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2020年我国复合型外语人才培养研究的可视化分析

王嘉伟 王灵玲 李宇红 陈慧冰

齐齐哈尔大学外国语学院，黑龙江 齐齐哈尔 161006

一、问题提出

当今时代经济全球化发展日益加强，各国家之间的文化交流更加密切，跨文化交际能力成为国际交往不可或缺的关键素质。“培养复合型人才是适应时代要求的必然选择，是素质教育的必然要求，同样也是学生个体发展的需要。”［1］

近20年来我国在复合型外语人才培养方面成果丰硕，诸多学者和专家对于在该领域开展了全面深入的研究。但就目前社会发展及经济发展情况而言，复合型外语人才培养模式还有待改进。“外语人才培养存在三个方面的问题：1.在设置专业课程时，要处理好国家需求、学生发展与学习规律三者之间关系；2.双向考虑外语人才培养途径；3.借鉴美国经验，有效培养我国所需的复合型语言人才。”［2］我们应当积极开拓更为有效的外语人才培养模式，不失时机地培养精通外语、能在多领域里从事国际交流、合作与竞争的复合型外语人才。

（一）研究方法：CiteSpace软件系统是华人学者陈超美开发的一款主要针对科学文献进行数据分析并显示科学发展前沿领域趋势和动态的软件，可以应用于绘制研究领域发展的知识图谱，更加直观地展示科学引文领域的全景信息图，识别某一研究领域中的关键信息、研究热点和前沿方向。本文使用的软件版本为“CiteSpace.5.7.R5”。

（二）数据来源：文章使用可视化软件对以中国知网数据库主题为“复合型外语人才”并含“人才培养”的核心期刊和CSSCI来源期刊文献为研究对象，通过研究机构、关键词等角度的分析来研究复合型外语人才培养模式研究主体的构成。数据获得时间为2021年8月21日，时间跨度由2000年1月1日至2020年12月31日，共检索得到文献132篇。

二、文献时空分布

（一）近20年中国知网收录的研究领域发文量

由图1可知2000—2020年在我国复合型外语人才培养这一研究领域发文量总体呈现上升趋势，逐年发文量分别为7、11、11、14、15、8、11、19、15、27、37、40、42、49、31、38、29、31、48、39、44。且在2021年预测发文量将达到新的峰值。前期2000—2007年关注热度较为平缓，研究发文量较少。自2008年起中国知网中收录有关我国复合型外语人才培养研究的文献数量呈现快速增长趋势，并在2013年达到峰值49篇。

图1 样本文献的中国知网发文量

（二）文献机构分布

如表1所示，是近20年内发文量在5篇以上的期刊排名。排名前7名的期刊共刊载文献58篇，约占样本文献总数的43.9%，发文期刊的分布集中度较高。从期刊类型来看，教育类期刊占大多数，语言类期刊发文量相对较大。

表1 样本文献的期刊发文量排名（部分）

表2是研究机构发文数的排名情况，发文数前三名的高校依次是宁夏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从研究机构的地域分布来看覆盖地区广，既包含北京、上海、广东等东部沿海较发达地区，也包括宁夏、吉林等西北欠发达地区。

表2 样本文献的研究机构发文量排名（部分）

三、文献研究热点

（一）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聚类分析

针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处理能够进一步归纳研究热点，更加便于得出研究结论。当Q>0.3时显示的网络社团是显著的，Q值越大表明得到的分析效果越好；如果轮廓系数S越接近于1那么网络同质性就越高，当S>0.7时认为分析结果的信度高。［3］运用CiteSpace中对132篇样本文献的关键词进行聚类处理，聚类标题使用LLR方法进行生成，分析结果如图2所示，Q的取值为0.6454，远高于0.3，S的取值为0.8772，高于0.7，从这两个指数来看，数据分析效果比较理想，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图2 样本文献的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分析图2可知在该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复合型外语人才”“培养模式”“英语专业”等。由表3的中心性指标分析可见，有几个研究热点值得特别关注，分别是“高校外语专业”和“英语专业”。尽管“高校外语专业”关键词出现频次较高，但它的中介中心性较低，证明该词虽然重要性较高，但研究比较孤立，与其他研究热点之间的共现关系较弱。“英语专业”的中介中心性较高，说明与其他研究热点的连接作用较强。

表3 样本文献的关键词排名（部分）

（二）关键词时区图分析

还可以利用CiteSpace绘制时区图，用来探寻研究领域的发展演变过程。结果如图3所示。综合近20年发文量（图1）和时区图（图3）来看，可将近20年来我国复合型外语人才培养的研究发展划分为三个阶段：2000—2008年为积累发展期，2009—2013年为快速发展期，2014—2020年为探索发展期。

图3 样本文献的关键词时区图

2000—2008年为积累发展期。此阶段研究成果较少，年发文量不超过20篇，研究热点主要包括“专业人才培养模式”“教学改革”“课程设置”等。跨入21世纪新时代，复合型外语人才的培养离不开现代化信息网络技术，用以丰富和发展教学内容，满足现代化人才培养的需求，丰富复合型外语人才的基本内涵。“在知识方面，不仅要系统掌握语言知识，还需要了解一定的哲学、艺术、文化知识以及经济社会发展各领域的专门知识。”［4］

2009—2013年为快速发展期。该研究领域迎来第一个高峰，我国复合型外语人才培养主要体现在“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复合型商务英语人才”等。我国在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跨国公司日益兴盛，而英语作为对外交际的主要工作语言在这一时期受到重视，商务英语人才的需求达到历史新高。复合型外语人才的培养与理工类学科的交叉结合，是由单科向多科发展的人才培养新机制。“随着科学技术在生产和管理中的应用日益广泛，各种职业所需的知识产量增大，仅具有某一种专业的知识已不能满足就业的需要，注重文理交叉，学科渗透是当今高级人才培养的发展形势。”［5］

2014—2020年为探索发展期。伴随着“创新创业”“高职院校”“一带一路”等研究热点的出现，我国复合型外语人才培养逐渐表现出现代化、职业化、国际化的特点。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时代背景下“探索行之有效地培养具有创新创业意识的复合型外语专业人才的方法和途径，从而推进创新型国家的建设和发展”。［6］并且根据时区图聚类分析，教育创新逐渐走入人们的视野。“创新创业”“高职院校”等词反映了我国人才培养的前沿创新模式，以新兴产业发展需求为指导与我国现代化高等教育的现状结合，构建了跨学科培养复合型人才的创新模式。

本文使用CiteSpace软件对近20年来我国复合型外语人才培养研究的时空分布、研究热点以及发展演进等方面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一从时空分布上来看，研究发文量总体呈上升趋势，自2008年呈现快速增长趋势，宁夏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等高校是该研究领域的主要力量。二从研究热点上来看，不同时期随着社会历史发展的新要求“教学改革”“创新创业”“一带一路”等研究热点的出现，反映了我国复合型外语人才培养与时俱进的特点，也推动了我国复合型外语人才培养机制的不断完善。三从发展演进上来看，2000—2008年为积累发展期，2009—2013年为快速发展期，2014—2020年为探索发展期。在复合型外语人才培养上融合了课程设置、培养模式向创新创业、理工院校、一带一路等研究领域的转变。

文章旨在基于文献内容的量化分析得出客观的研究结果，用以丰富我国复合型外语人才培养机制建设，探索高质量外语专业人才培养与新时代国家发展需求对接路径的创新模式，为推动我国高校智库体系建设提供强有力的智力支持和人才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