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军抗战音乐的文化内涵及当代价值研究

游驰飞

(盐城师范学院 音乐学院，江苏 盐城 224007)

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新四军在抗战中为民族独立和解放立下了不朽功勋。新四军在坚持武装斗争的同时，还运用音乐文艺来宣传抗战，鼓舞华中抗日根据地军民积极投身抗战。新四军抗战时期的音乐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凝聚着新四军将士用热血和生命铸造的铁军精神，其底蕴深厚，主要包括革命性、群众性、民族性等方面。学习和研究新四军抗战音乐文化，可以深入了解新四军在华中坚持抗战的光辉历史，缅怀革命先辈为民族解放事业立下的不朽功勋。其革命历史文化对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有着重要的启示，传承和发展新四军抗战音乐文化可为新时代实现伟大中国梦提供不竭动力。

一、重建军部前的抗战音乐

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斗争的过程中既重视武装斗争，同时也重视文艺宣传。正如毛泽东所说，我们有两支部队，一是拿枪杆子的部队，还有一支是文艺的部队。我党正是有这两支队伍才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新四军及华中抗日根据地的音乐文艺活动，丰富了广大抗战军民的精神文化生活，鼓舞了根据地军民的抗日斗志，同时也为根据地的建立、巩固和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音乐中凝结的历史是最真实的历史。”[1]在抗战过程中，新四军抗战音乐以文艺的形式记载了新四军这支铁的部队在民族解放斗争中的丰功伟绩。

1． 歌颂党和军队。新四军向皖南进发时，将士们雄壮的歌声在皖南山岭间激荡：“全国动刀兵，一齐来出征，你看那大旗飘扬多威风。这路人马哪里来？东南赣浙闽。”新四军一路宣传抗日，一路告诉老百姓，新四军这支抗日队伍就是当年南方八省的工农红军。“光荣北伐武昌城下，血染着我们的姓名；孤军奋斗罗霄山上，继承了先烈的殊勋。”由陈毅等人集体创作的《新四军军歌》以歌曲的形式告诉全国人民，新四军是一支具有光荣传统的革命队伍。何士德创作的歌曲《我们是无战不胜的铁军》：“我们是工农自己的队伍，我们在斗争中生长壮大，千百次血战恶斗，锻炼出无限的伟大力量。我们有共产党坚强的领导，我们有指战员勇敢杀敌的决心，我们是无战不胜的铁军。”歌曲热情讴歌党和英勇无畏的新四军。“同胞们，向前走，别退后，拿我们的血和肉，去拼掉敌人的头，牺牲已到最后关头！”歌曲《牺牲已到最后关头》唱出的是新四军将士坚定的抗日斗志和英雄气概。这是一支有着光荣革命传统的军队，他们是具有“铁一般信仰、铁一般信念、铁一般纪律、铁一般担当”的人民军队。

2． 歌颂统一战线。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国共两党携手共同抗敌。1938年的南昌，新四军战地服务团的同志们经常排着整齐的队伍，唱响雄壮的抗日歌曲《国共两党合作抗日歌》行进在南昌大街上，“国民党和共产党，现在已站在一条线上，他们贡献了全部力量，已经走上了抗日的战场。全国精诚团结，促成了中华民族的全民动员”。这首歌曲真实反映了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之际，国共两党关系史翻开了全新的一页。新四军战地服务团的文艺工作者还多次与熊式辉、蒋经国领导的江西省青年服务团联合演出。

3． 用音乐宣传抗战。新四军在挺进江南的过程中，一路用歌曲和戏剧宣传抗战、唤醒民众，号召人民加入新四军、保卫家乡。主要有广为传唱的抗日救亡歌曲《义勇军进行曲》《大刀进行曲》《松花江上》《打回老家去》等，也有新四军文艺工作者创作的歌曲、戏剧等，如歌曲《白菜心》以“吃菜要吃白菜心，当兵要当新四军”这样通俗易懂的歌词，简单上口的民歌旋律，在群众中广为流传。这些抗战题材的音乐文艺作品对动员人民群众参加新四军，投身抗日起到了积极的作用。1940年在云岭一带广泛传唱的歌曲《军民齐上阵》讲述了鬼子进犯，军民齐上阵并取得胜利的故事。“南陵县呀么嗨哟，三里店呀么哟，你看那日本佬哟……”，歌曲既起到了宣传动员的作用，又鼓舞了抗日军民的斗志。最重要的是歌曲记载了新四军和广大人民在反侵略的民族解放斗争中并肩战斗的历史。1940年直接诞生于战火中的《黄桥烧饼歌》：“黄桥烧饼黄又黄，黄黄烧饼慰劳忙……保卫黄桥总动员，苏北换了新局面。”歌曲真实地反映了国民党顽固派破坏抗日统一战线，向苏北新四军发起进攻，新四军将士在黄桥人民的支援下以少胜多打败国民党顽固派的历史。

二、重建军部后的抗战音乐

皖南事变后，中共中央宣布在苏北盐城重建新四军军部，由刘少奇任政委，陈毅任代军长。当时新四军要同时面对敌、伪、顽三方面的力量，斗争环境极其恶劣，但新四军及华中抗日根据地在党的领导下，抗战音乐和文艺活动的形式、内容却更加丰富，抗战音乐文化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期。

1． 歌颂共产党、新四军。1941年3月，鲁迅艺术学院华中分院创作了《新四军万岁》，形式是混声四部合唱。歌曲热情讴歌新四军，“在斗争中生长壮大。今天啊！新四军战旗飘扬大江两岸，新四军武装是华中的栋梁”。该歌曲创作的背景是国民党反动派以调新四军北上抗日为名，在皖南茂林设下埋伏，企图消灭新四军，可是新四军不但没有被消灭，反而在困难中成长，更加坚强，在华中不断发展壮大。“我们是中华民族好儿女，千锤百炼已成钢，从不怕千难和万险，坚持抗战在敌后方。敌后方，前有虎后有狼，反共派进攻要打退，鬼子来了要反扫荡。进攻扫荡都不怕，我们在斗争中成长。”这是音乐家孟波于1941年夏创作的歌曲《中华民族好儿女》，歌曲讲述了国民党第二次反共高潮时期，日寇对苏北根据地实施大规模扫荡，而国民党顽固派却同时向新四军发起进攻，新四军领导的抗日军民奋起保卫根据地的史实，此曲广泛流传于苏北。

2． 讴歌根据地的战斗与生活。“嗨嗨哟嗨哟！我的老乡们呀！莫怨天、莫怨地，大家起来干一场，武装起来保家乡。嗨嗨哟嗨哟！帮助新四军，军民合力保家乡哟！”这是著名音乐家贺绿汀1941年6月创作的歌曲《呼牛曲》，表达了军民齐心合力保家乡的坚定决心。歌曲《反“清乡”胜利之歌》反映了新四军粉碎日寇和汪伪的“清乡”图谋并取得胜利的史实：“你看那清乡阴谋完全粉碎，你看那清乡计划变成灰烬。反清乡空前伟大胜利的光辉，照耀了我们的光明前程。”1943年创作的歌曲《粉碎敌人八路扫荡》，“老百姓后方来帮忙，前方后方都努力……粉碎敌人八路扫荡”，生动地反映了新四军在根据地人民的帮助下，粉碎日伪扫荡的史实。

3． 歌颂抗日民主政府。在党的领导下，华中抗日根据地各个地区建立起抗日民主政府，民主政府在组织抗敌和生产的同时，还组织人民学习文化知识。歌曲《冬学好》真实记载了抗日民主政府帮助老百姓读书识字学文化的史实。“抗日政府好主张，处处开办冬学堂，……冬学堂哎真正好，又识字来又唱歌，求学问长知识，能看书报能写信，不用出钱来读书，世上从来没有过。”歌曲《垦荒》：“民主政府有主张，号召大家来垦荒，争取多打粮，开荒自救度难关，……新四军呀打胜仗，我们支援前方，军民合作力量强，战胜困难齐心打东洋。”这首歌曲表现的是抗战困难时期，根据地人民响应民主政府号召通过垦荒多产粮，支持新四军抗日的情景。“千条船呀万条船，千条万条来往像梭穿。除了解放区，别处哪儿有。”这是创作于1945年的歌曲《别处哪儿有》，该曲广泛流传于苏中、苏北抗日根据地，歌曲以真挚的歌词和优美的旋律歌颂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解放区的美好生活。

三、新四军抗战音乐的文化内涵

“音乐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人类宝贵的精神文化遗产和智慧结晶。”[2]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音乐文化，抗战时期新四军和华中抗日根据地的音乐作品以及音乐活动凝聚了广大音乐文艺工作者和参与者的思想情感和文化主张，是中华民族优秀儿女在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的历史大潮下的民族情感、民族精神的展现，具有鲜明的时代烙印和文化内涵。

1. 以爱国主义为核心。张岱年说：“文化的基本精神就是文化发展过程中的精微的内在动力，也即是民族文化不断前进的基本思想。”[3]中国文化的基本精神就是推动和指导几千年中国文化发展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新四军抗战音乐文化既传承了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爱国主义精神，又是以毛泽东文艺理论为指导并结合根据地实际情况不断创新发展的革命文化。自强不息、爱国为民的精神一直是中华民族奋发向上、蓬勃发展的动力。在民族危亡之际，大量刚健有为、自强不息的抗战音乐，如《中华民族好儿女》《反扫荡》等歌曲激励着新四军将士顽强不屈地进行反侵略的英勇斗争。新四军文艺工作者在创作中将传统文化精髓与党领导的伟大抗日战争相结合，形成了富有铁军精神的革命文化，具体表现就是听党指挥，坚守信念和英勇无畏的牺牲精神。新四军抗战音乐是以毛泽东文艺思想和文艺理论为指导的革命文化，具体表现为思想性与艺术性的统一。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指出：“我们的要求则是政治和艺术的统一，内容和形式的统一，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统一。”[4]新四军文艺工作者在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指引下，创造性地发挥了音乐内容与形式的统一，创作出大量具有高度思想性和艺术性的作品，为全民族抗战服务，为根据地军民服务，为抗日战争取得最终胜利作出了重要的贡献。新四军抗战音乐在艺术形式上既有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地方小调，也有思想性与艺术性高度统一的大型音乐作品，如《1942年前奏曲》是贺绿汀在抗战时期创作的唯一的一部大合唱，歌颂了伟大的反法西斯斗争，坚信世界人民必将取得胜利，具有高度的思想性，结构严谨，旋律、和声等音乐语汇丰富，至今仍是中国近现代音乐的典范之作。新四军抗战音乐所表现的思想内容极其丰富。如《我们是无战不胜的铁军》《怒吼吧长江》等歌曲表现的是根据地军民同仇敌忾的爱国精神和新四军将士们精忠报国的决心。

2. 民族性的音乐文化。“文化可使处于一个社会群体中的人们在同一文化类型或模式中得到教化，从而产生相同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行为习惯，紧紧团结在一起，产生巨大的认同抗异力量。”[5]新四军抗战音乐是立足华中抗日根据地和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传统的音乐文化，是提高民族自尊心，弘扬民族精神的文化。其在音乐形式和素材的运用上大多来自根据地的民族民间音乐，包括民歌、民间歌舞、曲艺、戏曲等，并以“旧瓶装新酒”的方式进行创造性的发展，以人民喜爱的形式加入抗战的内容，宣传和教育广大军民，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如运用民间歌舞创作的秧歌剧《雨过天晴》、淮剧《照减不误》等。新四军抗战音乐无论是题材内容还是音乐表现形式都体现了民族性的新文化特征。新四军抗战音乐的民族化内涵，发挥了抗战音乐强大的凝聚功能，书写了中华民族在最危险的时刻，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形成了全民族抗日统一战线，中华民族的英雄儿女团结一致、共御外敌，誓死捍卫民族尊严，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的伟大精神。

3. 群众化的音乐文化。要取得抗日战争的胜利就必须动员群众，而动员群众不仅要有正确的政治纲领，还需要有群众喜爱的动员方式。新四军抗战音乐文化是以“群众化路线”为指导的文化，新四军和根据地的音乐文艺工作者认真贯彻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坚持文艺必须为工农兵服务、为抗战服务，无论是音乐创作还是音乐文艺活动都得到了完美的诠释。新四军在坚持抗战的过程中，始终坚持以新文化来启迪和发动群众，打破长期以来的专制文化和奴性文化对他们的影响，帮助群众改变文化落后的面貌，进而启发群众认清当前的现实，追求自己的新生活，积极投身到伟大的民族解放事业中。新四军文艺工作者在音乐创作中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他们“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去民间采风，用民族民间音乐的素材来创作人民群众喜爱的音乐。许多音乐作品运用当地民歌素材创作或改编，有的则是直接用人民群众熟悉的民歌填上新词，无论是音乐语言还是歌词都能认真学习群众的语言，得到广大军民的喜爱。如刘保罗作词、何士德作曲的《当兵把仇报》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和音调，让根据地老百姓了解日本强盗的罪行，明白只有“参加抗日队伍打胜仗”，才能“父母妻儿都欢笑”的道理。新四军文艺工作者黄其明、章枚、雪飞等人深入学习并领悟毛泽东文艺思想，运用苏北根据地群众喜闻乐见的淮剧艺术，向老百姓宣传抗战文化和思想。黄其明、章枚等人对淮剧进行了大胆的改革创新，在语言上运用盐阜区人民的方言、俚语，音乐上用群众熟悉的淮剧唱腔，采用“移步不离形”的方式改革淮剧唱腔，向老百姓讲述新四军抗日战斗和根据地生活故事等，教育了人民、团结了人民。因此，新四军的抗战音乐文化是深入群众的音乐文化，是发动广大群众参与的新文化，人民群众在欣赏和参与的过程中提升了自己的文化素质，同时也激发了他们的民族情感和投身伟大抗日战争的热情。

四、新四军抗战音乐文化的当代价值

新四军及华中抗日根据地是音乐的海洋，新四军抗战音乐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文化，为取得抗日战争的胜利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6]25。新四军抗战音乐是以文艺为武器取得抗战胜利的革命历史文化，传承和弘扬优秀的红色文化对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有着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1. 新时代文化文艺事业必须坚持党的领导。中国共产党从“红船”上诞生，标志着中国革命进入新的时代，并在革命实践过程中不断产生、形成优良传统和革命精神。“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既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忠实传承者和弘扬者，又是中国先进文化的积极倡导者和发展者。”[6]100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武装由弱到强，从胜利走向胜利，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军事战线和文化战线始终坚持党的正确领导。新四军抗战音乐是党领导下的文艺战线取得的革命文化成果，是“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武器，为抗战取得最终胜利作出历史性贡献。历史成功经验告诉我们，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必须毫不动摇地坚持党对人民军队和文化文艺的绝对领导。社会主义事业的成功必须继续加强党的建设，传承铁军精神及其红色文化基因，并结合新时代新的要求，不断创新音乐文化，以高度的时代精神、深刻的文化内涵和艺术价值来充分发挥音乐文艺的理想信念教育作用，做到“以文化人、以文育人”，凝聚全国人民的智慧和力量投身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这对于实现伟大的中国梦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新四军抗战音乐是文艺工作者和参与者在马克思主义文艺观和毛泽东文艺思想指导下创造的优秀革命历史文化，为中华民族取得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提供了强有力的精神支撑，同时也是当代宝贵的革命文化遗产。从2014年10月15日“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到2019年4月16日发表在《求是》第8期的“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能没有灵魂”的论断，标志着习近平新时代文艺思想和文艺理论的成熟。习近平新时代文艺思想和文艺理论与马克思主义文艺观、毛泽东文艺思想和文艺理论一脉相承，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思想和文艺理论的创新性发展。因此，新时代文化文艺事业必须坚持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的新时代文艺思想和文艺理论，这是指导我们当代文艺工作者进行文艺创作和活动的行动纲领和思想指南。

2. 新时代文化文艺事业必须坚持党的群众路线。新四军无论是在军事战线还是在文化战线都坚决执行党的群众路线，得到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护。黄桥决战，新四军以少胜多，奠定了党中央提出的“向南巩固、向东作战、向北发展”的基础，从而开辟了华中抗战的新局面。在战火中诞生的《黄桥烧饼歌》讲述的是苏北黄桥人民拥护新四军抗战的中国故事。66家烧饼店熊熊燃烧的炉火是人民群众对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的热情，80辆运送后勤物资的小推车的滚滚车轮是人民群众拥护新四军的真情。黄桥决战如此，淮海战役也是如此。2017年12月1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瞻仰淮海战役烈士纪念塔时指出，淮海战役就是小推车推出来的胜利。《黄桥烧饼歌》广泛传唱于根据地并流传至今，就是因为它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为时”“为事”而创作的抗战音乐精品，发出的是坚持抗战的伟大时代之声。音乐中记载的历史是最真实的历史，当代文艺工作者的创作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有责任告诉人们真实的历史，告诉人们历史中最有价值的东西。……按照艺术规律呈现的艺术化的历史，才能经得起历史的检验，才能立之于当世、传之后人。”[7]352在新时代我们必须坚持党的群众路线，这是我们革命时期取得胜利的保障，同样也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成功的法宝，我们必须坚持和弘扬。2013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瞻仰华东革命烈士陵园时指出：“我们不能忘记历史，不能忘记为革命作出重大贡献的老区人民。革命真的来之不易，主要是党和人民水乳交融、心心相印。党呢是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为人民谋解放而领导人民展开了革命斗争；人民呢真正跟党走、相信党，这种精神在我们新时期要大力弘扬！群众路线是党的根本路线，是党的生命线！”[8]因此，新时代的音乐文化要传承新四军抗战音乐中的群众化艺术特征，做到“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创作面向人民群众的当代音乐文化，讴歌新时代的建设者，做到以文化人，以文育人。

3． 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新四军在革命过程中形成的铁军精神，也是“中国共产党红色基因和精神族谱的重要组成部分，已经深深融入中华民族的血脉和灵魂，成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丰富滋养，成为鼓舞和激励中国人民不断攻坚克难、从胜利走向胜利的强大精神动力”[7]48。抗战音乐中蕴涵的同仇敌忾的爱国精神和将士们精忠报国的决心，是新四军在中华民族存亡之际的最高表现，新时代的文艺工作者有责任将其作为宝贵的革命文化遗产传承好，并同今天的时代精神相融合，“坚定文化自信，用文艺振奋民族精神。……创作出具有鲜明民族特点和个性的优秀作品。”[7]349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正领导全国人民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努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文艺工作者在思想和行动上必须“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树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9]。创作出具有时代特征的文化文艺精品，进一步凝聚民族力量，增强民族自信心。“中国梦的本质是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6]28。其最大特点就是把国家、民族、个人联系在一起成为一个命运共同体。因此新时代的文化文艺工作者必须坚定文化自信，努力创作文艺精品，传播当代中国价值观念，体现中华文化精神。以弘扬爱国主义精神的文艺精品团结和教育人民，从而凝聚全民族的智慧和力量，激励中华儿女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共同目标而努力奋斗。

4． 弘扬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中国共产党自红船诞生之始，一直把大胆探索、创新创业作为强大思想武器，并以“红船精神”为指引，以创新精神永葆党的生机和活力。“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艺，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精神。任何一个时代的经典文艺作品，都是那个时代社会生活和精神写照，具有那个时代的烙印和特征。”[7]350新四军抗战音乐反映的是抗战时期文艺工作者所承担的历史使命，他们坚持党的领导，深刻领悟毛泽东文艺思想，坚持文艺为最广大的人民服务，深入人民群众，认真学习群众的语言，运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传统民歌、戏曲等艺术形式进行改革创新，产生了抗战时期的革命歌曲、新民歌、新淮剧等，以鲜明的主题歌颂党、新四军、抗日民主政府、根据地人民的美好生活，发出抗战时期的最强音，成为凝聚民族力量、鼓舞华中抗日根据地广大军民抗日斗志的精神支撑，并成为宝贵的革命文化遗产。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党中央一直高度重视文化文艺事业，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进入伟大的新时代，当代文艺工作者应坚定文化自信，在继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的基础上，要努力实现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的创新发展，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把握时代脉搏，聆听时代声音，承担记录新时代、书写新时代、讴歌新时代的使命”[10]。新时代广大文艺工作者要勇于承担起历史和时代所赋予的使命，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思想和文艺理论为指导，弘扬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不断创作时代精品，“围绕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定文化自信讲好中国故事，推动社会主义文艺繁荣发展”[10]。以新时代的先进文化培育新时代的建设者和接班人，凝聚全国各族人民的智慧和力量，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新四军和华中抗日根据地的抗战音乐真实记载了新四军在华中坚持抗战的光辉历史。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新四军文艺工作者在华中抗日根据地的音乐创作和音乐文艺活动，注入了中华民族优秀儿女的坚定信念和思想情感，是人类正义事业的共同情感和文化精神的展现，是当代宝贵的革命文化遗产，至今仍有着重要的启迪意义和历史文化价值。“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能没有灵魂。”当代文化文艺工作者有责任和义务把这些优秀革命文化传承好、弘扬好，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思想和文艺理论为指导，创作出属于新时代的文艺精品，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不竭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