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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罗镇会议在党的历史中的重要地位

2022-03-17常文峰郭三龙

陇东学院学报 2022年3期
关键词:苏区根据地陕北

常文峰,郭三龙

(甘肃林业职业技术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甘肃 天水 741020)

甘肃是红色的热土,在中国革命史上沉淀了光辉的篇章。习近平指出:“甘肃是一片红色土地,在中国革命历史进程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1]长征途中,党中央率领中央红军在甘肃境内召开了俄界会议、哈达铺会议和榜罗镇会议三次重要会议,其中9月27日召开的榜罗镇会议“正式决定前往陕北,保卫和扩大根据地”[2]的战略决策,对党的历史和中国革命的前途命运产生全局性、战略性、历史性的深远影响。

一、榜罗镇会议胜利召开的来龙去脉

纵观中国革命,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而是无数仁人志士经过长期艰苦探索并付出沉重代价开辟出来的。由于共产国际和王明“左”倾教条主义错误在中央占据主导地位,加之蒋介石“围剿”层层加码,导致红军在中央苏区的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这次错误使红军和根据地损失了90%,国民党统治区党的力量几乎损失了100%,其教训是极其惨痛而又深刻的。”[3]因此,中央红军被迫放弃中央苏区,“开始了震惊世界”,开启了人类“军事史上最伟大的英雄壮举之一”[4]的战略转移——长征。

(一)何处是家:榜罗镇会议召开的前因

长征途中,“落脚哪里”“何处是家”是中国革命首先解决的当务之急。据统计,党中央关于红军在何处落脚有过9次(1)第一次,扩建湘西根据地。1934年10月,中央红军放弃苏区,计划到湘西与红二、六军团会合,创立新的革命根据地。第二次,创立川黔新苏区。12月18日召开的黎平会议制定了建立以遵义为中心的川黔新苏区。第三次,创建云贵川边新苏区。遵义会议后,中央政治局于1935年2月5日—7日召开扎西会议,暂缓北上,创建云贵川边新苏区。第四次,创建黔北新苏区。2月10日,根据形势,中革军委决定红军主力掉头东进,二渡赤水,回师遵义,创造黔北苏区,赤化贵州。第五次,建立川西北新苏区。5月12日,党中央召开会理会议,确定了北进的战略方针,制定了北上会合四方面军,建立川西北新苏区。18日,两大主力红军胜利会师,粉碎了蒋介石妄图消灭红军的企图。第六次,建立川陕甘根据地。中央红军和红四方面军在川西北会师后,红军在战略处于极其有利的地位,正是北上东进的有利时机。根据这一情况,中共中央决定继续北上,即到川陕甘边建立根据地。但张国焘主张南下与党中央产生了严重分歧。6月26日—28日,中共中央在两河口正式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决定集中主力向北进攻,进取甘肃南部,以创造川陕甘苏区根据地,为两个方面军行动指明了方向。第七次,创建陕甘根据地。由于张国焘自行其是、从中作梗、要挟中央、犹豫拖延,将中央指示要求置之不理,再次将红军命运置于危险境地。根据敌情形势,党中央不得不决定改变行动计划,8月2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毛尔盖会议,决定在“主力迅速占领以岷州为中心的洮河流域地区,并以此向东发展取得陕甘的决定。”第八次,创建打通国际新苏区。由于张国焘危害中央、分裂红军,党中央在巴西地区召开会议。主要围绕教育问题、工作方针问题、左右路军会合后北上问题。9月11日到达甘肃俄界,12日中共中央召开了俄界会议,会议坚持两河口确定的北上战略方针,决定“首先达到甘东北或陕北,经过游击战争,打到苏联边界去,打通国际联系,得到国际的帮助,整顿修养兵力,扩大队伍,创建根据地。”第九次,最终落脚陕北。设想,中共中央召开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常委会和扩大会有20多次,石仲泉先生将这些会议划分为三个系列会议(2)三个系列会议:中央红军在与红四方面会合前召开的中央系列会议、中央红军在与红四方面会合后召开的中央系列会议、与四方面军分道后,中央红军在单独进军陕北中召开的系列会议。,其中第三个系列会议主要围绕落脚陕北,包括“哈达铺会议、榜罗镇会议、保安铁边城会议、吴起镇会议、下寺湾会议、瓦窑堡会议等6个。”[5]67全面系统把握榜罗镇会议的历史地位,需要将榜罗镇会议同俄界会议、哈达铺会议、吴起镇会议、瓦窑堡会议联系起来进行研究。

俄界会议反对分裂,坚定不移执行北上战略。为了贯彻红军北上的战略方针,抵制张国焘南下错误,避免红军内部可能发生的冲突,毛泽东先后与张闻天、博古、周恩来、王稼祥紧急磋商后,于1935年9月10日凌晨,党中央率领红三军和红军大学的人员迅速离开巴西、阿西等地区,11日与红一军在甘肃迭部县俄界会合,9月12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俄界召开扩大会议,毛泽东做了《关于同红四方面军领导人张国焘的争论与目前行动方针的报告》,并做出结论。报告说,“中央应继续坚持北上的方针。……当前的基本方针,是要经过游击战争,打通同国际的联系,整顿和休养兵力,首先在与苏联接近的地方创造一个根据地,将来向东发展。”[6]471-472会议决定,“将红一、红三军、军委纵队编为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支队。”(3)改编的陕甘支队由彭德怀为司令员,林彪为副司令员,毛泽东为政治委员,王稼祥政治部为政治部主任、杨尚昆为政治部副主任;毛泽东、周恩来、彭德怀、林彪、王稼祥成立五人团,负责军事领导;由李德、叶剑英、邓发、蔡树藩、李维汉组成编制委员会,主持部队的整编工作,改编在哈达铺时完成。整编工作在哈达铺得以完成。俄界会议做出《关于张国焘同志的错误的决定》(4)决定指出:张国焘与中央争论的实质是对目前政治形势与敌我力量对比估计上有着原则上的分歧。张国焘夸大敌人的力量,轻视自己的力量,以致丧失了在抗日前线的中国西北部创造新苏区的信心,主张向川、康边界地区退却。决定揭露了张国焘分裂党、分裂红军的严重错误,指出张国焘的机会主义和军阀主义倾向。……决定提出,必须采取一切具体办法去纠正张国焘的错误。参见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一九八三—一九四九)上卷[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党史读物出版社,1993∶472-473.,俄界会议是坚持了中央北上的战略方针,做出坚决反对张国焘分裂党、分裂红军的错误行为,号召广大四方面同志坚决与张国焘的错误思想、错误路线、错误倾向做坚决斗争,即使李德也坚持支持北上,他对宋任穷说:“我同你们中央一直有分歧,但在张国焘分裂的问题上,我拥护你们中央的主张。”[7]毛泽东多次讲过“南下是绝路。”[8]239事实胜于雄辩,历史的发展充分证明了毛泽东判断的战略性、前瞻性、正确性。

哈达铺会议初步确立落脚点。俄界会议后,党中央迅速北上,过藏族聚居区和原始森林区。9月17日,中央红军先头部队攻克敌人封锁进入甘南的关键性一仗——天险“腊子口”,正如聂荣臻回忆说腊子口一战“全盘棋都走活了。”[9]9月18日,先头部队占领哈达铺(现在属于宕昌县),主力部队随后跟进,在此开始休整。由于当地回民居多,党中央和红军坚决执行党的民族政策,尊重回族同胞的风俗习惯,颁布了《回民地区守则》(5)《回民地区守则》,这个守则条目很多也很细,除了规定不得擅自入清真寺,不得任意借用回民器皿、用具外,还规定不得在回民住家杀猪和吃猪肉。参见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编著.红军长征史(修订)[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17∶298-299.。在哈达铺,中央领导人和红军指战员从国民党官方报纸《大公报》《中央日报》,地方报纸山西的《山西日报》《晋阳日报》、甘肃的《甘肃民国日报》、陕西的《西安报》等多种报纸以及一些布告、传单之类的资料上得到陕北地区具有相当规模、相当数量的红军消息,喜出望外;鉴于此,党中央和红军军事领导人毛泽东、周恩来,审时度势,当机立断,“提出了‘落脚陕北’的动议”[10]。在这里国民党的“报纸是促成长征落脚陕北的重要因素。”“是影响落脚点确定的不容忽视的因素。”[11]毛泽东指出:“感谢国民党的报纸,为我们提供了陕北红军的比较详细的消息。”[12]35在9月22日,毛泽东在中央领导人会议和团级以上会议上,作了《关于形势和任务的政治报告》,第一次明确提出“到陕北去,北上抗日、创建根据地的目标”[13]的战略方略,将红军的落脚点首次放到陕北的重大决策。因此,哈达铺会议初步完成了由从两河口会议确立的北上方针的“定向”转为落脚陕北的“定点”的初步确立。

山重水复疑无路。在长征途中,党中央选择红军长征的落脚点不是静态的,而是动态的,因时因事因势变化的。从第一次到第四次的中央红军主要方向是自东向西的战略,寻求在湖南西部、黔川、云贵川、黔北等地创建革命根据地,主要侧重于落脚南方,尤其是西南部广大腹地创建根据地,开展革命斗争。第五次到第八次,党中央寻求落脚方向实现伟大的转折,基本确立了由南向北的战略转移,客观反映了南方革命形势异常严峻,从会理会议、两河口会议、毛尔盖会议、巴西会议和俄界会议,中共中央确立北上战略方针,红军采取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主动北上,争取创建革命根据地,开创革命新局面,即使面临张国焘分裂党、削弱红军、破坏团结的严峻形势,党中央毅然旗帜鲜明、方向明确、审时度势、矢志不渝、执掌乾坤。

(二)榜罗镇会议召开正式确立落脚陕北

柳暗花明又一村。9月26日,中央红军先头部队到达通渭县榜罗镇,中央领导人到达后,从榜罗镇中心小学存放的大量报纸资料中进一步了解掌握全国革命的新情况新形势新动态,同时进一步证实了在哈达铺掌握的情况和判断。27日晚,毛泽东、张闻天、周恩来、秦邦宪、王稼祥在榜罗镇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会议根据最新掌握的情况,分析了国际国内形势,研究红军的落脚点问题,党中央在这里正式“做出了把红军长征的落脚点放在陕北的英明决策。”[14]“正式决定前往陕北,保卫和扩大根据地”落脚点,会议改变了俄界会议关于中苏边界建立根据地的决定,决定中央红军与红二十五军、红二十六军、红二十七军会合,正式决定将中共中央和红军长征的落脚点放在陕甘根据地,以此保卫和扩大陕甘苏区,进而领导全国革命的战略决策。9月28日清晨5点钟,在榜罗镇召开了陕甘支队连以上军政干部会议,毛泽东、张闻天、彭德怀、林彪作为党中央和陕甘支队的负责人也分别进行了讲话。会议传达了榜罗镇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常委会决议精神,部署与陕甘苏区红军会合相关事宜。10月16日,党中央召开了铁板城会议,重申了榜罗镇会议“在陕北创造苏区”的决定,10月22日的吴起镇会议上,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批准了榜罗镇会议关于红军落脚陕北的决策,宣告中央红军二万五千里伟大远征胜利结束。

二、榜罗镇会议在党的历史中的重要地位

党中央在九次落脚点的战略抉择中,在两河口会议确定的在川陕甘建立根据地,实行北进战略方针,确定了北上的方向问题。在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历经千难万险、千辛万苦,与天奋斗,与地奋斗、与人奋斗,哈达铺会议中初步确定落脚点的问题,而在榜罗镇会议正式决定“落脚点”的问题,彻底解决了定点归属问题。总之,榜罗镇会议事关党和红军将士的安危,事关中国革命的革命的前途命运,事关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前途命运,在党的历史中具有重要地位。

(一)榜罗镇会议是中央红军最终落脚陕北,从而奠定走向全国胜利出发点的重要会议

在哈达铺,党中央和毛泽东从国民党的报纸上获悉陕北有相当规模和相当数量的红军后,初步决定落脚陕北。在榜罗镇时,党中央和毛泽东“得到的新的材料,知道陕北有这样大的苏区与红军,所以改变决定,在陕北保卫与扩大苏区。”[6]476这里得到的新的材料,就是在榜罗镇中心小学校长办公室的报纸上得到的最新情况,进一步证实了哈达铺获得消息的准确性,得到陕北地区有刘志丹、谢子长、习仲勋、徐海东、程子华等领导红二十五军、二十六军、二十七军的消息,而且有相当数量的红军和相当大的地盘,有与苏区相当的根据地。随后党中央于9月27日召开了彪炳史册的榜罗镇会议,榜罗镇会议是中共中央政治局领导人审时度势,反复研究,改变了俄界会议到中苏边界开创根据地设想,决定在“部署与陕北苏区红军会合。”[8]302榜罗镇会议是正式确定落脚陕北的伟大战略决策。

榜罗镇会议召开时,中央红军基本保留了红军的中坚力量。毛泽东指出“相当力量正式红军的存在,是红色政权存在的必要条件。”[15]50党中央从瑞金出发时的8.6万人,陕甘支队到达哈达铺、榜罗镇时仅剩7000多人。尽管红军长征中历经磨难,伤亡惨重,但是保留了基本的骨干和精华,正如彭德怀在哈达铺所说:“今天剩下的这些人,都是精华,是中国革命的骨干和希望。”[12]35这些骨干成为党和红军领导中国革命的中坚力量,成为中华民族的民族脊梁,成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的骨干力量,成为中华民族开展世界反法西斯的正义事业的中流砥柱。大浪淘沙,经过长征洗礼的党和红军的骨干成为党走向胜利的领导者,成为解放军走向成功的指挥者,成为新中国奠基立业的开拓者,成为社会主义建设的开创者,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探索者。

榜罗镇会议是中央红军最终落脚陕北,从而奠定走向全国胜利出发点的重要会议。榜罗镇会议给党和红军确立最终的归宿地,彻底解决红军全体将士的栖息和革命的落脚点,事关党和红军命运安全问题,榜罗镇会议在长征的整个过程中具有极其重要的标志性里程碑式意义,在红军发展史上“重要影响和历史作用是非常突出的。”[5]70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的重要影响是极为重要的。由此可见,正是有了榜罗镇会议时落脚陕北的伟大决策,才有党和红军逢凶化吉、转危为安的新局面,恰如毛泽东在七律长征中的“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的乐观豪迈和必胜信念。

(二)榜罗镇会议是形成当时中国革命重大战略决策的重要会议

榜罗镇会议开启中国革命走向胜利的战略转折点。由于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中国革命陷入被动的状态。在长征途中,遵义会议解决了“当时刻不容缓军事和组织问题。”[16]榜罗镇会议正式解决了落脚点和根据地问题。从这个意义上讲,榜罗镇会议同遵义会议相当,都是中国革命走向胜利的战略转折点。在榜罗镇陕甘支队连上军政干部会议上,毛泽东向大家详细讲述了国内国际形势,讲述了陕北根据地和红军的现状,讲述了开辟和拓展陕北根据地条件,讲述了落脚陕北的斗争方式和军事策略,强调加强教育,进一步整顿部队纪律。10月22日,党中央召开吴起镇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批准了榜罗镇政治局常委会决议,宣告中央红军长征结束。会议决定,党和红军今后的战略任务是“建立西北苏区,领导全国大革命;确定陕西、甘肃、山西三省是发展的主要区域。”[17]由此可见,榜罗镇会议是党领导中国革命由被动转向主动关键决策的重要会议之一,在中国革命历史中具有承上启下、承前启后的战略意义。

榜罗镇会议使中国革命开启了新局面。榜罗镇会议是对哈达铺初步确定长征落脚点“到陕北去”“在陕北和扩大苏区”战略决策的正式认定,决定党和红军今后的战略任务是建立西北苏区以领导全国革命,将陕北确定为指挥全国革命的大本营,最终完成了落脚陕北的战略决策,开创中国革命历史的新时代,从而为中国革命胜利指明了方向,明确了目标。从这个意义讲,榜罗镇会议是中国革命浴火重生、走向胜利的,实现凤凰涅槃的标志性会议。

(三)榜罗镇会议是实现救亡图存、北上抗日目标的重要会议

自九一八事变以来,东北沦陷。1931年9月25日,毛泽东、朱德、贺龙、彭德怀等联名发表《中国工农红军为日本帝国主义强占满洲告白军士兵兄弟书》,揭露国民党不抵抗政策,主张白军“投身革命,加入红军,共同抗日。”[6]355随着日本帝国主义侵略野心昭然若揭,全面侵略中国的步伐加快,平津危机、华北危机、中华民族面临亡国灭种的严峻形势。面对日本帝国主义的步步紧逼和狰狞嘴脸,中国共产党发表、通过、制定一系列宣言、声明和号召,表达坚定维护国家主权,誓死捍卫民族尊严和民族根本利益的赤子之情。在榜罗镇连以上干部会议上毛泽东讲到:“我们要到抗日的前线上去!任何反革命不能组织阻止红军去抗日!”[18]据当时任陕甘支队政治部宣传部部长的陆定一回忆,毛泽东当时讲到:“同志们!努力吧!为着民族,为着使中国人不做亡国奴,奋力前进!红军无坚不摧的力量,已经表示给全中国全世界的人们看了!让我们再来表示一次吧!”[19]中国共产党就是“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20]榜罗镇会议落脚陕北,就是为了党和红军走向抗日的最前沿、最前线,为了国家的独立,民族的解放,人民的幸福,世界的和平和人类的发展而不懈奋斗。

在榜罗镇会议上,主要围绕当前的国际国内社会形势和党的革命形势展开讨论。会议分析,当前国内国际的主要矛盾,得出民族矛盾大于阶级矛盾,即随着日本法西斯军国主义侵略的步伐加快,中华民族与日本帝国主义的民族矛盾已经上升成为主要矛盾,国内的中国人民与国民党反动派的阶级矛盾成为次要矛盾,因此民族矛盾取代阶级矛盾成为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正如毛泽东在1935年12月27日在瓦窑堡会议上指出:“日本帝国主义要变中国为它的殖民地。”[15]143面对日本军国主义的步步紧逼,毛泽东在榜罗镇连以上干部会议上指出:(一)日本侵略北方的严重性;(二)陕北根据地和红军的状况;(三)北方可成为抗日新阵地的经济、政治条件;(四)避免同国民党军作战,迅速到陕北集中;(五)严格整顿纪律,充分注意群众工作,宣传我军北上抗日的意义,注意扩充新战士[6]476。在榜罗镇会议上,毛泽东分析了日本侵略中国的紧迫性、现实性和必然性,号召广大红军保存实力,北上抗日,挽救中国。因此,榜罗镇会议确定“落脚点”的陕北地区,是抗日战争的最前沿、最前线,榜罗镇会议毛泽东在军政连以上干部会议从五点主要围绕避免与国民党正面冲突,保存实力,北上开展抗日救亡,某种角度上开始间接地为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最终形成全民族抗日统一战线创造际遇和条件。因此,榜罗镇会议作为确立中华民族救亡图存、北上抗日目标的重要会议之一,对于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开启中国革命和世界反法西斯正义事业具有重要意义。

综上,榜罗镇会议是决定红军长征胜利和改变中国革命前途命运的一次极为重要的会议,是前往陕北,保卫和扩大陕甘苏区,进而领导全国革命的大本营的战略决策的重要会议,在中国长征史上、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史上、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在中华民族复兴的历史中均具有重要意义。榜罗镇会议对于巩固和壮大陕甘边区硕果仅存的革命根据地,开创中国革命新局面,开启的新征程具有重要的意义,是决定党和红军前途命运、中国革命前途命运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一次极为重要的会议,对我们新时代传承红色基因,赓续红色血脉,开展以史鉴今、资政育人,知史爱国的党史学习教育具有很大的现实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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