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城市咖啡馆空间分布特征及其影响因素——以芜湖市为例

尹寿兵， 张 健

(安徽师范大学 地理与旅游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2)

引言

消费主义是一种社会文化观念，一种社会文化现象，也是一种生活方式。英国学者Tomlinson指出，“资本主义文化的扩散等同于消费主义文化的张扬，这样一种文化，将使得所有文化体验都卷入商品化的旋涡”[1]。消费主义起源于19世纪末，是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产物。它强调超越人们实际生活需求的消费需求，以物质占有为标志。消费主义的兴起是西方经济和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标志着由卖方市场转为买方市场，消费开始替代生产成为国民经济的主要推动力。西方对消费主义的研究起初聚焦于经济学，随着其重要性的提升，地理学者开始从空间的角度研究消费，消费空间由此而来。中国经济在十三五期间高速、高质发展，经济转型成效明显，居民收入显著增加，消费水平也逐渐提高。现阶段，中国居民正由传统的消费模式转向更多创新性、娱乐性、知识性、精神性消费。新型的消费空间大量出现，消费场所不断升级。

咖啡馆是“以制作售卖咖啡饮品为主，辅以其他饮品与甜点，并提供空间场所以及桌边服务与柜台式服务的专卖店”[2]。咖啡馆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售卖咖啡及其衍生品，包括甜品与饮品，但其主营产品是咖啡；二是具有专门店铺。根据不同的经营方式，咖啡馆可分为独立经营和连锁经营。独立经营咖啡馆因其服务产品、品质等各异，且多为单体店，辐射范围小，无法吸引大量市民消费。连锁咖啡馆是咖啡馆行业发展成熟之后的一个必然产品，在咖啡逐渐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后，连锁化可以将成熟的商业模式、规范的服务品质与统一的产品、优秀品牌价值与商业理念等在世界范围内推广。同时为所在城市拓展了城市第三空间[2]，为城市居民提供了大量安全、舒适、具有邻里情谊的聚会场所。

作为一种城市消费空间类型，咖啡馆满足了消费者品茗、交流等多重消费需求，是城市居民日常生活、工作交往等方面重要的社会交流空间。城市咖啡馆是为市民提供休闲消费交往工作以及个人私密交往、个体化社会存在的社会公共空间[3]。可以发现，正是由于咖啡馆具有公共空间和休闲空间的双重属性，使其备受城市公共区域研究者和吧式休闲研究者青睐。咖啡馆的数量和分布是衡量一个城市经济发展、居民生活水平的重要参考指标[4]。多数的咖啡品牌如星巴克、COSTA等都将市场布局于一线大城市[5]。已有研究也多聚焦于经济发达城市或省会，如上海、宁波、西安、贵阳等[2,6-8]，而对于中小城市的咖啡馆空间布局研究相对较少。本文旨在加强中小城市内咖啡馆空间分布及其影响因素研究，有助于明晰其空间分布规律，为经营者商业选址提供思路和参考。同时，探索咖啡馆空间分布格局与城市发展之间的关联，为中小城市规划和建设提供思路与建议，可促进城市休闲场所合理布局，完善城市功能，提升中小城市经济发展质量。

1 国内外研究现状

国内外关于咖啡馆的研究中，多数学者关注于咖啡及咖啡馆文化[9]、咖啡馆的发展历程、咖啡馆的阶级重构[10]等。就咖啡馆空间分布特征来看，学者发现咖啡馆分布集聚性强，位于城市核心区。Ardekani发现阿姆斯特丹的咖啡馆分布多数在城市文化中心区内[11]。俞晨曦、冯健发现咖啡馆的城市集聚强度低于酒吧，高于茶馆[12]。蔡铭发现宁波市区内的咖啡馆主要位于城市经济文化中心，多数分布在大型商圈内[7]。苏玲玲发现不同等级咖啡馆分布区域中心不同[8]。

从影响因素来看，咖啡馆的分布聚散性多与城市化发展程度、城市交通便利性、城市文化、城市人口与经济发展程度、城市商圈分布特征等因素有关。曾国军对国内1400多家星巴克调查研究发现，其分布呈现不均衡的状态，且与市场、购买力等宏观因素关联度大[13]。石忆邵、杨凤龙统计上海星巴克咖啡馆发现，其主要分布在中心城区与大型商圈，选址受经济、人口、交通、教育等因素影响[6]。黄丽、周佳对上海市咖啡馆统计分析发现，咖啡馆集聚特征明显，连锁咖啡馆集聚更加突出[14]。从研究方法来看，黄丽、周佳采用平均最近邻距离、地理探测器、核密度估计法[4]。孙宗耀、翟秀娟等采用皮尔逊的相关分析法[15]。曾国军采用多元线性回归法[13]。其他学者多采用文献研究法、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等[8]。

综上所述，对咖啡馆的研究多集中在咖啡馆的营销策略、品牌定位、咖啡文化内涵、消费者行为等方面。对咖啡馆空间分布特征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较少，且更多关注于大中城市。因此，本文以芜湖为案例，利用线上数据爬取与线下调研相结合的方法，研究中小城市咖啡馆的空间分布格局及其影响因素，既可以进一步增加同类研究的实证案例数量，又有助于对不同等级城市咖啡馆空间分布及其影响因素的比较。

2 案例地简介与研究设计

2.1 案例地简介

芜湖市位于长三角中心地带，作为安徽全面融入长三角的重要节点城市，同时是合肥都市圈与南京都市圈成员城市，是安徽省“双核城市”之一。近年来，芜湖城市发展速度进一步加快，中心城区面积不断扩大，以咖啡馆为代表的各种休闲场所和公共空间不断增加。2019年芜湖市全市GDP总量达3600亿元，全市经济整体良好发展，增速较快，位居安徽省第二，位居全国三线城市中等，是中小城市的典型代表。同时，芜湖市因清末时期(1876年)成为4个开埠城市之一，其文化深受英国殖民文化的影响，西方生活方式被较早的带入本地，为现代咖啡文化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其在中小城市中具有良好的咖啡文化基因，具有研究的典型性。

2.2 研究设计

借助大众点评网和美团网平台，采集咖啡馆数据，并通过高德、百度和搜狗等在线地图软件进行信息核对，获取芜湖市城区咖啡馆名称、地理位置、人均消费水平等数据。借助ArcGIS软件建立芜湖市主城区矢量地图(地图范围北至港湾路、万春路，东至九华北路、G50宁芜高速，南至珩琅山路，西至长江南路与芜湖长江大堤)，将咖啡馆具体位置以点的形式展现，建立芜湖市城区咖啡馆空间分布数据库，利用核密度分布工具进行空间分析。包括咖啡馆的名称、人均消费水平、评分、详细地址、电话等。地域范围包括芜湖市镜湖区、鸠江区、弋江区、三山区全境，共1333平方公里。同时整合大众点评网、美团网等在线生活服务平台的商家数据，排除无效的数据14家(包括已经停业商户、非独立咖啡店商户、有名称无实体店数据等)，共获取85家咖啡馆数据。

3 芜湖市咖啡馆空间分布特征

3.1 总体特征

根据不同的经营方式，将芜湖城市咖啡馆分为连锁商业经营咖啡馆和独立经营咖啡馆。利用ArcGIS软件核密度工具展现咖啡馆的空间分布和集聚情况(图1)。可以发现，芜湖城市咖啡馆数量较少，分布不均衡、呈现西密东疏、多中心集聚的特点。以步行街为核心，万达广场和大学城为次核心集聚，沿长江岸线成带状组团，青弋江以北地区数量和密度均高于青弋江以南地区。城东新区和城北工业区咖啡馆数量少，分布散。老城区与城南新区咖啡馆分布密集。多核心均位于芜湖市二环以内。城区咖啡馆分布呈现由点到线，再到面状的发育过程。

图1 芜湖市城区咖啡馆分布与集聚

3.2 连锁经营咖啡馆空间分布特征

连锁经营咖啡馆是咖啡馆行业发展成熟之后的必然选择。在咖啡逐渐融入普通百姓日常生活后，连锁化可以给咖啡馆经营者带来更多的利润，品牌得到快速扩张。在商业咖啡馆品牌发展中多数采用特许经营的方式。将成熟的商业管理模式、商业理念、服务规范、商品品牌等各种资源授予他人，从而使得该地区该品牌市场占有率快速增长。世界范围内成熟的咖啡馆连锁品牌有星巴克、COSTA、漫咖啡、两岸咖啡、上岛咖啡、太平洋咖啡等。近年来，本土连锁咖啡馆品牌纷纷崛起，包括瑞幸咖啡、雕刻时光、麦隆咖啡、迪欧咖啡等。

芜湖城市连锁经营咖啡馆空间分布和集聚情况如图2。连锁咖啡馆数量对比芜湖城市咖啡馆总量相对较少，所有连锁咖啡馆总数达18家，约占总量的22%。一方面连锁咖啡馆品牌进入本地区的数量较少。国内十大咖啡馆品牌在本地区只有5家，且数量很少，分别是星巴克、漫咖啡、COSTA、上岛咖啡、瑞幸咖啡。另一方面，连锁商业咖啡馆空间集聚较为显著，形成2主核心、4次核心的布局。连锁咖啡馆主要分布在长江沿岸与青弋江交汇处，该地是芜湖市中心区域。在青弋江南北各分布一个主核心，分别是步行街区域和金鹰-银泰城区域。而次核心分布位于中央城、八佰伴、万达广场、张家山区域等。

图2 芜湖市城区连锁咖啡馆空间分布与空间集聚

3.3 独立经营咖啡馆空间分布特征

独立经营咖啡馆是由经营者自创品牌，一般分为2类。一类推行“小、精、高”服务为主，其受限于经营者的资金实力等因素，整体规模偏小。这样直接影响其与连锁品牌竞争，为了获取更大利润，经营者一般采取区别于连锁品牌的市场定位，采用个性化独特的精品、高品质服务来获得良好的客户关系，进而占有市场份额。另一类则是采用合作经营的方式扩展市场，合作方式零散多样，包括在星级酒店内发展高端市场客户，借助多样化产品或者延长产品线来扩展市场份额。以雨耕山文化广场的云回静舍花艺咖啡为例，其根据咖啡的主要消费者——女性来发展市场，将花艺与咖啡结合。一方面增加店铺内整体艺术氛围，吸引更多新顾客；另一方面增加顾客停留店内时间，从而进一步为店铺内增加消费潜在机会。

芜湖城市独立经营咖啡馆空间分布和集聚情况如图3。除数量上较少外，独立经营咖啡馆的空间分布和集聚特征与全市总体特征高度相似。独立经营咖啡馆主要分布在长江沿岸滨江公园与金鹰商城地带、镜湖公园四周、步行街到凤凰美食街一带。其余分散在城南大学城周围、南瑞商贸城、城东新区与城北银湖公园四周。其分布显著特征是有核心也均匀。连偏远的城北开发区和城东万春都有零散分布。这样既形成了商业集聚带动效应，同时也满足了市民的消费需求。

图3 芜湖市城区独立经营咖啡馆空间分布和空间集聚

4 芜湖市咖啡馆空间分布的影响因素

4.1 人口

咖啡馆作为经营主体，其布局最主要考虑市场因素，即产生消费需求的城市空间。因此，城市中人口密度和人口数量较高的区域是咖啡馆布点的重要影响因素[4]。芜湖市各区的人口密度差异较大，最高者与最低者相差71倍之多(表1)。

表1 芜湖市城区人口密度表

结合芜湖城市咖啡馆分布图和集聚情况图发现，咖啡馆主要集聚地区——镜湖区、弋江区皆为人口基数大的城区，区域内人口消费水平高、消费潜力巨大。鸠江区和三山区作为人口密度较低的区域，其城市化程度低，城市消费水平有待提高。其中，三山区目前尚未搜集到咖啡馆数据，体现出人口与咖啡馆空间布局的正向关联。

4.2 交通

交通通达性对咖啡馆经营有重大影响[4]。芜湖城市咖啡馆主要分布于二环以内，在城市主干道沿线、城市著名商业街道交汇口等地。交通通达性高的区域有利于消费者的到达。与一线城市不同的是，芜湖市作为三线城市，城市内轨道交通尚处于建设阶段，可以排除地铁交通因素对咖啡馆的分布影响。作为分布最密集的镜湖区，其境内拥有芜湖市汽车站、火车站等人流量大的交通设施。芜湖主城区为南北狭长的长方形块状，南北通达的九华山路、长江路、弋江路与东西走向的赤铸山路、北京路构成了芜湖城市的框架。芜湖城区的咖啡馆皆分布于城市主干道附近，依托城市主干道的客流量带动咖啡馆的经营业绩。而芜湖市在建的城市轨道交通一号线和二号线的交汇点也在镜湖区内，对于咖啡馆经营者而言，这一重要因素在未来也会直接对咖啡馆经营产生影响。

4.3 商圈

商圈对城市咖啡馆的空间分布与集聚有着显著影响[14]。咖啡馆作为城市第三空间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主要布局于城市大型购物中心和繁华商业街道内。依托于大型购物中心所组成的商圈，咖啡馆可以发挥集聚效应，将同类型消费群体吸引至本地区，从而增加营业额。芜湖市拥有独特的开埠历史文化，更加有利于咖啡馆的商业布局。在商圈内，大型购物中心是核心部分，消费者可以在此进行购物、餐饮、娱乐、休闲等各种消费。以镜湖区为例，区域内主要分布着八佰伴、华强广场、华亿广场、苏宁广场、星隆国际城、金鹰国际购物中心、新百大厦、融汇中江广场、万达广场等大型购物中心，另外还拥有步行街、凤凰美食街等人流量密集的消费区域。以雨耕山、天主教堂、老芜湖海关为核心的文化圈内，分布着多家咖啡馆，其依托于优美宁静的环境、良好的区位优势，主要目标市场是高端商业客户。芜湖市万达广场内，分布着3家连锁商业经营咖啡馆，分别是星巴克、COSTA、浮漫咖啡。因此，镜湖区成为咖啡馆分布最密集地区。

4.4 高校

高校因素是咖啡馆空间分布不可或缺的重要影响因素[8]。芜湖市是华东地区重要的科教基地之一，拥有10所高等院校，包括5所本科院校，在校学生规模庞大。巨大的人流量造就广阔市场，与普通中小学生不同，大学生是拥有巨大消费潜能的群体，追求个性化、时尚潮流的消费方式给芜湖市城区咖啡馆带来稳定的客源。

芜湖市城南大学城内分布着7所高校，高校集聚情况好，人口密集程度大。在大学城四周分布着中央城、银泰城、德胜广场、柏庄时代广场等大型商业中心。此地区分布着12家咖啡馆，密集程度高。同时位于城东的安徽工程大学附近也分布着4家咖啡馆。依托高校流量生存的咖啡馆普遍为快捷型咖啡馆，如连锁商业咖啡馆星巴克，与高档咖啡馆喜欢布局于安静的场所不同，星巴克布局场所多为商业购物中心内，年轻的消费群体可以直接在商业购物中心里体验星巴克的独特魅力。与此类似的还有漫咖啡、COSTA等。

4.5 城市规划

城市规划会促进该地区未来的投资，使该地区的基础设施、文娱教产业丰富以满足该地区居民的生活需求和消费需求。与大城市相比，中小城市的城市规划因素对咖啡馆的布局更具影响力。在大城市，无论咖啡馆布局在城市内的任何方位，凭借城市经济体量大与发展速度快，例如地铁等轨道交通优势，该区位在短期内就会被发展成繁华商业区，打造成区域人流集聚地和商业中心。而中小城市规模、资金、政策福利都有限，城市建设速度无法一时覆盖城市各区域。以三山区为例，其设立并划归芜湖市区长达14年，但因其始终不是芜湖市主城区建设范围，以致其城区人口是芜湖市4区中最低，不足鸠江区的四分之一，城区基础设施建设十分缓慢，与芜湖市主城区只有2条主干道相连，交通不便，城市内公共交通较少。三山区缺乏大型商业综合体，小区分散，小区与小区之间存在很多未开发土地，城区人口较少，因此一家咖啡馆都没有。而对比上海地铁7号线终点站美兰湖站，虽远离主城区，但却依靠上海主城区的人口基数大、城市轨道交通7号线便捷等因素，集聚大量人口，拥有3家咖啡馆。可以发现，在中小城市，城市规划的影响巨大。

结合芜湖市自然资源与规划局发布的芜湖市中心职能体系规划，未来芜湖市城市发展方向是向东、向南，打造宜居宜业的城市副中心。而江北城市副中心因地处偏远，交通不便，目前仍然没有城市化现象，所以暂时不为咖啡馆投资者所考虑。与城南大学城的定位不同，城东新区的城市定位为文旅核心。依托方特梦幻王国、方特水世界、罗兰小镇、鸠兹古镇、大白鲸海洋公园等旅游景点，着力打造“欢乐芜湖”品牌形象。因此本地区也是咖啡馆的分布集聚区域之一。以方特梦幻王国为例，其景区内直接分布着咖啡馆，而方特欢乐世界周围则有3家咖啡馆。因此，随着城市规划因素的影响，未来一段时期内城东新区将是芜湖市咖啡馆投资者的心怡地区。

5 结论与讨论

随着全球经济的进一步增长，未来中国城市化速度会进一步加快，以芜湖市为例的三线城市将是发展的主力军。城市经济的发展带动城市空间功能的多样化需求，以咖啡馆为重要组成部分的城市第三空间将迎来快速发展。通过本文的研究得出如下结论。

(1)芜湖咖啡馆的总体数量较少，分布不均匀，成带状组团发展趋势。多数咖啡馆均分布在市中心，其中万达广场、步行街、八佰伴、银泰城、金鹰国际购物中心是咖啡馆热衷的几个地区，集聚度高，有利于咖啡馆文化的传播，同时也带来同行业竞争压力。但是大型商业咖啡馆品牌分布较少，多为独立经营咖啡馆，在一定程度上而言，芜湖市城区的咖啡馆行业发展潜力巨大、发展空间巨大。

(2)目前芜湖市城区咖啡馆的数量和集聚中心都有增多趋势。依托于城市文旅项目和城市大型商业购物中心，咖啡馆的数量将会进一步增加，并且会形成集聚态势。除现有城市商业区之外，未来城东政务区、城东文旅度假产业区、城南松鼠小镇等都会是芜湖市咖啡馆投资者青睐的热门地区。

(3)与现有研究结果一致，在不同类型咖啡馆特征研究中发现，芜湖城区独立经营咖啡馆分布特征相似于总体咖啡馆特征。具体呈现出一核多中心集聚，西密东疏分布格局。连锁经营咖啡馆有别于独立经营咖啡馆，集聚程度更高。但与现有研究结果不同的是其数量少，占全部咖啡馆22%，形成2主核心：步行街区域、金鹰-银泰城区域，4次核心：中央城、八佰伴、万达广场、张家山区域。除集聚区域外，其余地区皆没有分布。这表明芜湖城市商业发展程度并不成熟，市场容量较小，无法容纳众多连锁店铺，因此并未受到连锁商业品牌的重视。独立经营咖啡馆凭借其规模小，个性化特征明显等优势占据剩余市场。

(4)与现有研究结果一致，人口、交通、商圈是影响城市咖啡馆分布的重要因素。人口因素为咖啡馆的经营提供广阔的市场，交通通达性为咖啡馆与潜在消费者之间架起桥梁，商圈是咖啡馆生存所必须的文化土壤。商业连锁咖啡馆受以上因素影响明显大于独立经营咖啡馆[11]。同时本文发现，与经济发达城市不同的是，芜湖市受益于大学城的较大规模，咖啡馆在大学城周围大量分布，大学生是咖啡消费的主要群体之一。因此，中小城市特定的城市和产业发展对咖啡馆的空间布局产生较大影响。此外，芜湖作为三线城市的代表，其城市化进程仍处于初级阶段，城市功能有待完善，城市功能分区不明确，城市资金、福利政策等有限，城市规划因素严重影响城市发展方向，进而影响城区咖啡馆空间分布与集聚。

受到新冠肺炎疫情影响，芜湖市城区所有咖啡馆停业，部分咖啡馆倒闭关门，线下调研数据有限，对分析的结果可能会带来影响。同时，因咖啡馆产品各异，本文未对咖啡馆具体产品进行分析，未来可进一步从咖啡馆产品、价格、风格等方面开展更加深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