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工匠”背景下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培养路径研究

聂 勇

(安徽国防科技职业学院 思政教学部，安徽 六安 237011)

中国制造正在朝着中国创造转变，高级技术工人是推动此变革的支撑力量。党中央和各级政府高度重视技能人才的培养，十八大以来先后出台产业工人队伍建设改革方案等一系列政策，高技能人才政策和制度的不断完善，促推高技能人才培养进入快车道。国家明确提出“大国工匠”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人才保障，尤其应该加强创新型、技能型和应用型人才培养，壮大高技能人才队伍[1]，形成以大国工匠作为国家建设生力军的改革氛围。以此为背景，新生代农民工作为农民工和新型城镇化的主力军，虽然绝大多数没有务农经历，但其融入城市的综合能力不足，尤其是就业渠道被限定在某些领域，导致其依旧处在城镇边缘化地位。因此，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直接影响我国城镇化进程，也是关系我国社会安定和谐的重要因素，创新职业素养培养路径具有深远的现实意义，应从宏观和微观层面重构和优化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培养策略。

1 “大国工匠”背景下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培养意义

都有着无法估量的价值，对弘扬“工匠精神”，推进现代化进程和完善技能人才体系等具有积极意义。

1.1 有利于弘扬时代“工匠精神”

“工匠精神”能够体现职业道德、职业能力和职业品质，蕴含专注执着、敬业守信、严谨求真和创新包容等内容，是“大国工匠”的内核支撑，是新生代农民工需要坚守的职业精神。事实上，“工匠精神”在我国有着深刻的历史渊源，唐宋时期开始追求商品的尽善尽美，中国瓷器、玉器、漆器等彰显出巨大的艺术价值，昭示了艺术审美下的工匠精神；建国初期“两弹一星”项目体现高技能，诠释“工匠精神”中的风险基因；改革开放起，第一代农民工、乡镇企业等异军突起，形成开拓进取的创业精神和企业家精神；当代中国不断传承、创新和丰富工匠精神的内涵，涌现出以新生代农民工，尤其是“80后”、“ 90后”为主体的优秀劳动者，共同缔造大国工匠神话[2]。可见，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的培养以“工匠精神”为主线，与时代共进步，所弘扬的“工匠精神”本身是对时代召唤和国家需求的回应。

1.2 有利于推进城乡一体化、现代化进程

农村剩余劳动力从农业产业转移到非农产业是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必然现象和结果。“大国工匠”背景下，我国新生代农民工属于城镇化的特殊产物，其职业素养培养是实现现代化的必经之路。究其原因，21世纪人口城市化，产生人口集聚和离散，以及文化、资金等资源流动的新变化，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化因此成为必然趋势。在现行市场经济条件下，新生代农民工在供职过程中面临诸多困难，导致生产要素与生产力不相匹配，价值创造屡屡受阻。加大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培养能够解决类似问题。党的十八大报告指明“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应同步发展的目标”。结合“大国工匠”要求和当前我国城镇化和现代化问题发展变化的背景，深化对就业和职业能力的认知，并针对性注入新的职业化要素，不仅能够拓展职业素养理论的解释和运用范围，助力城镇化理论和现代化理论完善，而且能加速职业素养提升，进而推进城镇化，即城乡一体化和现代化发展进程[3]。

1.3 有利于完善高技能人才体系

“大国工匠”背景下，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的培养要求是提高人才技能，解决就业能力缺乏问题。这一点，党中央、国家相关部门已做出批示“应该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完善技能人才培训培养体系，打造高素质技能人才队伍，培养更多大国工匠，为推动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支撑”。据此，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培养从培养农民工这一人力资源在城市生活和工作基本能力入手，运用现代化信息技术帮助其打通信息渠道和学习渠道，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现代化和信息化水平和认知，以此提高其文化水平和职业技能。久而久之，职业化的顺利实现能够引导新生代农民工更新观念，升级为“有文化、懂技术、专业化和规模化”的新型新生代农民工队伍，与城市劳动力市场顺利接轨。同时，职业化运作还包括农民工劳动保障、医疗服务、技术培训等的开展和运作，共同为技能人才培训培养体系注入活力[4]，形成全面的技能人才体系，作为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化的有力支撑。

2 “大国工匠”背景下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培养现状

“大国工匠”背景下，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的培养现状不容乐观，问题集中在宏观层面的保障制度和层次需求体系不够完善，微观层面的培训和培养制度落后等方面。

2.1 顶层设计不足，造成宏观保障制度缺乏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培养的顶层设计与经济社会发展密切相关，强调自上而下的动力，而这正是现阶段职业素养培养从源头上缺乏的指引力量，总体体现出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化顶层设计不足，导致宏观保障制度不完善的状况。结合我国的特殊国情，新生代农民工人数众多，其职业素养培养是一个庞大工程，更加需要中央和各级政府调度和整合资源。然而，各级政府尚未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培养达成共识，思想的懈怠，决定了相关政策法规、专门管理机构、专项财政资金、职业资格认证等制度的缺乏，尤其缺乏农民工社会保障制度，导致新生代农民工群体在劳动保障、子女教育、工资待遇等方面无法享受城市居民同等待遇，成为农民工职业化道路上的根本性阻碍因素。在此前提下，相关政府职能部门采取的“阳光工程”“雨露工程”等项目所提供的资金支持，与农民工职业素养培养项目规模不相适应，且相关行政主管部门的监管力度不到位，没有将“工匠精神”作为职业素养培养的核心，进而导致新生代农民工对“工匠型”技能把握不到位[5]，影响后续具体落实。

2.2 企业主导力不足，造成培训激励制度落后

“大国工匠”背景下，企业在新生代农民工培训制度形成中发挥着更强的主导作用。然而，企业培训激励制度与农民工职业素养之间的鸿沟较大，培训激励制度不能够对职业素养发展发挥应有的指导作用。长期以来，显性培训制度占主导，以考核新生代农民工的基础职业能力为重点，忽视该群体城乡一体化和现代化进程中的特殊地位，进而忽视对其基础素养和知识的培训，导致农民工城市生活知识、法律知识、心理健康知识等缺乏。究其原因，企业缺乏相应内容的培训，将其禁锢在被边缘化的地位，使得其职业基础素养缺失应有的观念支撑。同时，新生代农民工的心理健康也是企业招聘和职业素养培训中极易忽视的，或者可以说相当一部分企业不愿意为此花费一定的时间成本和资金，反而为后续职业能力的提升埋下了隐患。更令人担忧的是，隐性培训制度一直是处于缺位状态，思想道德素养、身心素养、职业态度等的培训极为缺失，造成新生代农民工被“有色眼镜”边缘化，更在于隐性培训制度在企业培训激励制度中的缺位，导致激励制度落后。

2.3 教育后备力不足，造成培养教育制度断层

“大国工匠”背景下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培养离不开职业教育，而现阶段的职业教育面临诸多问题。一方面，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主体不足，虽然政府在政策、资金方面给与一定支持，但只有少数教育机构或者高职院校偶尔合作开展针对农民工的职业教育，大多数高等教育机构、本科院校等主体发挥作用不足。同时，教育主体协调力不足。教育主体面对企业培训追求利益最大化和政府职业教育追求城市现代化建设的不同目标，不能够发挥有效的协调作用。另一方面，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保障力度不足，且教育组织方式不合理。现阶段针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的标准不够详实，课程内容安排不够系统化，且涉及的教育对象不够全面，导致教育过程中的内容难易程度和层次分化不够明显，对农民工职业素养提升的指导作用不足。同时，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制度所需的监督和评估机制不足，导致其职业教育工作的改进与持续失去依据[6]，不利于教育体系内部的衔接，更加不利于教育制度的完善。

2.4 自主发展力不足，造成层次需求体系断层

新生代农民工积极与“大国工匠”时代背景相接轨，但其主观思想和行为等自身根本因素未得到实质性转变，社会认知和心智发展速度较慢，自身身份认同模糊，且自主运用社会资源的能力欠缺，严重影响其职业认同感，影响其择业创业能力。虽然新生代农民工整体受教育程度不断提高，但受教育程度差距大，造成普遍缺乏专门知识和劳动技能培训的不良后果，专业技能的缺失更加达不到产业升级对高级技术工人的要求，使得新生代农民工极为容易将自身定位为“城乡边缘化”群体。然而，我国经济结构的调整和传统产业结构的升级则要求新生代农民工定位更加精准，更加倾向于“市民化”，这种矛盾致使新生代农民工从事的产业结构升级，由一、二产业转向三产业，但是社会认同感不足，极大地限制其自我需求的实现。基于此，新生代农民工面临更多的择业机会，自我需求却不能及时得到满足，养成依靠换工作积累技能和职业素养的“短工化”趋势，削弱其创新能力，导致新生代农民工就业能力较低、层次需求体系不完善的结果。

3 “大国工匠”背景下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培养路径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培养应立足“大国工匠”时代背景，从培养目标和内在要求等方面与其一脉相承，并在保障、培训、教育制度等具体方面加以创新和完善，探索出多元化、前瞻性的培养路径。

3.1 统筹规划，完善多元保障制度

随着我国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城乡一体化建设加快，顶层设计已经不再是改革开放初期的“摸着石头过河”，而应是自上而下的“系统谋划”。在新生代农民工成为城乡经济发展重要推手的同时，“大国工匠”是职业素养培养的目标，更加需要政府充当改革的“舵手”，当好“总设计师”。具体而言，政府应制定多元化的保障制度，包括制度保障、财政保障、机构保障、人力资源保障等方面。制度保障方面，政府应不断完善农民工职业培训的专门法规，以“责任到人”为指导原则，明确职业培养目标、意义、任务、管理、评价等，并明确政府、企业、培训机构、教育机构和农民工的不同职责。财政保障方面，政府应承担大多数培训培养费用，成立专门的机构，事先进入市场进行调研，对培训涉及的具体费用和明细科学统计，以确定农民工职业素养培训所需资金占政府财政支出比例，并据此成立专项资金；同时，行政监督部门做好监管工作，确保专款专用。机构保障方面，中央和各级地方政府应整合和分配力量，成立各级部门管理机构，形成统筹、规划、监管、培训、协调职业培训工作的保障体系，以此促成机构保障制度的形成，并将其纳入政府文件中。人力资源保障方面，政府应以官方身份，对接国内外权威机构专业人士，建立专家资源信息库，指导企业、社会机构和学校等根据自身情况与专业技术人员等合作[7]，扩大培训和培养人力资源队伍。

3.2 强化主导力，完善“显性+隐性”培训制度

“大国工匠”背景下，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培养应以企业培训为主导力，源于企业是农民工职业素养提升的最终归宿和检验场。职业素养作为职业内在的规范、要求以及提升等，是职业中表现出来的综合品质。企业针对农民工职业素养的培养应该从培训制度入手进行规范，一改往日显性培训制度的旧面貌，代之以“显性+隐性”相结合的双重制度。一般情况下，显性职业素养包括从事具体行业应具备的基础素养和核心素养，基础素养指基本的法律知识、城市生活常识、创业知识、语言表达能力、社会交往能力等；核心素养指职业技能和专业知识等。这就要求企业在招聘、入职、培训和后续晋升环节，应层层把关，注意考察农民工的城市生存能力和基本适应力、心理健康程度、法律常识等，并组织相应的考核，帮助其融入职业生活中。企业进行岗前和入职培训时，应重点培训农民工岗位知识、必备技能，必要时规定其在一定时间内取得职业资格证书，发挥显性培训制度激励作用。同时，企业应对新生代农民工隐性职业素养予以前所未有的重视，尤其是思想道德素养、职业道德素养和隐性的身心素养，包涵农民工应具备的市民责任感和公民意识、职业价值观、职业规划、职业态度、职业作风等，尤其要结合企业文化和行业潜在特征，对其进行针对性的培训，促进难以量化的隐性制度成为显性制度的有力辅助，共同促进企业培训制度的完善[8]，以及企业主导力的强化。

3.3 加强后备力，促推职业“教育+就业”联动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养培养离不开职业教育后备力量的支撑，这就要求政府加大“大国工匠”宣传力度，制定展开和改革职业教育的整体规划，而教育部门和学校是具体践行职业教育培养规划的后备中坚力量。教育部门需要落实自身的责任，成为政府、学校和新生代农民工之间的桥梁，有效借助现有的教育基础设施，并创造性地引进现代教育基础设施，同时做好与政府、劳动部门和企业之间的沟通工作，督促并帮助学校落实职业教育内容[9]。教育部门还需要制定针对性的职业教育体系，赋予本科、高职院校等不同的教育任务，构建多层次、多形式的职业教育体系。不同的学校以此为基础，充分运用教学环境，结合劳动力市场和企业对农民工的反馈，针对从事不同行业的教育对象，采用不同的教学方法，并进行阶段性总结，内容应包括教育课程改革方案、课程内容改进方案、实践与理论相结合的改进方案等。学校职业素养培养部门应根据方案内容修订培养计划，因材施教，出台诸如“学徒制”“1+X”的教学方案，提高其独立思考能力和步入社会之后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同时，学校还应该联合用人单位、教育机构等推出远程教育课程，丰富新生代农民工的学习方式，驱动其提升计算机信息技术使用能力的同时，运用碎片化时间提升其对企业文化、职业教育实用性的理解，并提升其心理素质和抗压能力等，为适应不断变化的经济市场需求保驾护航[10]，无形中形成职业“教育+就业”联动机制。

3.4 强化内生力，保障发展需求体系构建

新生代农民工自身观念的思想转变是决定其职业素养培养和发展的根本因素，更是给与其源源不断生命力的内生动力，这一点在“大国工匠”背景下愈加凸显。新生代农民工应主动了解国家扶持政策，了解行业和企业对个人技能的要求，了解职业教育的指向力，转变职业观念，在客观衡量自身能力的基础上对自身进行精准定位，从内心深处了解自身发展需求，并据此做好个人职业规划。这是极为重要的一步，需要新生代农民工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摒弃以往被动学习和提升自身素养的传统观念，以积极的心态形成主动学习的习惯，为后续践行职业规划提供不竭的思想源动力，助力新生代农民工转变择业观，面对多样化的就业机会和选择，做出慎重选择，并做好长线计划，进入岗位之后，主动学习专业技能，并运用互联网、新媒体、智能设备等提升自己，制定岗位晋升计划，并为之而努力，培养自身的职业道德和思想道德，并不断突破瓶颈期[11]，秉持“打铁还需自身硬”的原则，以自身竞争力和优势在行业内立足。值得注意的是，新生代农民工无论是在观念转变还是职业生涯过程中，都应该重视职业素养相关理论的学习，以将自身发展需求划分为层次性的体系，并根据职业实践经验不断填充新内容，长此以往总结出自身独有的职业素养发展“方法论”，促进发展需求体系的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