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漫画中“扶贫”多模态隐喻研究——以《攻坚脱贫，助力小康》专题漫画为例

陈玲，段钨金

(1.华北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河北 唐山 063210；2.华北理工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所，河北 唐山 063210)

引言

扶贫一直以来都是备受关注的热点话题，我国相继开展了大规模的扶贫运动。社会上对于扶贫的研究也是形式各样，新闻漫画就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形式之一。Schilperoord & Maes[1]认为漫画是一种多模态的话语方式，它是文字和图像两种模态符号的结合，其中含有丰富的隐喻。新闻漫画是运用漫画的形式来报道和评论新闻事件，它是新闻报道和漫画相结合的产物，也是新闻报道中的一种独特且新鲜的报道形式(林永年[2])。俞燕明[3]认为新闻漫画最主要的艺术表现手法之一是隐喻，新闻漫画隐喻是多模态隐喻研究的一个重要语类。近年来，不少中外学者运用概念隐喻和多模态隐喻来研究新闻漫画(El Refaie[4]、Yus[5]、El Refaie[6]、Schilperoord & Maes[1]、潘艳艳[7]、蓝纯和左丹云[8]刘熠[9]、刘熠和刘平[10])，但鲜有人涉足中国新闻漫画中的专题漫画。国外学者如El Refaie[4]探讨了图像隐喻中图像表征背后所代表的隐喻性概念和思维；Yus[5]和El Refaie[6]的关注点是读者如何解读新闻漫画中出现的隐喻。国内学者如蓝纯和左丹云[8]以多模态隐喻理论为基础，对漫画中出现的图像和文字两个模态的隐喻进行分析；刘熠[9]探讨了我国的时政媒体中与教师相关的多模态隐喻所呈现的教师身份以及时政媒体话语对教师身份建构与重建的作用。刘熠和刘平[10]探讨了以贫困问题为主题新闻漫画是如何通过多模态隐喻方式进行意义建构的。但从多模态隐喻的源喻进行分类，并从表征方式和隐喻关系类型对新闻漫画中的专题漫画进行研究的并不多。

基于多模态隐喻分析，以概念隐喻和多模态隐喻为理论依据，以中国新闻漫画网专题收集的34幅“扶贫”漫画为语料，分析该语料中的扶贫隐喻，从源喻对其进行分类，并对多模态隐喻的表征方式和隐喻关系类型进行统计。通过分析扶贫漫画隐喻可以帮助我们了解时政媒体、国家及公众对于社会或者是政治事件的看法或者是态度。

一、多模态隐喻及其界定

Lakoff & Johnson[11]认为，人类概念系统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是隐喻性的结构，隐喻本质是通过一个概念域来理解和认识另一个概念域。他们特别强调隐喻是一种认知方式，关注人的思维和行为问题，而语言只是概念隐喻的一种外显的表现形式，是派生的语言问题。由此可知以往只以语言符号为研究对象的概念隐喻理论具有一定局限性。20世纪90年代，以Forceville为代表的一些学者开始着手从众多交际符号，如图像、声音、线条、色彩等多种不同模态的交际符号对隐喻的建构和表征进行研究，把囿于单纯依赖语言符号的概念隐喻研究拓展到多模态研究的平台，引领隐喻的研究发生了多模态转向(Forceville[12-14])。

Charles Forceville[12]认为多模态隐喻指的是那些始源域和目标域分别以不同的模态或主要以不同的模态来表征或者呈现的隐喻。有学者认为在实际的语料分析中采用以上的定义很难界定隐喻现象，导致多模态隐喻的研究范围受到了限制[15-17]。国内学者也指出该定义太过严苛和局限，不利于对实际语料的分析操作(刘银，杨文彬[18]、冯德正[19]、赵秀凤[20])。赵秀凤主张对多模态隐喻采取一种广义的定义，即“由两种以上模态符号协同作用传递的隐喻为多模态隐喻”。考察的研究对象也将根据此更易于操作的广义定义来界定其中的多模态隐喻。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问题

研究主要围绕三个具体问题展开：(1)该专题与扶贫相关的新闻漫画中的多模态隐喻涉及哪些源域？这些源域如何映射到目标域并阐释目标域“扶贫”的哪些方面？(2)这些多模态隐喻的表征方式是呈现怎样的特点？(3)多模态隐喻反映了时政媒体和公众对扶贫的态度和看法是什么？

(二)研究对象和数据收集

研究对象来自中国新闻漫画网(简称新漫网)(http://cartoon.chinadaily.com.cn)[21]中的专题漫画《攻坚脱贫，助力小康》。新漫网是国内第一家专业漫画网站，也被称为中国最权威的漫画网站，它是国内外了解中国各个方面时事政治的重要媒介和窗口。该网站中以《攻坚脱贫，助力小康》为专题的漫画设立于2020年10月8日，共有50幅漫画，经过筛选，选取其中与扶贫相关的且涉及隐喻的34幅漫画为语料进行分析。

(三)研究思路和方法

首先，参照Forceville[22]提出的甄别标准，采用上文提到的对多模态隐喻的广义定义，并结合漫画作者对每一幅漫画的创作说明对语料进行筛选，甄别其中是否含有多模态隐喻。具体的甄别方法有三点：第一，两种现象在给定的语境中分别属于不同的范畴；第二，这两种现象可以分别被理解为目标域A和始源域B，两者的关系可以被表述为A是B，该关系可以促使读者将B的某些特征、内涵、功能映射到A上；第三，A和B的呈现方式采用一种以上的符号系统和/或感官模态来实现。

其次，参照俞燕明[3]提出的新闻漫画多模态隐喻的6种表征类型，即源域图像—目标域文字、源域图像—目标域符号、源域图像—目标域图像、源域图像—目标域隐含、源域隐含—目标域文字和源域文字—目标域隐含，对其表征方式和隐喻类型进行甄别、分类，并统计每种类型所拥有的漫画数量。然后从每组源喻中各选取2幅漫画进行分析，最后在分类和列举的基础上挖掘多模态的图像是如何生动形象的丰富了扶贫隐喻表达。

三、扶贫漫画中的多模态隐喻分析与讨论

本节将讨论我们在通过对34幅新闻漫画语料中发现的30个扶贫隐喻的讨论，分析每种类型的多模态表现。按照源域提供的信息加以分类，将30个扶贫隐喻分为4类，即(1)扶贫是行为；(2)扶贫是工具；(3)扶贫是驱动力；(4)扶贫是生活资源。

(一)源域：行为

在这组漫画中，扶贫被隐喻地理解为一种具体的行为，这种行为是切实可行的，并且能够带来积极的影响。如表1所示，在此选取表1中的两幅漫画图1和图2来详细解读。

表1 扶贫是行为的扶贫隐喻

1.扶贫是筑巢隐喻

图1的标题为返乡扶贫，在该漫画中两个年轻人骑在燕子背上，手上拿着从外地带回的象征着多种元素的筑巢物，给家乡的老人和孩子修筑他们住的地方，就如同燕子叼回泥草来筑巢。这幅漫画的隐喻非常形象生动，返乡扶贫是燕子筑巢。源域用图像的模态呈现，目标域用文字的模态呈现。此隐喻用图像形象的告诉读者，就像燕子从外地带回泥草等物来筑巢一样，年轻人们从外地带回了新的科学技术、知识和金钱等元素来振兴乡村，让老人们的生活更便利，孩子们能够学到更多的知识。所附文字对以图像方式呈现的内容提供了另一层解释。这丰富了我们对隐喻内容的理解，从而使概念隐喻的表现真正成为多模态。国家对返乡扶贫的举措之一就是鼓励年轻人返乡创业，为支持大学生返乡创业，国家出台了一系列的优惠和扶持政策，如创业补贴、开展创业知识和技能培训等来帮助乡村振兴留住人才。通过燕子筑巢这一直观的动作来隐喻年轻人返乡扶贫这一措施，传达出人才是乡村振兴的第一资源，农村要彻底脱贫，需要有知识、有能力、有素养的年轻人回乡发展。通过燕子筑巢与年轻人返乡扶贫之间的映射，变抽象为具体，让人们理解返乡扶贫措施是如何有助于乡村振兴和发展的。此外，这里除了返乡扶贫是燕子筑巢之外，还有多重隐喻，如，多种元素的筑巢物是泥草，年轻人是燕子。燕子寓意着春天的到来，是美好的使者，在中国文化中，燕子来家筑巢是兴旺发达之兆。这也表明时政媒体和公众对扶贫的积极态度和看法，他们认为就如同燕子筑巢一样，年轻人返乡扶贫能够振兴乡村，帮助农民脱贫致富。

图1 返乡扶贫，马雪晶，2020-06-22(图片源自新漫网)

2.扶贫是对接隐喻

图2的标题为就业扶贫，在该漫画中一个身穿补丁的农民，背后写着贫困户三个字，手里拿着就业文件，开心的走向一家企业，企业前面站着一个同样拿着文件的接待人员，用手势欢迎他进入该企业。这幅图的隐喻更准确的说是就业扶贫是点对点的对接。源域由图像模态呈现，目标域由文字模态呈现。此隐喻用图像形象的告诉读者就业扶贫的现状，在企业复工复产和各类项目建设优先安排贫困劳动力务工，实行点对点有效对接，抓紧就业扶贫不放松，解决贫困户的就业问题。国家对企业的政策扶持是实行点对点有效对接的保障，如对不裁减贫困劳动力的企业，优先落实失业保险稳岗返还、困难企业培训补贴政策，助企业渡过难关。点对点的有效对接是生活中的一个常见的现象，而就业扶贫是一个较为抽象的概念，通过贫困户和企业点对点的有效对接与就业扶贫之间的映射，变抽象为具体，让人们理解就业扶贫措施能够给贫困户带来真正的益处。这里面除了有扶贫是点对点对接外，还有其它隐喻，如贫困是补丁，身穿补丁的人是贫困户。通过贫困户和企业员工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出就业扶贫让他们双方都有所受益，该措施切实的帮助贫困户解决了就业问题。这表明在就业扶贫措施实施的过程中需要政府的扶持，企业的参与等多方力量，也体现了政府和企业对就业扶贫的重视和信心。

图2 就业扶贫，罗琪，2020-06-17(图片源自新漫网)

(二)源域：工具

在这组漫画中，扶贫被隐喻地理解为工具，即扶贫的措施。这里所说的工具又包括两类，一种是手用工具；另一种是技术工具，如表2所示。在此选取表2中的两幅漫画图3和图4来详细解读。

表2 扶贫是工具的扶贫隐喻

1.扶贫是梯子隐喻

图3的标题是全面脱贫，该漫画源域用图像呈现，目标域是隐含的。漫画图像形象生动，有一条写着“贫困”两个字的水沟，沟的左边是一个破旧的茅屋，沟底架起第一个直梯，一个身穿蓝制服的人(扶贫工作队员)拉着别人(贫困户)的手爬向沟岸(脱贫平台)，这一行为隐含着目标域扶贫。岸上第二个身穿蓝制服的扶贫工作队员拉着肩扛锄头的农民通过第二个梯子爬向写着“富”字的金元宝，金元宝上面的人们纷纷举起双手摆出胜利的姿势，该金元宝象征着脱贫致富，爬到金元宝上面就意味着脱贫致富了。这里除了扶贫是(工具)梯子的隐喻外，还有多重隐喻，如贫困是水沟，贫穷是流动的水，富裕是稳如大山的金元宝，而贫困在下，富裕在上，从脱贫到致富的过程是向上的过程，这符合Lackoff & Johson’ GOOD IS UP,BAD IS DOWN的方位隐喻。漫画中最为突显的是扶贫是(工具)梯子的隐喻，人们使用梯子来渡过贫困的水沟帮助人们脱贫致富，通过该隐喻让人们理解了这些扶贫措施如同梯子一样可以帮助他们克服贫困障碍到达致富的彼岸。

图3 全面脱贫，赵国品，2017-08-17(图片源自新漫网)

2.扶贫是伞隐喻

图4的标题是健康扶贫，该漫画中一个农民扭过头向身后看去，发现有人伸出一只手举着伞，伞上面写着健康扶贫四个字，还有一个象征医疗的十字架。漫画的右上角有一个大太阳，太阳的下方有一个写着“奔小康”路标，这个农民正走在奔小康的路上。该漫画的隐喻为健康扶贫是伞，源域由图像呈现，目标域由文字呈现，其隐喻关系类型是以图像为主。这个隐喻所对应的隐喻是：贫困是烈日。图像中伞的功能是能够帮人们遮阳、遮风挡雨，农民走在奔小康的路上，面对着炎炎烈日，健康扶贫的伞，即一些健康扶贫的措施，可以帮助农民避免被烈日灼伤，保护农民的生命健康。通过该隐喻可以将人们日常生活中真实可感的工具“伞”的功能映射到抽象的健康扶贫概念上，让人们理解健康扶贫是一项惠民措施，在扶贫道路上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此外，该漫画中将奔小康的路描绘成是一条向上的路，同上所述，脱贫致富，实现小康生活是一个向上的过程。

图4 健康扶贫，罗琪，2018-09-13(图片源自新漫网)

通过图3和图4的分析，可知在扶贫是工具这组隐喻漫画中，扶贫工具通常象征着一些扶贫措施，其对应的隐喻是“贫困是障碍”，人们理解了通过这些工具来帮助他们克服走向致富道路上的各种贫困障碍。这些表明时政媒体和公众对扶贫充满了信心，并抱有积极的看法。

(三)源域：生活资源

在这组漫画中，扶贫隐喻被理解为生活资源，如：水、雨露、苹果等，这些生活资源都是人们日常生活中接触到的，且人们能够从中受益的。如表3所示，在此选取表3中的两幅漫画图5和图6来详细解读。

表3 扶贫是生活资源的扶贫隐喻

1.扶贫是雨露隐喻

这幅漫画的标题是喜雨润丰田，雨露是农作物的生命之源，没有雨露，农作物无法生存下去。如图5所示，田里的农作物需要雨露才能生长，天上下着雨，承载着雨水的云朵写着“精准扶贫”四个字，雨水落到了写着一个非常大的“富”字的田里，一个农民抬着头仰望着雨水，面露喜色。该漫画的隐喻是精准扶贫是雨露，更准确的说是该隐喻为精准扶贫措施是喜雨，源域由图画呈现，目标域由文字呈现。在多模态隐喻的这种关系情况下，图像跟随文字，使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文字中包含的信息。漫画中文字喜雨的“喜”字与农民的表情相呼应，可见精准扶贫措施如农村土地制度改革让贫困群众更多分享土地增值收益，土地整治“向耕地要效益”，为贫困群众铺就脱贫致富新出路等，这些措施如同雨露般滋润着农民的田地，让农民通过田地实现致富之路。通过“喜雨”二字可见时政媒体和公众对于精准扶贫的态度溢于言表。

图5 喜雨润丰田，鲁楠，2020-10-26(图片源自新漫网)

2.扶贫是苹果树隐喻

在图6中，苹果树的形状非常生动，它的树干为人民币的形象，上面写着“脱贫致富”，树顶为挂满了心形苹果，农民快乐地站在树下摘苹果。人民币形状的树干象征着国家为脱贫致富拨的补助金和一些资金资助措施，经过人们的栽培，结出来满树的致富果实。该隐喻扶贫是苹果树，源域是图像模式，目标域是文字模式。图像中满树的苹果代表着能够改善人们生活的扶贫措施的成果。该隐喻表明了时政媒体和公众对于扶贫措施的积极信念，坚信能够在扶贫措施的帮助下脱贫致富。

图6 脱贫攻坚，丹尼，2020-03-07(图片源自新漫网)

(四)源域：驱动力

在这组漫画中，扶贫隐喻被理解为驱动力，这些驱动力能够帮助人们更好的在致富的道路上前进，如表4所示。在此选取表4中的两幅漫画图7、图8来详细解读。

表4 扶贫是驱动力的扶贫隐喻

1.扶贫是推土机隐喻

图7中，一个人形的推土机走在贫困户的前面，推土机口里喊着口号，双手化为推土机前面的铲子，铲子上面写着“扶贫政策”四个字，在推土机前面立着非常大的汉字“贫”，贫困户开心地跟着推土机前进着。这幅漫画非常生动地把贫困描绘成站在农民前进道路上巨大的贫字，是贫困户前进路上的阻碍，为了继续前进，需要推土机将其推走。准确的说该隐喻为扶贫是推土机，其源域为图像模式，目标域是文字模式。图像中人形推土机的形象为一个身穿蓝制服的人(扶贫工作者)走在贫困户的前面，用铲子推走巨大的“贫”字(扶贫措施)，且在推土机的作用下，“贫”字出现了裂痕，这表明扶贫措施带来了积极的效果。在图中贫困户开心的赶着人形推土机前进着，表明贫困户们真正的从这些扶贫政策中受益了。

图7 脱贫攻坚，丹尼，2020-03-16(图片源自新漫网)

2.扶贫是大手隐喻

手对人类来说是极其重要，没有手人们就无法实现许多目标。穷人在致富的道路上面临着无数的困难和挑战，如生存条件的恶劣。在图8中，巨大的双手支撑着穷人脱贫致富，穷人脱掉贫困帽，手举着金元宝，过上更好的生活。这双手上写着“精准扶贫”四个字，在扶贫是大手这个隐喻中源域是图像模态，目标域是文字模态。图中除该隐喻外还包含着多重隐喻，如脱贫是摘帽，富裕是金光闪闪的金元宝，脱贫致富是从脱贫困帽到手举金元宝的过程。扶贫是大手隐喻表明帮助穷人脱贫致富的措施是托举着穷人的大手，其目的是改善穷人的生活。

图8 河南贫困县全部实现脱贫摘帽，丹尼，2020-02-29(图片源自新漫网)

图7和图8的隐喻分析，可知在扶贫是驱动力这组隐喻漫中，表明了在政媒体和公众看来，这些扶贫措施是带领人们在脱贫的道路上前进，帮助人们由贫困走向致富的助力。

通过以上案例分析，可以发现时政媒体对扶贫持积极的态度，漫画大多为正面积极的扶贫形象，扶贫隐喻的解读让人们深刻的体会到扶贫是如何让人们受益的，以及帮助人们走上脱贫致富之路。

四、结论

通过对该专题漫画所收集语料的多模态隐喻分析，研究发现如下：第一，该专题漫画主要涉及4组具有相同源域场景的漫画隐喻，分别为：行为、工具、驱动力、生活资源，其中始源域为行为的隐喻占比最大，可见时政媒体倾向于把扶贫隐喻成一种具体的行为来理解，这样能够帮助民众深刻的解读扶贫这一热点话题，也进一步加深了其对此话题的系统认知。第二，由以上表格统计，可知这些专题漫画中的多模态隐喻的表征方式以“图像—文字”的模态呈现为主，这符合俞燕明[3]探讨的源域为图像、目标域为文字是漫画隐喻图文表征的最典型形式，仅凭图像就足以使读者理解所传达的信息及其包含的隐喻内容。这些图文映射的核心含义以及进行映射的两个域主要位于图像中。其图像本身足以将作者预期含义传达给读者，并且，如果单独解释，则可以轻松地标记图像隐喻。其所附文本对以图形方式呈现的内容提供了另一层解释。这丰富了对隐喻内容的理解，从而使概念隐喻的表现真正成为多模态。文字成分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图像含义的内涵，进而有助于对所隐喻的理解。第三，通过多模态的解读体现了时政媒体及公众对于扶贫及扶贫相关现象持有积极的态度，他们对打赢脱贫攻坚战有着积极的信念。

以上研究进一步印证了该理论和分析方法对漫画中的多模态隐喻具有阐释力，也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从多模态角度考察以“扶贫”为主题的新闻漫画中的隐喻是了解社会和民众如何看待扶贫这一热点话题的有效途径。分析表明，政府实施的扶贫政策和具体措施是帮助人民脱离贫困的有力保障和坚强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