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红利消失背景下四川省制造业转型发展的路径探究

黄志鹏 张靖好 罗元青

摘要：四川省正面临老龄人口快速增加，人口红利逐渐消失等问题，产业结构也随之发生转变。文章分析了人口结构变化对制造业产生的影响，在“人口数量”向“人口质量”转变的基础上探讨制造业转型，通过选取四川省2009～2018年的样本数据，对人力资本影响制造业产业转型和发展进行实证研究，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对四川省制造业转型发展和结构优化的建议。

关键词：人口红利;人力资本;制造业转型;产业升级;四川省

一、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快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提高。过去低成本、高数量的劳动力对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然而近年来人口红利逐渐消失，劳动力作为一个国家经济增长的要素之一，正在逐渐被削弱。作为中国人口众多的大省，四川省同样面临着这样的问题。根据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和2015年四川省人口抽样数据，四川省人口年龄结构由“两头大、中间小”逐步向老龄化转变。制造业作为四川省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因此面临巨大冲击。传统的以劳动密集型为主的制造业已经不适合经济的发展，为了更好地适应经济结构的调整，制造业企业应逐步由传统发展模式转向以人力资本、技术创新为主导的发展模式。在人口老龄化程度加剧、人口红利逐渐枯竭的背景下，如何推动人口红利向人力资本红利转变，是四川省实现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关键所在。

二、人口结构变化对制造业的影响

（一）适龄劳动力减少、生产成本上升

人口老龄化和人口红利消失，最直接的影响是适龄劳动力减少，需要赡养的老年人增多。因此，子女将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照顾老人，这将进一步减少劳动力供给，加速“刘易斯拐点”的到来。劳动力的减少必然导致劳动力成本的增加，老龄化会增加劳动力中年龄较大、经验丰富的劳动力数量，进而增加制造业企业的成本。受劳动力成本上升的影响，劳动密集型企业的利润将会减少。理性的企业会选择增加技术和资本的投入，如使用更多的机器代替人工劳动。

（二）劳动生产率和创新能力下降

伴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身体机能及学习能力也会有所下降，适龄劳动人口老龄化，导致劳动生产率下降，不利于制造业的转型和发展。虽然老年人的工作经验较多，但他们的创新能力和冒险精神通常不如年轻人。同时，对现有劳动力进行培训和再教育时，由于认知能力和学习能力的下降，接受新知识、新技能的难度将会增大、成本将会升高。这表明老龄化劳动力无法适应制造业的发展，因此，老龄化的加剧不利于制造业新技术、新产品的研发和推广，将影响制造业的转型升级。

（三）从人力资源导向转向人力资本导向

老龄化的加剧会影响家庭和个人的人力资本投资选择，进而影响社会整体人力资本水平，从而影响制造业的转型升级。首先，预期寿命的延长和健康水平的提高将延长劳动者的工作时间，适龄劳动力数量的減少将提高高素质劳动力的工资溢价能力。因此，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到来，人力资本投资收益率将显著提高，理性的劳动者会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提高人力资本水平。同时，人口老龄化的增加意味着劳动者工作年限的提高，从“干中学”效应看，劳动力的技能水平会更高，工作经验会更丰富，人力资本水平会提升，有利于制造业的转型升级。

三、人力资本与制造业发展的关系探究

（一）数据选取与来源

经济学家舒尔茨最先提出了人力资本的概念，他认为人力资本就是体现在劳动者身上的、通过后天投资而获得的知识和技能，但目前学界对人力资本如何计量存在争议，并未有一个统一的认识。本文为进一步探究人力资本对四川省制造业发展的影响，选取以下几组相关数据（数据来源于2009～2019年四川省统计年鉴）来进行实证分析：四川省制造业每年的营业收入、制造业就业人数、四川省每年普通高等学校毕业生人数。

（二）相关性分析

由表1中的制造业营业收入与普通高校毕业生人数相关性分析得到的数据可知，两者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956，且显著性水平的值为0，说明制造业营业收入与普通高校毕业生人数之间存在着显著的强相关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二者同时递增或递减。对于四川省而言，应该考虑加大教育投入力度和专业技能培训，提升制造业就业率，为制造业的快速、良好发展注入新鲜的血液。

表2为2009～2018年四川省普通高校毕业生人数和制造业就业人数之间的相关性分析结果，可以看出，四川省普通高校毕业生人数与制造业就业人数相关系数为-0.973，说明四川省制造业的就业人数并不会因为普通高校毕业生人数的增加而增加，反而会减少。同时反映出四川省的普通高校毕业生人数在逐年提高的情况下，这些高质量的劳动力投入制造业的却很少，制造业出现了人力资本不足的现象。

由以上分析可知，四川省高等教育水平对制造业的转型有一定的影响，但是对四川省制造业转型的影响力并没有充分发挥出来，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区域发展与高等教育发展不平衡，四川省的高校分布特别不均衡，主要是东多西少，较好的高等院校都分布在中东部，这就导致很多地区缺乏人才，导致区域之间教育水平存在巨大差异，影响了四川省的人才配置。第二，制造业产业与专业技能人才不匹配。根据四川省制造业的发展状况，学校应该开设相应的专业技能教育，但是，四川省的专业设置与制造业发展的模式不相适应，导致省内找不到相关专业工作，很多人才因此流失。

四、对四川省制造业转型发展的对策建议

（一）良好的人力资本积累是促进产业发展的基本条件

调整和改进人力资源的结构，加大人力资源管理和开发的力度，有利于促进产业升级和技术创新。专业技能水平及文化程度会提升四川省制造业的综合竞争能力，从而为实现四川省制造业转型发展营造良好的环境。从单个企业上来说，应该强化技术革新，研发自主创新品牌。所以，企业应该注重人才培养与引进，推出福利政策吸引人才，企业理念更应该向“以人为本、关注技能、重视成效”转变，在此基础上，指导工作人员重视自己的职业生涯规划，同时为其提供良好的学习平台，帮助他们更好地提升自身能力，实现自我价值，促使他们对企业的发展更尽心尽力。

（二）培养高级技术人才是制造业转型发展的重要动力

产业的竞争最根本的是人才竞争。为了满足四川省制造业对人才的需求，政府应该建立健全职业技术人员教育和培养体系。一方面，宣传部门应该加强从业人员的宣传，改变社会对技术人员的认识，因为在传统理念上，人们对技术人员的工作还是存在一定的偏见，认为制造业企业的工作都是低层次、低技术性的，这就导致很多人并不愿意去制造业企业工作。因此，宣传部门应该积极宣传职业技术教育的优点，改变人们对技术人员的偏见。另一方面，普通高等学校应该结合制造业的需求培养应用性技术人才，同时建立良好的激励机制，促进学生到制造业就业。

（三）提髙技术创新能力是制造业未来发展的必然趋势

创新驱动是“中国制造2025”的基本方针之一，目前，中国正在加大力度研发人工智能与制造业相结合的智能生产，建设智能工厂。紧急引进先进的智能设备以期能够填补工厂智能设备的空缺，提升制造业的创新发展能力，破解制造业在发展过程中遇到的技术瓶颈。总体上来说四川省的加工制造业企业创新能力不足，缺乏技术优势，在全省范围内，四川省的加工制造业在科技创新产出方面及科技创新资本投入上都与发达地区相距甚远。作为西南地区经济大省，加大科技研究的投入力度，是四川省制造业转型发展的关键所在，掌握核心技术、提高技术创新能力，提升先进制造业整体技术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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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四川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