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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发展格局下的我国农产品贸易与发展:现实困境和纾解路径

2022-03-31毕文泰

关键词:双循环农产品贸易

梁 远,毕文泰

(1.吉林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吉林 长春 130118;2.河南农业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河南 郑州 450046)

1 引言

1.1 研究背景

新冠肺炎疫情是一场全球性的危机[1]。在这场危机中,全球政治、经济、社会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城市封城、社区封闭和自我隔离等疫情防控措施,对我国的经济活动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和影响[2]。面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国际物流管控措施,重中之重是解决好农产品贸易问题和粮食安全问题。自2001年12月加入世贸组织以来,我国农业贸易总额大幅提升,目前已成为世界第一大进口国和第三大出口国。新冠肺炎疫情肆虐,不同国家制定了新的农产品准入和准出政策,农产品销售渠道受阻,农产品短缺和滞销问题频发,极大地影响了我国农产品贸易[3]。世界粮食计划署和我国农业农村部发布的数据显示,在短期农产品市场剧烈动荡情况下,未来经济增长的不确定性以及可能出现的非关税贸易壁垒,将对我国农业出口市场产生更加深远和持久的负面影响。世界主要的粮食出口国,为保护本国物资储备和粮食供给,对部分粮食作物和主要农产品实行禁运,导致了国际农产品市场的恐慌和波动,全球粮食安全问题更加严峻。我国作为全球最大的农产品进口国,玉米、大豆和肉禽蛋奶等对外依存度较高,农产品贸易在我国经济发展与粮食安全中的战略地位不容忽视[3]。综上,新冠肺炎疫情给农产品贸易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全球农产品供应与需求格局发生了深刻转变。因此,研究农产品贸易如何缓解农产品区域供求矛盾、提升市场有效供给和增强农产品抗风险能力等,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2020年5月1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会议指出,要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充分利用国内国外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建立与主要农产品出口市场的良好联系,这是促进新发展格局形成的重要抓手和有力支撑[4]。“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建立在国内大循环基础之上,构建国内大循环体系的关键在于农业产业的振兴。在新发展格局下,要积极推进现代化农产品市场和贸易流通体系建设,充分利用国内外两个抓手,健全农产品流通机制,一端连接国外农产品生产,另一端连接国内终端消费,推进我国现代农产品贸易体系的建设。要着力提升农产品市场在国内外双循环格局下的基础性和先导性作用,实现农产品生产和消费的有机衔接[5]。从国家顶层设计和战略视角来看,农业产业的跨越式发展是构建双循环发展新格局的重要路径之一,实现农业产业与国内外双循环的深度融合和有机衔接,离不开农产品国际贸易的发展。因此,在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背景下,厘清农产品贸易与国内外双循环两者之间的关系,是当前亟待研究的重要问题。

目前来看,新冠肺炎疫情仍在继续,其对于农产品贸易流通的全部影响尚不明确,且学界对农产品贸易与“双循环”发展格局之间关系的探讨也较为缺乏。基于此,本文通过对现阶段国内外农产品贸易形势的分析,针对农产品贸易发展面临的现实困境,提出了应构建新发展格局下农产品贸易发展的纾解路径,希望能够促进农产品贸易与国内外双循环的有效衔接。

1.2 现实意义

新发展格局的提出,为农产品贸易与发展提供了新思路。“双循环”理论的提出,是党中央在坚持总工作基调下的重大举措。近年来我国经济稳步增长,经济总量已跃居世界第二位,相当于美国生产总值的77%[5],制造、消费、生产、贸易、外资流入均居世界前列。在国际贸易摩擦、国内经济转型升级等多重压力下,我国经济面临新的机遇与挑战。基于此,新发展格局的提出,推动了国内农产品贸易的发展,把满足国内需求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有助于加快完善农产品内需市场,推进内外联动。着力解决好农产品市场“内循环”问题,其核心就是鼓励城乡居民提升消费信心、树立合理消费观念。具体来说,就是加强农产品贸易中的国家宏观调控,完善社会保障体系,找准并打通制约居民消费和企业国际投资的痛点和堵点,释放外资活力,挖掘农村消费市场,满足老百姓对农产品多样化、个性化的需求。从长远来看,国际农产品全球化的趋势不会改变,要从加强自贸区、自贸港、免税岛建设入手优化贸易结构,加快“一带一路”建设,构建“一带一路”区域特色农产品市场体系。这样,才能有利于促进要素有序自由流动和资源高效利用,开创农产品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新局面。

新发展格局的提出,为农产品贸易与发展注入了新动能。作为世界上第一大农产品消费国和第二大农产品贸易国,我国需要继续执行农业供给侧改革这一战略任务。需要扩大国内农产品需求,依靠规模市场、多层级交易市场和区域交易中心市场,建立生产、流通和消费于一体的国内发展新环境,推动农产品贸易持续健康发展。需要引领内生市场新动能,形成更高水平的动态平衡。首先,要充分发挥国内市场的潜在优势,包括人口红利、技术潜力、规模优势、金融支持等,将潜在优势转化为发展动力,挖掘农产品贸易市场的潜力,拓展农产品贸易合作的空间,为农产品贸易的深层次发展提供重要依托。其次,扩大中等收入群体规模,实行“中等收入群体倍增”战略,推进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适当提升劳动报酬在再分配中的比重,多渠道增加农民收入,增强居民社会保障力度。这将提高居民对农产品的消费能力,使得居民消费反作用于农产品贸易的发展。最后,“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是农产品贸易机制深化改革、提升农产品市场要素内部流动和破除人才流动社会性壁垒的关键所在,有助于发挥资源要素的市场作用,强化特色农产品专利技术的推广,将科学技术转换为核心生产力,最终为新发展格局下农产品贸易的发展提供有效保障和内生发展新动能。

2 现阶段我国农产品贸易与发展的困境

2.1 国内主要农产品贸易现状与困境

农产品的涵盖范围非常广泛,本文主要讨论的是小麦、稻谷、玉米、大豆这些国内需求旺盛的粮食作物,从不同的角度分析农产品贸易发展情况。文中数据均来源于布瑞克农业数据库、国家统计局的统计年鉴和联合国粮农组织(FAO)的统计数据。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小麦生产与消费国,小麦是我国的重要粮食作物,截至2020年年底(表1),小麦产量13425万吨,单产持续增长,总产量再创历史新高。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食物消费结构逐渐发生改变,小麦的消费量保持相对稳定,市场长期供大于求,库存年结余量处于较高水平,现阶段对小麦的需求种类也越发多样,每年仍需进口一定数量的强筋和弱筋的优质小麦满足国内高端市场需求。目前我国小麦生产不能完全满足消费者的需求,小麦品种结构、产品品质和品牌价值的核心竞争力都还有待提升,现有产业链尚无法解决优质小麦生产问题,核心小麦产区的带动能力不足。

表1 我国主要农产品的生产、消费和贸易情况

自提出农业供给侧改革以来,我国稻谷播种面积不断减少,2020年稻谷播种面积为30080万公顷,同比下降1.6%[6]。我国稻谷总体自给量稳定,在总量充足、品种分化背景下,稻谷种植结构亟须改善,国内现有的稻谷难以满足人民对高品质稻谷的结构性需求。普通水稻产品过剩与高品质、差异化粮食短缺问题严重。从表1来看,2020年我国稻谷总产量和总消费分别为21186万吨和21540万吨,由于进口和前些年的库存,导致期末库存过剩。库存规模居世界首位,远超国际粮农组织规定的粮食安全储备值。稻谷压库滞销影响储备粮食轮转效率,对整个国内粮食产业的稳定性带来不利影响。

玉米是全球种植范围最广、产量最大的谷类作物,居三大粮食作物之首。自“临储”政策执行以来,玉米种植面积及产量一直处于持续上涨状态。我国是世界第二大玉米生产国,玉米播种面积和总产量均已高于水稻和小麦,成为国内播种面积最大的粮食作物。作为重要的动物饲料和经济作物,玉米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截至2019年底,我国玉米总产量26078万吨(表1),玉米种植面积4128万公顷[7],玉米种植能力及单位面积产量稳步提升。国内玉米种植面积稳定,进口主要用于满足动物饲料和产业深加工需求。2020年,我国玉米饲用消费18500万吨,由于饲用谷物进口数量减少,肉类食品需求量的扩大,引发了国产玉米饲用消费量的增加,同比上年增加约200万吨[8]。饲料用粮需求量呈上升趋势,导致玉米总消费量和价格稳中有升,仍存在饲用粮短缺和国内外价格不匹配的状况。

国内大豆消费量居世界首位,但国内有效供给不足,对外依赖程度较高。由表1可知,2020年我国大豆消费量超过10000万吨,但国内总产量不足需求的五分之一,年产量基本围绕在1500万吨上下波动,我国大豆消费量的增长主要依靠进口来弥补。2016年以来,我国大豆的进口量基本稳定在9000万吨以上,在我国大豆国内供给不足、经济效益低下和消费需求快速增加的情形下,从国际市场大量进口大豆,成为农业企业的必然选择。我国大豆的进口来源国相对单一[9],主要集中在巴西、美国、阿根廷和乌拉圭等国家,其中美国占比接近四成,但受中美贸易摩擦的影响,增速有所放缓。在未来相当长的时期内,美国仍将是我国大豆的主要进口国。现如今大豆对外依存度和进口集中度“双高”,大豆国际定价权和话语权缺失,导致供应链中断和输入性风险加剧,大豆国家产业安全问题日益突出。

2.2 国际农产品贸易现状与困境

谷物是世界上多数国家传统膳食的主要食物。根据表2可知,2019年世界谷物总产量相较于2018年增长1.82%,谷物库存量达到893.4百万吨,其中玉米的总产量最大。除小麦外,稻谷、大豆和玉米的贸易量均有所上升。作为全球最主要的油料作物和动物饲料的原材料,大豆在我国农业和人体膳食结构中具有重要的不可替代性。大豆的主要生产国为巴西、美国、阿根廷,其产量约占全球总产量的80%。2019年,世界大豆贸易量为151.6百万吨,其中85%的出口份额来自上述3个国家。亚洲和欧洲作为大豆的主要消费国,进口量约占93%,其中超六成出口份额被我国所购买[10]。由表2可知,2019年世界肉类产量约为335百万吨,相较于2018年略有下降。可能的原因是受到非洲猪瘟等疫病的影响,生猪产量有所下滑,但总体来看肉类总产量提升的大方向没有改变,贸易量也进一步提升[11]。2019年世界奶制品产量为852百万吨,比2018年上升1.4%,欧盟、美国、澳大利亚是主要的出口国家和地区。从长期来看,世界奶制品产量和贸易均会有所上升,并且供应充足[9]。

表2 世界主要农产品的生产和贸易情况 /百万吨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部分主要粮食出口国对大米和小麦等谷类作物的出口,采取了限制或管制措施,导致短期国内外谷物市场价格波动[3]。粮食作为抗击外部风险和通货膨胀的资产之一,国际资金为了保值避险必然也会投资于此,此举必将导致粮食价格进一步被推高。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国外很多国家和地区出台了相应的防疫管控措施,进而影响了农产品市场的正常流通。农产品作为一种特殊的商品,它的保质期较短,对物流的效率要求较高[10]。因此,供应链和物流链的受阻,进一步影响了农产品的国际贸易。东亚、欧洲、北美是农产品的主要进出口地区,同时也是这次疫情较严重的区域。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欧洲和北美的疫情还在延续,仅东亚地区控制较好。如果相关国家仍不能较好地控制住疫情,势必会对全球的农产品贸易产生更深层次的影响。另外,受到极端天气、能源安全、金融市场波动和粮食出口国政府单方面干涉等因素影响,粮食产量与贸易量仍面临重大挑战。

结合上文分析,现阶段我国农产品贸易发展的主要困境存在于以下5个方面。一是农业产业薄弱,缺乏核心产业,在国际贸易市场上的竞争力较低,出口农产品大而不强,多而不优,产品附加值低。二是进口依赖性强,合作程度较低。某些特定农产品被一些农业强国把控,短期内我国农业生产无法替代,国际贸易格局缺乏多元化,国别相对集中,格局失衡。三是国家农产品贸易全产业链掌控能力弱,对重要农产品资源的控制权和主导权小。农产品产业合作滞缓,层次偏低,贸易协作根基不稳固。四是农业资源利用效率低,要素活力不足。生产要素的区域间流动和地区间分布不平衡问题依然存在。五是粮食安全风险仍然存在,粮食供求紧平衡的形势依然严峻。在粮食消费需求刚性增长与资源环境“硬约束”的情况下,耕地压力的矛盾突出,粮食安全是我国农产品贸易发展“重中之重”的核心问题。

3 新发展格局下农产品贸易与发展的纾解路径

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是基于应对逆全球化趋势、新冠肺炎疫情和经济发展转型的现实思考。构建国内农业大循环体系的关键之一在于推进农产品贸易与发展。上文基于布瑞克农业数据库、国家统计局网站和联合国粮农组织(FAO)的统计数据,分析了现阶段我国主要农产品的现状、国际农产品贸易形势和存在的问题。本部分在厘清农产品贸易发展和新发展格局内在关系的基础上,本着精准有效这一目标,基于5个维度构建新发展格局下农产品贸易与发展的路径,以期为破解我国农产品贸易与发展困境提供有效方案。

3.1 明确自身方向,立足优势产业

“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是面对当今国际政治形势提出的伟大举措。在农产品市场中,我们要以国内大循环为出发点,立足于扩大内需,明确自身定位和产业优势,在保障国内农产品产业链和供应链稳定的情况下,在国际经济全球化的浪潮中积极建立农产品流通体系和国内统一的大市场。着力打造一批优势突出、布局合理的小麦和玉米产业带。促进农产品增值增效,提升农产品附加值和产业链竞争力。“双循环”不是要做全能型封闭的单独个体,是要以我为主、为我所用,既要让自己加入世界的产业化链条中,又要保证自身的独立性不被世界的经济化浪潮摧毁。国内外两个循环并不相互独立,而是相互交融、相互影响,并且要摒弃从前只注重量的做法,更应注重质的提升。因此,需要在扩大内需的基础上,提升我国产业链和供应链的整体水平,发挥我国工业的整体性和规模化优势,以便当国外农产品市场发生风险时,国内大循环仍能平稳运行,保持经济稳定。

3.2 调整单一渠道,加强贸易合作

积极调整农产品贸易全球供给结构,扭转进出口单一的市场状况。第一,借助“一带一路”相关政策和东盟自贸区平台,巩固原有市场份额,扩展新兴农产品进出口市场。调整农产品贸易进口结构,积极推进我国农业企业走出去,培育和打造一批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跨国农业企业和农产品品牌。加大对农产品运输、储藏、销售等非种植、养殖环节的投资,积极参与到全球农产品资源配置中去,从源头上把控初级农产品的供给。第二,健全农产品贸易价格机制和绿色贸易壁垒预警及反应机制。对高附加值绿色农产品,进行绿色生态补贴,以市场补贴农业的模式,促进农产品国际贸易的优化升级。建立贸易摩擦预警机制,加强多元主体间的贸易合作,构建沟通平台,及时了解并解决争端问题,以求最大限度地降低贸易纠纷带来的利益损失。当前农业企业贸易合作的首要任务是围绕国内的消费需求,提升有效供给能力、吸引国际投资、加强国际合作、延长产业链等[12]。第三,按照农产品国际贸易要素需求,搭建新型农产品市场,利用金融资本给经济发展注入活力,形成产业协同与消费需求对接的高效模式,促进国内大循环体系的发展。

3.3 推动“三链同构”,整合产业链条

完善的国际贸易产业链是支撑农产品国际贸易发展的基础要求,可以防范市场风险、突发疫情和多变的国际形势对我国农产品产业链带来的多重冲击。因此应找准我国农业产业在世界中的地位,提升其在国际产业链中的竞争力。首先,确保供应链安全,积极参与到农产品的技术研发中,保证良种育苗,实现新品种的培育。其次,提升应急处理能力,保证国际农产品供应链的稳定。再次,优化国际农产品贸易投资,吸引国际资本,加强农业技术合作,利用“一带一路”的契机提升对农业产业链和价值链的掌控能力[13]。农业企业要积极融入全球农业产业链、供应链和价值链,与跨国公司开展电商物流和货运仓储等合作,建立紧密的产业链上下游关系。通过创新链的发展带动全产业链的升级,占据更加高端的农产品市场,在农产品贸易中获得更多利润。最后,针对我国农产品市场的特殊国情,要以区域特色农产品为核心,进军国外高端农产品领域,实现农业的跨越式发展,并使之更好地融入和内嵌于“双循环”体系之中。

3.4 合理分配要素,激发要素活力

要合理分配农业生产四大要素,实现土地、劳动力、资金、技术的合理循环,推进国内外双循环的发展。针对不同类型的农产品,要根据自身条件,发展不同产业组织模式下的多种经营方式,整合农户、农业企业、合作社、合作联社、政府等多种资源,合理利用农业生产要素,发展区域特色农业经营模式。一是鼓励劳动力区域间流动,实现农民的跨区域劳动,使农民真正地成为产业工人,提高农民的收入、减少贫富差距。重视农村人力资本积累,发挥广大农民在乡村振兴中的能动性和创造性。二是提高土地利用率,确权赋能,以“三权分置”为抓手,创新土地流转机制,破除城乡二元土地结构。注重土地资源的合理开发利用,为构建农业内循环提供内生性资源支撑。三是推动资本下乡,提高资本在农业产业中的利用率,盘活地方债务,推动债务资本化,解决农业资金问题。四是推动技术要素高效利用,农业院校和科研院所,要将专利推广化,学术成果市场化,研发更多优质农产品,实现对传统农业领域的创新式发展,实现“双循环”的有效畅通。

3.5 保障粮食安全,参与协同治理

提高国内粮食稳产减耗能力,激发国内循环运行活力。一要深入落实“藏粮于地、藏粮于技”,依靠农业现代科技多维度提升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积极推进粮食主产区高标准农田建设,优化调整种植品种与结构,严控耕地红线,保障口粮绝对安全,激发内循环运行活力。二要贯彻落实全社会节粮减损工作,促进全社会节粮减损观念的形成。在农业资源相对有限和粮食增产速度减缓的情况下,在消费者层面,正确引导居民食物消费与饮食均衡,减少食物浪费,满足居民绿色、个性、健康的饮食结构需求,对食物可持续消费模式进行顶层设计。在生产者层面,粮食流通企业要改善现有储存条件,减少运输和仓储的消耗;畜牧企业应开发节粮型饲料,加快非粮饲料的高效利用。三要稳定大宗农产品进口,有效调控不确定预期对国内粮食市场的干扰和冲击,积极参与全球粮食贸易治理。面对我国需求旺盛的农产品,要继续加大进口力度,将缺口驱动型进口转为价差驱动型进口,切实保证我国粮食供应安全。四要积极面对贸易管制问题,通过国际组织和外交渠道进行谈判,增强在粮食贸易体系中的话语权,筑牢对外粮食贸易安全屏障。积极主动谋划全球粮食进口布局,由传统的欧美布局转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加强与“一带一路”国家的深入交流,加强农业科技与贸易流通等方面的多边合作,为融入“双循环”格局开辟新的发展道路[14]。

4 结束语

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是我国基于应对逆全球化趋势、新冠肺炎疫情、经济发展转型的现实逻辑。本文通过分析农产品贸易与发展的新变化,从新思路和新动能两个维度剖析了其现实意义和时代价值,立足于国内外农产品贸易中所面临的产业发展、进口贸易、资源利用、产业链和粮食风险等多重问题,提出了明确自身方向、调整单一渠道、推动“三链同构”、合理分配要素、保障粮食安全等农产品贸易与发展的纾解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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