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时代高职院校留学教育中的线上深度教学研究

尤 咏

(南京交通职业技术学院 后勤管理处，江苏 南京 211188)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来华留学教育工作，国家做出的一系列重要部署使对外开放的教育蓝图更加清晰。2017年国家出台了《学校招收和培养国际学生管理办法》，2018年又颁布了《来华留学生高等教育质量规范(试行)》。新时代，我国来华留学教育事业进入一个崭新的阶段。在共同学习和交流中，中国学生的国际视野进一步拓展，来华留学生对中国的了解进一步加深”[1]。

高职教育是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人类命运共同体’‘一带一路’等国家对外发展契机”的催化下[2]，国内高职院校的来华留学生也逐年增多，“各高职院校都在基于保留职业教育特色的前提下，凭借其特有的行业背景优势融入教育国际化浪潮，国际合作与交流日益密切”[3]。但在后疫情时代，高职院校留学教育乃至整个来华留学教育都面临严峻挑战。当然，这些挑战也给线上深度教学的快速发展创造了契机。高职院校应抓住机会，在来华留学教育中加快推进线上深度教学，有效促进来华留学教育事业健康发展。本研究在系统分析线上深度教学内涵及影响因素的基础上，深入探讨后疫情时代线上深度教学融入高职院校留学教育的优化策略。

一、高职院校线上教学存在的突出问题

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常态化的背景下，线上教学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高职院校的线上教学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传统高职教育的固有局限，但仍存在资源建设堪忧、实效难达预期等突出问题。

(一)资源建设堪忧

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使线上教学在现实中被广泛采用，这种不受场景和场地限制的务实选择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解决传统高职教育资源分布不均衡、教学方式相对固化、投入成本较高等问题[4]，对高职院校的资源建设具有重要意义。然而，当前高职院校的线上教学在资源建设方面仍存在突出问题。一方面，高职院校的线上教学往往只注重热门专业、骨干专业的资源建设，以本校教师擅长的内容为主，缺乏对学生真实需求的应有关注。另一方面，这些资源的整合与集成度较低，系统性不强，缺少精细加工和严格审核。高密度、低质量的线上教学资源不仅无法改善教学效果，也不利于开展或模拟开展实际操作，背离了高职教育的本质，使理论与实践越走越远。

(二)实效难达预期

我国教育发展正在向以提高质量和优化结构为核心的内涵式方向转变[5]，人才培养质量是学校办学水平的主要衡量标准，高职院校也不例外。在线教学质量存在增值性质、目标性质、市场化、标准性、分立性和同一性等质量观[6]，而同一性强调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基本实现同等效果[7]。但是，一些高职院校线上教学存在重形式和“打卡”、轻内容和创新的突出问题，致使教学交互功能弱化，难以真正与线下教学做到实效等同，更无法“实现从集体教学到个性化学习的转型”[8]。为实现高质量培养目标，高职院校线上教学对教师的教学能力提出了新要求[9]，线上教学需要向深度拓展。当然，线上教学不一定完全服从或者服务于线下教学，有时可以采取课堂教学服务于线上教学的模式，这取决于课程特征、教学内容以及学生的学习状态[10]。

二、线上深度教学：线上教学高质量发展的应然实践

(一)线上深度教学的内涵

线上教学并不等同于“线上+教学”。教师如果将线上教学效果的不尽如人意全归因于线上技术挑战，明显有推卸责任之嫌。在信息传递的全部效果中，只有38%是声音(音调、变音和其他音响)传达出来的，而语言(词语)只占7%，其他55%的信息是靠无声的手段传达的[11]。所以，如果教师仅靠讲解文本来开展在线教学活动，教学效果不好也不足为奇。其实，经过数十年的飞速发展，互联网早已实现虚拟技术与真实生活的密切融合，虚拟社区的舒适度越来越高，技术问题显然无法成为线上教学效果不好的原因。

“交互”日益成为技术革新的重要动力，而这正与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相呼应。正因如此，线上教学往往比线下教学更能贯彻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具体而言，线下教学的互动即便教师费尽心思,也多发生于师生之间，而线上教学则可通过社区化工具撬开生生之间互动的大门，甚至能够引发自我反思和集体热议。可见，线上教学是借助互联网思维与工具，贯彻以学生为中心理念的整体性教学活动，依靠自主、社区、共享的线上互动方式进入“‘范式转移’的互联网+教育层面或阶段”[12]。基于此，线上深度教学是指借助互联网思维与工具，贯彻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促使学生进行激活—联结—评价—迁移学习，实现学生认知、情感和实践能力深度发展的活动。激活，即激发学习知识的自主性；联结，即厘清新旧知识、整体与部分之间的内在关联；评价，即依托认知情感构建正确的学科思路；迁移，即运用所学知识解决相关问题。学生认知、情感和实践能力深度发展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认知能力的深度发展即是认知结构的不断优化和完善；情感能力的深度发展即是价值观念的不断净化和升华；实践能力的深度发展即是行为模式的不断强化和优化。对于线上深度教学而言，以学生为中心是指引，互联网思维与工具是方式，学生激活—联结—评价—迁移学习是桥梁，认知、情感和实践能力深度发展是检验标准，四者环环相扣、缺一不可，共同形成线上深度教学的逻辑架构。

(二)线上深度教学的影响因素

一方面，既有的线上教学难以促使学生进行激活—联结—评价—迁移学习。既有的线上教学无法激发学生学习的自主性，加上教师在线教学的语言缺乏感染力，导致关于知识内在意蕴的教学无法展开，学生难以准确把握新旧知识及整体与部分之间的关系，进而无法形成正确的学科思路，运用所学知识解决相关问题更是无稽之谈。鉴于此，线上深度教学必须解决如何有效激发学生学习自主性的难题。要加强线上深度教学全流程数据的收集与分析，着力培育更加灵活的线上学习共同体，注重为学生的线上学习提供个性化、精准化的服务，以有效激发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另一方面，既有的线上教学难以实现学生认知、情感和实践能力的深度发展。既有的线上教学主要是浅层知识教学，难以优化和完善学生的认知结构，不利于深化学生的认知，进而无法净化和升华体现情感能力的价值观念，更难优化学生的行为模式，无法提升学生的实践能力。学生的认知、情感和实践能力相辅相成，认知能力是情感能力的基础，情感能力又是实践能力的基础，对学生最终能力的检测即为对学生实践能力的检验。鉴于此，线上深度教学要靠教师的感染力来激发学生学习的自主性，以使线上教学迈入高质量发展阶段。

三、后疫情时代线上深度教学融入高职院校留学教育的优化策略

(一)设立层级清晰的学习目标

层级清晰的学习目标利于激发学生自主学习的积极性。外国人选择来华留学，其目的虽然并不一致，但最终都要通过学习来现实，这就要求教师采取有效的方式激发他们自主学习的积极性。事实上，受中外文化差异影响，加上有的教师疏于精准指导，来华留学生自主学习的意愿及自律性往往不强，更加需要激发留学生自主学习的积极性。就后疫情时代高职院校留学教育中的线上深度教学而言，首要任务是为留学生设立层级清晰的学习目标，以激发来华留学生自主学习的积极性。对于高职院校的留学生，学习的自主性很难依靠自觉而产生，留学生的学习投入也难以准确测量，这就需要学校在学习目标、学习教材、学习方式、学习交流等方面为学生进行合理设置[13]。可以结合国外大多数学生的成长轨迹，运用游戏化思维来设立学习目标。其实，将游戏化思维运用到教育领域并非首创，它已被认为是“实现高质量在线教育的重要解决方案”[14]。互联网的飞速发展为最大限度地运用游戏化思维创造了无限可能。教师应该在线上教学过程中向留学生讲清楚学习路线图，“创设适合学生在线学习的情境”[15]，促使留学生主动将枯燥的学习转化为“游戏闯关”，逐渐感受学习的魅力，增强自主学习的动力。

(二)建立多元互动的信息平台

高职院校的大多数留学生与教师之间的沟通不足，而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又进一步影响了师生之间的线下沟通和交流，使线上交流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在此背景下，留学生与教师之间的线上沟通越来越多，出现问题也能及时反馈。教学本质上是教与学相结合或相统一的活动[16]。线上深度教学需要顺应潮流，教师必须与留学生高频互动，以帮助他们更好地进行高效学习[17]。当然，高频互动不是建立一个微信群或QQ群就能实现的，而应建立多元互动信息平台，由教师引导培育积极向上、互帮互助的平台文化，让受教育的留学生能够时刻感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教学改革的趋势是教学互动的提升，学生参与课堂的增加”[18]，增加活跃度能提高反馈的即时性。建立多元互动的学习平台虽然“模糊了‘学’与‘教’的界限，却让学习更具问题导向，更容易向广度和深度演进”。在后疫情时代，建立多元互动的信息平台是实现线上深度教学的务实之举[19]。

(三)组建分工协作的学习团队

中国一直强调集体协作的重要性，组建分工协作的学习团队是中国特色的一种体现。教育领域中的协作学习早已被很多国家采用。简言之，协作学习是依托团队组织学习、强调对话、注重分享的一类学习形式，它与以信息共享为主要特征的互联网高度契合。在后疫情时代高职院校留学教育线上深度教学工作中，组建分工协作的学习团队有助于培养留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让他们在思想碰撞中实现思想的汇聚交融，拓展他们对世界的认识。

四、余论及展望

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中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辉煌成就，多个领域走在了世界前列。正是源于此，中国成为外国留学生的主要选择地之一，大批外国留学生前往中国学习，中国来华留学教育事业掀开了新的篇章。然而，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蔓延影响了外国留学生来华的求学之路，高校不得不针对这一问题开展线上教学，高职院校留学教育的线上教学工作正蓬勃开展。虽然疫情是线上教学广泛开展的催化剂，但线上教学将是未来教学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线上教学能利用互联网优势，有效弥补传统教学的不足，使学生更好地在寓教于乐中感受学习的魅力。在后疫情时代，高职院校在留学生教育中应充分采用线上深度教学模式，让留学生既能有效防护又不耽误学习。当然，新冠肺炎疫情终将散去，线上深度教学的热度也终有一日不及当前，但这并不意味着未来线上深度教学的重要性会因此降低，教育体系反而会迎来重构契机[20]。未来的线上教学和线下教学需要同步进行，如此才能让学生得到更好的提高。将线上深度教学广泛运用到来华留学教育事业中，必然有助于扩大教育领域的对外开放，优化教育对外开放格局，让更多的人真正了解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