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人”会给人类生活带来什么

华声

AI虚拟学生华智冰。新华社

一名清华女学生火了。

2021年9月底，中国首个AI虚拟学生——华智冰首次正脸亮相，并带来一首歌曲《男孩》。

你可能不知道，其实越来越多的虚拟人闯进人类生活，他们正渗透各行各业。或许在未来，打败你的，不再是真正的人。

在华智冰首次正面出镜的视频中，她面容姣好、歌声甜美，表情动作也十分真实。她的歌声、人类生物学特征全部由人工智能完成，肢体则由研发团队成员进行训练完成。

一睹这位虚拟学生的芳容，網友直呼“确定不是真人吗”，“颜值高到忘了听歌”，“想和她做朋友”……

华智冰到底是谁？在2021北京智源大会现场，华智冰在清华大学校园中漫步的视频被发布。两天后，华智冰在其个人官方微博账号“华智冰THU”中正式向外界介绍了自己——我由智源研究院、智谱AI和小冰的人工智能团队联合培养，即将开启在清华大学计算机系实验室的学习和研究生涯。据华智冰的自我介绍，为了更好地了解自己的身世，她决心来到清华大学，申请加入计算机系唐杰教授的实验室。如今，华智冰已正式师从唐杰教授，也成为清华大学最特别的学生之一。

在清华大学，华智冰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座位和名牌。研发团队介绍，华智冰智商和情商双高，还具有一定的推理和情感交互的能力。“从诞生起，我就对文学和艺术很感兴趣，小冰AI科学家们不仅给了我面容和嗓音，还教会了我作曲。另外，基于‘悟道2.0’大模型，我还能写诗、作画。”华智冰如此介绍自己。不过她也坦言，“我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不足……请大家多给我一点时间，我每天都在争分夺秒地学习”。导师们为这个虚拟学生制订了非常详细的学习计划：第一年，华智冰要博览群书，目标是泛读天下书，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学习并吸收大量的语言材料;第二年，她的目标是让自己能够学习更深层次的知识，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能够挖掘出数据中的隐含模式;第三年，要培养创造力，希望在多项认知智能上超过人类。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华智冰何以炼成？与以往的虚拟人不同，华智冰能够生动形象地展露歌喉，其核心差异点就在于智谱AI的数据和知识的双轮驱动引擎——“悟道2.0”。这是清华大学教授、智源研究院学术副院长唐杰率队研发的中国首个，也是全球最大的1.75万亿参数大规模预训练模型。拆解来看，“悟道2.0”其本意是让机器像人一样思考，迈向通用的人工智能。现今，悟道也不断诞生一些有趣的应用，比如自动撰写脚本、论文及策论等。而这也是让华智冰与众不同的关键点，总的来说，就是机器已经能像人一样“思考”。

未来，华智冰将会到哪里去？小冰公司的联合创始人、产品副总裁彭爽曾提到，“这一次，华智冰的身份角色是学生，未来等她完成学业，从清华毕业之后再看看她实际能从事什么样的职业”。

2021年6月，哔哩哔哩网站（简称B站）董事长陈睿透露，过去一年一共有32412名虚拟主播在B站开播，同比增长40%;相关播放量增加70%。在B站直播的虚拟主播分区里，每天都有风格迥异的虚拟人开播。因为永不塌房，容颜永不老，虚拟艺人、网红主播正在批量出道中。虚拟主播菜菜子Nanako（蔡明的二次元形象）首播25分钟就登顶B站人气榜第一，还上了微博热搜。

同时，国产彩妆品牌“花西子”推出同名虚拟代言人，欧莱雅也推出了虚拟代言人“欧爷”“M姐”，肯德基推出了银发“虚拟上校”……

在人类情感世界里，虚拟人确实能给予陪伴。有媒体曾做过一项虚拟恋人的调查，孤独的年轻人正在不断地为虚拟好友/恋人买单。更多以社交为内核的虚拟人平台诞生。比如，创造华智冰的小冰团队曾在2020年8月发布虚拟恋人，之后在没有任何宣传推广的情况下，上线了一个为期七天的定制“虚拟男友/女友”活动。这个虚拟男友/女友不仅可以24小时陪你聊天，也能画画、唱歌、写情诗，还能帮你写文章和做PPT，而且外貌、性格、兴趣点都能任你设定。出人意料的是，七天内就有118万个“虚拟男友/女友”被用户创造出来。在那些身处其中的年轻人看来，相对于现实世界，虚拟男友/女友能带来一场更甜的恋爱。

在数字教育领域，最知名的“虚拟明星”莫过于班长小艾。她是由数字王国集团旗下虚谷未来科技打造的，定位于国内首位虚拟少儿阅读推广人。相关负责人介绍，为了跟小孩子“玩”到一块，班长小艾被设置成一个在8月份出生的狮子座女孩，她性格活泼、外向大方。在《中国诗词大会》等节目中，孩子们经常能看到班长小艾的身影。2020年10月，班长小艾还开通了视频号。她发布的短视频主要进行知识科普，回答“鸡有翅膀为什么不能高飞”和“人在太空中会长高吗”等问题。

毋庸置疑，虚拟人开始渗透到人类衣食住行的各个角落。

在业内人士看来，目前虚拟人的应用多数在娱乐领域，被很多公司做成了内容和流量的生意，用来抬高股价、提高估值等。但其实，在其他方面，虚拟人可以发挥的用处可能会更大。

在2020年的百度世界大会上，具备认知能力、可机机对话20年前的“康辉”和“李彦宏”的虚拟人首次亮相。李彦宏表示，AI可以使人获得永生，人类将来有可能跟逝去亲人的虚拟人进行沟通对话。他透露，自己的父亲前几年去世了，自己很怀念他，因此产生了这个想法，“我希望能在想念他时，可以跟他有一个很好的沟通”。

（摘自七一网 七一客户端/《中国经济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