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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断贫困代际传递,实现长久脱贫
——基于代际收入流动视角

2022-04-04郭胜男

关键词:父代子代代际

郭胜男

(安徽大学 经济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2020年底,我国取得了脱贫攻坚战的全面胜利,绝对贫困完全消除。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如何有效防止脱贫群众返贫。本研究借鉴已有的研究方法,基于代际收入流动视角,使用中国居民收入调查(Chinese household income project survey,CHIP)数据,改进代际收入流动的计量模型,对我国城乡代际收入流动系数重新进行测算,分析代际收入的内在传递机制及其贡献和影响,并给出相关的政策建议。

一、文献综述

对于代际收入流动,国外的经济学家很早就发现了父子代收入之间存在一定的关联。1992年,Solon[1]建立了基于最小二乘法的代际收入流动方程来测算代际收入流动系数,为收入不平等的代际传递问题提供了最早的理论框架。此后,经济学家们对不同国家的代际收入弹性进行了研究及实证分析,发现在测算过程中收入水平模型的测量误差会导致向下的估计误偏,后期研究则采用父代五年收入的平均水平,在回归模型中引入年龄平方项等方法来减少计量误差及样本同质性问题[2]。近年来,这一问题也引起了我国学者的强烈关注。王海港[3]利用1988年和1995年的城乡收入调查资料,建立了城镇居民子女收入对家长(父亲或母亲)收入的回归方程,测算得到我国1988年和1995年的代际收入弹性分别为0.384和0.424。方鸣和应瑞瑶[4]也对我国城乡代际收入的流动性进行了测算分解,研究发现现阶段我国居民的整体代际收入流动性较差,并且城镇居民的代际收入流动性要低于农村居民的代际收入流动性。陈琳和袁志刚[5]采用家庭收入调查数据,探讨了我国1988—2005年代际收入流动性趋势和内在传递机制,并计算出人口资本、社会资本和财富资本对代际收入系数的贡献程度。徐晓红[6]整合CHIP和CFPS数据,运用双样本工具变量法估算出我国2002—2012年代际传递的变动趋势,对以往研究中出现的计量误差进行了修正,结论显示我国城镇居民的代际传递程度仍高于农村居民的代际传递程度,代际流动程度在国际上处于中等水平,并且呈现下降趋势。吕光明和李莹[7]认为,中国居民的代际收入流动性较高,近年来代际收入水平有不断上升趋势,并且不同收入群体的代际收入弹性也有显著差异。杨沫和王岩[8]基于CHNS数据,用两种测算方法对我国居民代际收入流动性进行测算,发现在2004年之后我国阶层固化程度逐年降低,而且在代际收入传递过程中,非教育因素也是不可忽视的一部分。

在代际收入流动的内在传导机制研究方面,郭丛斌和闵维方[9]对中国城镇居民教育与收入代际流动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研究,结果显示教育是代际流动机制中的重要影响因素,并且对中国社会收入不平等的改善效果较为显著,对代际收入流动有促进作用。陈琳和袁志刚[5]研究发现,在代际收入传递过程中,财富资本作为核心因素,与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对代际收入流动的贡献率在60%以上。周兴和张鹏[10]在对职业流动与收入流动的关系进行研究时发现,代际之间职业的传递对代际之间的收入流动有阻碍效果。

本研究采用中国居民收入调查数据,旨在研究城乡代际收入流动性差异及其内在传递机制。

二、模型与方法

本研究首先采用传统线性回归模型计算出城乡居民代际收入流动的具体系数,探讨城乡居民代际收入流动性的差异及其成因,然后通过分析多篇文献的研究成果,最终选取两个中间变量分别对子代的收入进行线性回归,并计算这两个中间变量对代际收入流动性的贡献率及二者总的贡献程度。

(一)代际收入流动性的测算

经济学家在测算代际收入弹性初期,用传统最小二乘方法建立以父代收入为解释变量、子代收入为被解释变量的一元线性方程。得到的代际收入模型为

(1)

在代际收入测算中,收入数据如何取舍是个很重要的问题,收入水平模型的测量误差会导致向下的估计误偏。国外研究代际收入较早,模型中的父子代持久性收入可以从数据库中获取。因为我国的数据存在缺陷,无法确定父子代的长期收入水平,故在选取收入变量值时,本研究把父子代当年的年工资数作为持久性收入。在这种计量方法中父子代收入使用的都是一年的数据,故会存在计算值向下的计量偏误,短期收入波动的方差大小会影响向下偏误的大小。为了使计算结果更接近真实值,本研究借鉴Solon[1]的方法,将父子代的年龄、年龄的平方项均引入回归方程,以此来减小误差。最终回归模型为

(2)

(二)中间变量法

在测算城乡代际收入流动系数之后,本研究采用中间变量法继续研究代际收入流动的内部传导机制。可以确定的是,父代对子代传递的途径分为内在和外在两个方面。内在方面涉及基因等遗传学问题,在此不做讨论;外在方面是国内外学者的主要研究对象。Blanden等[2]指出,中间变量选取的原则就是找到一个变量,既受到父代收入的影响,又可以对子代的收入产生相应的影响。他通过计量测算,最终将影响代际收入的三个中间变量确定为教育、健康和劳动力市场,这三个变量对代际流动性的贡献率在50%以上。陈琳和袁志刚[5]根据我国的特殊国情选取了三个综合变量,分别是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和财富资本。其中,对社会资本的处理方法是将社会资本各个要素进行主成分分析,并选取第一主成分代入方程进行测算,这样会损失很多信息。本研究不再对社会资本这一中间变量进行主成分降维,而是直接将子代的职业性质作为社会资本的衡量变量来解释我国代际收入流动性。对于为何选定这两个中间变量,下文会有详细的解释说明。

根据上述两个中间变量,构建计量模型为

(3)

(4)

式中:Mj,i为中间变量;j=1,2,分别代表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通过式(3)和式(4)可以看到,父代的一系列特征通过选择这两个中间变量影响到子代收入。可以将式(3)和式(4)看作投资回报方程,λj和θj这两个系数就是投资率和回报率。投资率越高,说明父代对子代的教育越重视;回报率越高,说明该变量对子代收入的解释力度越大。反之亦然。

(5)

β1表示两个中间变量的累计贡献程度和残差部分对于子代收入的解释力度之和,也就是代际收入流动系数。

最后,对两个中间变量进行加总,τj为对代际收入流动性的解释率,τ为总的解释力度:

(6)

(7)

在中间变量法的计算过程中,回报率和投资率都不能解释为计量上的因果关系,而只是在统计意义上的中间变量对父代收入、子代收入的解释力度。

三、数据变量与统计描述

(一)数据来源

为了追踪研究中国收入分配的动态情况,中国家庭收入调查(CHIP)已经持续多年进行调研。中外研究人员在1989年、1996年、2003年、2008年和2014年进行了五次入户调研,得到了1988年、1995年、2002年、2007年和2013年的各项收支数据。数据包含大量个人特质和家庭信息,是目前中国微观收入数据库中较为全面的数据。该数据具有样本量大、质量高、真实性强等优点。由于本研究研究的是城乡代际收入流动,故选用CHIP数据中最新年份城镇和农村的调查部分。该数据包含城乡居民年龄、年收入、受教育程度等个人资料,以及相对应的家庭背景信息,调用2013年CHIP数据中父子代收入、年龄、受教育年限、子代职业类型及家庭代码等相关变量,有利于进行全面深入的研究。

(二)数据说明与处理

研究代际流动性,第一步要进行的就是父子代的匹配。由于CHIP中父子代样本数据不在同一个表中,本研究首先运用Stata软件将两个表中的数据进行合并,利用住户成员编码对父子代进行匹配,得到1073条父子配对后的有效样本信息,然后对匹配后的样本剔除缺失值。为了保证样本的最大化,对于存在异常值的样本,用变量的平均值进行替代处理。

为了避免由家庭劳动力供给和婚姻的匹配等操作所带来的估计偏误,本研究将子代收入限定为一个家庭中最大子女的年收入,仅测算父亲和最大子女的代际收入关系。收入采用的是父子代工资性年收入。在不同的年龄阶段,个人的收入水平也会有所不同。为了避免年龄差异导致的收入差异,把父代年龄限制在65周岁以内,子代年龄控制在20周岁以上,从而降低了采用单年收入代替持久性收入的估计偏误。把对应年份对应省份的物价指数转换成实际收入, 并取其对数形式。

除了基因遗传,人力资本是代际传递中最为基本的途径,对代际收入流动性的初期研究也是源于对人力资本的考虑。但是,由于我国城乡发展不平衡,农村居民工作机会较少,收入水平较低,自身的存储水平严重受到限制,所以将财富资本作为农村代际收入流动传递机制的中间变量是欠妥的。就父代对子代的影响而言,财富遗传仅仅是最为表面的形式,还有更深层的东西值得探究。受教育水平就是一个很好的关注点,很多相关研究表明教育作为最重要的人力资本,对提升劳动者的收入水平有显著成效。特别是对于接受过较高程度教育但其原生家庭较为贫困的子女,他们有更多的机会获得较高水平的收入。因此,可以用父子代的受教育程度来代表人力资本投资进行研究,同时选取样本中的受教育年限来定量衡量受教育程度。另外,中国社会作为一个“关系型”社会,社会资本在工业社会运转过程中起到的作用一直很大。周兴和张鹏[10]通过对我国城乡家庭代际间职业流动和收入流动的实证分析发现,我国各个职业阶层,不管是城镇还是农村,都具有较强的代际职业传承性。父母的社会地位往往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子女的社会地位,父亲有着较高的社会地位或者很好的职位,会为其子女提供更多的社会资源及就业机会,各种“二代”现象很好地说明了人们对社会资本分配不公及机会不平等现象的埋怨与调侃。因此,可以选择社会地位作为社会资本的核心解释变量,研究对代际收入流动性产生的影响。

本研究通过受教育程度和职业地位两个变量对人力资本、社会资本进行量化分析。受教育程度通过选取子代的受教育年限来衡量,社会地位用子代的职业类别来衡量。人们所从事的职业是衡量社会地位的一个重要指标,职业等级能够最大限度地反映一个家庭所拥有的经济实力、社会声望等抽象性评价。职业是一个分类变量,对其不好进行量化分析。在所有有效样本中,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将子代职业分为六类,具体为农民、工人、商业和服务业人员、办事人员和有关人员、专业技术人员和高级管理人员、机关和事业单位负责人,并对这六类职业进行客观打分。

(三)统计描述

数据匹配及筛选后,获得全部有效样本数据1073条。其中,农村匹配样本523条,城镇匹配样本550条。对各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具体见表1。

表1 农村和城镇居民样本数据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由表1可知,与城镇居民相比,农村居民父代、子代收入均较低,说明我国城乡之间依然存在较大的收入差异。父代中城乡收入差距较大,但子代收入差距明显缩小。这说明,在我国不断推进农村城镇化进程下,农村居民子代通过接受更多教育、进城务工、自身努力奋斗等途径,摆脱了父代低收入的影响,提高了个人收入,实现了自身价值。城镇居民子代的受教育年限的均值显著高于农村子代,这很清晰地反映出我国城乡教育的巨大差异。从统计的子代职业打分来看,城镇居民的职业性质、社会声望要高于农村居民,这也从侧面反映了教育和职业这两个因素对子代收入的正向影响。

四、实证研究

(一)代际收入流动性分析

本研究构建了父代收入、子代收入、父代年龄、子代年龄及其父代年龄平方项和子代年龄平方项的线性回归模型(OLS),使用Stata软件测算出城乡居民的总体代际收入弹性(回归系数),见表2。

表2 代际收入回归系数

从表2可以看出,我国2013年城镇居民代际收入弹性为0.3985,即城镇居民父代的年收入每提高1%,子代的年收入将增加0.3985%,代际收入弹性较大;农村居民代际收入弹性为0.2395,即农村居民父代的年收入每提高1%,子代的年收入将增加0.2395%,代际收入弹性相对较小。综合来看,本研究测算的代际收入弹性高于西方国家的代际收入弹性,城镇居民代际收入流动性远低于农村居民代际收入流动性,城镇居民子代收入受到父代收入的影响较大。城镇有更加完善的基础设施和更好的公共资源,为何城镇居民的代际流动性反而低于农村居民的代际流动性?下面从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第一,经过多年的农村城镇化发展,很多农村子代不再子承父业,而是进城寻找更多的工作机会,与父代的收入产生很小的联系,这也使得农村居民代际收入系数相对降低。随着城镇化的不断推进,农村人口不断向城市聚集,这一部分迁徙人口在城市中可以获得更好的工作岗位,从而获得比他们父代更高的收入。因此,还有一种解释,农村居民子代通过进城打工获得了相对较高的收入,从而使农村居民的代际收入弹性低于城镇居民的代际收入弹性。

第二,城镇居民代际收入流动性差主要是由于城镇居民父代相对于农村居民父代有着更早的原始积累、更为稳定的工作及可观的收入。这就使得他们对子代的人力投资较为稳定,能够知晓教育的重要性,使得子代能够接受正常的教育。同时,他们也能在子代的学习、成长道路上提供相应的帮助,从而使子代的收入也较为稳定。这就产生了城镇居民的代际收入弹性增大、阶级向上或向下变动幅度较小的现象。

第三,改革开放后,我国的市场结构和规模发展速度很快,许多农村家庭的生活条件也得到大幅度改善,特别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实施后,原本由于家庭贫困或者父母亲不支持接受教育的孩子也能正常地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给社会低教育程度人群后代提供了法定意义上的受教育机会,故国家政策的实施也是使得农村居民代际收入弹性降低的重要一环。

(二)代际收入流动的内在传导机制

由两个中间变量通过投资-回报方程计算代际收入系数的贡献率,具体的农村和城镇居民收入系数分解结果见表3。

表3 农村和城镇居民收入系数分解结果

从表3的数据可以看出,人力资本在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的代际收入传递中的贡献率分别为10.75%和8.78%。对比城乡的教育投资系数,城镇居民的教育投资率远远高于农村居民的教育投资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城镇居民父代更加注重对子代教育的投资,并且城乡居民父代本身对教育的认知也有很大不同。值得注意的是,城乡人力资本的回报率没有显著的差异,这说明只要子代接受一定程度的教育,一定会对收入产生正向影响,从而降低代际收入弹性,使贫困父代的子女有向上流动的可能性。对于社会资本,城镇居民的投资率几乎达到农村居民的两倍,这反映了我国社会资源配置不合理,劳动力市场存在着大量的机会不平等现象。这一现象也导致我国城乡发展严重不协调,农村子女职业向上流动存在阻碍。与人力资本的回报率相同,城乡居民之间社会资本的回报率相差无几。

在社会资本方面,职业也对个人收入有重要影响。从表3可以看出,虽然社会资本对代际流动起到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其解释程度要远远低于人力资本的解释程度,毕竟是一种潜在的影响因素,不如人力资本所带来的影响更为直观。如果父代有较好的工作和资源,自然会给孩子带来更好的成长环境,提供更好的生活和教育。这也恰好解释了表3呈现出来的结果,即城镇居民社会资源投资率几乎是农村居民社会资源投资率的两倍。无论是城镇居民还是农村居民,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解释率都达到了10%以上,说明这两个变量确实是影响代际收入流动的重要途径。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深入分析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贫困代际收入差异及其传递机制,对于防止贫困人员返贫、减少机会不平等现象、制定公平公正的政策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利用Stata软件将CHIP数据进行合并筛选,最终得到可观的有效样本。本研究用改进后的代际收入方程,测算出2013年城乡居民代际收入流动性分别为0.3985和0.2395。本研究使用中间变量法深入探究代际收入流动的传递机制,发现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确是影响代际传递的重要因素,二者在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的代际收入传递中的总贡献率分别为10.52%和13.05%。城镇居民比农村居民更注重对子女教育的投资,城镇居民的子代更容易借助父代职业带来的便利获得更好的教育资源,进入更好的工作体系。提高代际收入流动性也有利于减少社会动荡因素,缓解社会矛盾,防止阶层固化,在提高居民自身文化素养的同时,增强对下一代教育投资的意识,这些都对当前中国经济发展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政策建议

一是政府应持续关注脱贫人员,加大教育宣传力度,推进城乡教育均衡发展。教育在代际流动中占有重要地位,如何提高子代的受教育程度是要解决的首要问题。特别是对于有正在受教育子女的家庭,政府应该积极地实施教育资助,弱化其对父代资源的依赖,这也有助于社会各阶层的流动。二是不断完善劳动力市场,保障各种生产要素能够公平合理分配。只有经济社会中存在较少的不平等,包括机会不平等和结果不平等,才能维护和巩固社会秩序,经济才能进入新常态。改革完善劳动力市场,灵活用工市场,让每一个劳动者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三是继续推进城乡发展一体化,创新城乡管理制度,尽可能地使城镇要素逐步流向农村,缩小城乡差距。政府应统筹全局,大力实施“以工促农”战略,将教育、人力资源尽力往农村倾斜,建立城乡一体化发展的长效机制。

代际流动的研究是一个很庞大的体系,本研究只是采取代际收入流动测算的最基本方法,由于篇幅原因,对于其他类型代际传递的研究没有考虑。虽然在方程中加入了父子代年龄平方项,但是和真实值仍存在偏误。随着时代的变迁及城乡规划制度的调整,代际收入流动性也会被相当一部分农村人口的城镇化影响,这一点在很多论文中得到了证实,本研究未将其纳入探讨范围。本研究在选取中间变量时,考虑到农村居民财富积累较少,故没有选择财富资本,在中国未来的发展中,农村居民的财富积累会越来越多,影响也会越来越大。未来本研究会继续通过代际传递视角来探讨收入不平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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