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狼毒大戟防控方法研究*
2022-04-07迟晓雪郭司群王志伟马祟勇
迟晓雪,郭司群, 王志伟,伟 军,魏 红,马祟勇
(1.呼伦贝尔市林业和草原科学研究所,内蒙古 海拉尔 021008; 2.呼伦贝尔市食品药品检验所,内蒙古 海拉尔 021008; 3.呼伦贝尔市林业和草原事业发展中心,内蒙古 海拉尔 021008; 4.内蒙古自治区林业和草原有害生物防治检疫总站,呼和浩特 010051)
由于草原的不合理利用,使得草原毒害草大量生长繁殖和蔓延,狼毒大戟(Euphorbiafischeriana)作为草原毒草,具有一般植物无法比拟的抗性,如耐旱、耐寒、耐贫瘠、抗病虫害、根系发达、返青早、多种子、多分枝、生命力强的特性。一旦狼毒大戟侵占草原后,能够在短期内形成优势种群,占据可食优良牧草生产空间,严重影响其他牧草生长,使草原质量严重下降,产草量降低,草原承载能力下降,影响草原畜牧业的健康可持续发展[1、4]。狼毒大戟主要分布于我国内蒙古、辽宁、黑龙江、河北等地[2],在呼伦贝尔市严重发生面积约2万hm2,主要分布在牧业四旗,以鄂温克族自治旗和新巴尔虎左旗最为严重,重点分布在呼伦贝尔市草原牧区的草甸草原和典型草原上,严重危害区域每平方米达3~5株以上,一株狼毒大戟的根可延伸至1 m3,根鲜重量可达2 kg,一株狼毒大戟地上部分可见多达20个枝条,生命力极强,和优良牧草对土壤的营养成份、水分的吸收形成竞争关系,导致优良牧草生长空间不足、光合作用降低,产草量降低,草原生态环境恶化。由于其全株有毒,种子繁殖能力强,家畜虽不喜食,但误食后,极易引起中毒,据调查,狼毒大戟有被家畜采食的痕迹,同时也有牧民反映家畜采食狼毒大戟中毒的事件发生,对草原狼毒大戟进行防控具有重要生态和生产意义。
草原毒草防治主要包括化学防治、替代防治、生物防治、综合利用、物理防治等[3-4],国家退牧还草项目中明确有毒害草防控任务,目前防除方法几乎全部为物理防除,采用人工拔除或是铲除等方式,由于对防治物候期等把控不准,缺乏规范的操作规程,导致铲除或拔除地上部分后,又继续生长反弹的现象,防治效果不佳,不仅浪费人力、物力,且对草原生态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坏。对于狼毒大戟密度高,危害面积大的草场,物理防除时对土壤翻动大,存在引起草原退化、沙化的可能性,引起部分牧民的不满,且费时、费力,亟需针对不同危害程度的草原狼毒大戟进行科学防控。
2013年开始,课题组在内蒙古呼伦贝尔市鄂温克族自治旗开展了狼毒大戟药效试验,通过五种化学除草剂对狼毒大戟进行防控,筛选出适宜防控狼毒大戟除草剂为三氯吡氧乙酸(48%),最佳施药时期为盛花期[1]。为有效防控狼毒大戟,减少化学农药的使用量,规范防控技术,有效保护草原生态环境,通过物理防控、化学防控点喷和面喷等不同方式开展狼毒大戟药效试验。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地概况
试验地在内蒙古呼伦贝尔市鄂温克族自治旗伊敏镇,年平均气温-5℃~-2℃,年平均降水量320~500 mm,无霜期100~120 d,土壤类型为暗栗钙土,草地类型为山地草甸,贝加尔针茅、脚苔草、羊草加杂类草草场型,主要植物种类有贝加尔针茅(Stipabaicalensis)、脚苔草(Carexpedformis) 、羊草(Leymuschinensis)、狼毒大戟等,偶见植物有麻花头(Serratulacentauroides)、藜芦(Veratrumnigrum)、黄苓(Scutellariabaicalensis)、二裂萎陵菜(Potentillabifurca)、兴安柴胡(Bupleurumsibiricum)、粗根鸢尾(Iristigridia)、小叶锦鸡儿(Caraganamicrophylla)、蓬子菜(Galiunverum)、火绒草(Leontopodiumleontopodioides)、山葱(Alliumsenescens)、狭叶米口袋(Gueldenstaedtiastenophylla)、防风(Saposhnikoviadivaricata)、山苦荬(Ixerischinensis)、野火球(Trifoliumlupinaster)、柳叶绣线菊(Spiraeasalicifolia)、翼果唐松草(Thalictrumaquilegifolium.var.sibiricum)、庭荠(Alyssumdesertorum)、冷蒿(Artemisiafrigida)等。
1.2 试验材料与方法
试验药剂为三氯吡氧乙酸丁氧基乙酯,有效成分含量为480 g/L,三氯吡氧乙酸丁氧基乙酯含量为667 g/L。试验分为A、B、C 3组。
A组为面喷,面喷是指采用拖拉机牵引多喷头喷杆喷雾机,选择地势相对平坦、坡度在 20°以下的草场,在晴天、无风时对狼毒大戟危害严重(狼毒大戟盛花期盖度达到45%以上)的草原进行均匀全面喷雾。面喷设3个浓度梯度,分别为A-1 (4 200 mL/hm2)、 A-2(5 400 mL/hm2)、 A-3(6 000 mL/hm2),每个浓度3个重复,样方面积大小为10×10 m2,共12个,其中对照3个。每个样方之间留5 m隔离带,喷药采用北京丰茂植保机械有限公司生产的DFH16A背负式喷雾器模拟机械喷雾进行全面均匀喷施。
B组为点喷,点喷是指采用背负式喷雾器人工操作,选择晴天、无风时对狼毒大戟靶向植物均匀茎叶点喷。B组共设4个浓度梯度,分别标记为B-1、B-2、B-3,B-4,采用背负式喷雾器对随机选择的靶向植物狼毒大戟进行均匀喷施,并记录喷施株数。B-1,为150倍稀释液10L;B-2,为200倍稀释液10L;B-3,为300倍稀释液10L;B-4,为400倍稀释液10L。
C组为物理防治,物理防治是指在狼毒大戟现蕾期至盛花期(通常为5月下旬至6月中下旬,具体根据当年狼毒大戟生长情况而定)进行挖除,挖除工具为尖头铁锹。
物理防治挖除设4个挖除深度,分别标记为C-1、C-2、C-3,C-4,沿狼毒大戟平地面切除茎叶;C-2组,沿狼毒大戟地面以下5 cm进行根部切除;C-3组,沿地面以下7~10 cm进行根部切除。铲除工具为尖头锹,每组各铲除五十株。铲除工具为尖头铁锹。
2 数据处理与结果
校正株防效计算公式如下[5-8]:
式中:ck0表示空白对照区施药前狼毒大戟平均株数;ck1表示对照区施药后狼毒大戟平均株数;pt0表示施药区施药前狼毒大戟株数;pt1表示施药区施药后狼毒大戟株数。
施药后7 d、15 d、21 d对试验样地进行防效调查,结果如下:
A组:分别于施药后7 d、15 d、21 d对试验地进行观测,并计算相对株防效,结果见表1。通过观测,其他阔叶类植物受到不同程度的药害,禾本科植物未受药害。
表1 施药后不同浓度药剂对狼毒大戟防治效果 单位:%
B组:随机选择的狼毒大戟,不区分株型大小,进行均匀喷施,记录喷施株数。B-1,共喷施667株;B-2,共喷施669株;B-3,共喷施667株;B-4,共喷施670株。均匀喷施平均每株用药量约为15 mL(稀释液)。按单株有效药计算,B-1,平均单株有效药量为0.048 g,B-2,平均单株有效药量为0.036 g,B-3,平均单株有效药量为0.024 g,B-4,平均单株有效药量为0.018 g。分别于施药后7 d、15 d、21 d对试验地进行观测,并计算相对株防效,结果见表2。
表2 施药后不同浓度药剂对狼毒大戟防治效果 单位:%
C组:C-1组,沿狼毒大戟平地面切除茎叶;C-2组,沿狼毒大戟地面以下5 cm进行根部切除;C-3组,沿地面以下7~10 cm进行根部切除。观测时以地上没有长出茎叶为标准,结果见表3。7 d观测时C-1、C-2组部分长出茎叶,待到15 d观测时,C-1组,铲除的植株全部又长出茎叶,未见死亡株,C-2组铲除15 d后,比7 d观测时又陆续有部分植株长出茎叶,C-3组,铲除的植株全部死亡,可见挖除狼毒大戟的深度宜在地面以下7~10 cm,以切断根部漏出白浆为宜。铲除的时期选择盛花期,植株幼芽全部萌出地面后进行,防止铲除不彻底,继续萌发生长。物理防治虽然防效高、不污染环境,但土壤有翻动,对草原存在一定程度上的破坏。
表3 不同挖除深度对狼毒大戟防治效果 单位:%
3 讨论
面喷模拟机械均匀喷施,在防控狼毒大戟的同时,其他阔叶类杂草受到不同程度药害,但对禾本科牧草安全。虽然三氯吡氧乙酸丁氧基乙酯为低毒除草剂,但大面积应用对土壤有一定程度的污染,故面喷仅适合于在狼毒大戟重度危害的草原,且其他阔叶类植物较少,以禾本科牧草为主,浓度6 000 mL/hm2,防效可达86%。点喷,针对狼毒大戟进行靶向防控,对其他牧草安全,单株所需有效剂量平均为0.024 g,按照300倍稀释,稀释液约为15 mL,防效可达100%,适用于不同程度(重度、中度、轻度)狼毒大戟危害的草原。化学防控应选择狼毒大戟盛花期进行,茎叶全部萌发,有利于对药剂的吸收。物理防控,铲除应选择在盛花期,幼芽全部萌发,铲除深度7~10 cm,以切断根部,漏出白浆为宜,防效可达100%。缺点为物理防治对土壤有一定程度破坏,且费时费力。
4 结论
综上所述,如狼毒大戟发生面积大且危害程度高(重度危害),人力资源紧缺,点喷难以完成的情况下,可以选择机械进行均匀喷施,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以点喷为主,狼毒大戟危害程度轻度以下,可以采用物理防控或生态控制,生态控制包括合理放牧,划区轮牧等。狼毒大戟发生密度高对草原生态会造成一定破坏,影响草地生产力,引起家畜中毒事件等,但狼毒大戟同时具有抗肿瘤[9]、制作植物源杀虫剂等作用,研究狼毒大戟的药用价值和生产价值,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