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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苜蓿产业发展态势与面临的挑战*

2022-04-07孙启忠徐丽君

草原与草业 2022年1期
关键词:奶业苜蓿盐碱地

陶 雅,孙启忠,*,徐丽君,李 峰

(1.中国农业科学院草原研究所/农业农村部饲草高效生产模式创新重点实验室,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 2.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农业区划研究所,北京 100081)

苜蓿(MedicagosativaL.)是最古老的牧草[1-2],在众多牧草中它是无与伦比的,自古以来就为人类所知所用[3-6]。苜蓿在我国已有2 000多年的栽培史,2 000多年的栽培证明,苜蓿是产量最高、适应性最强和固氮效果最好的牧草之一,并且也是营养价值最高的牧草,对畜牧生产系统、农业生产系统、生态系统健康以及未来人类食品和工业直接用途的潜力都很重要[7-9]。站在新的历史发展起点,回望我国近20年来的苜蓿产业发展,其种植面积、产量呈增长态势,牧草优质化生产呈上升趋势,生产智能化管理日趋完备,服务组织化悄然兴起,产业呈规模化蓬勃发展,重要性明显增强[10]。由于我国奶牛数量和奶制品数量不断增加,对苜蓿需求量也在增加,国家对苜蓿产业的扶持力度也在加大。虽然我国苜蓿产业发展形势大好,但苜蓿产业高质量发展还面临着诸多挑战[11-12],那么如何应对这些挑战?值得我们深思。

1 苜蓿产业发展态势

1.1 苜蓿产业的基础地位不断增强

长期以来,由于我国苜蓿等优质牧草缺乏,制约了奶牛生产水平和牛奶质量的进一步提高。为了提高奶业生产水平和保障乳产品质量安全,从2012年起,国家决定启动实施“振兴奶业苜蓿发展行动”,中央财政每年安排3亿元,支持约3.33万hm2高产优质苜蓿示范片区建设,每公顷补贴9 000元,重点用于推行苜蓿良种化、应用标准化生产技术、改善生产条件和加强苜蓿质量管理等方面,这使我国苜蓿发展在政策扶持上实现了历史性突破,苜蓿产业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从此也确立了苜蓿在奶业发展中的基础地位,同时苜蓿也成为振兴我国奶业发展的重要保障支撑。

2018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推进奶业振兴保障乳品质量安全的意见》提出明确要求:“建设高产优质苜蓿示范基地,提升苜蓿草产品质量,力争到2020年优质苜蓿自给率达到80%。”并指出继续加大“振兴奶业苜蓿发展行动”的政策扶持力度。2019年,振兴奶业苜蓿发展行动项目扶持规模扩大,安排补贴苜蓿面积由过去的3.33万hm2扩大到6.67万hm2以上,资金由过去的3亿元增加到10亿元。这样就更加夯实了苜蓿在我国振兴奶业发展和保障乳品质量安全等方面的基础地位和潜在作用的发挥[13]。

经过近10年的振兴奶业苜蓿发展行动项目的扶持,我国苜蓿产业发展取得显著进步:一是优质苜蓿种植面积不断增加,产量和质量明显提高;二是种养结合紧密,苜蓿产业对奶业的支撑保障作用不断增强,基础地位明显提升;三是综合效益表现突出,经济效益、生态效益及社会效益明显。

1.2 苜蓿产业规模化生产不断扩大

“振兴奶业苜蓿发展行动”项目支持高产优质苜蓿示范片区建设,片区建设以200 hm2为一个单元,一次性补贴9 000元/hm2。这对正处于急需提质转型和现代化建设的我国苜蓿产业具有重大意义。一是促进了苜蓿规模化种植、机械化作业和科学化决策,使我国苜蓿产业化程度和苜蓿商品草供给能力明显提升;二是推动了苜蓿标准化管理、优质化生产、市场化流通,使国产苜蓿草优质率和竞争力显著提高;三是提高了苜蓿专业化生产和组织化服务水平,目前我国苜蓿生产大部分由专业化苜蓿企业或合作社进行,种植专业化、管理精细化、服务组织化程度明显提升。

自2012年实施振兴奶业苜蓿发展行动实施以来,全国已建成优质高产苜蓿基地40多万hm2,每年可生产优质苜蓿商品草300万t以上,比项目前增长6倍以上,可满足300万头高产奶牛的饲喂需求[14]。据统计,2016—2019年,全国苜蓿总面积231.87万~437.47万hm2,苜蓿商品草生产面积保留在40.53万~45.17万hm2,占总面积的10.06%~18.95%,商品草苜蓿面积呈上升趋势,生产商品草334.00万~384.00万t(表1[15-18])。

表1 2016—2019年全国商品苜蓿草生产

经过30多年的发展,苜蓿产业结构和经营体系不断完善,随着种植、管理、收获、加工等机械的升级和生产体系的不断完善,在我国优质高产苜蓿种植面积不断扩大和苜蓿商品草生产水平不断提高的同时,也促进了我国苜蓿主产区的形成,在东北、华北和西北出现了苜蓿生产优势片区,如内蒙古阿鲁科尔沁和达拉特、宁夏河套灌区、甘肃河西走廊和新疆北疆等片区[10]。扭转了苜蓿过去生态功能强、经济功能弱的局面,形成了目前生态功能与经济功能并重的局面,苜蓿的多功能性得到充分体现,这种局面可能会长期存在下去。

1.3 苜蓿生产管理智能化程度不断提升

基于深度学习、机器学习,借助遥感影像利用、物联网、大数据等手段,开展苜蓿长势、产量、土壤墒情、毒杂草及病虫害监测,进行病虫害防控、施肥等已变成常态。特别是消费型小型无人机的使用,通过快速低空作业,采集地物数据、转换数据及算法研制,推动了密切跟踪、及时掌握、全面分析苜蓿生长动态、病虫害发生消长动态情况,对准确研判苜蓿生长和病虫害提供了便捷的手段与技术依据支撑。在线监测预警管理平台及手机调查APP的应用,实现了实时查看苜蓿生长状态、病虫害监测调查发生、毒杂草生长的情况,提高了专家诊断与决策的精准度,提升了苜蓿信息管理的规范化、自动化和智能化水平。

目前智能监测、智能决策、智能灌溉、智能施肥等专家决策与装备正在苜蓿生产中得到不同程度的应用。例如,针对苜蓿大田种植分布广、监测点多、布线和供电困难等特点,利用农业物联网技术,采用高精度土壤温湿度传感器和智能气象站,远程在线采集土壤墒情、酸碱度、养分、气象信息等,实现墒情(旱情)自动预报、灌溉用水量智能决策、远程、自动控制灌溉设备等功能,通过实施智慧苜蓿种植管理解决方案,最终达到精耕细作、精准施肥、合理灌溉的目的。

有机苜蓿生产全过程监控、产品溯源及网络系统-物流可视化管理系统也已开始应用。

1.4 苜蓿龙头企业和外包服务组织不断壮大

据不完全统计,2018年全国牧草种植加工企业达737家[17],比2017年的553家[16],增加了33.27%,主要集中在甘肃、内蒙古、宁夏、山东和黑龙江。例如2017年内蒙古苜蓿企业59个,较2011年增加了73.5%,其中生产能力5 000 t以上的企业23个,占总企业数的39.0%,10 000 t以上的企业9个,占总企业数的15.3%。全区合作社17个,其中生产能力5 000 t以上的3个,占总合作社数的17.7%。目前不少大企业,凭借雄厚的资本资源和技术实力,开始合并或兼并实力相对较弱、经营规模相对小的公司,或进行托管、代管,苜蓿主干企业正在向做大做强发展,努力将其资本优势转变为产业优势,技术优势转变为产品优势。主要表现为:一是苜蓿种植面积和经营规模不断扩大,生产能力不断提高;二是苜蓿种植水平和管理水平明显提高,抗风险的能力显著提高;三是应用苜蓿新品种掌握新技术的能力提高,产、学、研联动,校企合作、院企合作的深度和广度不断增加。

近几年,外包服务在苜蓿生产中悄然兴起,组织化服务明显增强。一批装备精良、技术先进、管理规范、转化程度高的服务组织出现在苜蓿生产中,提供包括整地、品种选择、播种、田间管理、刈割收获、运输等苜蓿生产全过程的整体服务,服务形式包括全托管或半托管。苜蓿外包服务组织的出现,一方面降低了苜蓿生产者购买机械的投入,同时也提高了机械利用率;另一方面提高了苜蓿生产专业化、标准化和整体化的管理水平,降低了生产者的管理成本;还有是促进了苜蓿种植生产过程中的社会化分工,使苜蓿生产者或土地拥有者从繁重的苜蓿生产中分离出来,专心进行土地管理等,而服务公司则侧重于对苜蓿生产全过程所需技术的研究和精准管理。

1.5 苜蓿产业机械化程度不断提高

苜蓿产业化发展关键在于机械化,没有机械化就没有苜蓿的产业化。随着我国苜蓿产业的不断发展,苜蓿生产全程机械化水平也不断提高,从整地耕翻耙耱到播种、田间管理、刈割收获(刈割、晾晒、打捆、装载)、运输储藏、草产品加工(青贮、草块、草颗粒、草粉)等主要生产环节的机械装备广泛应用,适宜苜蓿全程机械化生产模式与综合技术集成体系基本建成[19];适宜不同地形、生态条件、生产规模、经济条件等苜蓿生产的机械种类相对齐全。节水灌溉机械装备种类齐全,喷灌、滴灌及水肥一体化技术得到广泛应用。使用机械施肥,农机和农艺融合,提高了肥料利用率,加快了苜蓿施肥方式的转变。目前苜蓿草产品生产综合机械化率达到85%以上,如内蒙古科尔沁苜蓿产业区机械化配套程度已经达到国际水平。

2 苜蓿产业发展面临的挑战

2.1 水资源约束

水资源紧缺作为一个关键的大趋势,可用性和价格无疑是目前和未来我国苜蓿生产和可持续发展能力的最重要的限制因素[20]。水资源供应和价格可能是我国北方,特别是西北地区未来苜蓿发展的关键性决定因素。要概括水资源对苜蓿的限制程度是很困难的,因为水资源在不同地区之间差别很大,但各地有关限制水资源可用性的因素,无论是城市需求、水转移、环境限制、濒危物种限制,还是地下水下沉导致的抽水限制,乃至政策管理措施,对我国苜蓿生产的影响都是深刻而广泛的。

虽然苜蓿有一定的抗旱能力,并且也是用水效率相对较高的牧草,但是苜蓿又是一种只有在灌溉条件下才能获得最大产量的牧草[21],因为苜蓿在干物质形成过程中需要较多的水分,形成1 kg干物质需要消耗900~1 100 kg的水分[22-23]。目前我国苜蓿生产主要集中在干旱半干旱区的西北、华北和东北地区,这些地区常年干旱少雨,地表水资源匮乏,苜蓿生产主要靠地下水灌溉来获得产量。由于长期利用地下水灌溉,地下水超采严重,导致地下水位下降明显,要从地下100 m甚至200 m或更深处抽水,已引发一系列生态问题。鉴于此,内蒙古秉持“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理念,以有效遏制地下水超采为切入点,积极实施水地改旱地(以下简称“水改旱”)和种植业结构调整等综合治理措施,逐步减轻种植业对地下水资源的过度依赖,来遏制地下水超采,以水资源为刚性约束,分年度压减地下水开采量,使生态环境逐步得到恢复的战略措施,这对内蒙古乃至全国苜蓿产业的发展是个严重的考验。因此,苜蓿产业要想继续稳定发展下去,就必须设想未来更加节水的生产系统、管理系统、技术系统和理念系统。

如果不通过更深入的研究和创新来解决苜蓿的用水问题,在水资源日益紧缺的环境中,未来苜蓿生产发展将会受到极大的制约[21]。这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不仅是中国面临的问题,只是我国未来苜蓿生产受水资源约束将会变的更加突出。因为我国苜蓿主产区分布在干旱半干旱的内蒙、宁夏、甘肃和新疆等常年干旱缺雨的地区,发展苜蓿主要靠有限的地下水灌溉。

2.2 耕地资源约束

对苜蓿而言,耕地减少和价格上涨是个巨大的挑战,尤其是在我们目睹了我国乃至全世界不断地将农业用地转变为城市用地或其他非粮化用地的情况下,耕地资源成为苜蓿扩大再生产的关键制约因素。例如美国,在1992—1997年期间,失去的农场和农村土地总计超过688万hm2,农业土地开发使用的转化率在美国每年近50万hm2[24-25]。这种趋势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大中央谷最为明显,这里是美国农田城市化的一个重要爆发点。苜蓿是美国第三大最重要的作物,其经济价值超过其直接销售价值。在经济上,苜蓿在奶牛饲料中的作用比其他任何一种作物都重要。然而,现在美国苜蓿的种植面积正在减少,从1990年的1 200.00万hm2到1999年减少至971.30万hm2[26],减少了19.06%,到2020年苜蓿种植面积已减少至657.09万hm2[27],与1990年和1999年的苜蓿面积相比,分别减少了45.24%和32.34%。

同样,我国耕地“非粮化”倾向严重,对此2020年国家出台了《国务院办公厅关于防止耕地“非粮化”稳定粮食生产的意见》。《意见》明确指出:“一般耕地应主要用于粮食和棉、油、糖、蔬菜等农产品及饲草饲料生产。耕地在优先满足粮食和食用农产品生产基础上,适度用于非食用农产品生产。”由此可见,利用耕地种苜蓿的空间在变小,同时土地价格也会不断上涨,这对我国苜蓿种植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因为苜蓿是我国最重要的牧草,也是种植面积最大的牧草(2019年苜蓿保留面积达231.87万hm2[17]),特别是在目前我国苜蓿单产提高有限的情况下,增加苜蓿总产量和提高优质苜蓿供给能力,主要还是靠扩大种植面积来实现,因此在今后我国扩大苜蓿种植面积受到耕地的可用性和土地价格的制约会增强,这种制约可能会长期存在。从2016年到2019年全国苜蓿保留面积看出现减少趋势,从2016年的437.47万hm2减少至231.87万hm2,3年内减少了47.00%(表1),由此可见,我国苜蓿面积减少的速度惊人,减少的原因值得思考。

水资源和耕地资源对苜蓿种植的制约既是中国问题,也是世界性问题,近几年我国苜蓿面积呈减少态势,或许我们能从美国苜蓿种植面积减少的趋势中获得一些启示,受耕地资源和水资源的影响未来苜蓿可能会进入一个缓慢发展期。

内蒙古是我国苜蓿生产大省,苜蓿生产位居全国前列,无疑在未来苜蓿生产中也会受到土地资源和水资源的约束。相比之下,内蒙古苜蓿生产受水资源的约束要比土地资源的约束更大,因为内蒙古苜蓿主产区主要分布在常年干旱缺雨,地表水匮乏,地下水有限的干旱半干旱区。

2.3 苜蓿生产成本高居不下

对于越来越多的商品来说,价格是全国的乃至是全球性的,生产成本则是地方性的,苜蓿也不例外。因此,苜蓿利润因产地不同而存在差异。这意味着苜蓿商品的市场和价格在范围上已经全国化甚至是全球化[28],而生产成本则仍然属于地区性。由于单一的有竞争力的全国价格或世界价格上限影响着一种全国或全球商品的生产者,这意味着地方生产成本决定着分散在全国或全球各地的生产者的单位利润[27]。因此,成本将决定哪些生产者能继续长期生存下去。幸运的是,在2008年至2017年间,我国苜蓿干草价格持续温和上扬,2018年之后涨幅较高,对苜蓿生产成本的增加具有一定的抵消。不幸的是,我国苜蓿干草单位面积产量增加幅度较小。

2.4 苜蓿草产品价格高位运行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我国苜蓿干草生产经历了一个平静的转变,它已经从一种主要由农牧户种植,相对以生态功能为主的自产自销牧草,转变为由专业公司种植管理,成为一种市场化的以现金-干草(可能有部分青贮)进行交易的商品,被奶牛养殖企业进行异地调运或从国外进口,它已经从“低值不受重视的牧草”发展成为一种可以在经济上与许多农作物(如玉米、小麦等)相竞争的重要作物或牧草。

苜蓿和乳制品市场在供应和需求两方面都是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29-31]。苜蓿与饲料市场上的谷物和油料种子价格以及牛奶需求有关。苜蓿在作为一种牧草作物在奶业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它补充了高能量饲料来源,并在一定程度上替代了其他蛋白质和粗饲料来源[31]。由于这些原因,苜蓿市场与其他饲料市场以及更广泛的谷物和油料种子市场密切相关,在我国奶牛养殖中,苜蓿被用作奶牛的日粮。因此,苜蓿市场与牛奶市场密切相关。国产商品苜蓿草在2012—2017年,价格相对稳定在1 800~2 200元/t,自2018年以来,一方面是由于生产成本的不断升高,推高了苜蓿价格,另一方面由于进口苜蓿草价格上涨,带动国产苜蓿草价格上涨,上涨幅度在400~600元/t,或更高。由于苜蓿价格上涨,使苜蓿种植企业或合作社受益不小,目前大部分苜蓿草生产企业(合作社)实现了扭亏为盈。然而,由于苜蓿草涨价,给奶业带来更大的压力和不稳定性,使原本就脆弱的苜蓿-奶牛经济体会变得更加脆弱和不稳定[28-29]。

我国苜蓿产业对奶业的依从度较高,当奶业出现不稳定,苜蓿产业也会出现波动;当苜蓿价格偏离导致了它的价值,质量满足不了奶业的要求和价格暴涨奶牛养殖企业难以承受时,奶业就会减少苜蓿的使用量或苜蓿被替代,我国的苜蓿产业就会出现危机。在过去10年中,阿根廷乳奶牛中苜蓿干草的比例在急剧下降[32]。苜蓿应以羊草为鉴,羊草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为我国的出口牧草,90年代末,在我国奶业发展中发挥过重要的作用,在光明乳业6 t奶工程中羊草作为主要的禾草出现在日粮饲料中,当时可谓一草难求,价格剧增,价格严重偏离了羊草的价值,导致奶牛养殖企业用燕麦替代了羊草,羊草失去了市场和在奶业中应有的地位。羊草不仅是我国的优质牧草,更是内蒙的优质牧草,失去奶牛市场实为可惜。

2.5 奶牛企业对苜蓿需求量和品质的不断提高

牧草是建立良好乳制品营养计划的基础。奶牛对饲料的采食量和消化率直接影响其肉乳产量、瘤胃功能和动物健康。苜蓿和青贮玉米是主要的饲料,为奶牛提供能量、蛋白质、可消化和有效的纤维、矿物质以及维生素[30-31]。苜蓿通常被称为“牧草之王”,是奶牛最重要的牧草。随着我国奶业的强势快速发展,对高品质苜蓿的需求量急速增加(表2)。2008年之后,我国的奶牛养殖在养殖规模、单产、质量水平上均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2008年,全国奶牛存栏量达到1 233.5万头,是2000年的2.5倍;奶类产量3 781.5万t,是2000年的4.1倍。我国奶类产量已跃居世界第三位,成为奶类生产大国。我国的奶牛存栏量在2008年之后自1 234万头增加至2015年的1 507.2万头(表2),增长22.1%,我国生鲜乳和乳制品产量分别达到3 870.3万t和2 782.5万t。2017—2018年,我国奶业供给相对过剩,存栏量有所降低,但产量大体稳定,2019年随着主要奶业对上游养殖业的拓展,产业资本支出的增长,我国国内奶牛存栏量开始回升,到2020年奶牛存栏量达1 400.9万头(表2),其中牛奶产量3 440万t,乳制品产量2 780.4万t。

随着我国奶牛养殖数量和乳制品的增加,进口苜蓿草也在增加,从2008年1.76万t,增加至2021年的178.03万t,增加了100.15% 。进口苜蓿草从2008年至2014年呈缓慢增加,当2015年奶牛存栏数突破1 500万头时,苜蓿草进口量也突破了100万t,达121.00万t,2016年至2020年苜蓿草进口平稳,在135.60万~140.00万t,2021年突破170万t,达178.03万t,创历史新高(表2[33-36])。

表2 奶牛存栏数量与苜蓿进口量

进口苜蓿草的剧增,一方面反映了我国苜蓿草在数量或质量方面可能还不能满足奶牛养殖企业的要求,另一方面也值得我们思考,是什么原因导致部分奶牛养殖企业宁愿舍近求远,购买比国产苜蓿草每吨贵好几百元的进口苜蓿草?是奶牛养殖企业对使用国产苜蓿草信心不足吗?原因何在?内蒙古是“中国乳都”,从2019年开始,全区奶牛存栏、牛奶产量实现恢复性增长,牛奶产量是全国唯一超过500万t的省区,无疑内蒙古是我国苜蓿使用大省,也是苜蓿草进口大省。

明代陈益祥说:“流水之声可以养耳,青禾绿草可以养目,观书绎理可以养心。”“观书绎理可以养心”,就是通过观书绎理使自己的心灵得到滋补和休息。因为,读书可以让心灵变得宽厚和柔软,让心灵获得快乐和舒畅:读书,心才不慌;不读书,心就荒了。

在过去的20—30年间,我国苜蓿的种植面积、产量和质量有了明显的变化,人们对苜蓿和其他牧草的重要性认识正在增强,因为世界对苜蓿或牧草的需求量很大[31],不论国外还是国内奶牛的养殖数量正在增加。但是苜蓿的产量是否随着奶牛数量和乳制品产量的增加而增加呢?尽管我国自2012年以来,苜蓿产量显著增加,但远赶不上奶牛数量和乳制品产量增长的速度。

在我国奶业对苜蓿需求量不断增加的背景下,对苜蓿草的品质要求也越来越高,从当初的粗蛋白含量18%、RFV值160,到现在的粗蛋白含量20%、RFV值170,甚至更高,粗蛋白质含量和RFV越高对苜蓿草的产量牺牲就越大(图1),同时对苜蓿草地的持久性利用也具有较大的损害。从图1可看出,苜蓿产量与品质呈显著的负相关,即随着苜蓿成熟度的增加,牧草产量呈上升趋势,而苜蓿的品质则是随着成熟的增加呈下降趋势(图1[31]、表3[20])。

图1 苜蓿产量与品质关系

表3 苜蓿生长阶段与品质 单位:%

由长期数据可见,在过去的20年里,苜蓿单位面积产量的提高最多也只是温和的。虽然在此期间,奶牛的单产提高了60%以上,但苜蓿的单产却没有跟上。尽管部分原因可以归于对苜蓿质量的重视程度的提高,影响了一部分产量,但大多数苜蓿育种专家或栽培专家会承认,过去20年,苜蓿单产的提高是相当有限的,与玉米、小麦等作物的单产提高幅度相比,差距较大[38]。为了维持苜蓿产业的盈利,需要提高单产、提高水分利用效率和盈利能力的生产方法及改良新品种。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是打破与收获计划相关的产量- 质量-草地持久性权衡[29,39],树立新的苜蓿产量、质量和草地持久性观[38],这样种植者就可以在不影响产量、不损害草地持久利用的情况下改善质量。

高品质的苜蓿适口性好,通常最大限度地增加奶牛的摄入量和产奶量,并且苜蓿的低纤维和高蛋白质含量使其成为谷物和其他饲料的极好补充,这是奶牛养殖企业需要苜蓿的最重要原因[29-31]。虽然苜蓿品种间产量和营养价值存在遗传差异,但目前苜蓿的产量与营养质量主要还是通过收获管理来平衡,因为苜蓿的营养组分和干物质消化率(DMD)主要与收获时的植株成熟度有关(图1、表3)。目前我国增加产量主要是通过扩大种植面积来实现,在我国苜蓿生产受水资源和耕地资源约束越来越严重的情况下,市场对苜蓿的产量和品质需求却越来越高,这无疑是对我国苜蓿产业乃至世界苜蓿产业的重大考验[40-41]。

3 苜蓿产业发展的战略性选择

3.1 节水苜蓿

毫无疑问,水分对苜蓿生产至关重要,没有水就没有苜蓿的高产量,甚至存活[20]。因此苜蓿的高产是通过适当灌溉管理,使苜蓿整个生长季节有足够的土壤水分来获得的,可见水是苜蓿生产中的关键要素。水资源的短缺是我国苜蓿种植区的常态,水供应的减少或水供应的不确定性、乃至水价格的不稳定性,比任何其他生产要素都更严重地影响着我国苜蓿的生产,从而限制着苜蓿供应,并导致价格攀升。当农业生产面临用水和环境影响的激烈争论时,苜蓿由于其巨大的用水量而经常成为争论的焦点。从水分利用的角度来看,苜蓿具有许多积极的特点——它具有多年生的优点和耐旱特性(生长早,根系发达、根系入深,可从深层土中吸取水分),以及产量高、水分利用效率高等。

在我国苜蓿生产中,急需构建高效的节水灌溉管理体系,一方面要提高苜蓿精准灌溉,避免过度灌溉、无序灌溉和无效灌溉,降低水资源的浪费;另一方面要提高苜蓿的水分利用率,精细平整土地,缩小地块面积,实现水分均匀分布,进行亏缺性灌水[21],提高水分利用率,实施精准施肥,使水肥耦合效益最大化。在水资源有限的情况下,苜蓿节水种植的策略可包括:(1)亏缺灌溉与精准施肥;(2)缩小或减少灌溉面积;(3)开发耐盐和耐旱品种,利用更多的边际地或边际水;(4)采用高效的节水灌溉系统,能够更均匀地用水,通过改进水的输送系统(如滴灌系统和洒水系统)和更好的表面系统(地表平整度、地块大小)来改善分布均匀性;(5)用GPS(智能)监测系统,以提高用水效率(WUE, water use efficiency);(6)更好的水调度和水分监测系统,以提高蒸腾(ET)与水应用的匹配;(7)基因创新和其他方法,以增加苜蓿的耐旱能力和根系入土深度,提高苜蓿产量和草地持久性,并解决产量和质量的权衡,从而提高水分利用效率(WUE) 。

需要改进目前大水高肥的苜蓿生产模式。目前在我国苜蓿生产中,节水灌溉设备得到广泛使用,但生产中无节制的过度灌溉、无效灌溉和无序灌溉的现象普遍存在,固然水在苜蓿生产中起着关键性作用,但并非灌水越多产量越高,有时适得其反,过多的水分会抑制苜蓿生长,甚至导致死亡[21]。应该通过耐旱品种和农艺措施的创新,提高苜蓿水分利用率和节水苜蓿种植管理体系的创新,来缓解苜蓿生产对水分的过度依赖,以获得较为理想的产量和效益,降低因水资源制约给苜蓿生产带来的影响[20]。农艺策略在提高产量方面可能是最重要的,包括改善节水灌溉、肥料管理、收获效率、改善草地建植、虫害管理和灌溉效率。因此,应提倡亏缺性精准灌溉和水分高效利用,发展高效节水苜蓿生产系统,在我国苜蓿主产区水资源日趋紧缺的大背景下,既具现实性也具战略性。

内蒙古科尔沁片区、鄂尔多斯达拉特片区节水苜蓿发展势头看好,也起到了一定的节水效果,但距高效节水还有一定的差距,地面平整度差、水分分布不均匀,径流现象严重;有些节水设备老旧,损坏、跑冒漏水现象严重;有些灌溉制度不合理,无序灌溉、过度灌溉、无效灌溉,甚至是无节制灌溉现象严重,这些现象的存在不但没有起到节水的作用,却造成水资源浪费,应该加以改进。

3.2 雨养苜蓿

我国北方的苜蓿生产系统主要以水为限,因此,苜蓿生产系统可分为两大类:雨养苜蓿和灌溉苜蓿。毋庸置疑,水分是苜蓿获得高产的重要要素,在我国干旱半干旱区的苜蓿生产中水分就显得尤为重要与关键[12,20]。然而,在我国水资源日趋短缺的大趋势下,苜蓿主产区由于地表水供应匮乏、地下水位下降以及抽水成本日趋高涨,极大地影响着苜蓿生产[20,42]。因此,从战略层面上应重视雨养苜蓿的发展,在半湿润、半干旱地区积极开发和构建雨养苜蓿的高质量种植体系、高效管理体系和降低风险的收获体系[12]。我国半干旱、半湿润地区水热同季,降雨量相对丰富,适宜发展雨养苜蓿,如辽宁的凌海、法库等地年降水量为450~600 mm,近几年雨养苜蓿发展势头较好。以美国为主的北美地区也在大力发展雨养苜蓿,雨养苜蓿在旱地农业系统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43-45]。

干旱固然是影响苜蓿产量的最重要因素。从长期的策略看,在适宜发展雨养苜蓿的半湿润、半干旱地区,一方面要提高苜蓿利用降水的能力,通过农艺措施保障降雨在苜蓿地里的均匀分布,构建雨养苜蓿高质量栽培技术体系和高效管理体系[20,46],进行土壤调理,改善地块平整度,培肥土壤肥力,如早秋种植和改进播种技术(如播种深度),以及优化收获时间表;另一方面要积极培育抗旱苜蓿品种,加大抗旱苜蓿品种的应用力度,减少苜蓿对水资源的过度依赖也是十分重要的,其中最重要的策略之一是通过遗传改良和农艺措施,提高苜蓿产量和草地的持久性,必须考虑植物对缺水和盐度的适应[6,20];其次重要的策略之一就是积极规划利用生物技术改良苜蓿的遗传特性,培育超耐盐、超抗旱抗寒性的苜蓿新品培育,通过应用超抗旱抗寒和超耐盐苜蓿新品种,可提高苜蓿对半湿润、半干旱地区的适应能力,增加抗风险能力[12,47],提高雨养区苜蓿的产量。

在苜蓿草生产中既希望下雨,又害怕下雨。在生长期苜蓿需要充足的水分,希望获得较多的降雨,但在刈割收获期又极怕下雨。在降雨量多的地区虽然雨水可供苜蓿生长发育雨养苜蓿,但降雨也会给苜蓿刈割收获带来负面影响,一方面由于降雨可能会导致苜蓿不能按计划刈割收获,另一方面刈割后的草条若遭受雨淋会发生变质造成损失。因此,在雨养苜蓿区,研究构建刈割收获风险防范体系是十分必要的。

内蒙古扩大苜蓿发展规模应该优化水资源配置,采用节水苜蓿、雨养苜蓿并举发展模式,加强水资源管理,宜雨养则雨养,宜节水则节水,通过农艺措施提高地面平整度,促进水分均匀分布,减少地面径流,提高水分利用率;培育深根耐旱苜蓿品种,提高深层水分利用率。

3.3 盐碱地苜蓿

我国奶业对苜蓿需求量越来越大,面对苜蓿单产在短时间内不会有大幅度增加的现实,目前我国只有通过扩大种植面积,增加苜蓿总产和提高供给能力,但耕地资源对我国扩大苜蓿种植面积的制约是长期性的,尤其是土地流转费的不断升高更是硬约束。因此,从战略层面考虑,大力开发盐碱地种植苜蓿,减缓耕地资源对苜蓿发展的影响是十分必要的。我国有盐碱地近1亿hm2[48],多分布在水热条件相对较好的地区,如黄河流域。2021年国家《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规划纲要》提出,要深入实施盐碱地治理重大工程,推动盐碱地农业方面取得技术突破。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指出:“支持将符合条件的盐碱地等后备资源适度有序开发为耕地。研究制定盐碱地综合利用规划和实施方案。分类改造盐碱地,推动由主要治理盐碱地适应作物向更多选育耐盐碱植物适应盐碱地转变。支持盐碱地、干旱半干旱地区国家农业高新技术产业示范区建设。”这为利用盐碱地种植苜蓿提供了契机。盐碱地是种植苜蓿的宝贵资源,面对耕地资源对扩大苜蓿种植面积的制约性越来越严峻的形势,另辟蹊径开发盐碱地及边际地种植苜蓿,既符合国家保护耕地的战略要求,也符合我国苜蓿种植面积不断扩大的现实要求,更符合国家苜蓿发展战略要求。

苜蓿具有耐盐性,对盐碱地有一定的适应性,是改良和利用盐碱地的先锋植物[48-49]。早在古代我国就有在盐碱地种植苜蓿的习惯。据清同治元年(1862年)山东《金乡县志》记载,“苜蓿能煖地,不畏碱,碱地先种苜蓿,岁刈其苗食之,三四年后犁去,其根改种它谷无不发矣,有云碱地畏雨,岁潦多收[9]。” 清郭云升《救荒简易书》曰:“祥符县老农曰:苜蓿性耐碱,宜种碱地,并且性能吃碱。久种苜蓿,能使碱地不碱[9]。” 这说明在盐碱地种植苜蓿已是常事,并且积累了许多有效的栽培技术。

进行盐碱地苜蓿理论与技术创新,选择耐盐(碱)苜蓿品种,深挖盐碱地栽培苜蓿的农艺措施和资源配置潜力[41,49-51],采用躲盐、生物改良等盐碱地栽培技术提高种植苜蓿的成功率,确保苜蓿在轻度盐碱地(全盐含量0.2%~0.4%)正常生长;通过新技术培育超耐盐(碱)苜蓿品种,提高苜蓿的耐盐性,采用生物改良新技术, 向中度盐碱地(全盐含量0.4%~0.6%)或重度盐碱地(0.6%~0.8%)延伸,降低盐碱地的盐分含量,结合盐碱地种植的农艺措施,为苜蓿适宜盐碱地生长创造条件,开创盐碱地苜蓿生产新局面。

内蒙古既是我国苜蓿草生产大省,也是苜蓿草使用大省,在苜蓿生产中,受水资源和耕地资源的制约性更大。但内蒙古盐碱地资源丰富,拥有河套灌区、鄂尔多斯沿黄区、土默川、西辽河流域等盐碱地,这些盐碱地水热资源有利于发展苜蓿,只要对盐碱地进行适当的改良种植苜蓿还是可行的。

3.4 “三地”苜蓿

与盐碱地种植苜蓿相比“三地”种植苜蓿要容易的多。我国退耕地、撂荒地和沙化地(简称三地)资源丰富,在耕地资源对种植苜蓿的约束越来越严重的情况下,开发“三地”资源种植苜蓿,是缓解耕地资源制约扩大苜蓿种植面积的有效途径。自1999年国家启动“退耕还林还草工程”以来,苜蓿在其工程实施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要继续利用退耕还草的契机,根据立地条件,对退耕地分类管理,分类种草,宜苜(蓿)则苜(蓿)宜草则草,对退耕地苜蓿种植要强化提质增产增效发展、规模化种植、机械化作业和标准化管理,推动苜蓿向产业化高质量方向转型。

农业比较效益偏低、耕种条件差、农民外出务工等因素影响,一些地方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弃耕撂荒现象,导致大量的撂荒地出现。针对此类现象,2021年农业农村部出台了《关于统筹利用撂荒地促进农业生产发展的指导意见》,其中明确指出,坚持分类指导,有序推进撂荒地利用,要规范土地流转,促进撂荒地规模经营。撂荒地对种植苜蓿来说条件相对较好,基本能满足苜蓿生长对环境条件的要求,应抓住机会向撂荒地深处延伸,发展撂荒地苜蓿生产,推动撂荒地苜蓿高产、高效和高质量发展。

我国土地沙化较为严重,沙化地约为174.3万km2,2014年,国家提出到2020年将全国具备条件的坡耕地和严重沙化耕地约280万hm2退耕还林还草。目前我国沙地苜蓿较为普遍,如科尔沁沙地、毛乌素沙地等种植苜蓿已取得较好的效果。因此,深化沙地苜蓿的科技创新,加大引用耐旱苜蓿品种的力度,强化高效节水灌溉技术体系与节水栽培管理技术体系的研发,改变目前大水高肥的无序灌溉、过渡灌溉和无效灌溉的现象,提倡沙地苜蓿亏缺性精准有效的节水灌溉,以减缓水资源的紧缺矛盾和降低因过渡灌溉引起的灌溉成本增加。

内蒙古“三地”资源丰富,恢复植被任务艰巨,在“三地”资源中有许多土地适宜种植苜蓿,如呼伦贝尔沙地、科尔沁沙地、毛乌素沙地、浑善达克沙地和库布齐沙漠、乌兰布和沙漠的边缘地,以及部分撂荒地、退耕地,这些资源有的已经种上苜蓿,有的或正在准备种苜蓿,这样可减缓耕地资源对内蒙古苜蓿发展的制约。

3.5 有机苜蓿

随着有机农业乃至有机畜牧业的发展,特别是有机奶业的发展,对有机苜蓿的发展也呼之欲出。从解决或预防环境问题,到满足奶牛养殖对苜蓿日益增长的需求,传统苜蓿生产向有机苜蓿生产的转变可能是一个挑战,但也是发展机遇。首先选用高效固氮苜蓿品种,采用有机苜蓿栽培管理的原理与技术[52-53],进行有机苜蓿的生产是我们要面对的现实问题。

其次,在强调环境和土壤管理,不使用化学除草剂和化肥的情况下,所有作物的杂草控制和粮食作物的氮肥施用是有机生产系统中的关键问题[54],为了给后续作物提供有效的氮素进行有机生产的作物轮作,苜蓿被视为有机农业系统中最理想的轮作作物。加强适宜有机种植的苜蓿品种开发与培育是当务之急。

内蒙古的盐碱地、沙地、撂荒地等受重金属、农药和化肥的污染程度较轻或未被污染,有利于有机苜蓿的发展,应抓住机会发展有机苜蓿,为内蒙古有机奶业的发展展现苜蓿担当、发挥苜蓿作用、贡献苜蓿力量、绽放苜蓿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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