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试论浙派中期诗人吴焯的诗歌创作及诗坛影响

2022-03-17王小恒袁一萍

陇东学院学报 2022年3期
关键词:先驱吴氏诗人

王小恒,袁一萍

(1.长江师范学院 文学院,重庆 涪陵 408100;2.庆阳第三中学,甘肃 庆阳 745000)

吴焯一生布衣,是著名的浙派先驱人物之一,而其文化贡献与其在浙派诗人中的地位相副;其丰富的诗歌创作和积极的文化活动对厉鹗等浙派诗人影响甚大。可惜的是,其年不寿,其“瓶花斋”浙派活动平台在其逝后赖其子吴城继续主持,几乎与浙派诗文化活动的开启、展开、高潮和止息的全过程相同步;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吴焯作为浙派先驱人物是毫无愧色的。

一、吴焯的人格取向和诗歌创作

吴焯(1676-1733)字尺凫,号绣谷,别号蝉花居士,杭郡钱塘人,著有《药园诗稿》等。吴氏是著名的藏书家,其家“瓶花斋”别业是浙派重要的诗文化活动场所,厉鹗等浙派人士诗集中涉及“瓶花斋”之诗可说是俯拾即是,随处可见。吴氏与厉鹗、赵昱、符曾等人合撰《南宋杂事诗》,是浙派已经形成的标志之一。值得注意的是,《南宋杂事诗》的创作立意、内容以及涉及的历史时段、以诗存史等创作主旨都是典型的浙派作风。

关于吴氏其人,毛奇龄为其《药园诗稿》所作序中曾说:

余僦杭州,与时贤往来,共推吴子尺凫为艺坛之宗。……尺凫好自秘,日居深巷,蒔花种竹,足不越户外,而车辙常满。……尺凫自抒所学,不务为趋,遂而禀经酌雅,动合古法,昔所称彬彬有其文者,斯诗有焉。特世鲜实学,即词章出入,亦徒悖夸,希为一时标榜,而尺凫不然。曾于皇上南巡时献《迎銮赋颂》,而圣心嘉,已召对吴阊舟中,使随驾北行,而尺凫以亲老辞。其不自矜而好恬退至于如此,诸诗一斑,则亦何足概之[1]。

此段文字所披露的关于吴焯的精神风貌,与浙派典型人格已毫无二致。首先是诗才出众,且为当时杭郡诗坛人所共推。为诗为学自抒所感所见,“不务为趋”,有仕进机会,有最高统治者的赏识,却像后来厉鹗等人一般,甘为“不上竿之鱼”(全祖望语),这种人格取向对厉鹗等人产生影响,是无疑的。论年资,吴氏大厉鹗16岁,大杭世骏和全祖望更多,可以说,厉鹗这一辈浙派诗人就是在吴焯等老辈的熏染下步入诗坛的。吴焯在当时杭郡诗坛的巨大影响还为多方面的材料所证明,郑梁曾云:“武林吴子药园,天下士也。其才本非一诗所可尽,然名闻四海,声达九重,而犹偃蹇诸生,困顿场屋,宜其感慨歌吟,思托于诗以自鸣也。”[2]卷首

吴焯的诗歌创作,境界开阔,取法亦不限于一门一家。其“古体则发源于陶诗,而滥觞于昌黎、长吉,今体则植根于王、杜,而蔓延于文房、子厚,气骨、才华虽不力追古人,虽世所称新城诗派者,未必过此”[2]卷首。吴氏之诗,此处录两首,一见其才力风貌:

规模不定事逡巡,和福宁须怨相秦。

可恨将军无死地,荒郊一竁贾宜人[3]。

稽古如何不鉴今,轮台甄别倍森森。

可知千古公言是,惜尔搜罗系谱心[3]。

这两首诗涉及南宋抗金英雄岳飞身后事以及南宋元祐党籍之事,取材宏大而概括有力,笔力矫健而境界开阔,是深得杜、韩诗的意趣神髓的。

二、吴焯的交游及影响

吴焯是浙派由早期向中期过渡的重要诗人,对中期浙派具有先导意义;同时他交游广泛,与包括中期浙派领袖人物厉鹗在内的众多浙派诗人建立了深厚的情谊,也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厉鹗等人深敬吴尺凫,其集中有不少同人游历之诗。厉、吴原是忘年之交,钱塘山水处处有其足迹,浙派之诗即由此间发源、兴起。厉鹗记其事迹云:“招手湖南畔,平芜净可亲。雾窥山半面,水照鹤双身。野艇容茶具,长桥响钓轮。慈云三度谒,也胜扫门人。”[4]

雍正十一年(1733),吴焯病逝,厉鹗闻讯,不胜哀悼,为《哭吴尺凫》一诗,读来令人心酸,诗云:

文阵推排岁屡迁,萧闲台远便登仙。

秋湖小醉无期别,老笔新词后世传。

公等莫追王武子,梦来犹见石延年。

平生一掬知交泪,斗酒相和滴到泉[5]。

此诗前有小序,其云:“八月三日,与尺凫饮湖上。来广陵两月,遽闻尺凫凶问。仆性寡交游,里中二三故人相周旋。学积行修、意气高爽如尺凫者,何可多得?竟连蹇不遇以死。晚年颇耽琢小词,以仆为能赏音,今无春风之笔矣!十月晦夜,梦尺凫手一笺相示如生平,觉而为诗哭之。”从诗和小序可以看出,在厉鹗心目中,所谓里中能相周旋的故友中,吴焯是一个。厉鹗诗以平淡见称,如此感人肺腑、情意绵长的不多;所谓“情到深处”,其诗也不觉突出常规。诗中还透露出这位浙派“前驱”与厉鹗较量诗艺、词艺的光景,可见吴氏确是发挥了其导引浙派的作用。浙派中人不热衷于仕进,但于友朋之谊的看重远超凡俗,吴氏去世多年后,樊榭于其墓前仍心痛伤悼不已:“赤岸停孤艇,青山对殡宫。平生腹痛语,今日泪痕中。子守书无失谓瓯亭,人嗟命不融。凌云埋可得,地下傲三公。”[6]从这里,我们似乎可以感悟到,若把浙派诗看作单纯流连山水的无情之作,那是看轻了它的。像厉鹗这样的浙派领袖和灵魂人物,有人说他的诗看不到时代的影子。果真如是吗?在清中期那样残酷、肃杀的时代,樊榭竟言“平生腹痛语,今日泪痕中”,这不是时代的影子又作何解呢?

值得注意的是,吴氏逝于雍正十一年(1733),厉鹗是年四十二,从其创作来看,已经进入了成熟期,但吴焯对于浙派的形成确是有贡献的。

吴焯不但对于浙派宗主厉鹗有直接的影响,而且在浙派其他成员中享有很高的认可度。从目前寓目的浙派成员诗集看,他与几乎所有的浙派诗人都有过交游唱和,这些诗人都深受他的影响。同时,很多浙派诗人都是他家瓶花斋、绣谷亭的常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他家的瓶花斋、绣谷亭为诗人们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活动场所,他们正是在这里雅集唱和,探讨诗艺,研治学问,增进感情,融入浙派中来。兹举数例加以说明。

周京也是浙派成员中深孚众望的先驱人物之一,其与吴焯交情深厚,他不但是瓶花斋常客,也是吴氏丰富书画文物、古籍异本收藏的受益者,周京集中所及吴氏及其瓶花斋、绣谷亭之诗甚多,此处录其《题吴仲圭墨竹画卷》如下:

吴氏绣谷喜书画,二万卷书日钞记。

更有画轴千余函,一一标题别同异。

校书手自点墨朱,名画逸妙神品殊。

其中一卷我独爱,丈八尺长琅玕图。

生平爱竹入骨髓,墙阴屋后荒园里。

有时走向野人家,闲看遮檐复拂水。

……[7]

诗中赞美了吴焯酷爱书画,收藏丰富。这些丰富的藏书不是用来装点门面的,而是日日钞记、点勘和辛勤整理的结果。吴氏除了典籍收藏甚为可观之外,书画的收藏数量也不菲,达千余函之多。这些都是关系不密切、不亲近者所不能道的。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看到,周京、吴焯交谊深厚还在于这两位浙派先驱人物的确“气味相投”,周京酷爱竹,而吴焯诸多收藏中就有一轴吴仲圭的《墨竹画卷》,吴焯爱不释手的情态在诗中有很好的表现。吴焯和周京作为交好一生的挚友,其心志、趣味契合之处当有很多,但从这首诗即可见一斑。从这里我们也许可以得到启示,即浙派成员之所以能凝聚为一派,所重者在精神、心灵之默契,不在于甚或鄙弃于功利的牵涉和考虑,这是在浙派先驱人物开始时就已奠定的。

周氏集中涉及吴焯及其瓶花斋。绣谷亭较具代表性的作品还有《吴氏绣谷展唐子畏听泉图得听字》《元夜饮瓶花斋得来字》《咏绣谷朱藤花》,等等,无不充盈着欢快的情绪,这也颇能折射出周、吴二位浙派先驱人物交往的快意。

同为浙派先驱人物之一的朱樟,其实际影响虽不能与周京、吴焯相比,但作为早期浙派诗文化活动的推动者和参与者,其意义也不可忽视。检朱樟《观树堂诗集》,朱樟与吴焯交往甚多,虽同为浙派先驱人物,朱氏对吴焯也甚推崇。朱氏集中有诗题为《禾城遇吴绣谷谢饷茶食酱菜》,由诗题即可见两人交谊匪浅。诗云:

卸帆垂柳荫,喜熟故乡面。

意外忽合并,何恨晚相见。

……

昨者斗乡邻,几恋蜗角战。

唯君能解纷,一语枢机转。

言言进箴规,不肯面从善。

兹晨访摇碧,图史杂画卷。

健闻齿颊香,猛扼谈尘倦。

呼童需肴核,治具供小饯。

……

杨花如送行,况有引雏燕。

相思报琅玕,别绪空缱绻。

良会指秋期,中心托纨扇[8]。

此诗是一首出色的叙事诗,感情真挚充沛,将作者与吴焯的情谊抒发得非常动人。这是发生在一次异乡的偶遇,其中关于吴氏为邻人解纷息事的几句为我们勾画出了其不为人知的生活侧面,无疑是很有价值的。可见吴氏不只是一个只知读书、藏书的文士,还是一个人情练达之人。其次关于其藏书活动、见闻广博、健谈不倦诸细节,都能给人以深刻的印象。结尾处,作者抒发其与吴氏真挚的友情,推崇、欣赏之情溢于言表。由于作者历任州、县等地方官,本不欠缺实际才能,因此,这种推崇和欣赏对于吴焯形象更具烘托效果。

朱氏集中涉及与吴焯交往之诗甚多,有代表性的还有《秀州雨泊遣闷寄吴绣谷》《同绣谷访吴石仓先生》《吴绣谷新得〈咏怀堂诗〉,明季阮司马大铖集也。题句并寄宛陵》《登石屋岭同傅编修阆林、吴绣谷、查文言寻石屋》等诗,皆可见朱樟与吴焯的广泛交往和活动。可以说,浙派诸先驱人物之间的诗文化活动构成浙派诗群早期整体活动的一部分。同时,浙派先驱人物与稍后的浙派成员则构成浙派整体诗文化活动的另一侧面。

杭世骏是浙派诗群成员中的中坚人物,其诗文创作和存世数量都相当可观。在其诗文集中保存了吴焯对于推动浙派诗文化活动形成和逐步走向高潮的相关珍贵材料。在其《道古堂诗集》首卷中,我们可以搜考到吴焯积极推动浙派同人从事诗文化活动的相关线索。

杭氏诗集首卷有诗题为《九月十八日纪游》,此诗篇幅颇长,用纪实的手法描写了一次浙派同人曲江观潮的经过。诗中写道:“白帝秉秋蠹,爽气净余歊。连骑出南郭,言观曲江潮。”可见这是众人相约出行,这是杭世骏诗集中较早描写浙派同人相约集会的一篇。此诗接着又用较大篇幅描写来潮前的情景以及潮涌时的壮观,然而“见潮不见汐,幽会谁当抛”?众人意犹未尽。正当“佇视久不见,使我心中燥”之时,“绣谷吴焯发高兴,谓当永中宵”,可见吴焯动议,“号召”大家不妨中宵废眠,以尽其兴。而最后的结果也颇具意趣:“丁敬愍寒饿,中堂罗酒肴。吴均说后饼,刘郎题余糕。二老袁萼、沈嘉辙倦临眺,未醉先号呶。起视辨曙色,尊合坐已逃。归述夸旁人,屡秃虎仆毫。”[9]此诗写得颇具现场感,而浙派同人日常聚会的欢快场面被生动地描绘出来。此次相约观潮的集会以众人“狼狈不堪”地逃离作结,也可见吴焯“号召”之有力。

在杭氏集中,我们还可以看到浙派全盛时期才可见到的场面,能体现此种场面的当属《妆域联句》《南华堂观鹤浴联句》《同大恒、让山、崧亭三上人过瓶花斋,时漳兰盛放》等诗,在《妆域联句》中,按次有沈嘉辙、厉鹗、吴焯、赵昱、杭世骏等人预其事;在《南华堂观鹤浴联句》中择有杭世骏、厉鹗、沈嘉辙、吴焯;在《同大恒、让山、崧亭三上人过瓶花斋,时漳兰盛放》中则为吴焯、杭世骏、大恒、让山、崧亭五人。从这三次集会可以看出,这时期参与雅集的成员相对固定,吴焯每会必预;三次集会均有一定规模;参与的地点第一次不详,第二次在赵氏庄园南华堂,第三次在吴氏瓶花斋。由此可见,吴氏在浙派初期诗文化活动中的作用和贡献甚大。

此外,在杭世骏诗集中,像《雨过藤花书屋》这类一般性地涉及吴氏及其瓶花斋的诗作则比比皆是,恕不再举例。

值得注意的是,吴焯等浙派先驱多与方外有密切来往,这点似乎也对后来的浙派诗人产生了影响,比如与吴氏有深厚交谊的释篆玉,与后来其他浙派诗人的交往异乎寻常的密集,这不能不引人思考。在中国传统文化发展过程中,士人、文化界人士与方外交流也是司空见惯的事。但对于浙派人士而言,他们与方外人士的交流和来往异常密集,以至于读者常常忽略了僧俗之间的界别,觉得将这些方外人士视作浙派一员也并无不妥。这些僧人常常寄宿于吴氏瓶花斋以及其他活动平台,一道参与浙派诗文化唱和活动,而吴氏等浙派诗人也频繁造访这些寺院,下榻此处也是常事。平心而论,这些现象后来成为浙派一个“传统”,与浙派先驱不无关系。这里举一例说明。经常在浙派诗人集中出现的方外人士释篆玉,有《话堕集》传世,其集中开卷第三首诗即题为《吴贡士焯同施进士濬、厉孝廉鹗、丁处士敬过山房纳凉》,就诗题即可看出,此数人造访山寺,吴焯乃是“领头人”,显与释篆玉熟稔,而厉鹗、丁敬等人是否首次至寺未可知。但此后厉鹗、丁敬与释篆玉的交往保持了一生。由此可见,吴氏诸浙派先驱淡于仕进、乐与方外交往等行止,对后来厉鹗等浙派诗人是产生了较大影响的。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浙派诗群成员对查慎行都十分崇敬,视为乡里耆宿前辈,吴焯亦如是。但是,在浙派诗人中,与查慎行有过交往的寥寥无几。检索相关资料及诸人诗集,可考者约有沈心、符曾、全祖望等人,此三人为查氏晚辈,符曾为查氏诗弟子,沈心为查氏孙辈兼诗弟子,全祖望虽未从查氏学诗,然自是晚一辈的后生。除此数人以外,吴焯尚与查氏有过交往,其年辈当介于同辈与晚辈之间,由此可见吴氏在浙派诗人中的先驱地位是确实的。查氏集中有诗题为《中元后复有江右之役,吴尺凫、浣轮兄弟招同翁萝轩、章岂绩、杨东涯、柴陛升、吴志尚、成桂舟、马寒中、家可亭饮绣谷轩,席间多赋诗见送,别后寄答一首》,其诗云:

新知旧好极缠绵,唱舻歌骊惜此筵。

渐老渐稀朋酒会,忽晴忽雨早凉天。

身随笔墨为人役,影落江湖祇自怜。时白中丞招修《江西通志》。

霜雪满头闲未得,五年三上富春船[10]。

此诗乃查氏接受修撰《江西通志》之聘,即将动身往江右之时,吴焯兄弟于其家绣谷轩,邀同人宴饮,以示送别之意;此次宴饮吴焯做东,查氏以诗坛耆老为主宾,翁萝轩、章岂绩、杨东涯、柴陛升、吴志尚、成桂舟、马寒中、查可亭作陪。此诗作于查氏晚年,但从诗中可以体会到,查氏与吴焯并非初会,此前当有交往。

三、吴焯对于中期浙派的价值

中期浙派最终能形成声势,自成一“派”,与年辈比此派宗主厉鹗早且在诗界活跃的浙派初创时期几位代表诗人密切相关。浙派初创时期代表性的诗人应属吴焯、周京、顾之珽和朱樟,这四人均为杭郡钱塘人,尤其是吴焯和周京,几乎所有的浙派诗人集中都可以看到此二公的影子,不论他们的同辈还是后学,对他们都持有深深的敬意,他们共同的特点是诗才出众,政治上恬退;这些特点对后来厉鹗等人深有影响。同时,他们的诗歌创作以及以他们为核心的诗文化活动,共同构成了浙派活动初期的主要内容。

总而言之,吴焯等诸诗老是清中期以厉鹗为“职志”的浙派的直接导引者和开启者。任何事物总是在继承的基础上得以开辟新路的,清中期浙派也不可能是“天外来物”。此派自清初黄宗羲发其嚆矢,经查慎行的延续和过渡,到清中期厉鹗,虽一脉相承,但从查慎行不可能直接过渡到厉鹗,中期浙派仍有其发展线索。从浙派发展史实来看,浙派诸诗老生活的时代介于查慎行与厉鹗之间,且浙派绝大部分成员和他们有直接交游,且对其多心存敬意,包括厉鹗在内的浙派后起诗人受教于诸诗老是必然的。同时,通过相关材料可知,吴焯等诸诗老诗文化活动的地域以湖南诗社为核心,对于后来开创以杭郡为其导源之地、向周边辐射的浙派诗群分布格局,促进浙派诗群诗文化活动的兴起,发挥了重要作用,故而在王渔洋于康熙五十年(1711)逝后,以浙派诸诗老为中心,积聚这股在野诗派的群体力量,使之逐渐汇成诗文化巨流,在清代中期诗坛诸诗派中率先步入诗坛,并成为诗坛主导力量,其中,其导引和开启之功实不应被忽视。

从以上初步的勾勒可以看出,浙派到了厉鹗时代,这一诗群所表现出来的文化品格和人格取向,通过检视其先驱人物吴焯等诗人的为人行止,即可发现这种文化品格和人格取向确是渊源有自。这说明了吴焯等浙派先驱通过自身具有示范效应的诗文化活动,奠定了后来浙派诗群成员的文化走向和人格取向。

猜你喜欢

先驱吴氏诗人
循着先驱足迹 跟党走向未来
勇闯火星之登陆先驱
轮椅上的好医生,发明“吴氏膏药”
肿瘤预防事业的先驱
我理解的好诗人
诗人猫
湖湘吴氏响塘纸影戏艺术语言探析
吴氏温阳助减汤治疗甲减的临床研究
诗人与花
商业职工教育的先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