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空间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现实梗阻与 增效路径
2022-03-16周陶霖
周陶霖 刘 博
(北京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天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媒介与交往是我们感知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方式,亦是我们‘拥有世界’的基础”。[1]以主体重塑为中轴,以生态重构为基点,延伸至网络空间的青年爱国主义教育为网络化的结构要素所深度嵌入。处在媒介化趋势持续纵深的网络行动框架之下,当前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出场面临着更为复杂多变的外部环境。与此同时,其致效过程也同网络空间的运行逻辑有着愈加显著的固着关系。因此,立足于网络空间的传播生态与信息环境,厘清当前青年爱国主义教育所面临的突出现实梗阻,进而探索具有针对性的调适路径,就具有重要的实践价值与理论意义。
一、话语传播梗阻:话语表达多元杂糅并存
作为意识的外显性表达,活跃于话语场中的多元话语表征着不同思想观念、价值理念的糅合与融汇。围绕爱国主义这一主题,存在着多元化话语主体与异质化话语表达的同时在场,塑造出主流话语与非主流话语杂糅并存的图景。对爱国主义教育话语致效的诉求并不意味着对多元主体与话语补充的排斥,其实效性的达成也需要在话语实践中不断汲取话语素材、凝聚话语合力。但话语间的协奏并非能够在简单的自发状态中得以实现,这一互动逻辑需要在良性健康的框架下运行。聚焦于当前网络空间中的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实践,主流话语的失语失效与异质话语的逆向淹没已经在相当程度上引发话语传播梗阻。
(一)主流话语增殖受阻
借助于多重渠道,主流话语以丰富的话语资源与语料素材为传播力基础,在较长时期内发挥了重要的价值传导、观念塑造作用,有效助力了青年爱国主义教育内容的生产。但在当前解构性逻辑深刻嵌入的网络空间中,爱国主义教育所长期依赖的话语表达模式正面临着严峻的考验。首先,吸引力是主流话语有效渗透于社会各领域的重要力量来源,同样也构成了激发爱国主义教育亲和属性的基础。在当前的网络空间中,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话语正处于生活话语持续浸润、时代话语快速迭代、流行话语声量扩展的新境遇之中,话语场更趋纷繁复杂,与多样化表达的注意力竞争也消解着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表达的社会能见度,使其对噪音环境的适应能力更受挑战,进而在热点社会问题、突发公共事件中的失语表现频发。其次,作为决定话语能否致效的重要前置性要素,话语解释力的短缺也在一定程度上放大着主流表达的话语短板。在国内外环境深刻变革、各领域变动持续发生的语境之下,内源性与外源性因素共同影响下的话语场已经发生了显著性变化,思想文化激荡更显频繁,各类社会思潮愈加活跃,非线性的网络传播生态持续强化,多元化主体的共同在场与异质化发声的急速膨胀催生了网络空间“流动性过剩”“非理性繁荣”的现实图景。相对固化的主流话语表达表现出一定的语境不适,使其无法继续依赖常规发声模式以合理高效地对不断出现的新问题作出有效回应,使得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话语的解释力匮乏短板不断显现。最后,说服力是话语致效的必然要件,也是影响话语实际效能的关键环节。传统爱国主义教育话语重宣讲轻互动、强灌输弱沟通的单向型独白话语,尽管并未与爱国主义教育的基本目标相背离,有着出场频繁的有利条件,但面对当前网络空间高度复杂的舆论生态与扩散式激活的信息传播模式,主流话语在回应各类不良社会思潮及错误观点的质疑与挑战过程中面临着说服力短缺的困境,无法有效架构起顺畅的沟通闭环,进而导致一定范围内的话语失效。
(二)非主流话语逆向淹没
囿于注意力资源的有限性,呈现于话语场内并有效嵌入于人们认知过程中的话语总量并非无限扩张,不同性质与类型的话语在客观上有着一定程度上此消彼长的相互竞争关系。落脚于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话语实践,作为主导意识形态、主流价值观念承载的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话语与相对应的非主流话语是相伴生而存在的。非主流话语在影响力上的持续膨胀必然挤压着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话语的空间,乃至于造成一定范围内的逆向话语淹没。立足于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网络场域,媒介变革境遇下的传播权力转移建构了非主流话语逆向淹没的基础。传播资源的广泛社会化赋予了社会公众以更大的传播权力,在相当程度上使非主流话语的传播主体获得了传播能力上的赋能。传播主体借助于社交媒体、社群平台、短视频平台等社会化媒体渠道以放大自身话语表达的声量,原本作为补充的非主流话语不断地由话语场边缘转移至中心位置,“众声喧哗”成为当前青年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场的重要面向,造成对主流话语影响力的削弱。另外,网络空间在本质上是“一个由私人集合而成的公众的领域,但私人随即就要求这一受上层控制的公共领域反对公共权力机关本身,以便就基本上已经属于私人,但仍然具有公共性质的商品交换和社会劳动领域中的一般交换规则等问题同公共权力机关展开讨论”[2]。资本逻辑及外部势力的过度侵入也使得非主流话语的逆向淹没愈显尖锐。具体而言,资本逻辑宰制下的话语主体推崇“流量经济”“数据经济”的行为导向,以“刷屏”“爆款”“10W+”为追求,遵循“流量至上”“吸睛至上”的行事思路,无节制地采用娱乐化、戏谑化、炒作化的信息生产范式,持续炮制“头条”、制造“热搜”、创造“热词”,以至采取操纵意见气候的手段以获取最大化的利益,导致了大量娱乐化、浅薄化内容的出现,在吸引青年关注的同时削弱着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话语的影响力。此外,外部势力的侵入也由活跃于话语场中的“杂音”与“噪音”表现出来。话语与实践存有与底层逻辑的深度勾连,“任何话语‘事件’都被同时看作一个文本、一个话语实践的实例,以及一个社会实践的实例”[3]。借助于多元的话语主体,西方势力主导下的发声在特殊事件节点、重大社会议题上以放大矛盾、回避事实、恶意诋毁、无端质疑的方式制造个人与国家的对立与冲突,多次引发思想文化领域异动,破坏了爱国主义教育的情感基础与表达秩序。究其本质而言,其话语表达是以各种名目为遮蔽,行价值输出、思想渗透之实,而这类非主流话语形态也在持续扩散中侵蚀着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话语的认同基础。
二、意义沟通梗阻:叙事框架多样互嵌共在
爱国主义情怀以理想信念为最高表达形态,其养成是一个建立在一定认知基础上的螺旋上升过程。在此过程之中,爱国主义精神的意义体系是教育内容的根本内核,作为递进中继与核心要素而存在的意义表达,深度嵌套于厚植爱国主义情怀的诸环节。有效的意义沟通是将爱国主义的基本价值、精神底蕴、信仰基因根植于青年认知基模之中,进而递进式建构青年爱国主义精神认识框架的必然要求。聚焦于实践环节,以多种渠道为依托的爱国主义教育意义传达凭借科层式的惯常模式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当前围绕主体特征、媒介环境等基本要件的变迁正持续削减着网络爱国主义教育意义传达的实际效能,乃至在特定范围内发生了以叙事为中心范畴的框架竞争。具体而言,爱国主义教育表意方式与泛化的“狂欢化”表达、错误社会思潮所代表的柔性宣泄式叙事与刚性对抗式叙事的框架竞争是当前青年爱国主义教育意义沟通梗阻的突出体现。
(一)柔性宣泄式叙事诱发情感畸变
以“帝吧出征”“守护阿中哥哥”为代表的群体性表达表征着青年亚文化的新动向,也标识着当前活跃于青年群体的新叙事方式的出场。但经由发酵与互激的过程强化,原本理性平和的表达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非理性、宣泄性的潜在趋势,并逐渐泛化于其他领域与关涉主题。究其本质而言,这类集体性、同质性情绪表达与朴素爱国情感的表露有着深层次的差异,并非遵循意见表达和态度外显的一般逻辑,而在更大程度上是以深度沉浸式“狂欢”的形式来呈现,潜藏着情绪宣泄与戏谑娱乐的底色,同时也复合了寻求短暂性感官刺激与拒斥崇高性意义的双重意味。“狂欢式意指仪式性的混合的游戏即一切狂欢节式的庆贺、礼仪、形态的总和”。[4]与对青年追求娱乐效果、寻求群体归属的内在需求深度接合,为群体情感所带动、由集合行为所激发、经媒介互激所放大的情感宣泄蕴藉着理性思考弱化的可能趋向,表演性、激情性的色彩也在客观上淡化了爱国情怀的深刻性与持续性,使得情绪的堆叠与聚集“只能蜕变为能指的狂欢,令人不再思索甚至拒绝思索严肃的意义”,[5]从而干扰青年对爱国主义教育主导框架的正确认知与完整理解。复杂性日渐提升的舆论场也构成了青年宣泄情感的“狂欢广场”,在强化着“狂欢”叙事的传播效能。毋庸置疑,以“狂欢”为底色的青年表达虽然展示出有别于传统爱国主义教育“全知式”叙事的特点,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爱国主义情感表意方式。但爱国主义绝不意味着对国家实体及其相关意象的无约束再创造和无边界再引申,更不能简单地化约于用追爱豆的方式爱国。“认同的力量固然强大,但如果止步于此,由认同所驱动的符号生产很容易就会泛化为‘复制—粘贴’式的能指狂欢,其表意效能也很容易就会在这个过程中稀释殆尽”。[6]质言之,以亚文化为话语生产基模的情绪抒发可以成为爱国情感表达形式的补充,但超越爱国主义精神基本框架、核心范畴的“狂欢”叙事并不能真正助益于爱国主义主流表达的声量扩大,反而极易在持续的连接性行动中诱发青年的价值错位与认知脱嵌,进而形成对爱国主义教育主导框架的实质性削弱。
(二)刚性对抗式叙事引发认知失谐
错误社会思潮的刚性对抗式叙事构成了青年爱国主义教育框架竞争的重要注脚,也构成了引发意义沟通梗阻的另一诱因。以现实变动及特定思想观点为基础动因与内在依据,社会思潮的生成和传播是任何形态下社会运行的必然产物。异质化的社会思潮能够成为社会主流思想的有益补充及思想素材,从而作为推动实践发展的思想图底而存在。但在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主题之下,当前网络话语场中异质化社会思潮的影响更显复合化。进而言之,与中性社会思潮发挥活跃思想文化、激发社会广泛思考的积极作用相伴随,错误社会思潮及其负向功能更加凸显,并集中呈现于同爱国主义教育主导框架的冲突与对立。错误社会思潮对青年爱国主义教育主导框架的侵蚀是其导致意义沟通梗阻的最主要原因。以历史虚无主义、文化虚无主义为代表,虚无主义者以“主观化臆造”与“选择性虚无”为基本逻辑,与多样化错误社会思潮相耦合,借助多元化手段和分众化策略诱发青年情感异化。刻意迎合于青年群体的认知特点,经“碎片化”“孤立化”处理及“中性化”“无害化”包装的错误社会思潮有着高度的欺骗性,在持续发酵中极易引发极端化观点、非理性言论的大规模聚集与大范围扩散,破坏有序的舆论格局及信息环境,削弱青年爱国主义教育主导框架的叙事效能。此外,在新的媒体业态下,错误社会思潮传播也发生了新的转向,在更为精细化的程度上提升了记忆唤起与情感带入能力,隐匿化的价值表达代替了直白的内容输出与诉求言说,“越来越多似是而非的日常话语或影射或隐喻地表达着特定的价值诉求,试图通过话语表达上的生活化缩小与受众之间的心理距离,以打消人们对价值关涉的潜在顾虑,在与人们日常生活话语的‘貌合’中掺杂‘神离’于主流价值的思想观念”[7]。以激进民族主义、民粹主义为集中表现,全媒体生态下的多元错误社会思潮借助传播媒介拓展与传播话语更新而获得了更高水平上的关注度聚集,这在引发话语生态畸变的同时削减着意义沟通的通达度,进而消减爱国主义主流价值的传播能效。
三、价值触达梗阻:群体特质多向迭代更移
多元行动者的共同在场是价值触达的前置性条件,也是形成良性互动闭环的必然要件。但有效的共同在场并非遵循应然逻辑的自发存在,而是依赖于多重因素的协同推动。换言之,有效共同在场状态的实现是为诸多要素所共同作用及影响的过程。而在这一过程之中,对价值触达所指向目标群体的特质贴合是其最为基础性的体现。以青年为价值传达对象的网络爱国主义教育同样无法回避青年群体特质变动所带来的影响。具体而言,以“圈层化”的存在状态与审美旨趣的多向嬗递为支点,当前青年群体特质处于持续的迭代与变动过程中。与此相伴随,青年爱国主义教育也正面临着由圈层壁垒固化与内容供给失效所引发的价值触达梗阻。
(一)圈层化存在状态转向固化沟通壁垒
“‘圈层’是网络社群的一种具体形态,就是一些有相似特性的网络用户在某个他们共同喜好的网络平台上聚集,形成一个个网络聚合体”。[8]不同于常规模式下的一过性群集与短时性互动,建立在一定社会网络基础上的圈层有在诸多面向上的新表现,“圈层化”存在也已经成为表征青年群体网络空间在场状态的重要标识,显著证成着青年群体特质的迭代更移。探究其生发根源,耦合于追求标新立异、寻求群体融入、外化强烈认同等的多元化内在动机,以趣缘为基底的关系形式正取代着地缘、业缘而成为建构青年群体交往形式的主要力量,并塑造着多元化圈层的生成基底。“整个趣缘文化世界就是一个场域,而整体的趣缘文化又在社会的支配性规则中被划分为若干处于不同位粉的小‘场域’。各个趣缘圈子在互动、冲突、联盟、分化中展现出复杂的关系结构”。[9]在持续的聚焦过程中,趣缘的细分强化了诸如“饭圈”“国风圈”“汉服圈”“军迷圈”等圈层的区隔与界限,也促成了关注于不同主题的“微博超话”“豆瓣小组”等互动社群,将整体化的社会网络分割为以不同节点为核心的分散式布局。与趣缘不断窄化社会网络关系的过程相伴随,处在不圈层之中的青年群体在行动逻辑与言语规则上也有着显著的差异性,而这一差异性也在实际上造成圈层之间的沟通隔阂,以及对相同话题的多元化理解与多样化表达,进而缓慢塑造圈层的共性认知思维。此外,圈层内部的高强度互动与持续性交往也不断推动其自身在封闭性上的强化,并在同时放大“回音室效应”发生的可能性,从而助推其边界的持续固化与“内壁加厚”。围绕爱国主义教育的相关议题设定,圈层化现实状态下青年群体的认知基模及理解框架更趋复杂化、多样化,有效互动的实现也愈显困难。由个性化话语与差异化认知所引发的圈层壁垒持续制造着爱国主义主流价值传达的连接阻滞与效果弱化,挑战着一元化爱国主义教育价值表达对多元化圈层的渗透能力,从而使圈层化的特质转向成为制约青年爱国主义教育实效性增进的重要因素之一。
(二)复合化审美旨趣更移窄化内容偏好
审美旨趣自身具有相对的稳定性,是对事物及现象所具有美感、愉悦属性的潜在认识框架及内在判断标准,决定着主体对客观审美对象的态度及认知。在首因效应的影响下,与目标群体审美旨趣的契合程度也在基础层面上构成了特定意义沟通尝试与价值传达过程致效的重要变量。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实效达成高度依赖于内容输出及价值传达的支撑作用,必然要把与青年群体审美旨趣的恰切与否作为重要考量。与青年群体的心理特质相耦合,媒介环境及内容生态的持续变迁不断积聚着助推青年群体审美旨趣嬗递的内在动力,符号化与图像化的特质取代了原有的审美取向,在激活青年群体新审美体验的同时,也对青年爱国主义教育提出新要求。具体而言,图像化的审美转向是审美旨趣嬗递引发价值传达梗阻的首要体现。“伴随着视觉性成为文化的主因,语言(尤其是言语)的霸权地位不得不让位于以视觉性为特征的视觉经验和视觉素养”。[10]基于全息化技术的深度应用与视觉化手段的场景延伸,以表情包、短视频为代表的图像化内容正成为线性思维下文字表达与理性陈述的重要补充,持续助推着青年群体的图像化审美转向。这一转向的现实表现也并非止步于类似“斗图”行为的微观维度,其深层影响更体现于对青年认知方式及内容偏好的塑造。在图像化审美日益勃兴的语境下,对视觉化呈现、可视化表达的要求正逐渐成为特定内容有效承载价值、激发亲和属性的必然要件,这也放大了当前青年爱国主义教育在图像化内容供给方面不足的短板,持续固化着其价值传达上的现实梗阻。符号化是青年群体审美旨趣嬗递的又一特点,也构成了制约爱国主义教育价值传达有效性的重要因素。以消费主义为核心意蕴的消费符号与动漫游戏、影视综艺、流行IP所蕴藉的娱乐符号深度浸润于青年群体的日常生活场域中。尽管符号审美本身并不具有价值层面的纠结,行之有效的符号创设也能够在相当程度上成为爱国主义教育的助力,但消费符号、娱乐符号等形式的广泛渗入,在一定程度上蕴含着剥离“硬核”价值、沉迷表层意义的潜在指向。与此同时,由符号化审美所激活的审美体验新取向也考验着现有青年爱国主义教育内容生产与价值传达的吸引力与感染力,极易使其在频繁低效的出场中诱发青年群体的负向情绪与情感抵触。
四、网络空间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增效路径
究其本质而言,网络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现实梗阻是网络空间的解构属性与价值教育的秩序诉求相抵牾的集中体现,其纾解也无法依赖于两者的自我建构与自发修正,而是需要借助于各类要素的适应性调适。因此,应以系统化视角为导向,激活话语表达、内容生产与生态治理的协同合力。
(一)以传播渠道升级与话语布局优化为支点,增强主流表达传播力
网络空间去中心化的基础架构与非线性的全局生态构成了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出场语境,也框定了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表达的外部环境型构。面对网络空间内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话语传播失效、非主流话语逆向淹没的现实梗阻,应把主流表达的传播力提升作为纾解困境的基础性环节,在强化主流话语传播渠道助力的同时,以恰切的话语布局凝聚话语吸引力、解释力与说服力,寓主流话语传播效能的生成于传播渠道及话语本体的协同建构过程之中。具体而言,就是要以主流话语的发声能力强化与结构构成调整为支点,借助渠道升级与布局优化助推话语空间拓展及致意增效。
其一,要强化主流话语的发声能力,以渠道升级助推话语空间拓展。注意力资源的高度稀缺性与舆论环境的显著复杂性是网络空间内爱国主义教育所处信息生态的重要特征,能否在异质化信息多元共存的网络环境中获取更为坚实的传播资源支撑,进而作出持续有效的发声,是爱国主义主流价值有效传播的前提性要件。质言之,以传播渠道的通达度为核心指标,主流话语传播力的提升既是挤压非主流话语存在空间的有力手段,同样也是扩大爱国主义主流价值影响力版图的必然要求。为此,应以主流媒体转型、新兴技术赋能、多元媒体联动为基本点,凝聚主流话语传播的渠道助力,强化爱国主义教育主流价值传播力。首先,要把传统主流媒体的全媒体转型作为提升主流价值传播力的基础性抓手,以新型主流媒体为依托,放大爱国主义主流话语在网络空间内的声量。应适应当前分众化、差异化的信息传播趋势,在发掘传统主流媒体在媒体公信力、渠道完整度等方面存量优势的同时,融合新兴媒体形态在用户体验供给能力与信息投送能力上的增量资源,推动传统主流媒体与新兴媒体形态的融合发展,强化与青年群体媒介使用习惯的结合,延伸网络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出场空间,强化主流媒体作为价值传播主要渠道的定位,进而稳固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话语传播的基础性支撑。其次,应强化新兴技术赋能,以新的技术架构增强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话语传播效能。以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VR/AR/MR为主要支点的新兴技术迭代是当前网络空间信息传播的基础性动因,也在对信息传播过程的持续浸润过程中日益成为传播力生成的重要来源。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话语的传播能力提升同样应强化新兴技术的深度应用,集聚爱国主义教育传播的渠道助力。具体而言,就是要把技术创新应用作为激发媒体传播实效的着力点,强化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话语传播在智能分发、用户画像、内容呈现等方面的能力,赋能主流价值传播满足多样化需求、契合多元化偏好的能力。最后,还应注重多元化媒体间的联动,把爱国主义教育的渗透过程同青年群体的媒介接触行为有机结合起来。为此,要正确处理主流媒体与商业媒体的关系,发力于双向化的爱国主义教育平台建构,在注重自建移动传播平台的同时,发掘商业化平台在传播主流价值、传达主流话语上的潜能,在与商业化媒体平台的良性互动、协调联动中激活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话语传播的渗透能力,强化主流价值对青年群体的影响能力。与此同时,还要统筹大众媒体与垂直媒体的关系,把整体性、系统性的话语建构逻辑与在地性、差异性的话语呈现结合起来,推动主流价值传播空间的多向度拓展,强化青年爱国主义教育在网络空间内的广度延伸,进而助推主流话语的传播力提升。
其二,要注重主流话语的构成调整,以布局优化助益话语致意增效。在有效的媒介传播支撑基础上,传播力的生成同样需要话语自身的构成优化,实现广度上的传播能力与深度上的引领能力的深度耦合,以主次有序、系统完备的结构布局推动话语传播的致效。质言之,增进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话语传播力不仅仅依托于由媒介转型所激发的传播渠道助力,同样需要基于话语实践以进行具有针对性的调适。在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话语相对失语、非主流话语多向泛起的境遇之下,优化话语体系构成以助力主流话语的增殖是强化爱国主义教育实效性的应然向度。为此,应在保持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话语整体性与接续性的同时,强化话语生产的历史支撑、凸显话语生产的文化意蕴、突出话语生产的实践底色。首先,话语构成优化就是要强化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生产的历史支撑,以历史纵深提升话语解释力。爱国主义情怀起始于爱国情感的迸发,而在诸多情感源头上,对国家与民族历史的反思无疑是最具延续性的触点。强化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生产的历史支撑,应把党史、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融入话语生产的全过程中,以具象化的发展历程、现实轨迹回答国家和民族从何处来、到哪里去的问题,引导青年群体形塑高度的历史自觉以形成对爱国主义的理性认知,从而消解虚无主义的生发根源,阻断错误观点的传播链条。其次,应凸显爱国主义教育主流话语生产的文化意蕴,以文化认同提升话语吸引力。当代中国爱国主义精神生成于中华民族深厚的文化土壤中,为内隐于璀璨文化成果之中的家国情怀禀赋所滋养。“对祖国悠久历史、深厚文化的理解和接受,是爱国主义情感培育和发展的重要条件”。[11]聚焦于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话语生产,应立足于中华民族的叙事立足点,发掘潜藏于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爱国精神基因与家国情怀底色,在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中提升塑造文化认同的能力,以精细化的形象塑造与针对性的情感激活实现与青年群体的观念契合、价值共振,从而有效建构起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的吸引力基底。最后,还应突出爱国主义教育话语生产的实践底色,以现实比照集聚话语解释力。为此,就要把当前国情与形势政策作为话语生产的重要要素,用国家发展过程中的伟大成就、制度优势、生动实践诠释爱国主义的现实图底,引导青年形成正确的历史观、大局观、角色观,准确认识国家与民族发展所处的历史方位与现实坐标,从而生成削弱错误社会思潮干扰、抵御外部势力影响的有效屏障。
(二)以表意方式拓展与议程设置细化为落点,增拓内容呈现感染力
“接受不同政治信息情景下的问题界定和修正策略选择会使得政治信息接收者产生不同的思考及不同的理解方式”。[12]作为外显性呈现的内容表意方式与内隐性遵照的议程设置框架都在不同的侧面发挥着对内容生产的潜在影响,进而也会以内容接收者的认知变化方向与情感变动幅度的方式将其影响呈现出来。对应于网络空间内的青年爱国主义教育,内容呈现的不同状态也是影响意义沟通实现程度的重要因素。基于此,应聚焦于内容呈现的感染力,实现网络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有效突破。
其一,应拓展表意方式,以复调叙事强化意义表达。表意方式是对特定内容和意义做出要素组织及整体呈现的基本框架,不同表意方式下的叙事有着对意指过程的差异化实现程度。质言之,以一定的话语为基底,意义的有效表明并非自发地完成,象征符号及其基本组织形式不可避免地处于叙事的框定之下,意指过程的顺畅与否也为叙事方式所深刻影响。在网络空间内异质化叙事持续生成并日渐与爱国主义教育常规叙事形成生态竞争的境遇下,不断完善爱国主义教育的叙事框架,以复调叙事强化意义传达、纾解表达困境更显关键。为此,在锚定爱国主义教育基本叙事的同时,适应网络空间内的传播生态与叙事特点,融青年群体的内容偏好、认知倾向,融情感叙事、图像叙事、仪式叙事于爱国主义教育的意义表达及内容供给过程中。首先,以复调叙事强化意义表达就是要注重发挥情感叙事对爱国主义教育理性引导的补充作用,以感性化的表达筑牢青年爱国主义价值共振的根基。“只要稍加思考,就会不言自明地发现,情感是把人们联系在一起的‘黏合剂’,可生成对广义社会与文化结构的承诺”。[13]要把爱国主义情感的激发作为培养青年爱国情怀的基础性环节,以情感性因素的嵌入实现爱国主义教育的柔性形象建构,将宏大的意象表达具象化、细节化为微观的情绪点,形成对概念性表达和抽象性措辞的补充,进而推动爱国情感的自我激发与群体内的情感共鸣,助力于价值共振的条件创设,增强爱国主义教育的叙事张力。与此同时,情感叙事同样表现为积极、理性、正向的情感渲染,对网络空间内的非理性情绪宣泄与无序意见表达作出疏导,从而实现对爱国主义教育叙事氛围的优化。其次,应完善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仪式叙事框架,以沉浸式的价值体验强化意义传达的情境助力。作为象征符号的重要承载方式,仪式这一行为方式的存在内蕴着活化、延续或建构心理状态的复合化作用。“仪式象征符号使用过程的一个方面是,使不能直接被感觉到的信仰、观念、价值、情感和精神气质变得可见、可听、可触摸”。[14]基于网络空间的场域特点,仪式化的叙事方式有着较之线下现实场景更为优越的仪式资源供给与媒介技术支撑,兼具低门槛参与及沉浸式体验的仪式建构更易实现。在仪式叙事的框架之下,相对抽象的意义表达与宏观的意象体系能够经由仪式的中继而转化为可感知的具象符号与易参与的具体情景,显著提升情绪带入与价值塑造效能,在多元化的仪式建构中增强爱国主义教育的持续渗透力。最后,还应注重图像叙事的功能发挥,探索爱国主义教育内容的图像化诠释。要着眼于青年视觉化的审美旨趣更移趋势与简洁化的表达习惯演变取向,发挥图像叙事在内容感染力、叙事完整度、表达直观性上的显著优势,把动图、短视频、Vlog、视频直播等图像化呈现手段作为爱国主义教育内容供给的重要实现形式,以恰切的感官满足为基础性激发点,带动爱国主义情怀生成的有序递进。
其二,应细化议程设置,以框架融合助力壁垒破除。基于差异化的行为动机与交互化的行动逻辑,青年群体圈层化存在的现实状态正为网络空间的显在互动属性与潜在群集倾向所不断强化。破除文化样态与话语表达上的圈层壁垒,完成覆盖差异化圈层的顺畅意义传达,进而实现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有效“出圈”就应然成为内容供给的发力方向。为此,应以框架融合为着力点,借力于模因联动、事件搭载、语料吸收,优化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议程设置能力。首先,应注重发挥模因互通在认知框架激活与内容接触选择上的显著正向促进作用,以感官上的亲和感与悦纳感为基础,提升圈层壁垒破除的亲和力支撑。指向于不同的兴趣指向与关注话题,不同的圈层有着在群体氛围与文化意趣上的差异性表现,并在此基础上生成了言语表达及认知取向上的界限与壁垒。而在纷繁复杂的圈层文化背后,潜藏着的则是作为文化复制与传播基底的模因的内在差异。因而,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圈层壁垒破除尝试应把与不同圈层的模因联动作为重要抓手。要在把握网络空间内高影响力、强传播力圈层主导模因的基础上,以爱国主义教育的主导框架为主轴,谋求不同圈层文化特质的贴近与契合,融以动漫、表情包、弹幕、快闪、说唱等为代表的多元化模因于内容生产与供给的过程之中,提升议程设置的影响力与辐射力,形塑多样化的内容呈现风格与意义表达方式,推动青年爱国主义教育在亲和力的加持下实现有效“出圈”。其次,应注重发掘热点事件、热门议题的爱国主义教育搭载潜能,以事件本身的广泛关涉性、显著影响力为依托,强化圈层壁垒破除的渗透力保障。作为重要的舆论策源地与意见竞争场,网络空间是各类思想观点及态度表达的扩音器,能够在节点化的结构布局中连接规模庞大的传播主体。与高关注议题的强关联属性相结合,这一放大作用在各类热点事件上也有着更加显著的体现,能够在客观上激发不同圈层的注意力聚焦。因而,要准确认识网络空间内热点事件的“出圈”潜质,围绕关涉国家意象与象征、民族自豪感与荣誉感等爱国主义相关要素的事件点,做到在关键问题与立场态度上的积极发声、主动表态,在事件影响力不断扩散至不同圈层的过程中渗透爱国主义的精神内涵和实践要求。最后,还应注重对异质化语料资源的吸收改造,在内容供给的素材扩充与语态转换中优化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出场形象,进而强化议程设置的感染力与吸引力。网络空间既是话语增殖的主场域,同样也是语料资源的整合场与集散地。聚焦于不同领域、生发于不同主体、扩散于不同圈层,持续涌现的新话语同样也在不断证成着网络场域话语资源的丰富性与网络传播主体言语表达的创造力。因而,提升议程设置能力以打破圈层壁垒应强化对网络空间内语料资源的精细化发掘与创造性运用,在保证爱国主义教育话语完整性与价值性的同时,还吸收以“种花家”“我兔”为代表的“萌化”、拟人化等表达元素与流行语料,把不同形式的语料素材转化为化解圈层话语表达壁垒的有力支撑,以富有表现力与感召力的议程设置激发青年群体砥砺爱国情怀的内生动力。
(三)以统筹强制性硬法与引导性软法为基点,增进网络治理保障力
网络空间的场域特点应然要求有效治理的出场以框定异质化主体的行为边界与行动规范,进而形成对失范行为的有效约束,遏制错误社会思潮、不良网络信息与不当网络言论等脱序表达的传播扩散,净化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外部生态。“法律是最优良的统治者”。[15]应把硬法的有力执行与软法的有效补充有机结合起来,充分发挥压制性资源与引导性资源的协同作用,以法治化的思路向与实践擘画建构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有力保障。
其一,应注重发挥硬法的强制性功能,有力框定主体行为边界。“作为规范网络社会治理活动有序开展的网络社会治理法律制度,其实施通常需要‘压制性资源’和‘引导性资源’两种资源的整合运用,使强制性功能与引导性功能有机结合”。[16]首先,强化网络空间治理就需要发挥硬法的强制性功能,增强在网络空间内净化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生态的压制性资源供给。为此,应把法律体系的适时完善、法治手段的有效执行、法治文化的有力培育加以有机整合,结成有力框定主体行为边界、惩治主体失范行为的强大合力。具体而言:首先,要关注法律体系的适时完善,结合网络空间场域特点的新变化与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新要求,提升相关法律制定的时效性与针对性。“加强互联网管理,正能量是总要求,管得住是硬道理,用得好是真本事。要严格依法管网治网,加强互联网领域立法执法”。[17]当前,由《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网络产品和服务安全审查办法(试行)》等专门法律、行政法规所组成的法律法规体系为网络空间的有效规制提供了重要的治理资源支撑,在落地实施过程中有力推动了网络生态净化。但新兴媒体业态、智能传播技术的持续勃兴也在不断考验着现有法律体系的适用范围与规制能力,亟待适应新传播生态、媒体环境的法律法规完善,实现新兴媒体与传统媒体的一体化管理、统筹化制约,把网络空间内的多元化有效纳入法治化的轨道之中,构筑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生态防火墙,遏制错误社会思潮、不当网络言论与不良网络内容的传播。其次,应聚焦于法治手段的有效运用,强化法律执行过程的技术支撑。网络是以复杂的技术形态为迭代逻辑与基本架构的场域空间,有着与线下场景所显著区别的非线性特征。与此相对应,针对网络空间的法律规制同样也无法回避来自环境持续变动、主体深度勾连等向度的现实挑战。为此,应强化法律执行过程中的新兴技术支撑,把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5G等新技术形态应用于数据采集、行为监测、证据分析等各个环节之中,提升对各类违法失范行为的处理应对能力,增强网络空间法治化治理的执行效率与执法力度,有效阻断有害信息的传播与扩散,切实筑牢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信息环境保障与传播生态依托。最后,还应注重法治文化的培育,以法治思维的提升助力全民守法的良好氛围塑造,激发网络空间治理的持续内生动力,强化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长效保障。法治文化是倡导严格遵守法律规范、自觉尊重法律权威、主动践行法治思维的浓缩文化样态,对个体的行为取向有着重要的正向导引作用。“法治文化来自法治化建设的实践又反作用于法治化建设的实践,它是法治化建设实践的观念反映,是网络空间法治化建设的内在动力”。[18]应把法治文化的培育作为发挥硬法强制性功能的重要依托,强化法治文化的宣传广度与培育力度,优化针对社会公众的网络法律知识普及与网络行为规范宣讲,探索法治文化与学校教育的有效结合方式,以法治思维的自觉践行为清朗网络生态建构基础,夯实网络空间内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增效根基。
其二,应注重激活软法的引导性功能,明确界定主体行动规范。“软法和硬法的划分是法治机制设计因不同法律目的的公共性差异而对应于不同法律规范的一种集中体现”。[19]相较于硬法在实施过程中的高强制性与强法律效力,没有国家层面强制力作为支撑、相对柔和的软法是作为硬法的重要补充而出现的,构成了当前治理现代化过程中的重要范畴。在致力于青年爱国主义教育致效的网络治理中,同样需要把软法引导性功能的激活作为重要的支点,拓宽推动治理效能优化的主体力量来源,强化网络治理的多元主体参与,形成对现有法律体系的有力补充及有效细化,激发协同化、整体化网络综合治理的系统合力,助力于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网络生态净化。“政府治理的多元主体结构意味着,在政府之外还存在其他社会组织、市场主体甚至是私人个体,他们分别作为独立主体参与公共议题,并通过多样化、弹性的集体行动组合,探寻公共问题的合作解决途径”。[20]激活软法的引导性功能就是要把网络空间内多元社会主体的约束性行为规范引入网络生态治理的视野之中,注重网络内容服务平台、网络内容消费者及网络行业组织的功能发挥,充分发挥行业规章、自治规约、联合倡议等形式自律性规范的积极作用,在法律的基础框架下进一步规制主体越轨行为、界定主体行动规范。首先,要引导网络内容服务平台发挥积极作用,督促其内容管理主体责任的有效落实,推动其不断完善内容发布审核、不良信息处理、应急状况处置等方面的内部建设,以技术应用优势与既有管理渠道为依托,借助社区规则与平台公约等形式,提升不良信息过滤与处置的效率,挤压非主流话语与错误社会思潮的存在空间,助力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网络生态的有效净化。其次,应注重行业组织的功能发挥,深化行业自律与同业监督,以有效的自我规范与自我约束强化对网络治理的力量支撑。要引导行业组织制定完善内容生态行业规范、自律规章、自治规约,形成对行业内各经营主体的行为约束与纠偏,以行业性管理与自律带动从业者网络内容治理水平及责任意识的整体性提升,持续净化干扰青年爱国主义教育致效的不良网络信息内容。最后,还应重视网络信息内容消费者的主体性作用,引导社会公众遵守网络行为规范与网络文明公约,帮助其通过多元化渠道参与到网络治理的实践当中,对网络空间内的信息内容传播作出有效监督与及时反馈,形成对网络信息传播失范行为与脱序表达的有力外部钳制,补齐影响爱国主义教育致效的网络治理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