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紫钗记》与《牡丹亭》管窥明代女性园林香境
2022-04-02陈施妤陈意微梁芷晴
陈施妤 陈意微 梁芷晴
摘要:园林是明代女性生活的重要空间,用香赏香是女性园林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内容,丰富的香气与女性的情感交融,营造出意蕴深远的香境,这在戏剧中体现得尤为突出。选择明代戏剧家汤显祖的作品《紫钗记》与《牡丹亭》为研究材料,梳理其中描述的女性园林空间的主要香气来源,解析氤氲的香气及其所在环境所蕴含的女性丰富情感,以此窥探明代女性园林香境。
关键词:风景园林;女性园林;香境;香文化;香景
中图分类号:TU98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2641(2022)01-0028-05
收稿日期:2021-11-19
修回日期:2022-01-13
Abstract: Garden is an important space for female life in the Ming Dynasty. The use of scent and the appreciation of scent are indispensable in female garden life. The rich fragrance is integrated into female sentiment to create a profound smell artistic conception, which is particularly prominent in drama. The works The Legend of Purple Hairpin and The Peony Pavilion by dramatist Tang Xianzu in the Ming Dynasty are selected as research materials to generalize the main source of fragrance in female garden space described therein, and analyze the rich sentiment of female including in hazy fragrance and theirs surroundings, so as to explore the smell artistic conception in female garden life of the Ming Dynasty.
Key words: Landscape architecture; Female garden; Smell artistic conception; Scent culture; Smellscape
在男尊女卑的明代社会,女子需遵从“长大避深室,藏头羞见人”的准则①,生活在重门深院中[1],一般只有在重大的节日或祭祀活动可踏足深院之外。园林作为一种独特的居住空间,是古代女性成长、生活和接受教育的重要场所[2],也是打破住宅礼仪秩序[3],释放天性的自由空间。为了消磨闺中的闲暇时光,女性园林生活丰富多样。除了游戏(如荡秋千、斗草)、做女红(如纺织、刺绣)外,读书、作画、鼓琴、对弈、插花、品茶、博古雅集也是重要内容,焚香赏香更是不可或缺的部分。“晨兴半炷茗香”②不仅是文人士大夫的雅事,也是女子的赏心乐事。明代汤显祖“临川四梦”中《紫钗记》[4]和《牡丹亭》[5]两部戏剧,都以女性的视角展现其园林生活与香的密切联系,故事情节中的香及其所在环境与人物情感的交融呈现出来的虚实结合的艺术境界(香境),对于研究明代女性园林香文化具有参考意义。
1室内主要香气
闺房作为女性园林生活中最主要的室内空间,陈设讲究。明末清初的文人卫泳在《悦容编》葺居篇中言:“美人所居,如种花之槛,插枝之瓶……清楚一室,屏去一切俗物。中置精雅器具,及与闺房相宜书画。”清代徐震在《美人谱》中也强调美人居所须有“金炉、玉合、异香、名花”。可见香炉、香品、香花是闺阁不可或缺之物,营造出香气氤氲的居住环境。此外,女子身上散发的香气成为深闺特有之香。下面解析《紫钗记》和《牡丹亭》中的主要室内香气。
1.1美人香
美人香语出明末清初李渔《怜香伴》第六出“香咏”,指女子身上的香气,包括自然散发的体香及人工制品之香。自古以来,美人与香结下了不解之缘,女子的身体称为“香体”,面颊称为“香腮”,鬓发称为“香云”,甚至连呼出的气息都有香味,所谓“气若幽兰”,女子的居室也因香气馥郁被称为“香闺”。可以说,香是女子的象征,这主要缘于女性日常不仅以香入脂粉、佩戴香囊,还用香熏衣,从面容到衣饰全身上下都带有香味。
使用脂粉是女子修饰仪容的重要手段,也是身体发香的原因之一。明代女性十分重視妆容,会花费大量时间在闺房内对镜梳妆打扮,不仅晓妆,还晚妆[6]。《牡丹亭》中杜丽娘叫侍女春香“取镜台衣服来”,要“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①(图1);《紫钗记》中亦多次描述化妆场景②。女子化妆往往先以香粉打底,使面容白润,再用胭脂抹面和唇脂点唇。香粉因香花入粉而含香③,此外麝香也是其重要原料,《紫钗记》中“衣衫气脂粉麝”便描述了带有麝香味的香粉。“色朱气香”是唇脂的特征,唇脂可由沉香、丁香等十余种香料制成[6]。胭脂也大多数以香花制成,《香乘》中记述“面脂香”有“温酒浸丁香蒮香二种”[7]。这些带有香气的脂粉涂抹到女子脸上、身上,使得其貌容似“香培玉琢”。李渔在《怜香伴》作品中描述崔笺云全身皆香,有“口脂香,乌云香,玉笋香,金莲香”,并且各有特点:“脂香甜净,云香秀韶;笋香尖嫩,莲香瘦娇”④。
美人香的另一重要来源是衣物之香。用熏笼熏衣是明代女子的时尚,陈洪绶在《斜倚熏笼图》(图2)中生动地描绘了一位正在熏衣的美人,透过半掩的衣衫可以看见底下的熏笼,铜薰中燃烧的香料将香气沾染于衣服上[8]。类似的场景也出现在《紫钗记》第四十四出中,霍小玉“倚香篝清绝”,这里的篝即熏笼,女主人偎依在香篝上,清幽的香气徐徐沾染到她的衣衫上,虚阁也因此笼上一层溟濛烟雾。此外,女子腰带上或衣袖间常佩戴香囊[9],《紫钗记》中霍小玉听闻丈夫入赘的消息泪烛裁诗,“佩香囊剪烛亲封过”⑤,房间内香囊散发的幽幽香气陪伴她写信、装信整个过程。关于熏衣及香囊所用的香料,明代周嘉胄《香乘》 “熏佩之香”专章记述了“梅蕊香”“芙蕖衣香”等36种合香,用料涉及丁香、甘松、藿香叶等几十种。这些香品使得女子“衣香人影”,所到之处香气袭人,甚至坐处也留香。
1.2熏焚之香
女子居所终日香气氤氲不断,晨起注香,长昼爇香,午睡薄覆香灰,夜晚薰笼暖床熏被[10]。《紫钗记》和《牡丹亭》中关于闺房用炉或鼎进行焚香的句子约共10处。明代屠隆在《考槃馀事》中讲到“香之为用,其利最溥”[11]。焚香作为女子闺房香气的主要来源,可祛邪辟秽、清心悦性、远辟睡魔,亦可助眠。
古人认为“香者气之正,正气盛,则自能除邪辟秽也”[12]。因此,闺房白昼焚香能带走浊气,使整个房间清朗舒爽。而女子多在夜间焚香,不仅因为香气与月色相伴产生诗意境界[13],还可以驱除内心杂念。《紫钗记》第四出霍小玉春思烦乱,便在闺房“添香惜夜,独自个温存幽雅”,夜晚氤氲的香气陪伴着深闺静坐的女子摆脱杂念,留下一份清雅从容。当难以入睡时,氤氲的香气亦有助于安眠。杜丽娘因春梦而憔悴时,春香“簟炉香午,枕扇风清”⑥,炉中的香气充满午后的房间,让小姐枕着香风静心入眠。
焚香作为女子风雅时尚之事,亦常与插花、品茶、读书、作画、操琴等雅事相伴。杜丽娘闺房日常“瓶插映山紫,炉添沉水香”①;霍小玉也时常在闺房焚香插花,“炉烟篆一缕清霞,玉瓶花几枝潇洒”⑦。香与茶更是绝配,明代徐唯在《茗谭》中提到“品茶最是清事,若无好香在炉,遂乏一段幽趣”。此外在《牡丹亭》插画中,杜丽娘写真时春香在旁点上一炉香提神助兴(图3)。香气在闺房中弥漫,无论是静坐还是与他事相伴,都可以让人清心悦性,正所谓“炉香深处性灵空”⑧。
2室外主要香气
花园作为女性接触自然的室外空间,其植物应用丰富,不仅生机盎然,而且四时花木香气不同,与女性柔美的气质相契合。室外园林也为女子提供祭拜神明的理想场所,自然花香与祭拜焚烧的香气交织,使花园别有一番风味。
2.1四时花木香
深闺后花园,四时皆有香景可赏:春宜众芳,夏宜荷风,秋宜菊芬桂馥,冬宜腊梅香。不同花木营造园林四时各异香景。
春日的园林繁花似锦、芬芳馥郁。《牡丹亭》中这样描述杜氏宅园的春日景象:“原来姹紫嫣红开遍……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荼蘼外烟丝醉软……生生燕语明如翦,呖呖莺歌溜的圆”“湖山石边……牡丹亭畔。嵌雕阑芍药芽儿浅,一絲丝垂杨线,一丢丢榆荚钱”。可见园林中花木景观丰富,红杜鹃Rhododendron simsii成片蔓延,编织成屏的荼蘼(悬钩子属植物 Rubus sp.)娇妍艳丽,富贵牡丹Paeonia × suffruticosa绕亭栽植,雕栏上的芍药Paeonia lactiflora刚出新芽,杨柳(垂柳Salix babylonica)飘逸空中,如同醉酒美人的酥软腰肢,榆树Ulmus pumila结果似串麻钱儿,还有依依可人的大梅树(梅Armeniaca mume)一株,“梅子磊磊可爱”。此般美景让杜丽娘不禁感叹“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①。春色明媚、花香馥郁的醉人景象与暧昧氛围,使杜丽娘困倦之时在梦中与柳梦梅于“牡丹亭畔,芍药阑边,共成云雨之欢”,体会“美满幽香不可言”②。《紫钗记》中也记述了新婚的李益和霍小玉春日在花院游玩赏春的场景。第十六出李郎和郡主“今早又分付花园游憩”,此时的花园“正春心满眼,桃李能言”“眉色暗深芳草径,靥花轻绽碧桃溪”,一幅春意盎然的景象。接着夫妻俩随着“几曲园林芳径转”“绕花行一遭也”,在香花掩映的曲径中共享春日花院的美景。
这两部戏剧提及的“牡丹亭”“芍药栏”“荼蘼架”“碧桃溪”“芳草径”“孤植梅”是明代园林春季香景的典型营造范式[14],这些香花芳草也是女性园林空间中常见的植物。牡丹、芍药富丽华贵,国色天香,常与太湖石组合,栽植于亭侧(图4)或植于广庭的雕砌花台之上;荼蘼花繁细小,花香馥郁,具有攀援特性,附于屏架之上(图5);桃Amygdalus persica花色淡而香轻,沿溪而植,与水共妍;芳草缘径而植,营造芬芳的园路空间;老梅古干横施,暗香浮动,宜孤植广庭(图6)。
园林中夏、秋、冬三季虽不如春季香花烂漫,但却形成独有的花木香景。《紫钗记》中男女主人公相遇的回廊冬时月下“梅花落香雪”③;《牡丹亭》中为杜丽娘而建的“梅花观”夏时“池畔藕花深处,清切夜闻香”④;杜柳夫妇旅居的钱塘书斋秋时“昨夜天香云外吹,桂子月中开”⑤。四时不同香景丰富了园林的空间体验层次,为闺中女子增添了游赏乐趣。
2.2祭拜烟气香
除了自然花木的香气,室外园林还有女子烧香祭拜的香气。明代女性无论是在特殊节日如七夕、礼佛之日,或是平日,都经常在自家花园的广庭、楼台等开阔的室外空间烧香,借着袅袅香烟向上天寄寓女儿心事。
七夕节烧香拜列牛郎织女双星是古代习俗[15],寄寓了女子祈求心灵手巧的愿望。《东京梦华录》记载七夕这天“富贵之家,于高楼危榭,安排筵会,以赏节序,又于广庭中设香案及酒果,遂令女郎望月,瞻斗列拜,次乞巧于女、牛”[16](图7)。《紫钗记》中有关七夕节的描写十分热闹,“彩楼人语暗香飘”,女子烧香拜列之前先是备好“香烛瓜果”,后点线香,散发缕缕檀香气,同时“你我心中暗祝,同拜双星”①。从这些描述可见,楼台和广庭是祭拜的主要场所,香烛、线香是七夕园林香气的主要来源。古人认为燃烧的香气能够通达上天,与星宿更直接地对话,因此位于高处的楼台是祭拜的理想场所。开敞的广庭也是祭拜天上神明的重要场所。于广庭设香案比楼台更为便捷,女性日常遇到难事,往往会在庭中烧香祷告,希望信愿能随香气而通达神明,祈求神明化解难事。《紫钗记》中霍小玉求丈夫讯息而不得,心切之时就在花园“各请神香,来凭信愿……将六十万贯了其香愿”②,期盼春来李郎便能归来。
3寄寓女性情感的园林香境
香是虚无缥缈的,但能让闻者由景至境、情景交融,构建出虚化的景境[17]。《紫钗记》和《牡丹亭》中园林香气与女子情感的联系十分紧密。香气不仅能丰富游园感官体验,还让人在虚实的空间转换中窥探明代女性丰富的精神世界,体会情景交融的园林艺术境界。
3.1室外花香醉人:自由情爱的期许
李商隐有“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之句,可知园林中春来花放、芬芳馥郁的景象,最易引出女子对爱情的期冀。春天阳光明媚,草木复苏,鸟语花香,一片生机蓬勃的景象,暗藏着生殖的讯息。而女性将花开花落、草木枯荣视作自身命运。正因为花开易谢、青春易逝,所以在花开正好的时节,便更希望能拥有一段美好情感[18]。
《牡丹亭》中杜丽娘游园之后“忽慕春情”,发出“春啊,得和你两留连”的感慨,怪罪“春色恼人”,联想起“诗词乐府,古之女子,因春感情,遇秋成恨”,更生出对自身命运的悲悯:“今年已二八,未逢折桂之夫,年已及笄,不得早成佳配,诚为虚度青春,光阴如过隙耳。”尽管丽娘“生于宦族,长在名门”,深受礼乐纲常教诲,但在后花园这个自由的空间里,挡不住这满园春色的诱惑,竟羡慕起古代传奇中的韩氏与于佑,崔氏与张生的“佳人才子,密约偷期”等违背女德的行径,并催生了春梦。在这场诱惑中,芳郁醉人的花香起到了推进作用,这也表明了园林中芬芳馥郁的自然香气寄寓着女子对情爱的期许。又如《牡丹亭》中杜丽娘在梦中与柳梦梅于牡丹亭畔,芍药阑边,在弥漫着牡丹与芍药花香的舒适而隐蔽的环境中相会。而第十二出杜丽娘第二次来到花园寻梦,此时园中杳无人迹,牡丹亭和芍药阑都凄凉冷落,一株大梅树“暗香清远”(图8),若隐若现的梅花香气将空间虚化,渲染了寂寞的春思,意境深远。
《紫钗记》中梅花香气一直伴随着霍小玉和李益相遇和生情的过程,是重要的媒介。第六出霍小玉在上元节“小立向回廊月下,闲嗅着小梅花”,在月下疏梅的园林环境中,佳人嗅着梅花的香气,奠定了情动的氛围。之后李益在梅花枝头拾到霍小玉遗失的钗子,使两人相遇于灯下“细语梅花落香雪”。动情的人、洁白如雪的落梅花、清幽的香气是整个园林香景的构成元素,由实景入虚境,让原本静态的空间灵动起来,渲染出暧昧的氛围,延伸出情爱的香境。
3.2室内香浓香残:悲喜情感的寄托
戏剧中多次通过对室内炉中香气的刻画,展现男女主人公跌宕起伏的爱情。随着空间环境和人物心境的变化,香气的浓度、状态也随之改变,香浓香销寄托着女子的悲喜情感。
《紫钗记》中对浓烈香气氛围的描写最为典型的是婚嫁情景。婚嫁是人生重大喜事,霍小玉和李益成亲之日楼内“花烛炉香锦绣筵”“对宝鼎香浓”③(图9),燃烧的香烟从炉中、鼎中冒出,随着空气缓缓上升,使整个空间充满醉人的浓香,以至烟雾香濛。香气绵延的情境,奠定了婚礼浓烈喜庆的基调,寄寓着女子满溢的幸福感。可以看到,婚礼的香并不是清香、暗香,而是延绵不绝的浓香,是男女浓烈而甜蜜的爱情象征。
相反,香残、香冷则是女子悲情的象征。《紫钗记》中新婚的李益和霍小玉聚少离多,随着故事的推进呈现出富有层次的情感变化,香气所呈现的园林景境也不同,其中有两次最具代表性。李益与霍小玉新婚不久便远去科举,留得佳人在闺房终日思念。与渲染喜庆氛围的浓香不同,此时的香是冷香:“东风不卷珠帘面……几回纤手,熏彻金猊冷①。”房内珠帘低垂紧闭,炉中香气正在缓缓升起,佳人手捧金猊独自发呆,以至香炉燃尽,只剩下冷烟的余香久久没有散去,飘浮在整个空间,令人于无言中感受到寂寞愁思。冷香奠定了悲伤的情感基调,构建出凝重、沉闷的闺房香境。在这个空间中,人、炉、珠帘是实景、静止的,香气是虚景,流动的香暗示着时间的流逝,虚与实相生相融,营造出深远的意境。而后霍小玉以为李益入赘抛妻悲痛欲绝,怨撒金钱,这是全剧人物情绪迸发的最高点,是悲痛愁怨:“蕙帐金炉冷篆烟,宝钗分股合无缘。菱花尘满慵将照,多病多愁损少年②。”此时闺房中的菱形铜镜布满灰尘,一位女子疾病缠身,懒得对镜梳妆,炉中烟冷、香残,佳人早已心灰意冷,空气中暖香不再,过眼一片残花败柳的景象。香气本虚无,在空荡的房间里更显孤寂。残断的香与寂静的房间营造出绝望、悲痛的空间氛围。正如清代画家笪重光在《画荃》中写道:“虚实相生,无画处皆成妙境。”由此可见香的不同状态、浓度对于空间氛围营造有着促进作用,寄寓女子的悲喜情感,化出不一样的象外之境。
注:图1来自《古典文学版画戏曲 2》(张满弓. 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4);图2来自上海博物馆官网https://www.shanghaimuseum.net/mu/frontend/pg/article/id/CI00000916 ;图3~5来自《牡丹亭还魂记》(汤显祖,撰. 怀德堂藏板. 明末坊刊本);图6、图9来自《紫钗记》二卷(汤显祖,撰. 臧懋循,订. 明万历时期刊本);图7来自《中国绘画全集 27 清9》(中国古代书画鉴定组. 北京:文物出版社,2001);图8来自《临川四梦》版画部分(汤显祖,撰. 明末吴郡书业堂翻刊六十种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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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陈施妤/2000年生/女/广东湛江人/华南农业大学林学与风景园林学院(广州 510642)/本科生在读/专业方向为风景园林历史与理论
(*通信作者)陈意微/1983年生/女/广东汕头人/博士/华南农业大学林学与风景园林学院(广州 510642)/讲师/硕士研究生导师/ 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历史与理论/E-mail:ywchen@scau.edu.cn
梁芷晴/1999年生/女/广东肇庆人/华南农业大学林学与风景园林学院(广州 510642)/本科生在读/专业方向为风景园林历史与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