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国际合作进展评价体系构建及实证研究

任重远，梁萌，廖华

( 1.北京理工大学能源与环境政策研究中心；2.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

2014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六次会议上明确提出了能源消费革命、能源供给革命、能源技术革命、能源体制革命和全方位加强国际合作的“四个革命、一个合作”的重大能源战略思想，成为新时代中国能源革命的根本遵循与发展指南[1，2]。

目前，能源革命的量化目标及全面评价体系的构建还处于初级阶段，对于如何评价“能源革命”的发展阶段目前还没有形成统一的认识。刘中民建议，构建涵盖能源消费、供给、体制、技术及国际合作五个方面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3]，为量化研究能源革命提供借鉴。张奇从能源资源、生态环境、能源经济和技术装备四个维度构建能源生产和消费革命评价指标体系[4]，分析中国推进能源生产和消费革命的挑战，展望未来发展方向。作为能源革命的重要元素，国际合作意义重大，不但是构建开放条件下能源安全的必由之路[5-10]，而且对于能源革命进展都将产生深远影响。但在能源国际合作领域，鲜有评价体系及方法的研究。在量化研究的文献中，关于国家影响力、国际合作领域的评价体系研究主要集中在国家行业实力[11-14]、国际竞争力[15]、海外产业园建设[16]和国际产能合作[17]等方面。

基于文献调研及方法借鉴[18-20]，本研究以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家能源局2016年12月发布的《能源生产和消费革命战略（2016-2030）》为蓝本，构建量化评估中国能源革命国际合作进展的指标体系，分别对2015年、2019年中国的能源国际合作进展情况进行量化评估，核算中国近年来的能源国际合作指数，提出2030年中国能源国际合作指数的目标期望值，并指出未来10年中国能源国际合作发展需要着力加强的方向。

1 评价指标体系设计

本文构建的能源国际合作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依据《能源生产和消费革命战略（2016-2030）》，确定了涵盖实现海外油气资源来源多元稳定、畅通“一带一路”能源大通道、深化国际产能和装备制造合作、增强国际能源事务话语权在内的4类一级指标、23类二级指标。根据上述文件中关于各项指标的相关描述，明确了对各二级指标未来的发展要求以及所要达到的预期程度，结合本研究团队前期关于能源安全新战略的研究成果以及对未来发展的判断，展望了各二级指标至2030年的目标值。基于该指标体系，进一步建立了定量评估中国能源革命国际合作进展的模型方法，即能源国际合作指数。

表1 能源国际合作指标体系

1.1 实现海外油气资源来源多元稳定

为保障中国进口油气的稳定，应当侧重完善海外重点合作区域布局，丰富能源国际合作内涵，把握好各方利益交集。为此选择了6类二级指标，分别为α1石油进口多元化指数、α2天然气进口多元化指数、α3海外石油权益产量占国内石油进口比例、α4海外天然气权益产量占国内天然气进口比例、α5对外承包工程营业额、α6中国与油气进口和投资合作密切的国家的外交关系。

其中α1、α2、α3、α4前4类指标重在衡量中国油气多元化供应格局的构建情况，旨在通过有效利用国际资源，加快重构供应版图，形成长期可靠、安全稳定的供应渠道。从能源来源渠道看，主要包括直接进口和海外权益两个来源。其中，直接进口方面的格局情况利用赫芬达尔-赫希曼指数（HHI）衡量，即石油/天然气进口的多元化程度，其中N代表中国自N个国家进口石油/天然气，mk为中国自第k国的石油/天然气进口量，m为中国石油/天然气总进口量。油气进口量的数据采用“全球贸易追踪者”（Global Trade Tracker，GTT）的统计数据。考虑到本研究的指标均为正向指标，所以进口多元化的指标实际取值为1-HHI。对于海外权益，则从海外权益占中国油气进口的比重方面进行评估，其中海外油气权益产量取自中国石油企业协会发布的《中国油气产业发展分析与展望报告蓝皮书》。2030年的目标值设定为：石油、天然气进口的多元化指数均为0.75，海外石油、天然气权益产量占国内进口的比例均为40%。

后两类指标α5、α6则代表了中国创新完善能源国际合作方式方面的情况。对此，应坚持经济与外交并重、投资和贸易并举，推动资源开发与基础设施建设相结合。本部分选择了中国对外承包工程业务所完成营业额、与油气进口和投资合作密切的国家的外交关系两类二级指标。其中，中国对外承包工程业务所完成营业额体现了中国参与资源国基础设施建设情况，数据来自商务部官方网站，近年来这一指标为1500亿～1700亿美元，由此2030年的目标值设定为2000亿美元。对于中国与油气进口和投资合作密切国家的外交关系的衡量，则采用文献报告中较为常用和公认的外交关系衡量方法，即通过中国与不同国家外交关系程度深浅的定位表述进行赋分，关系越好，赋值越高，赋值区间为[0, 1]。未来中国仍将坚定不移地扩大开放，加强全方位国际合作有利于提升中国与伙伴国间的外交关系水平，因此，至2030年中国与油气进口和投资国间的外交关系整体水平仍将进一步提升，目标值设定为0.75。

1.2 畅通“一带一路”能源大通道

能源通道的关键在于巩固油气既有战略进口通道，加快新建能源通道，有效提高中国和沿线国家能源供应能力，全面提升能源供应互补互济水平。本部分从能源通道建设、陆海通道安全合作机制、推动周边国家电力基础网络互联互通、能源基础设施固化布局、标准规范、经营管理的对接、共建境外能源经贸产业园区方面，剖析“一带一路”能源通道情况，共计筛选出8类二级指标进行评估，包括α7陆上石油进口通道能力、α8陆上天然气进口通道能力、α9原油码头接卸能力、α10液化天然气（LNG）接收站能力、α11通道安全合作机制级别变化、α12中国的年进出口电量、α13油气管道和电网标准对接情况、α14能源经贸产业园区建设情况。

首先，对于能源通道建设，从4个二级指标进行衡量，即陆海通道的油气运输能力，分别为陆上石油进口通道能力、陆上天然气进口通道能力、原油码头接卸能力、LNG接收站能力，这4类指标的数据均来自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发布的年度《国内外油气行业发展报告》。依据未来中国对油气的需求潜力，2030年目标值设定为：陆上石油进口通道能力为7200万吨/年、陆上天然气进口通道能力为1650亿立方米/年、原油码头接卸能力为6.5亿吨/年、LNG接收站能力为1.5亿吨/年。

为确保能源通道畅通，推动建立陆海通道安全合作机制，做好通道关键节点的风险管控，提高设施防护能力、战略预警能力以及突发事件应急反应能力，建设安全畅通的能源输送大通道，选择通道安全合作机制级别变化作为陆海通道安全合作机制的表征指标，从历史维度，通过比较分析中国在跨境通道运维方面与他国的合作机制，对这一指标进行定量赋分，区间为[0, 1]，其中2030年的目标值为最大值1。

完善能源通道布局，加快推进“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能源互联互通，推动周边国家电力基础网络互联互通，选择中国的年进出口电量作为这一项目的衡量指标，数据来自“全球贸易追踪者”（Global Trade Tracker）。近年来，中国电力进出口规模保持了年均2%的增长率，2030年目标值为中国电力进出口贸易量达到9000万兆瓦时。

能源通道基础设施建设应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理念，与相关国家和地区共同推进能源基础设施规划布局、标准规范、经营管理对接，加强法律事务合作，保障能源输送高效畅通。选择油气管道和电网标准对接情况作为中国与相关国家标准规范对接合作的评估指标，跟踪中国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跨境通道建设过程中标准和规范的兼容、互认、对接方面所取得的成绩，对其进行定量赋分，区间为[0, 1]。近年来，这方面取得了较快进展，指标处于0.5～0.7的水平，因此2030年的预期目标为实现更高水平的标准对接，期望值为0.9。

共商、共建、共享还体现在以企业为主体，以基础设施为龙头，共建境外能源经贸产业园区。对此，选择中国在海外的能源经贸产业园区建设情况作为衡量指标，主要指中国在“一带一路”国家产业园区的建设进展，依照具体情况对其进行定量赋分，区间为[0, 1]。近年来，中国在白俄罗斯、沙特阿拉伯陆续建成了海外产业园区，使得该指标有了显著提升，2019年达到0.4，因此2030年的目标值设定为0.8。

1.3 深化国际产能和装备制造合作

该一级指标所反映的重点在于引技引智并举，拓宽合作领域，加大国际能源技术合作力度，推动能源产业对外深度融合，提升中国能源国际竞争力。共计选取了5类二级指标，包括α15掌握先进技术的国外企业参与国内非常规油气勘探开发，α16矿业、电力等部门外商直接投资变化，α17矿业、电力等部门对外直接投资变化，α18世界500强能源企业排名，α19入选美国工程新闻纪录（ENR）“国际承包商500强”榜单的中国能源工程承包企业个数及排名综合。

首先，引进国外先进的适用技术参与中国能源资源的开发与利用。选择掌握先进技术的国外企业参与国内非常规油气勘探开发作为衡量指标，根据中国每年引进来的国外先进企业数量与水平，通过定量赋分的形式评估中国在技术引进方面的情况。其中，国际大公司1个0.1分，0.5分封顶；独立石油公司1个0.05分，0.5分封顶，最终值的赋分区间为[0,1]。近年来，这一指标的水平为0.4～0.6，2030年的目标值进一步提升至0.7。

其次，积极融入全球能源产业链，推动能源装备、技术、服务等“引进来”“走出去”。选择α16、α17两类二级指标对此方面进行评估，其中矿业、电力等部门外商直接投资变化，表征中国对国外能源生产和高效节能装备、技术、服务“引进来”的水平，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单位为“亿美元”。矿业、电力等部门对外直接投资变化评估中国的能源生产和高效节能装备、技术、服务“走出去”水平，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单位为“亿美元”。上述两项指标2030年的目标值均设定为100亿美元。

再次，发挥比较优势，培育一批跨国企业，增强国际竞争力。选择了2类二级指标衡量中国跨国能源企业的建设情况，即世界500强能源企业排名和入选美国工程新闻纪录（ENR）“国际承包商500强”榜单的中国能源工程承包企业个数及排名综合。其中，前者排名状况体现了中国跨国能源企业的综合实力，数据来源为《财富》世界500强排名，预期2030年入围世界500强中国能源企业达到35家；后者体现了中国跨国企业参与国际基础设施建设的竞争力，数据来源为美国“工程新闻纪录”网站，未来目标值为2030年达到100家。

1.4 增强国际能源事务话语权

对于体现中国参与国际能源治理、国际能源事务话语权的指征，选择了4类二级指标，分别为α20上海原油期货交易所交易量占全球交易量的比重、α21中国人参与能源组织任职情况、α22中国参与的国际能源合作机制、α23中国参加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评估报告的人数等。

首先，选择上海原油期货交易所交易量占全球交易量的比重、中国人在能源组织任职情况两类指标作为中国积极参与国际能源治理的体现，旨在推动全球能源治理机制变革，共同应对全球性挑战，打造命运共同体。其中前者的数据来源于新闻报道，市场份额采用绝对值，为了提升中国在国际能源市场的影响力，发挥中国油气进口大国应有的地位和作用，2030年这一指标的目标值为上海原油期货达到布伦特原油的市场份额。后者来源于各国际能源组织的网站，每个职位赋分0.05，2030年的目标值为中国人在国际能源组织中的任职人数达到20个，总分为1。

其次，能源合作机制是体现参与全球能源治理的重要方面，选择该指标旨在巩固和完善中国双边多边能源合作机制，积极参与国际机构改革进程。因此，选择能源合作机制作为二级指标，根据中国与他国签订的双边能源合作机制的数量进行估算并赋分，区间为[0, 1]，近些年该指标的水平为0.4～0.6，期望2030年提升至0.8。

中国积极参与应对气候变化国际谈判，积极承担国际责任和义务，是引领全球能源革命的重要风向标。作为这一领域的国家影响力的重要反馈，指标选取了参加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评估报告的人数，这一数据来自于该委员会官方网站。由于目前美国是这一机制的主导者，因此以美国为标杆来评估中国在该委员会中的地位，即这一指标的取值为中国参与的人数与美国参与人数的比值，预期2030年的目标值为中国与美国的参加人数持平。

2 评估方法

在获得各指标的原始数据以后，进一步对23个指标进行归一化处理。处理方法为根据2015年、2019年的实际值，与2030年的目标值进行对比取比值，最终得到23套指标数据，如表2所示。

表2 能源国际合作指标评估结果

基于上述23项指标数据，将其视为等权重指标，对其求平均值，计算公式：从而得到评估能源国际合作进展的最终指标，即能源国际合作指数

3 评估结果

根据上述指标体系，评估了中国的能源国际合作指数，最终分别得到了2015年、2019年中国能源国际合作进展情况，并与2030年的目标值进行了对比。2015年中国能源国际合作指数为0.62，2019年增加至0.68，增加9.4%（年增长率为2.3%）。2030年将达到目标值1，基于2019年的年增长率为3.5%，如表3所示。

表3 中国能源国际合作进展各指标变化情况

3.1 2015-2019年能源国际合作指数分析

从各一级指标来看，与2015年相比，2019年中国能源国际合作指数出现一定程度的增加，提升了9.4%。主要缘于畅通“一带一路”能源大通道、增强国际能源事务话语权两方面，其他的一级指标，例如实现海外油气资源来源多元稳定、深化国际产能和装备制造合作等方面，则整体表现出稳中有降的趋势。

具体来看，增幅最大的一级指标为增强国际能源事务话语权方面，4年间整体增幅为82%，主要因素为2018年3月26日原油期货在上海期货交易所上海国际能源交易中心正式挂牌上市交易，并且近年来影响力持续增强。此外，中国参与国际能源合作机制、在国际能源机构的任职人数、参与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的人数出现50%～80%不同程度的增加，提升幅度显著。

作为增幅第二位的一级指标，2015-2019年畅通“一带一路”能源大通道的一级指标增加了38%，各二级指标均出现了增长。其中，首要贡献来源于中国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能源经贸产业园建设的快速推进，2017年建成沙特阿拉伯吉赞工业园，使得该二级指标实现了100%的跃升。其次为中国天然气进口通道的构建力度持续加大，包括陆上管道（增幅57%）和LNG接收站的建设（增幅87%），主要体现在中俄天然气管道东线以及广西、广东、深圳、天津、浙江等地LNG接收站项目投产。能源设施标准对接、通道安全机制合作、陆上石油进口通道等二级指标出现30%～40%的增加。

对于实现海外油气资源来源多元稳定方面，该一级指标2019年较2015年减少9%，可视作基本保持稳定。在具体的二级指标中，天然气进口多元化指数、对外承包贸易额、与资源国的外交关系等呈现10%～20%的增加。其他指标呈现不同程度下降，尤其是海外油、气权益产量占中国油、气进口量的比例下滑了20%～40%。

深化国际产能和装备制造合作的整体下滑幅度为10%。主要是由于包括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对外投资、世界500强排名等方面出现20%～30%的下滑，成为该一级指标整体下滑的主要原因。而矿业、电力等部门外商直接投资规模由2015年的24.9亿美元增加至2019年的56.5亿美元，增加了1.3倍，成为阻止该一级指标进一步下滑的最大因素。中国的能源工程承包企业在美国工程新闻纪录（ENR）排名的数量呈现15%的上升幅度，有效缓解了其他二级指标下滑趋势的影响。

3.2 2019-2030年能源国际合作指数分析

2019年中国能源国际合作指数为0.68，与2030年目标值1相比相差46%，即，要达到2030年的目标值，需要在2019年的基础上再增加46%。从一级指标来看，未来至2030年，推进中国能源国际合作进展的任务依然艰巨，尤其是在增强国际能源事务话语权方面，需要在10年内提升51%；畅通“一带一路”能源大通道、深化国际产能和装备制造合作方面与规划值分别存在37%、32%的差距；实现海外油气资源来源多元稳定方面，要做的工作最少，但仍有12%的提升空间。

具体来看，增强国际能源事务话语权的二级指标方面，首先，如何大幅度提高上海原油期货交易所交易量占全球交易量的比重，是未来10年的发展重点，与目标值比，该二级指标的提升空间达到84%；其次为中国参加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的人数，还有51%的差距待弥补；其他二级指标的提升潜力为30%～40%。

在深化国际产能和装备制造合作方面，除了对外直接投资可基本保持常速发展外，其他二级指标均有30%～40%的发展空间。

在畅通“一带一路”能源大通道方面，首先，中国的石油通道规模（包括陆上和海上）已基本达到规划目标，未来发展潜力不大，但中国的电力进出口规模、通道安全合作机制仍是该一级指标提升发展的发力点，与目标值比，上述两项二级指标的增长空间达到60%～70%；其次为国外能源产业园建设、LNG接收站建设，当前两项指标与2030年的期望值仍有50%的差距；其他二级指标与2030年目标值的差距大部分在20%～30%。

在实现海外油气资源来源多元稳定方面，未来10年有必要进一步加大天然气进口多元化程度，提高海外石油权益产量占中国石油进口比例，二者的提升空间均约为20%，同时对外承包额有15%的差距。

4 结语

“一带一路”倡议与“四个革命、一个合作”战略直接推动了中国的能源革命，各指标整体呈现增长的态势。2015-2019年，中国能源国际合作指数从62.4提升到68.3，“畅通‘一带一路’能源大通道”和“增强国际能源事务话语权”两方面表现突出。与未来预期比较，在构建多元化供应格局、能源通道建设、推动能源生产和高效节能装备、技术、服务“走出去”等方面的一些指标已实现较快发展，具体表现在：中国石油进口多元化指数、海外天然气权益产量占国内天然气进口量比例、中国与油气进口及投资国的外交关系、陆上及海上石油进口通道能力、矿业与电力等部门的对外直接投资等6项二级指标按既定模式发展将较快地实现2030年的预期目标。

为全方位、高质量推进中国的能源革命，未来至2030年能源行业的发展仍然任重而道远，诸多二级指标所涉及的领域均有必要加速推进，甚至不排除通过出台政策刺激的方式。首先，为实现既定目标，未来10年尤其需要加强上海原油期货在国际市场中的影响力、电力的进出口规模、通道安全合作机制、参加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力度4个方面的工作，与2030年的既定目标比，上述各指标的提升潜力均大于50%。其次，在能源经贸产业园区建设、油气管道和电网标准对接、天然气进口能力（包括陆上天然气进口通道能力、LNG接收站能力）、掌握先进技术的国外企业参与国内非常规油气勘探开发、在矿业与电力等部门的外商直接投资、中国能源企业在全球的竞争力（世界500强能源企业、国际承包商500强）、在国际能源组织任职情况、能源合作机制、天然气进口多元化指数等方面还有较大的发展潜力，各指标的提升空间为20%～50%。按照当前现有发展方式，其他二级指标可基本实现2030年的预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