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时代的高校意识形态教育：任务、困境与出路*

李 标 唐兴军,2

(1.湖北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黄石 435002；2.武汉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近年来，以互联网、新媒体、人工智能等为代表的新科技革命深刻影响并改变了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思维方式和社会行为，人类社会进入了以大数据与网络信息技术为基础的大数据时代。当前，随着互联网技术与高校的深度融合，大量生活、社交、学习等方面的智媒体网络平台涌现，为高校意识形态教育提供了新的技术、方法和平台，实现了教育手段多样化、教育资源丰富化、教育对象精准化，逐步改变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教育格局，高校教育迎来了从传统教育向智能教育的转变期，但也导致人们将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到科学技术层面，从而减少了对文化与意识形态层面的重视，给高校意识形态教育带来了冲击与挑战。现阶段，加强高校意识形态教育刻不容缓。

一、多重任务：大数据时代的高校意识形态教育

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西方反华势力加大了对我国意识形态的渗透力度，一些西方政客直言不讳“有了互联网，对付中国就有了办法”，企图利用网络让中国投入西方怀抱。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指出，“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全党特别是宣传思想战线必须担负起的一个战略任务”[1]。这为当前大数据时代加强意识形态工作提供了基本遵循。高校作为人文精神培养的主阵地，也是意识形态工作的前沿阵地，承担着培养社会主义接班人和合格建设者的重任，其意识形态教育事关国家的前途和命运。

(一)培育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接续奋斗者

在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青年兴则国家兴，青年强则国家强，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国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2]高校能否有效完成意识形态教育工作，是高校能否培育出具有共产主义远大理想、政治立场坚定、思想道德素养和科学文化素养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关键。大学生处在人生发展的重要阶段，正是心理、生理和“三观”拔节孕穗的关键期，是互联网领域最活跃的主体之一。随着高校网络交往模式的普及和线上娱乐活动的频繁展开，青年学生在网络上接收到的信息良莠不齐，部分学生在大量接收含有非主流意识形态的信息后，政治立场有所松动。意识形态教育具有引导和规范人们行为的教育规范功能，加强高校意识形态教育有利于帮助学生矫正价值观偏离主流、政治立场松动、理想信念缺失等问题，使其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从而自觉投身社会主义建设当中去，为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培养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的可靠接班人。而在党领导人民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的当下，高校意识形态教育成为培育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接续奋斗者的基础工程。

(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高校承担着将国家理念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承下去的任务。高校的意识形态教育并不是简单粗暴同化学生，而是通过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进校园、进课堂，让学生在耳濡目染中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形成自觉认同，并发挥其价值导向功能，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理想信念、奋斗目标。高校处在社会文化发展的最前沿，其校园文化是社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社会先进文化的源头，承载着对高校大学生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华民族精神、时代精神、伟大建党精神的重要任务，意识形态教育进校园有利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发展，增进社会主流价值认同，改善整个社会风气。互联网背景下的信息传播有其独特优势，具有传播面广、信息量大、传播及时、互动性强的特点，为高校进行主流意识形态教育提供了有力工具，极大地提高了政治宣传和思想传播的效率。高校作为意识形态教育主阵地，如果能够有效利用算法技术，发挥好互联网信息传播的优势，加强意识形态教育中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输送，将有利于进一步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巩固高校意识形态阵营，凝聚社会共识。

(三)抵御西方意识形态侵袭渗透

大数据时代，互联网为西方发达国家宣扬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提供了便利，西方反华势力一直妄图利用互联网向中国输入西方所谓的“普世价值”，企图从意识形态领域打开“扳倒中国”的缺口。高校学生作为青年一代，具有对新鲜事物接受能力强、享乐主义和消费主义盛行、追求自我个性等特征，恰恰符合西方所推崇的价值观念，因此高校学生成为了西方反华势力文化渗透的重点目标。他们利用技术优势向高校传播“普世价值”理念，鼓吹金钱至上、享乐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等观点，设置政治敏感话题，制造舆论，煽动青年学生制造社会动乱，试图从思想上瓦解青年学生的价值信念。高校学生处在树立价值观的关键时期，还没有完全形成明辨是非的能力，容易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受到西方意识形态的影响和控制，做出受网络信息支配的不良社会行为，危害国家安全。当前高校加强意识形态教育，加大对主流意识形态的宣传力度，有利于充分发挥意识形态教育规范功能，帮助学生辨别网络上良莠不齐的信息，引导学生形成正确的价值观，避免学生在政治立场和价值观上出现松动，有利于培育学生家国情怀，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抵制西方意识形态侵袭渗透。

二、现实困境：大数据时代高校意识形态教育的迷思

马克思曾说：“如果从观念上考察，一定意识形态的解体足以造成整个时代的颠覆。”[3]意识形态关乎旗帜、关乎道路、关乎国家政治安全。高校作为我国意识形态建设的前沿阵地，其意识形态教育工作事关我国国家长治久安和立德树人任务的实现。当前，互联网实现了信息传播的生活化、全民化，一些社会问题和高校教育问题能够通过网络迅速传播扩散，其中所蕴含的思想观念、政治意识形态也以一种隐蔽的方式向外扩散，给高校意识形态教育主体、客体、技术和环境带来了巨大风险挑战。

(一)大数据时代高校意识形态教育主体的地位弱化

在传统意识形态教育过程中，教师掌握社会前沿动态，占据着信息资源获取的先天优势，通过授课将国家主流意识形态和思想传递给学生，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以实现主流意识形态的宣传教育。大数据时代，信息获取的对等化削弱了教师的主导作用，甚至出现了文化反噬现象，受大数据冲击，教师在意识形态教育中的主体地位逐渐弱化，具体来看，主要表现在：一是教师在意识形态教育中话语权削弱。随着信息传播由单一的线性传播转化为多元的网状传播，师生获取知识的机会与途径是平等的，教师的知识传递功能被互联网部分替代，学生作为网络原住民甚至比教师掌握的知识信息更多，部分高校意识形态教育教师知识固化，尚未形成从传统教育向智能教育转变的意识，教学形式单一，缺乏感染力，仍习惯于用灌输法进行教学，这与学生的知识需求不匹配，当教师无法及时和准确地回应学生们关切的热点、焦点问题时，就会导致教师课堂失语、认可度下降。部分教师过度重视互联网工具的使用，陷入技术化的泥潭，不利于增强学生政治认同，丢失了意识形态教育的本心。二是部分教师自身出现思想“西化”、观点网络化现象。大数据时代，网络信息泛滥且内容参差不齐，很难辨别其背后的意识形态，少部分意识形态教育教师也在网络软暴力的侵袭下迷失方向，出现观点网络化、思想偏激化。极少数具有留学背景的意识形态教育教师，长期接受西方人文社会科学理论侵蚀，形成了对西方价值观的崇拜，思想与话语逻辑“西化”，自觉为西方发声，甚至在课堂上发表抨击主流意识形态的言论。此外，部分教师为了个人前途过分重视学术科研，轻视意识形态教育教学，对待课堂教学采取消极懈怠的态度，对学生意识形态的教育流于形式，削弱了学生对教师的认同度，教师的教育主体地位弱化。

(二)大数据时代高校意识形态教育客体钝化

大数据时代，全面、海量、快速的信息传播会直接影响学生的判断和鉴别能力，在面对铺天盖地的网络意识形态信息和无孔不入的意识形态侵袭时往往无所适从、不知所措。同时受西方意识形态和不良思潮渗透的影响，学生对主流意识形态产生逆反心理，衍生出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危机，为我国高校意识形态教育带来冲击。一是我国高校学生遭受西方网络意识形态的渗透。大数据时代最大的特点就是带来了网络意识形态信息快速跨界传播，西方国家借助技术霸权对我国高校意识形态教育进行网络渗透与侵蚀。比如，在网络游戏中隐蔽地向青年学生输送暴力、色情等低俗文化；在网络影音中，鼓吹历史虚无主义和西方自由主义观点；在网络小说等文学作品中，大肆宣扬西方政治制度、鼓吹西方文化的先进性，消解中国文化自信，这些网络逆流不断侵蚀高校学生对主流意识形态的价值认同。二是学生的独立思考能力和专注力被算法规制。互联网的不断发展使得信息传播机制与形式不断被重构，为获取流量积累数字资本，越来越多的网络媒体平台采取“算法+推荐”模式，按照每个网民的喜好和兴趣推送信息，个人推送逐渐被限定在自己感兴趣的狭窄的领域。随着大量的网络信息以视频、图片、音频等各种方式涌入高校学生视野，部分思考能力弱和控制能力差的大学生将大量的时间和注意力都用在讨论无用的信息上，沉溺于虚拟空间无法自拔，猎奇代替求真，真相意识弱化，独立思考能力和专注力严重下降，在意识形态教育课程中的参与度逐渐降低。

(三)大数据时代高校意识形态教育技术与环境的繁杂

大数据时代，“信息技术的更新迭代极大地促进了媒介传播方式的发展，其中最大的变化之一就是，传统的单向的单一模式转变为辐射状的多元模式”[4]，这在一定程度上重构了意识形态传播的环境和格局，使得多元价值理念在我国快速、广泛传播，给高校意识形态教育环境和技术带来挑战。一方面，信息多元化对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环境的渗透与挑战。大数据时代之前的信息数据传播多是单向度的，易于管理监控，能够有效过滤掉负面信息和不实信息，主流意识形态的引领地位与功能明显。大数据时代网络信息呈现多元化、网状化传播的特点，这种多元的“去中心化”的信息传播势必会削弱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权威。一是互联网的开放性重构了意识形态教育的文化环境，信息发布主体从权威部门转移到了多样化的社会个体手中，实现了信息主体多元化。多元化信息主体代表着不同的有特定需求的利益集团，他们在网络上发布的信息以满足自身利益需求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往往是片面且带有倾向性的。二是网络是一个自由且隐蔽性极强的地方，在网络中，每个人都可以是信息的传播者和接受者，但每个人的价值理念、文化程度、政治素养各不相同，因此在网络信息的传播中充斥着多元的价值理念和意识形态，这势必会造成信息的真假难辨、良莠不齐。“代表不同阶层和群体利益的社会思潮借助新媒体力量趁虚而入，给各种非马克思主义甚至反马克思主义思潮在校园的扩散提供了机会”[5]，这种多元价值理念传播势必会破坏传统单线意识形态教育环境，给高校意识形态教育增加难度。

另一方面，大数据对高校意识形态教育技术形成挑战。互联网的发展带动了信息的快速传播，这对高校网络技术运用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一是高校难以实现网络监管和风险防御工作。虽然高校大多配有网络部门，但“网络监管技术和风险防御技术远不及信息传输技术先进，网络监管和风险防御具有严重的滞后性”[6]，不能及时对进入高校的网络信息进行筛选，难以发挥监管和防御作用。二是高校相对单一的线下思想政治教育课堂的意识形态教育方式与时代发展不协调。“在当前社会生活日益呈现网络化的情况下，高校单纯依赖线下课堂实施思想政治教育缺乏时效性，难以跟进网络时代推进主流意识形态大众化传播的形势要求，高校意识形态教育在主阵地和主渠道上的脱节、线上实施思想政治教育的滞后性严重削弱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时效性。”[7]当前大多数高校意识形态教育理念、方式尚未革新，意识形态教育形式单一、方法技术相对落后。尽管出现了翻转课堂、微课堂等新的教学形式，但因为运作成本高、技术性强、对教师教学技术要求高等原因，总体使用率低，往往浮于形式。多数学校仍然延用传统媒体进行教学，无法及时掌握信息传播规律，未能实现智能意识形态教育。

三、突出重围：大数据时代高校加强意识形态教育的现实路径

意识形态教育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源源不断的动力持续推动才能实现其发展。大数据时代加强高校意识形态教育必须直面困境，主动适应互联网背景下教育生态的现代转换，从加强党的政治引领、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提升思政课教师队伍质量、用好大数据平台方法创新意识形态教育形式等方面入手，强化主流意识形态权威，不断增强高校意识形态教育的实效性。

(一)切实加强党对高校意识形态教育工作的政治引领

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过不了互联网这一关，就过不了长期执政这一关”[8]，同时强调要守好站稳高校这一人才培养“主阵地”，就要“牢牢掌握党对高校工作的领导权，使高校成为坚持党的领导的坚强阵地”[9]。大数据时代的信息全球化助推了西方意识形态在我国的传播，弱化了国界区别，冲淡了我国意识形态教育的政治性，必须加强党对高校意识形态教育工作的领导，促使高校这一人才培养主阵地成为党的领导的坚强阵地。首先，要强化思想引领，发挥智媒体在高校意识形态教育中的功能作用。当前网络意识形态涌现，并冲击瓦解主流价值体系，严重削弱高校意识形态教育效果，威胁高校意识形态安全。高校党委要坚持在意识形态教育工作中走在第一线，加紧与政府单位中主流媒体的信息沟通，加快构建以学校和政府为意识形态教育主体的协同教育平台，充分利用社交软件和大数据平台覆盖面广、传播速度快、传播成本低等优势，采取学生喜闻乐见的方式宣传主流意识形态，确保党的思想贯穿于高校意识形态教育工作的方方面面。其次，要建立并落实党建引领“校-院-系-班”的高校意识形态教育机制。加强党委领导责任落实，树立校党委书记为高校意识形态工作第一责任人意识，将意识形态教育工作列入学校各级党组织党建的重要内容，明确高校各级党组织的责任范围，建立“校-院-系-班”层层传导的工作责任机制，并加强与校团委、纪检部门、宣传部门等相关部门的合作联系，“进一步健全统一指挥、各司其职、联动并举的校内管理协同机制”[10]。最后，要充分发挥学生党员在高校意识形态教育中的先锋模范作用。学生党员既是党员又是学生中的一份子，是与学校其他学生联系最密切的党员，学生党员要自觉加强党史学习教育，树立坚定地政治立场，积极投身志愿服务活动和社会实践活动，以身作则带动和影响其他人。学生党员要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利用QQ、微博、微信等社交软件线上讲好党的故事，宣扬马克思主义主流价值观，在潜移默化中巩固学生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进一步加深高校意识形态教育的影响。

(二)不断巩固马克思主义在高校意识形态教育中的指导地位

任何社会都需要一个主流价值作为引导，“马克思主义作为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核心和灵魂，也是大学生意识形态教育的理论基础”[11]。大数据时代，要结合实际，不断巩固马克思主义在高校意识形态教育工作中的指导地位，必须从以下两方面着手。一是要加强马克思主义信仰教育。大学生正处在人生观价值观尚未完全稳定的状态，在大量接收网络纷繁复杂且真假难辨的信息后，难以形成对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认同。高校要大力推进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研究和工程建设，加快构建以马克思主义为根本指导的中国特色哲学和社会科学，将马克思主义引进教材、引进课堂、引入学生的日常生活，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方法全面融入高校校园文化。通过找出马克思主义信仰与校园生活的契合点，“让主流意识形态因为与社会的人相连相容而更有解释力和说服力，而拥有更强大的生命力，反过来去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的凝聚力和引领力”[12]。线上线下组织专题讲座进行马克思主义最新理论成果学习，促进全校师生用马克思主义最新理论成果武装头脑，从而保证在落后思想涌现、错误思潮侵袭的背景下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政治立场。二是深化课程思政改革，凸显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隐性渗透功能。与思想政治教育理论课的显性教育不同，“课程思政”是教育者有计划有目的地对课程目标、内容和结构进行改革，将政治认同、国家意识、主流价值观等思想政治教育导向与各类课程固有的知识、技能传授有机融合，是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的结合。针对大数据时代各种错误思潮对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侵袭，高校要充分挖掘其它课程中的思想政治教育元素，将马克思主义观点方法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所倡导的价值理念融入各类课程教学之中，筑牢学生思想防线，实现知识传授、价值塑造、能力培养的多元统一。

(三)努力促进高校意识形态教育教师队伍的质量提升

搞好高校意识形态教育工作的关键在教师。2019 年 3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召开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时强调，“要配齐建强思政课专职教师队伍，建设专职为主、专兼结合、数量充足、素质优良的思政课教师队伍”[13]。当前，要加强思政课教师队伍建设、提升意识形态教育工作队伍质量，一是需要教师重视虚拟网络空间，提升意识形态教育教学能力。作为意识形态教育教师，不仅要密切关注政治学科学术前沿动态，及时了解党中央政策和时政新闻，同时还要主动了解网络新观念、新话语，关注社会热点、焦点问题，并运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方法对其进行剖析，再结合现代化教学手段进行情感渲染，激发学生学习兴趣。在教学中将自己的思维以生活化的语言表达出来，拉近与学生之间的距离，在解疑释惑的过程中循循善诱地将主流意识形态输送给学生，更好达到意识形态教育目标。此外，高校辅导员、班主任等距离学生最近的教师也要积极转变意识形态教育方法，要加强对互联网信息技术的掌握，灵活运用QQ、微博、微信等社交软件就社会焦点问题与学生进行有导向的讨论，传播主流价值观，在潜移默化中提升学生对主流意识形态的价值认同。二是推进高校意识形态评价与监管机制改革，提升意识形态教育质量。针对部分意识形态教育教师自身出现思想“西化”、观点网络化的现象，高校要及时规劝并进行正确引导，加强对这类教师的管控力度，严把意识形态教育教师的政治观、师德观，坚决肃清政治立场不坚定、思想偏离主流价值观的教师，保持意识形态教育教师队伍的纯洁性。同时，高校要改革现有的“唯科研论”的职称考核评价机制，将教师考核标准的重点从科研成果向教学质量转移，尤其是要将教学质量作为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考核的根本标准，从而促进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始终保持政治自觉，注重自身的科研能力与教学水平同时提升。

(四)充分利用大数据整合教育资源，创新高校意识形态教育机制与形式

大数据时代，网络信息的全方面、高速度传播打破了单一传统媒体控制下话语权的垄断，英国学者托夫勒指出：“谁掌握了信息，控制了网络，谁将拥有整个世界。”[14]高校要强化互联网思维，推进大数据与意识形态教育的深度融合，实现意识形态教育资源整合。一是灵活运用信息技术，创设“智慧课堂”。依托大数据信息技术构建的智慧课堂，通过云计算和信息集中，在课堂中进行动态学习数据分析，从而实现教学决策数据化、评价反馈及时化、交流互动立体化、资源推送智能化。将意识形态教育课打造为智慧课堂，有利于教师通过数据分析精准掌握学情并对学生进行更加专业的意识形态教育。在智慧课堂智能化、个性化的学习环境中，教学资源会以电子文档、图片、影音等形式对学生进行自动推送，推进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深入课堂，帮助学生聆听党的故事、主动学习中国故事，增强学生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价值认同，提升意识形态教育效果。二是构建网络教育平台，实现“线上线下”意识形态教育有机融合。随着“5G”时代的到来，网络已经成为学生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意识形态传播方式更加多样，高校意识形态教育迎来了新一轮的建设阶段。高校一方面要坚持发挥思想政治教育课堂的主渠道作用，另一方面要主动适应大数据时代教学的新方式，构建网络意识形态教育平台，丰富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内容和手段。如利用慕课、学习强国、学习通等平台为学生提供思想政治教育资源，及时推送国家时事政治，将优秀思政课整合进校园以便学生线上查找和学习观看，通过这种“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意识形态教育模式，有效整合意识形态教育资源，强化大数据时代主流意识形态权威。除此之外，充分利用网络信息技术对西方国家实行意识形态反渗透，积极建设新型网络官方媒体，实现与国外网络平台的有效对接，扩大思想政治教育宣传范围，积极利用网络媒体和教育平台宣传中华文化和中国故事，在潜移默化中“东化”其他国家，提升我国意识形态教育的可接受性和有效性。

总之，当代大学生肩负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任，增强高校意识形态教育的实效，增强学生对主流意识形态的价值认同，事关国家前途和命运。面对大数据的冲击与挑战，高校意识形态教育工作任务艰巨，必须坚持以立德树人为根本任务，充分利用好网络信息技术，践行党建引领、马克思主义指导，多元主体共同发力推进高校意识形态教育工作的开展，从而筑牢学生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防线，抵制西方错误思潮侵袭，努力培育出政治立场坚定、理想信念稳固、有道德、有担当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当然，大数据本身是作为意识形态工具出现在意识形态教育中，一旦放任其在校园滥用，将可能出现技术对人的反噬，引发新的伦理问题，导致具有人文主义色彩的意识形态教育沦为大数据技术的附庸。因此，在拥抱大数据的同时必须警惕大数据对意识形态教育的技术僭越，谨防技术垄断，回归人与大数据的关系，注重意识形态教育的人本主义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