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主导土地覆被的传统乡村景观区划及特征研究
——以粤东福佬区域为例
2022-03-15潘莹
潘 莹
白佳钰
施 瑛*
乡村景观是人类活动作用在自然基底上形成的一种景观类型,从构成上来看,乡村景观是由平原、山地、河流、植被等自然环境要素,叠加乡村聚落景观、农业生产景观、人居文化景观形成的景观综合体[1]。在区域尺度上,乡村景观作为由诸多景观要素构成的一种镶嵌体,其空间特征及功能结构会呈现出复杂的规律特征,而借助区划的手段,将区域分解为不同类型的子单元,不仅有助于厘清区域整体景观结构,而且有助于探索分区特征,并为中小尺度的乡村景观形态研究奠定基础。
区划研究是地理学领域的传统课题,在自然地理学领域,土地覆被作为描述自然土地类型的一种工具,为探索土地资源分布规律,众多学者利用此类数据进行了国土空间及生态环境的区划研究工作[2-4]。但由于研究目的是土地资源开发,并未探索土地覆被与乡村景观文化的关联。在文化地理学领域,周振鹤、司徒尚纪等前辈也很早就基于语言、民系、宗教等指针展开文化地理区划研究,粤东福佬文化区就是基于民系标准划定的广东三大文化地理区之一[5-6]。但当深入文化区内部,对乡村景观类型进行研究时,适用于国土尺度研究的上述指针就丧失了分辨能力,需要探索新的描述性指针。在聚落景观领域,刘沛林等提出景观“基因图谱”的概念,以建筑形制、结构、文化背景、环境特点等指针在不同区域尺度下进行了聚落景观区划[7-8]。此类研究应用的指针需要积累大量样本数据,因此在高精度的空间分辨率下,无法做到快速高效地识别景观特征,并且多指针叠加的过程会受到主观因素的干扰。在风景园林学领域,英国的景观特征评估(LCA)为了准确把握不同区域景观特征,为土地的进一步开发提供建议,基于众多影响因子建立了多阶段的景观资源评判体系[9]。但由于评估因子与过程过于繁杂,加之受限于中国相关数据的获取难度与完善程度,因此直接应用于乡村景观研究的难度较高。
综上,为建立科学、客观、高效的乡村景观区划体系,需寻找一类与人类改造人居环境过程有密切的文化关联,同时数据获取高效的描述乡村景观特征的针对性指针。乡村景观在一定的区域空间范围内一般拥有一类主导土地覆被类型,或沃土耕地,或幽谧山林,或广袤海洋。这类主导土地覆被类型在自然环境视角下可被视作区域景观基质,在社会人文视角下又是地方人群日常生产生活的重要物质来源,对区域人居环境的聚落选址、产业布局、社会文化等过程有着重要影响,是描述乡村景观的重要基础。因此,以主导土地覆被类型为指针进行乡村景观区划研究,能够准确把握乡村景观特质,具有方法的合理性和指针的敏感性。本研究借鉴地理学科常用的大尺度土地覆被数据和景观指数计量研究方法,结合风景园林学学科的图示语言,对粤东福佬文化区进行乡村景观区划和特征解析。
1 研究区域
1.1 粤东福佬民系区域范围界定
福佬民系是岭南三大汉民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远祖来自吴越,近祖来自福建。在唐宋时期大规模移民过程中,民系文化基本成型[10]。民系文化区的划分主要基于文化认同,而语言是体现文化认同的最佳指针。福佬民系语言分化自闽南方言,又自成体系,故其所在区域构成了一个独立完整的文化区。
在乡村景观研究中,镇域尺度是一个能协调地域景观统一性和研究工作便利性的合理空间单元。因此,本研究以镇区人口福佬方言比例大于50%为标准(排除本地区的第二大方言客家话),来选择研究镇域范围。最终划定251个镇级行政单位,遍布潮州市、汕头市、揭阳市、汕尾市大部,以及梅州市、惠州市局部,总面积约1.1万km2(图1)。
图1 粤东福佬民系所占区域在广东省的位置(底图由广东省自然资源厅监制)
1.2 区域自然地理特征
地形地貌作为区域的自然基底,与土地覆被类型存在明显的因果联系,对解读区域景观特征有重要的参考价值。研究基于GIS平台,对区域高程和坡度进行分析,并以自然地理学的地形分类标准[11],将区域划分为平原、低丘、高丘、低山4类地貌类型(图2)。
图2 地形分区图
2 基于主导土地覆被的乡村景观区划
2.1 研究数据与技术手段
由于本研究希望探讨大规模城市化之前的传统时期乡村景观风貌特征,因此选取时间尽可能早且质量较高的遥感卫星数据,最终确定Landsat 5卫星于1988年10月9日拍摄的7波段TM遥感影像。数字高程模型选用ASTER GDEM 30m分辨率的公开数据。另有实验室提供的镇域范围矢量数据。
针对土地覆被的解译是基于ENVI平台,利用监督分类的功能对遥感影像土地覆被类别进行识别与划分。针对不同土地覆被类型斑块,利用Fragstats平台对各类斑块进行景观格局指数计算,以便定量分析景观形态特征。
2.2 分区划定过程
2.2.1 遥感影像解译土地覆被情况
在ENVI平台上,由图像预处理后实行监督分类工作。通过林地、草地、耕地、裸地、水域、聚居地6类样本点的选择,得到机器初步分类结果,经人工分类后再处理,得到研究范围的土地覆被图(图3)。
图3 区域土地覆被图
2.2.2 基于镇域范围计算景观指数
以镇域范围作为景观指数计算基本单元,能够保证单元内部景观类型的相对一致性。同时,整个区域中的单元数量不会太多,以提高工作效率。另外,本研究主要关注“林-草-耕-裸-居-水”6种土地覆被类型及其相应位置关系,因此主要选择计算斑块类型(class)层级中的景观指数。在整体区域层面,选择各类土地覆被的面积占比(PLAND)这一反映整体土地覆被格局的基础指数,另外针对聚居地这一人工景观要素,选择斑块密度(PD)、最大斑块指数(LPI)、平均斑块面积(AREA_MN)、斑块面积标准差(AREA_SD)、周长面积分维数(PAFRAC)5项景观指数用于描述聚居地斑块的密度、面积、形态等空间特征。
2.2.3 依据主导土地覆被类型确定土地覆被分区
在区域尺度景观格局分析中,斑块占景观面积比例(PLAND)是最能反映主导土地覆被类型的景观指数。研究把该指数大于70%设定为判定土地覆被主导优势的标准,如A类土地类型面积占比大于70%,则为A类主导型区域;如有A、B 2类土地类型面积之和大于70%,则判定为AB优势型区域;反之,如任何2类土地面积之和均不大于70%,则判定为混合型区域。根据以上方法确定“耕地主导型”等9类区域土地覆被类型及综合的土地覆被分区图(图4)。
图4 土地覆被分区图
2.2.4 基于区划原则调整景观分区
直接按照PLAND指针展示的主导土地覆被分区结果,过于机械地将属性数据与空间位置予以对应,划分的区域较为破碎,对区域景观格局缺乏综合考量。故本研究借鉴自然区划的原则[12],对土地覆被分区进行调整以确定景观分区。基于发生统一性原则,考虑自然地理环境对景观类型的决定性作用,将相同地貌类型区在景观分区予以整合;基于相对一致性原则,对原始镇域行政区划边界进行手动调整,将部分镇区分入不同景观区域,以确保单一景观分区内部肌理的统一;基于空间连续性原则,将斑块面积过小的分区类型归并入外部大区。调整过程中综合考量几类原则,全面分析区域整体特征,最终划定五大景观类型及区域(图5)。
图5 区域景观分区图
3 区划景观特征分析
3.1 区划基本特征及区划命名
对5类景观分区中各类土地覆被面积占比进行统计,可以看到存在明显差异(图6)。类型一、二、三分别以耕地、裸地、林地作为各自主导的土地覆被类型,类型四和五的土地覆被较为混杂,前者林地、草地、耕地面积占比相近,后者水域和耕地则是相对优势的覆被类型。同时,5类景观分区在地貌类型上也存在明显差异。类型一主要分布在境内韩江、榕江、练江、黄江几大河流冲积平原;类型二主要分布在海门湾至碣石湾一线近海缓坡丘陵、台地;类型三主要分布在境内莲花山、大南山、凤凰山等丘陵山地;类型四主要分布在黄冈河、螺河等河谷平原及周围零散低丘;类型五主要分布在遮浪半岛、南澳岛、达濠岛、柘林湾等海滨丘陵地带。
图6 5类分区土地覆被面积占比
综合主导土地覆被和主要地貌类型,把握区域基本特征,从而进行五大乡村景观区的命名。类型一区域平原沃土、耕地广阔,故称作“沃土之乡”;类型二区域存在大面积荒芜的缓丘台地,当地语境下叫作“荒埔”,故称作“荒埔之乡”;类型三区域山高林深,故称作“山野之乡”;类型四区域丘陵破碎,耕地分布在河谷平原,故称作“丘谷之乡”;类型五区域地处海滨,水域面积广阔,故称作“海滨之乡”。
在传统乡村地区,人口聚集的区域生产力更为发达,对土地开发利用的程度更高,就会形成更为丰富的乡村景观和地域文化。如表1所示,通过统计各分区面积和人口占比可以看出,山野之乡和沃土之乡面积最大,各占区域总面积的三成。其中,区域半数人口集中在沃土之乡,另有不到两成人口分布于海滨之乡,而分散在山野之乡的人口不足一成。因此,沃土之乡和海滨之乡中体现的平原农耕景观和海洋渔猎景观是粤东福佬地区最为典型的景观类型。相反,山野之乡和丘谷之乡中体现的耕山-谷居景观并非粤东福佬民系中的典例,而荒埔之乡所体现的荒埔旱作景观则是一类独具特色的景观类型。
表1 景观分区面积及人口比例
3.2 区域尺度景观特征分析
区域尺度是在研究乡村景观时采用的一类宏观空间尺度,其范围往往达成百上千平方千米,涉及相当广阔的自然地理环境,以及数量众多的乡村聚落群。在区域尺度下,对景观格局的研究主要聚焦聚居地、耕地、林地、水域等多种土地覆被类型的空间镶嵌关系,以及各自形态和分布特征。区域尺度的景观格局解析是基于景观区划后的结果,从类型学角度对不同乡村地域景观特征予以归纳总结。
3.2.1 区域景观图示及特征分析
图示语言可以形象地描绘区域景观空间结构特征[13],本研究在各区分别截取同一尺度(10km×10km)的土地覆被图,作为区域景观结构平面图,并结合地形地貌绘出概念化的景观结构剖面图(图7),基于图式判定五大分区的基本景观特征。
图7 区域尺度景观结构图
沃土之乡景观格局较为单一,以广袤平原耕地为景观基质,聚落高密度散布其上;荒埔之乡中高处是荒草连绵的低丘台地,低处是带状连通的丘谷耕地,区域内无河溪发育;山野之乡中山林密布,高差变化极大,偶有山间盆地,聚落及耕地坐落其中;丘谷之乡中丘陵分布较为破碎化,其上林木资源不占优势,山间谷地交错穿插,常有河溪穿过;海滨之乡的景观类型最为丰富,中央为以灌草为主要覆被的低丘,丘陵边缘为狭窄耕地,聚落也分布在山海之间的低地上,最外侧为广袤海洋。
3.2.2 聚落群特征解析
聚落群是由同一地区众多乡村聚居地斑块组成的集合体,在选址分布、形态特征上具有很强的相似性。同时在区域景观中,聚落群作为人工建构的景观要素,其空间特征往往具有很强的规律性。相比于山林水体等自然景观要素,对聚落群这一人造景观要素进行定量分析,应用景观指数准确度量其空间形态特征,有助于揭示先民应对不同立地条件的聚落营建经验。
对聚居地的景观指数计算可得到关于数量、规模、形态的3类空间信息(表2)。结合景观图式分析可以更好地归纳不同区域聚落群的空间特征。
表2 分区聚落景观指数
就聚居地数量而言,沃土之乡耕地资源丰富,人口最为密集,聚落呈高密度分布,平均每平方公里就有一个聚居地斑块;而山野之乡和海滨之乡由于可耕作资源的缺乏,难以支撑高密度人群生存,聚落群分布最为稀疏,分布密度尚不及沃土之乡的1/3。
聚居地规模可由3项指针共同描述,平均聚居地面积是一个概括性规模指标;聚落群规模标准差反映区域内聚居地规模等级差异分化程度;核心聚落面积占比是指区域内最大面积聚居地占全体聚居地面积之和的比例,反映核心聚落的极化程度。具体而言,沃土之乡平均聚居地面积最大,可达6.5hm2,聚落群等级差异较为显著的同时核心聚落面积占比又不高,结合沃土之乡的平面景观结构图可知,在母村周边存在大量新兴分化出的小规模新村,这也侧面验证了此区严重的人口压力对聚落群体系的影响。海滨之乡平均聚居地规模也较大,仅次于沃土之乡,而它的聚落群规模标准差和核心聚落面积占比也是整个区域最高的,反映了此区聚落群显著的等级分化,同时存在规模极大和极小的聚居地,原因是渔业捕捞的商品经济属性,存在一大批商品交易职能的中心市镇,其规模显著大于一般传统村落。丘谷之乡平均聚居地面积最小,仅为2.3hm2,另外2项指标也是整个区域最低的,反映出此区聚居地规模等级分化不显著,均为小型聚落。
就聚居地形态而言,周长面积分维数可反映聚居地斑块的复杂程度。斑块越方正,边缘越规整,其指数越趋近于1;反之,形态越扁长,边缘越复杂,该指数越高。沃土之乡聚居地发展受限较少,形态最为规整,山野之乡聚居地发展受地形影响极大,其形态最为复杂,呈现为相对扁长的形态。
聚居地的空间分布特征可通过聚落景观剖面结构图得到形象化展示(图7)。沃土之乡的聚居地分散布局在广袤的平原之上,在河流经过的地方会尽可能近河而居,以方便交通、灌溉等日常所需;荒埔之乡的聚居地分布在相互连通的带状谷地中,背靠荒埔低丘,面朝农田低地;山野之乡聚居地集群分布在山间盆地之中,高处为山林,低处为农田;丘谷之乡聚居地或靠近河流布局,或于谷底农田之中散布;海滨之乡聚居地夹于山海之间,一侧为低丘林草,一侧为广袤海洋,与有限的农田一同呈边缘带状分布。
3.3 聚落尺度景观特征分析
聚落尺度是以单个聚落生产生活所依赖的周边耕地资源、山水环境为研究范围,一般为几平方公里的空间尺度,是乡村景观研究中的中观尺度。在聚落尺度下,粗略的“山水林田居”景观类型能够划分出更加丰富的景观要素,各类要素的空间形态也能被更加细致地加以描绘,产业形态、水利体系、防灾体系等内容能够更加清晰地得到辨识。
通过对5类景观分区中的典型村落进行实地调研,判别聚落体系中代表性的景观要素及其空间位置,绘制完成五大分区聚落尺度景观结构图①(图8)。
图8 聚落尺度景观结构图
沃土之乡的开发历史最为悠久,聚落的排灌体系、农田结构都得到了完整梳理,聚居地外围是呈现格网状均质划分的水田景观。在排灌体系外,田野中分布了密集的坑塘小水体,当地称之为“堀池”[14],在干旱时节用于补充农业灌溉用水。聚落内林木资源主要分散在聚居地外围,作为风水林存在。聚落建筑以“驷马拖车”等从厝式大、中型组合民居为主,聚落周边有风水池依建筑朝向环绕布局。
荒埔之乡的景观特色为大面积荒芜的丘陵台地,由于土质沙化严重,同时缺乏水利设施,难以进行大面积农业开发,只能在台地上分散布局片状旱园,台地下方有小面积水田分布。荒埔之上残留有小面积的杂木林,为居民日常生活提供柴薪。聚落建筑为小型民居,以纵巷组织整齐排列。
山野之乡地势起伏较大,山林植被茂密,居民在农田、水塘周边及道路两侧栽种经济果林,在聚居地周围地势相对平缓的山谷内开辟小块片状梯田,引山间溪流或上游水库水源灌溉,山谷集水处多挖掘池塘养鱼。聚居地建筑依不同地势呈多组团分散布局,基本建筑形制为四点金+双侧从厝,前方正对半圆形风水池,整体同客家建筑有相似性。
丘谷之乡聚居地位于山间河谷中河流内弯处,河流凸岸形成大面积平坦农田,在上游设陂引水灌溉,河流凹岸地势较陡,采用梯田形式开垦山脚。河谷平原两侧为低丘林地,山脚分布带状果林,村落后部也有大面积果林分布。民居建筑也采用四点金+从厝式组合,但整体朝向较山野之乡更为统一。
海滨之乡的景观结构最为丰富。聚居地位于中央低地,周围分布多处小丘陵。东南侧开阔海洋为常年主导风来向,故在此方向种植有茂密的防风林。西南侧水域朝向大陆,海湾较为平静,因此,盐田、养殖池、海上牧场等生产性场所布局于此,形成了丰富多样的土地利用形态。在聚居地内部,宗祠、庙宇等大型公共建筑位于聚落前方,前对风水塘,小型民居以纵巷排列于聚落后部。
4 结语
本研究是在以民系为标准划分的成熟的广东三大文化地理区基础上,对其中粤东福佬文化区内部进行的传统乡村景观区系划分,是对现有文化地理研究成果的进一步拓展。在景观区划这一研究方向上,传统民居研究中所采用的建筑形制、聚落形态等指针过于微观,难以把握整体景观格局;景观特征评估体系中选用的自然及文化诸因子又过于繁杂,难以快速描述区域景观类型。本研究以主导土地覆被为指针进行景观区系划分,能够快速、准确、客观地描述乡村景观的特征,同时区划结果能够为下一步的区域尺度与聚落尺度的景观特征研究提供依据,整个过程是在区域景观体系下进行的一次方法尝试。基于这一区划方法对粤东福佬区域进行操作,划定的5类景观区域具有鲜明的特征差异,体现了粤东福佬区域在传统时期丰富的景观文化内涵,对于在快速城镇化背景下保护地域传统村落的景观风貌结构,避免扁平化、同质化的乡村发展路径提供了理论指引。并通过对不同尺度层级地域景观结构的分析,阐明了自然基底对乡村景观结构的先决性塑形作用,以及先民为适应、改造不同地域环境衍生出的多样化文化景观类型,验证了人与自然共同塑造乡村景观综合体的内在机理。
本研究所构建的从主导土地覆被类型角度进行景观区划的方法,其适用对象有一定限制。首先,研究区域需达到一定规模尺度,以消除统计误差;其次,内部土地覆被类型应尽可能多样化,能够区分景观的特征差异。受限于历史数据的不足和新技术应用的偏差,研究过程还存在诸多可以优化之处,分区景观特征也待更加丰富的案例来补充研究。
注:文中图片均由白佳钰绘制。
注释:
① 5种景观类型图示是分别基于潮安区浮洋镇井里村、惠来县神泉镇沟疏村、潮安区文祠镇楠木村、潮安区登塘镇白芒洲村、饶平县海山镇东港村绘制而成,为了突出景观要素间的有机联系,结构图示并未严格按照实际尺度绘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