰硕,这正是得益于一批长期沉浸于故纸堆中的耕耘者辛勤劳作积累的结果。他们在历史典籍中寻找编辑轨迹,在书与人的故事中传承编辑人文,在历史细节中挖掘百年红色出版资源,其实事求是的研究方法、心无旁骛的探索精神以及“抱团取暖”的专家团队为编辑学研究重新站立树立了榜样。

编辑要有“学”,编辑本有“学”。在编辑实践不断发展的今天,编辑学研究任重道远。

(作者单位: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

[1]吴平,芦珊珊,张炯.编辑学原理(第二版)[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21: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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