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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03
晚上无事,打开电视。正巧遇上唱歌的蒋大为点评青年歌手大赛。唱歌的标准是什么?蒋大为概括道,最基本的标准就是“好听”。
好听的标准又是什么?蒋大为给出的答案是和谐。的确,有人可以在音高上唱过帕瓦罗蒂,但是对旋律的处理、对音符的把握、对乐章的理解、对内涵的表现,可能就差得远,无法做到大师的“和谐”。
音和则美,行和则寿。《黄帝内经·素问》开篇便问:“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者,时世异耶?将人失之耶?岐伯对曰: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说得何其好啊!言简意赅,一语中的。颐养之道,得和则盛,失和则衰。
《黄帝内经》是本医书,平和之思贯穿始终。由此想到,文章之道恐怕也难背离“平和”。综观一些文学大师的作品,他们鼎盛时期的代表作,可以代表一个时期文学成就的高度,却似乎很难代表大师人生的高度。恰恰是在大师阅尽了人间盛誉与诋毁之后,他们扯一把破旧的藤椅坐在黄昏的夕阳里,平平和和、娓娓道来的东西,才能真正显现大师思想的分量。
站在人类思想文明的巅峰之上,其表现已经不需要其他任何修饰和雕琢了,只要说出来便是极品。“最高的技巧,就是无技巧”。我们无法企及大师的高度,我们却可以效法大师的平和。辨真理、写真事、说真话、抒真情,是为文之道,也是为人之道。不必张牙舞爪,不必虚张声势,不必故弄玄虚,不必假装深沉。有一说一,有错改错,只要是心里的东西就成。还有,心理一定要平和。
快乐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平和是快乐的不二法门。笔者有不少穷亲戚、穷朋友,和他们在一起时,快乐多多。穷人不必为职位升迁而煞费苦心、种地不必为降级下岗而四处求拜。有人认为“贫贱夫妻百事哀”,但是贫贱夫妻也非常容易获得快乐。《太上感应篇》写道,“吉人语善、视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无必降之福;凶人语恶、视恶、行恶,一日有三恶,天必降之祸。”无祸便是福。平民百姓追求的幸福就是生活平安、家人和气。这种“平和”的追求,靠的不是金钱权势,靠的是关爱善良。咱们缺的是金钱权势,多的是关爱善良。所以平民百姓得到的人生快乐也最多。
庄子说:“与人和者,谓之人乐;与天和者,谓之天乐。”与天和,其乐无穷;与人和,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