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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馈赠

2022-03-14李天琪

语文周报·教研版 2022年5期
关键词:桂花香雾气大拇指

李天琪

深秋,又一波桂花盛开,袅袅清香萦绕,成了她无声的招牌……

也许,对她来说,生命是上天最好的馈赠。

放学后,天空被油画家抹上了深灰,黑幕渐渐落下,我与父亲步行回家。耳畔响着风儿与汽车相碰之声,车胎碾压马路之声,“滴滴……”的喇叭声,使人心绪不宁。

“你闻,桂花的香。”父亲的鼻子倒先觉察到了。我顿时回过了神,猛地吸了吸鼻子,浓郁的桂花香充满了我的鼻腔,缓缓地浸入我的肺中。我机灵一笑,对父亲说:“那您有没有闻出桂花中还有桂花糕的香味?”

“小馋猫,是你早就饿了吧?谈到吃就来劲。”父亲笑着将左臂搭在我的肩上,宠爱的将我搂进他身旁。“好,去买给你吃。”

过了马路,在金桂满盈的树前,在昏暗的路灯旁,升起缕缕雾气,散发着香甜却黏而不腻之味。

卖糕的车旁围成了人堆,从远处隐隐约约可见一块大的白色泡沫板上面似乎写着:桂花糕2元/袋。下面似乎还有一行字,可已被拥挤的人群遮住,不能辩出究竟写的是什么。

父亲早已准备好5元,我小心翼翼地钻进人墙中,当看清牌子上的字时,我的心如触礁的海水,激起了浪花。“想加什么请指给我看。谢谢!”我不禁读出了声来。父亲看到后也不禁紧锁起眉头:“莫非?”

“不错,他是聋哑人,生下来便被抛弃了,成了孤儿,现在只有靠这门手艺生存了。”一位五十多些的中年男子解释道。他穿着黑色制服,右肩上带有红色袖箍,看上去像是城管。“我见他可怜,让他在这儿多待几天,这里刚好有一小块空地,后面有几棵桂花树,可以帮他吸引些顾客。”

听后,我的心波澜四起,透过朦胧的雾气可以看到一位近三十的小伙子正在低头忙碌着,他是那么的专心致志,脸上还带着笑意。打开圆圆的小蒸笼,抓住木柄将桂花糕倒扣在食案上,左手快速扯下一个塑料袋,分开,反套在右手上,抓起桂花糕,左手再拎起两个袋环,一系列动作干脆、流畅。

当他抬头时我才看清了他的脸,柳叶眉,弯弯的,眼睛水灵而有神,从他的眼中看不出鲜为人知的这些事带给他的痛苦,我只看到他的眼中,他的心中住着一群快乐的精灵,鼻梁较高,右侧有颗小黑痣。

他伸出四根手指头,冲着我笑。我赶紧将一张5元递给了他,他将1元与桂花糕递来時,用手指了指嘴,小幅度地做出一种被烫的样子,提醒我小心烫。我下意识地向他伸出了大拇指,他的脸也泛起了红晕,也向我伸出大拇指表达感谢。

捧着手中白嘟嘟的桂花糕,我想:生命,不就是上天最好的馈赠吗?拥有生命便拥有美好,何必在乎那些物质享受与不切实际的幻想呢?

我们应珍惜生命,珍惜美好,珍惜当下,知足常乐。

生命就是最好的馈赠,它是战胜一切困难的勇气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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