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参与、社会公平、人际信任与居民主观幸福感
2022-03-31费佐兰高启杰
费佐兰 高启杰
摘 要: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巨大转变,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因素不局限于经济因素。基于此,利用2017年对北京市16区居民主观幸福感的调查数据,采用OLS估计方法,分析居民社会参与、社会公平、人际信任对其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结果显示,居民社会参与、社会公平和人际信任显著地正向影响其主观幸福感;社会参与和社会公平对农业籍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程度大于非农业籍居民,而人际信任对非农业籍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程度却大于农业籍居民;非城六区居民主观幸福感受社会参与、社会公平、内核层信任和外层信任的影响程度大于城六区居民,仅有中间层信任的影响程度是城六区居民大于非城六区居民。
关键词:社会参与;社会公平;人际信任;主观幸福感
中图分类号:C9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2)07-0090-06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人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物质生活得到极大满足,人们对幸福生活非经济层面的追求也与日俱增。然而,近年来中国正面临着贫富差距扩大、资源分配不公、诚信与信任缺失等严重的社会问题,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间的社会矛盾尤为突出[1]。2016年,中国GDP总量高达74.4万亿元,稳居世界第二。但同时,《2016年世界幸福报告》却指出,中国大陆居民的幸福指数得分为5.245,在全球157个国家中仅排名第83位[2]。就中国目前的发展情况来看,中国居民的幸福感并没有随着国民收入水平的增加而提升,出现了“东亚快乐鸿沟”,陷入了“收入—幸福悖论”。国内大部分学者对此的解释是影响居民幸福感的因素发生了转变——经济条件对幸福的影响程度逐渐降低,而非经济因素对其影响程度逐渐提高。基于以上考虑,本文以现有文献为基础,分析社会参与、社会公平、人际信任对居民主觀幸福感的影响。
一、概念界定与研究假设
(一)相关概念界定
本文的关键词有主观幸福感、社会参与、社会公平和人际信任四个。首先,主观幸福感。不同学者给出了不同的理解,国外社会心理学家Diener(1984)认为,主观幸福感是个人根据自身的感知和判断对其生活质量所进行的综合评价,包括认知和情绪两个基本部分。人们对生活的满意程度属于主观幸福感的认知部分,而情绪体验部分则包括积极情绪(包括愉快、开心等)和消极情绪(包括悲伤、沮丧、焦虑等)两个方面[3]。国内学者大多采用了Diener对主观幸福感的理解[4],可通过问卷中的自我报告幸福来获取[5]。因此,本文从认知维度和情感维度考察居民的幸福感。其次,社会参与。杨永娇(2016)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将社会参与分为个人情感和归属需要的社会参与、满足个人尊重需要的社会参与和满足个人自我实现需要的社会参与[6]。杨风雷等(2012)认为,社会参与是指参与者在社会互动过程中,通过社会劳动或者社会活动的形式,实现自身价值的一种行为模式[7]。本文认为,社会参与是一种综合性指标,涵盖个人情感与归属需要、满足个人尊重需要和自我实现需要三个层次。再次,社会公平。不同学者的理解有所不同,阿马蒂亚·森(2015)从能力赋予角度出发,认为判断一个社会是否公平就要看每个人是否被赋予了完成某些基本活动的能力[8];徐梦秋(2001)认为,公平应该涵盖起点公平、过程公平和结果公平[9];Colquitt J.A.(2001)认为,社会公平的主要内容是组织公平,包括分配公平、程序公平和互动公平三种不同的类型[10]。本文的社会公平是指人们之间一种平等的社会关系,包括生存公平、产权公平和发展公平。最后,是人际信任。根据人与人之间交往的性质和关联,人际信任被分为特殊信任和普遍信任,特殊信任是建立在血缘、亲情或友情之上的信任,而普遍信任是对自己所属团体之外的陌生人的信任[11]。本文的信任是指人与人间的信任,根据人际交往不同的对象将信任分为了内核层信任、中间层信任和外层信任,内核层信任是指建立在血缘之上的家人和亲戚的信任,中间层信任是指建立在友情和同事或同学情之上的朋友信任和同事或同学的信任,外层信任是指对陌生人的信任。
(二)研究假设
本文的研究假设根据社会参与、社会公平和人际信任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而提出。首先,社会参与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研究表明,中科院系统离职退休人员的社会参与显著地正向预测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12];随着参与主体收入水平的提高,中层次的社会参与会比低层次的社会参与更有可能给个人带来幸福感[6]。基于此,提出本文的第一个假设:居民的社会参与显著地正向影响其主观幸福感。其次,社会公平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Kausto等人(2005)发现,当员工具有较高水平的组织公平感知,其幸福感指数也相对较高[13]。高启杰等(2016)指出,基层农技推广人员的组织公平感知显著地正向影响其主观幸福感[14],卢海阳等(2017)发现,良好的社会公平感知可以提高农民工幸福感[15]。故提出本文的第二个假设:社会公平显著地正向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最后,人际信任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Churchill(2017)指出,信任对福祉有积极影响[16];金伊苏(2016)的研究表明,个人信任影响生活满意度和幸福感[17];袁正等(2012)发现,信任对居民幸福感有显著的正向作用,越信任他人,幸福感越高[18]。故提出本文的第三个假设:居民的人际信任(包括内核层信任、中间层信任和外层信任)显著地正向影响其主观幸福感。
二、数据、变量与方法
(一)数据
本文数据来自2017年对北京市16区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实地调查。在实际调研过程中,首先确定了抽样方法,即简单随机抽样;其次,根据抽样方法确定样本规模,在置信度为95%的条件下,3%抽样误差的最小样本规模为1 067;再次,根据北京市16区居民2015年常住人口数量计算各区所需的最小样本规模;最后,采用网络自填和实地访谈相结合的方法完成问卷调查,收集调查问卷1 338份,有效问卷1 328份。考虑到数据在区域分布上的科学性与代表性,本文根据16区的最小样本规模,采用随机抽样的方法抽取了1 070份问卷进行分析。从总体上讲,样本分布状况较为均匀,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典型性。gzslib202204012153(二)变量
主观幸福感是本文的被解释变量。世界价值观调查通过“总的来说,您觉得幸福吗?”这一问题来衡量幸福感,选项有“非常幸福”“幸福”“不是很幸福”和“一点也不幸福”四个;赵佳丽(2017)采用11分量表(0—10)对幸福进行衡量,分值越高表示幸福水平越高[19]。本文通过设置问题“总体而言,您最近的幸福程度如何?”衡量幸福感,被访者给出1—10的分值,数值越高表示幸福感越强。
本文的核心变量是社会参与、社会公平和人际信任。关于社会参与的测量,张镇等(2012)采用了3级评分,分别评估社会参与的4个方面:一般社会活动参与频率、在所参与活动中扮演的角色、离退休后的工作状态和参与原单位组织活动的频率,作为社会参与度的指标[12]。本文通过“您在当前社会中的参与度如何?”这一问题来衡量,被访者给出1—10的分值,数值越高表示社会参与度越高。关于社会公平的测量,卢海阳等(2017)通过问题“您认为社会公平吗?”来衡量,问题被赋值0(否)和1(公平)[15];高启杰等(2016)采用李克特七分制量表分别衡量分配公平、互动公平和程序公平,从1—7表示符合程度由低到高[14]。本文设置“您认为当前社会的公平程度如何?”这一问题来衡量社会公平程度,数值越高表示社会公平程度越高。在人际信任的测量方面,兰林火等(2015)采用了四级选项测量受访者对其家人、邻居、朋友、陌生人、与自己不同信任的人、外国人等11个不同对象的信任程度,答案为“完全不信任”“不太信任”“一般信任”“完全信任”四个,分别赋值1—4分[20]。本文采用10级评分测量被访者对家人、亲戚、朋友、同事/同学和陌生人的信任程度,分值越高表示信任程度也越高。
除社会参与、社会公平与人际信任对居民主观幸福感产生影响外,还有其他因素也对其幸福感产生影响,比如性别、年龄、教育程度、收入等。因此,本文选择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子女情况、学生身份和收入情况作为控制变量。其中,性别、子女情况和学生身份为虚拟变量,采用0(否或女)和1(是或男)表示;教育程度分为了小学及以下、初中、高中或中专、大专或本科、硕士和博士六个选项,分别赋予1—6的数值;年龄分为了20岁及以下、21~35岁、36~50岁、51~65岁、66岁及以上五个选项,分别赋值1—5;收入采用实际数据表示。
(三)方法
基于现有的文献资料与数据支持,本文提出了三个理论假设,为了检验上述理论假设,构建了计量模型如下:
SWBi=α+βParticipationi+γFairnessi+δTrusti+■θj Xij+εi
其中,SWBi为居民i的主观幸福感,Participatei为居民i的社会参与度,Fairnessi为居民i对社会公平程度的评价,Trusti为居民i的人际信任,包括内核层信任、中间层信任和外层信任;Xij为控制变量,包括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子女情况、学生身份和收入情况;εi为随机扰动项。模型采用OLS进行估计。
三、结果分析与稳健性检验
(一)描述性分析
据表1可知,2017年北京市居民主观幸福感属于中等水平,均值为6.99;社会参与度属于中下水平,均值为4.97;社会公平程度稍高于社会参与水平,均值为5.30;在人际信任方面,居民对家人的信任程度最高,均值高达8.98,其次是对亲戚的信任(均值为7.52),对朋友的信任程度与对亲戚(均值为7.50)的信任相差不大,对同事/同学的信任程度紧随其后,均值为6.84,对陌生人的信任程度是最低的,仅为3.83;北京市居民月均可支配收入水平偏低,仅为6 300.35。
根据户籍将居民分为农业籍居民与非农业籍居民,表1显示,北京市农业籍居民的主观幸福感高于非农业籍居民,评分分别为7.07和6.95;农业籍居民的社会参与度评分低于非农业籍居民,均值分别是4.80和5.03;农业籍居民的社会公平程度评分稍高于非农业籍居民,均值分别为5.34和5.28;在人际信任方面,仅有居民对亲戚的信任评分是农业籍居民高于非农业籍居民,对家人、朋友、同事/同学和陌生人的信任评分均是非农业籍居民高于农业籍居民;农业籍居民的月均可支配收入低于非农业籍居民。
根据住房所在地区把居民分为城六区居民(包括東城、西城、朝阳、丰台、石景山和海淀6个区)与非城六区居民(包括房山、通州、顺义、昌平、大兴、门头沟、怀柔、平谷、密云和延庆10个区)。表1显示,城六区居民主观幸福感低于非城六区居民,分值分别为6.97和7.01;社会参与度评分是非城六区居民高于城六区居民,分值分别是4.98和4.96;城六区居民的社会公平程度评分为5.29,低于非城六区居民的社会公平程度评分5.32;在人际信任方面,城六区居民对同事或同学信任和对陌生人的信任均高于非城六区居民,而对家人、亲戚和朋友的信任均是非城六区居民高于城六区居民。
(二)相关性分析
相关性分析显示,在0.01置信水平下,居民主观幸福感与社会参与、社会公平、人际信任之间存在显著的相关性,但相关系数不大,最大的相关系数为0.31。然而,不同对象的信任变量之间,部分变量间的相关系数偏高,比如对家人的信任与对亲戚的信任、对朋友的信任与对亲戚的信任、对同事/同学的信任与对亲戚的信任、对朋友的信任与对同事/同学的信任,两者间的相关系数均在0.5以上,表明它们之间存在较高的相关性。如果将相关系数偏高的变量同时纳入模型中,可能会出现多重共线性的问题。
为了避免模型中可能存在多重共线性的问题,本文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对不同对象的信任程度进行降维处理。KMO的检验结果为0.761,接近于1,变量适合做因子分析,Bartlett球形检验Sig值为0.000小于显著水平0.05,结果显著;Cronbachs a系数值为0.785,大于0.7,说明对不同对象的信任量表具有较高的内在一致性,可靠性较强。从表2可知,第一主因子由朋友信任和同事或同学信任两个变量决定,因此命名为中间层信任;第二主因子由对家人的信任和亲戚的信任两个变量决定,因此命名为内核层信任;第三主因子由对陌生人信任一个变量决定,因此命名为外层信任。gzslib202204012154(三)回归分析
首先是基本回归,表3显示,模型1的解释变量包括社会参与、社会公平、内核层信任、中间层信任和外层信任,结果显示社会参与、社会公平、内核层信任、中间层信任和外层信任的系数均为正,除社会公平在5%水平下显著外,其余的均在1%水平上显著。然而,这个结果是不可靠的,因为在基本回归中,可能存在内生性问题,原因可能来自三个方面,一是互为因果关系,二是遗漏变量,三是测量误差。处理内生性常用的方法是寻找工具变量和控制其他因素,故本文在模型1的基础上加入了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子女情况、学生身份和收入的控制变量。
加入控制变量后,由表4中的模型2结果可知,社会参与、社会公平、内核层信任、中间层信任、外层信任的系数均为正,除社会公平在5%水平下显著外,其余变量均在1%水平下显著,说明这些因素显著地正向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即居民社会参与度越高其主观幸福感越高;居民对社会公平程度评价越高,其主观幸福感也越高;居民对不同对象的信任程度越高,其主观幸福感也会越高。这些因素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程度有所不同,从高到低依次是内核层信任、中间层信任、社会公平、社会参与和外层信任。从控制变量来看,女性居民的主观幸福感高于男性;年龄越年长居民,其主观幸福感越低;教育程度越高的居民,其主观幸福感越低;有子女或者是学生身份的居民,其幸福感越高;居民的幸福感会随着收入的增加而有所增加,但是收入对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程度远远低于社会参与、社会公平和人际信任等非经济因素。
模型3分析了非农业籍居民,社会公平在5%水平下显著地正向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而社会参与、内核层信任、中间层信任和外层信任在1%水平下显著地正向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其影响程度从高到低依次是内核层信任、中间层信任、社会公平、外层信任和社会参与。模型4表示,对农业籍居民来讲,社会参与、内核层信任和中间层信任在1%水平下显著地正向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社会公平和外层信任对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不显著,并且外层信任的系数为负,说明农业籍居民对陌生人的信任越多,其主观幸福感越低。这五大因素对农业籍居民的主观幸福感影响程度从高到低依次是中间层信任、社会参与、社会公平、内核层信任和外层信任,与总体情况和非农业籍居民的情况有所不同。比较模型3和模型4的结果,发现社会参与、社会公平对农业籍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程度大于非农业籍居民,而内核层信任、中间层信任和外层信任对非农业籍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程度却大于农业籍居民。
模型5分析了城六区居民,其社会公平和外层信任分别在10%和5%水平下显著地正向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而社会参与、内核层信任和中间层信任在1%水平下显著地正向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这些因素对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程度从高到低依次是中间层信任、内核层信任、社会公平、社会参与和外层信任。从模型6的结果可知,非城六区的居民社会公平和外层信任均在5%水平下显著地正向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而社会参与、内核层信任和中间层信任均在1%水平下显著地正向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但其影响程度有所不同,从高到低依次是社会公平、内核层信任、中间层信任、社会参与和外层信任。比较模型5和模型6的结果可知,非城六区居民主观幸福感受社会参与、社会公平、内核层信任和外层信任的影响程度大于城六区居民,仅有中间层信任的影响程度是城六区居民大于非城六区居民。
综上所述,社会参与、内核层信任和中间层信任对北京市16区居民、非农业籍居民、农业籍居民、城六区居民和非城六区居民均有显著地正向影响,评分越高其主观幸福感越高。社会公平和外层信任对农业籍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不显著。社会公平的系数为正,说明评分越高幸福感越高,外层信任的系数为负,说明农业籍居民对陌生人信任越高其主观幸福感越低,存在负向影响的作用。但是社会公平和外层信任对北京市16区居民、非农业籍居民、城六区居民和非城六区居民的主观幸福感均有显著地正向影响,评分越高其主观幸福感越高。以上结果验证了本文的研究假设,此外,本文还对模型的多重共线性、自相关和异方差进行了检验,结果显示模型不存在多重共线性、自相关(内生性问题)和异方差,模型结果稳健。
四、讨论与启示
本文基于2017年北京市16区居民主观幸福感的调查数据,分析了北京市16区居民社会参与、社会公平、人际信任和幸福感状况。结论显示,北京市16区居民的主观幸福感处于中等水平,社会参与和社会公平处于中下水平,对家人的信任程度最高,对陌生人的信任程度最低。社会参与、社会公平、内核层信任、中间层信任和外层信任显著地正向影响着居民主观幸福感,其中内核层信任的影响程度最大。对比农业籍和非农业籍居民,社会参与和社会公平对农业籍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程度大于非农业籍居民;而内核层信任、中间层信任和外层信任对非农业籍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程度却大于农业籍居民。对比城六区和非城六区居民,非城六区居民主观幸福感受社会参与、社会公平、内核层信任和外层信任的影响程度大于城六区居民;仅有中间层信任的影响程度是城六区居民大于非城六区居民。基于此,得到了一些启示。
居民的社会参与度评价比较低,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有三个,一是人们对社会参与的理解存在偏差,二是居民本身的社会参与度较低,三是提供给居民参与的空间和机会有限。人们对社会参与理解的偏差属于调查误差的范畴,在接下来的研究中会进一步完善。居民本身的社会参与积极性,受到多方面条件的影响,客观上机会或空间的缺失,主观上社会参与的意愿,都会影响其参与的积极性。为了社会持续健康的发展,社会各界应更多地为居民提供参与的空间和机会,从而提高居民社會参与的幸福感。公平一直是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尤其是在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机会获取的公平性、制度/政策的公平性和结果分配的公平性,严重地影响着现代居民的幸福感。在社会发展中,必须坚持公平原则,不断扩展人的自由和权利,让众多居民享受到社会发展的成果,改善居民生活的福祉,努力构建居民幸福的和谐社会。常言道,被人信任是一种幸福,表明人们在渴望得到别人的信任,但是在渴望别人信任的前提是先给予信任。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对除自己熟悉人以外的人群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状态,何谈信任。在社会发展中,营造安全、诚信的社会环境,提高居民的社会信任,从而提升居民的主观幸福感。gzslib20220401215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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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cial Participation,Social Fairness,Interpersonal Trust and ResidentsSubjective Well-being
——Based on the 16 District Residents in Beijing
FEI Zuo-lan1,GAO Qi-jie2
(1.School of Economics,GuiZhou University,Guiyang 550025,China;
2.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Development Studies,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Beijing 100193,China)
Abstract:With the rapid economic development,the main social conflicts have undergone tremendous changes.The factors that affect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residents are not limited to economic factors.Based on the survey data on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residents in 16 districts of Beijing in 2017,this paper adopts the OLS method to analyze the effect of social participation,social fairness and interpersonal trust on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The result shows that residentssocial participation,social fairness and interpersonal trust significantly and positively affect their subjective well-being.Social participation and social fairness have greater influence on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agricultural residents than that of non-agricultural residents,while the inner core trust,middle trust and outer trust have more influence on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non-agricultural residents than that of agricultural residents.The factors like social participation,social fairness,trust at inner core and outer trust have greater influence on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residents in six non-urban districts than that of residents in six urban districts,but the trust in the middle tier has more impact on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residents in the six urban districts than that of residents in six non-urban distric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