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史主义视角下《圣诞颂歌》的双重救赎主题解读

⊙陆思宇［浙江海洋大学，浙江 舟山 316022］

一、查尔斯·狄更斯与《圣诞颂歌》

查尔斯·狄更斯是19世纪中期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他擅长在作品中反映真实的社会生活，创造了许多令人难忘的人物，描绘了大量的中下层社会人士，这在他那个时代的许多文学作品中是前所未有的。通过生动的详细描述和微妙的幽默，狄更斯创造了许多令人难忘的场景，准确地反映了19世纪早期英格兰的社会现象。他的文学风格受到了历代批评家的高度赞扬和赞赏。

狄更斯出生在一个有八个兄弟姐妹的家庭中，可知《圣诞颂歌》的主人公斯克鲁奇的童年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狄更斯自己的悲惨童年。由于他悲惨的家庭和经济状况，12岁时狄更斯辍学，并在伦敦的一家鞋油厂工作以赚钱。《大卫·科波菲尔》可以说是他的自传，记叙了他的童年经历。在两年的中学教育之后，狄更斯在律师办公室做过零工，在法庭做过速记员，最后成为一家报社的记者。21岁时他开始写作，并一直写作到生命结束，死后他被葬在了“诗人角”。

查尔斯·狄更斯的圣诞故事集中最著名的是《圣诞颂歌》，它讲述了一个吝啬鬼斯克鲁奇的故事。19世纪中期，斯克鲁奇在英国的一个小镇上经历了一系列事件，最终救赎了自己的灵魂。整个故事以圣诞节前后的两天为背景，圣诞节对镇上的每个人都很重要，但这对斯克鲁奇毫无意义。他拒绝向穷人捐款，对他热情的侄子漠不关心，不付给他的员工工资。直到平安夜，他的前合作伙伴马利的灵魂找到了他，并向他展示了他悲惨的生活。然后，斯克鲁奇跟随着三个圣诞精灵，看到了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景象。在这个过程中，他救赎了自己的心，开始反思他过去所做的一切。他重新思考了生命的意义，并意识到给予比接受更快乐。渐渐地他变得富有同情心、善良和快乐。在圣诞节那天，他完全改变了自己。通过救济穷人，慷慨地对待员工，热情地回应他的侄子，斯克鲁奇和他的家人幸福地度过了圣诞节，斯克鲁奇最终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人。《圣诞颂歌》为现代圣诞节的道德内涵奠定了基础，并警示人们要善良、仁慈、宽容、富有同情心。

二、新历史主义

20 世纪80 年代，美国文学评论家斯蒂芬·格林布拉特创造了“新历史主义”来描述他在伊丽莎白时代的戏剧研究。在他的著作《英国文艺复兴时期形式的力量》的序言中首次使用了这种表达，开启了新历史主义批评理论的新时代。新历史主义认为，历史应该通过各种话语来还原，并根据时间和地点来构建。新历史主义回归了原来的历史方法，强调历史的回归，不仅从政治、经济方面，而且从文化方面回归历史，这是一种“文学”的回归。文化和历史是动态的和发展的，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因此在使用该方法时，注意两者之间的联系是很重要的。

大多数评论家在应用新历史主义时，倾向于选择蒙特罗斯的“文本的历史性”和“历史的文本性”这两个角度，这种方法是对历史和文本的辩证思考。“文本的历史性”是指文本具有一定的历史维度，具有特定的文化和社会性质。所有的文本，包括文学作品及其批评，都与其社会和历史条件密切相关，反映了特定的历史和社会背景特征。同时，这些文本既是继承历史的载体，也是历史的一部分。学者王岳川总结道：“历史是一个扩展的文本，而文本是一个浓缩的历史；历史和文本构成了对生活世界的隐喻。因此，文本是历史的文本，也是统一的文本。”“历史的文本性”是指“作家的写作经历来自某些历史背景”。换句话说，历史可以通过文本来存在。读者一方面可以通过文字来理解历史；另一方面，读者看到的文本不是真正客观的思想，而是作者的主观意识。许多历史事实都隐藏在历史的最深处，只有通过发掘一些历史细节，批评家才能掌握历史的节奏和规律。

在过去，文学批评将社会和历史因素视为背景和土壤，而文学是在历史土壤上开花的花朵。但“新历史主义是为了打破‘背景’和‘前景’之间区别的错觉。历史不是固定的，而是生成的，文学是这段历史的一部分，一切都是‘前景’”。此外，语言是人们可以理解整个世界的结构。作者把思想变成语言，读者把语言变成思想，读者可以通过他的话来感受到作者的真实想法。作者狄更斯的思想是与时代潮流是同向的，所以读者也可以借此窥见当时的社会现实。

作为一名杰出的作家，狄更斯的生活故事和作品在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受到学者和评论家的广泛关注。狄更斯的童年经历一直影响着他的写作，国内外的许多学者围绕着这个主题展开分析。此外，一些国内学者集中于研究书中的“三个精灵”以及主人公斯克鲁奇的人性分析，这些研究大部分是在单一层面上进行分析的。新历史主义理论可以帮助研究人员拓宽思维界限。在当前关于《圣诞颂歌》的新历史主义研究中，“双重救赎”的主题相对罕见，这就是本文选择使用新历史主义来解释圣诞颂歌的双重救赎的原因。

三、斯克鲁奇的自我救赎

（一）文本的历史性

“文本的历史性”是指文本具有文本独特的历史性和社会性。在《圣诞颂歌》中，斯克鲁奇的童年经历反映了这本书中贫困儿童不幸的童年。斯克鲁奇在最后的“冒险”经历后所做出的“善良”行为反映了社会资本家的慈善行为。

当斯克鲁奇遇到“过去精灵”时，他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童年和家人。“家庭观念是英国维多利亚时期意识形态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在这一部分，作者深入地刻画了斯克鲁奇童年时期的家庭生活。一方面，这个家庭是斯克鲁奇生活中唯一的温暖，尽管它没有那么美好。另一方面，家庭是资本主义蓬勃发展的时代最温暖的事物。斯克鲁奇童年时期的住房状况是糟糕的——“如果有人走进房间，看看房间，他会发现那里只有几件家具，又冷又大。在寒冷的空气中有一种尘世的气味。”第二个方面是斯克鲁奇对家人的感情。在“过去精灵”的带领下，斯克鲁奇看到自己独自在学校。当时正是平安夜，其他的孩子都被家人接走了。但这一次是他的妹妹小范妮来接他，并反复表达对他的爱。她告诉斯克鲁奇，她说服了父亲把哥哥从寄宿学校带回家。“父亲比以前善良多了。家就像天堂！在一个晚上，我正要睡觉时，他对我说话很温柔，我再次问他你能不能回家。他说，‘当然，你可以这么做。’他派我坐马车把你带回来。”从这段话中可以看出，父亲对孩子，尤其是儿子的态度是漠不关心的。每年圣诞节来临时，斯克鲁奇都无法回家团聚，这反映了父亲对儿子的漠视。虽然母亲没有出现在文中，但笔者认为小范妮已经融合了母亲和妹妹。她是斯克鲁奇黑暗的童年中罕见的温暖，也是斯克鲁奇的灵魂被救赎的第一个关键人物。这些对家庭的描述反映了斯克鲁奇对一段美丽而温暖的家庭关系的渴望。在“过去精灵”的带领下，斯克鲁奇重温了妹妹带给他的温暖，唤醒了他内心最柔软的一面，这为后来的自我救赎埋下伏笔。

在“现在精灵”的带领下，斯克鲁奇看到他侄子一家快乐地一起度过圣诞节，玩游戏、吃饭和唱歌。当他看到家人在侄子的建议下祝福斯克鲁奇平安时，他被他们的歌声所感动并得到救赎。在现实生活中，他的侄子每年都邀请他一起过圣诞节，他都拒绝了。斯克鲁奇对此表示非常后悔，“他想如果他早几年听到家人们唱的歌，他可能会变得更善良、更快乐”。这里出现了第二个关键人物——斯克鲁奇的侄子，即使侄子的家人们并不喜欢他吝啬的个性，但侄子还是每年热情地邀请斯克鲁奇一起过圣诞节，希望能温暖他孤独的心。在过去，斯克鲁奇对所有人都漠不关心，没有正确对待侄子的热情。直到现在，他反思自己，慢慢地意识到他侄子的意图，从而救赎了他的灵魂。他在“过去精灵”和“现在精灵”的带领下，回忆了他的家庭故事，并从中收获温暖，他的灵魂也由此得到了救赎。《圣诞颂歌》所描绘的社会中，家庭是对孩子们的救赎。员工鲍勃家中的小蒂姆，虽然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跛了脚，并且由于家庭贫困，他的腿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但家里的每个人都关爱小蒂姆，他们都希望他能够健康成长，永远幸福。正是因为家人的温暖，蒂姆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他坚持每天去教堂接受教育，过着艰难但快乐的生活。

在被三种精灵拜访后，斯克鲁奇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救济穷人，对他的员工友好，把火鸡送给鲍勃的家人，并最终成为小蒂姆的教父。此外，他积极回应他的侄子，并和侄子的家人一起过圣诞节。整个城镇都非常尊敬他，他也不必担心他死后的悲惨境遇。除了侄子和妹妹，斯克鲁奇得到救赎的另一个因素是他悲惨的未来。他决定开始一种新的生活，因为他不想在死后被辱骂。他被救赎后的这些行为反映了资本家偶然的慈善行为。斯克鲁奇童年时遇到的仓库老板菲兹维格也为商店的学徒和无家可归的孩子们举办了一个圣诞派对来收买人心。这些资本主义慈善行为的共同特征正如“过去精灵”所说：“让这些愚蠢的人获得快乐似乎很容易。他在这个派对上只花了一点钱，就让他得到了许多赞扬。”这些资本家在社会上是“善良”和“聪明”的，他们确实有慈善的心，但他们也知道如何用最小的努力来赢得人心。从表面上看，他们很热情地对待贫穷的员工和贫穷的孩子，但事实上，这种慈善机构中唯一真正的受益者是资本家本身。现在，所谓的福利制度只是一个短暂的假期。假期过后，员工仍然被资本家剥削，他们的工资仍然像以前一样低，贫穷的孩子仍然无家可归。

（二）历史的文本性

“历史的文本性”是指历史可以以文本的形式存在，读者可以根据其现有的历史知识来解读文本。斯克鲁奇的故事发生在19世纪中期的英国。工业革命后，资本主义发展迅速，但由此引起的社会矛盾急剧增加。虽然当时的经济发展水平很高，但财富主要集中在资产阶级，中下层平民阶级的收入很低，社会贫富差距很大。因此，文中对这段历史时期的环境描述是：“过路人、马车在拥挤的道路上各自为战，复杂而肮脏。”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底层人民收入较低，导致整体素质较低，社会心理异常。文中提到：“他的遗产不是那么多，里面有一两枚邮票，一个铅笔盒，一对袖扣和一根胸针。它们被检查了几次，最终老乔给了一个价格。”斯克鲁奇死后，他周围的人都变得非常冷漠，纷纷变卖他的遗产。该镇居民的经济收入很低，居民缺乏基本的教育，素质极为匮乏。

此外，文本带有作者鲜明的主观色彩。“斯克鲁奇成了一个好人，他成了这个城市或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之一。”可以看出，狄更斯把斯克鲁奇描绘成从吝啬冷漠变成了一个热情而乐于助人的人，他相信这样一个吝啬的人可以完全得到救赎。尽管斯克鲁奇的童年很悲惨，但他是一个中年的小资本家。斯克鲁奇在三个精灵的刺激下变得善良，然而，精灵是虚幻的，是作者假设的，只是主角得以救赎的催化剂。这本质上是要激起他内心的悔恨，使他可以通过精灵看到他的童年、他的家人和他未来的命运，以得到更多的救赎。

四、查尔斯·狄更斯的自我救赎

（一）文本的历史性

文本是历史的一部分和历史继承的载体。“文本与历史的关系十分复杂，文本不仅是历史文化的产物，它也能产生历史文化。”文本具有文本本身所在时代的特征，文本中人物的生活和家庭不仅反映了作者的现实生活，也反映了维多利亚时代儿童的处境。

在《圣诞颂歌》中，小范妮来带斯克鲁奇回家。虽然他的父亲对哥哥很冷漠，但这一次他同意斯克鲁奇回家了。父亲态度的突然改变在这段时期不是因为父亲对儿子的态度已经完全改变了，而是因为这个圣诞节之后，斯克鲁奇的教育将被终止，他将去店里当学徒，这样父亲不仅可以节省经济负担，而且能从商店得到一大笔费用。狄更斯与父亲的关系和斯克鲁奇与他父亲的关系很像，狄更斯的父亲是一个无情的人，什么事都很粗心，金钱上挥霍无度，最终进了监狱。现实中刚满12岁的狄更斯被送到一家鞋油车间做童工，这十分符合狄更斯的童年经历。经济贫困是狄更斯童年经历中最重要的创伤经历，这种创伤给狄更斯的性格留下了鲜明的印记。然而，从作者悲惨的童年经历可以看出，在19世纪30年代至70年代的社会中，贫困儿童的命运通常是相似的。威尔逊对此发表评论：“以子孙后代的标准来看，直到19世纪60年代的欧洲童年，就像人类的生活本身一样，肮脏、残忍和短暂。19世纪的数百万儿童在十岁时就有在成人世界工作的经验。成千上万的像约翰·斯图亚特·米尔这样的中产阶级男孩会被期望在举止甚至衣服上都符合中年父母的习俗。”在这样的社会氛围中，圣诞节成为孩子们唯一的解脱，唯一的温暖，也是唯一的救赎。从斯克鲁奇的父亲打断了他的学业，让他去当学徒养家可以看出，孩子们没有权利接受教育，孩子们为了家庭生存而被迫牺牲，成为支撑家庭经济的来源。从整个社会来看，由于资本的不断扩张，生产力的发展需要大量的廉价劳动力，这导致了童工的诞生，并使得当时儿童的命运普遍受到资本的压迫。

成年的狄更斯通过写作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他借由作品中对童年悲惨境遇的表达而得到了自我救赎。1870年，当维多利亚女王任命他为骑士时，狄更斯拒绝成为贵族，并继续以平民的身份写作。从他的作品中可以看出，他希望通过写作来救赎更多的人，改变社会。从1843年到1848年，狄更斯几乎每年圣诞节都会出版一篇关于圣诞节的中篇小说，其中《圣诞颂歌》具有非常特殊的地位。在维多利亚时代，当《圣诞颂歌》出版时，英国的很多人并不知道圣诞节。然而，在书中的情节和人物在西方出名后，故事中的一些情节成为常见的圣诞习俗，比如家庭团聚、交换礼物和圣诞大餐。因为这本书，圣诞节已经成为西方国家最重要的节日，而《圣诞颂歌》已经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二）历史的文本性

新历史主义批评家维瑟认为：“我们无法获得一个完整和真实的过去，但文本是一种活的物质存在。”《圣诞颂歌》反映出作家的现实生活以及维多利亚时代的历史，所以查尔斯·狄更斯的自我救赎也可以通过“历史的文本性”来分析。从“过去精灵”这一章可以看出斯克鲁奇的童年大部分与狄更斯的个人经历相似。读者可以通过斯克鲁奇的童年对狄更斯的童年有更深入的了解。

此外，“历史的文本性”也意味着文本有作者自己的思想。在狄更斯的文学作品中，他为我们描绘了许多有着不幸生活的孩子。例如，狄更斯在童年时期有过短暂的受教育经历，但受教育并没有让他快乐。然而，在《圣诞颂歌》中，狄更斯对学校的描述是温暖的。“在房间里，校长拿出一瓶轻巧的酒和一块美妙的蛋糕。他让孩子们吃东西。”校长邀请斯克鲁奇和他的妹妹在离开学校之前品尝蛋糕，学校对斯克鲁奇来说是很温暖的地方。在作者的主观思想中，他希望学校成为学生的避风港，而不是一个地狱。从整本书的角度来看，狄更斯的真正意图是告诫人们：自私的人应该摆脱自私，正直的人应该慷慨，善良的人应该广泛传播爱。蒙特罗斯指出：“文本和历史之间的关系是遏制和颠覆。文本挑战了真正的社会力量，并想要重建它。”斯克鲁奇通过三个精灵得到了救赎。因此，作者希望现实社会中的人们能够通过他的文章得到希望和救赎。

《圣诞颂歌》的总体基调是通过斯克鲁奇的视角揭示维多利亚时代资本主义社会的黑暗，以此表达作者对整个资本主义社会的不满。这包含有狄更斯强烈的主观色彩，他站在资本主义社会下层阶级的角度来描述当时的历史。真正的历史必须是多方面和综合的，所以批评家们应该从多个角度来研究和评论维多利亚时代的历史，而不仅仅局限于一个观点。

本文从“文本的历史性”和“历史的文本性”两个角度分析《圣诞颂歌》中的双重救赎，即主人公斯克鲁奇的自我救赎和作者查尔斯·狄更斯的自我救赎。

从“文本的历史性”的角度来看，《圣诞颂歌》具有特定的社会历史性。 斯克鲁奇的自我救赎来自妹妹的温暖、侄子的关心，以及对悲惨的未来的恐惧，尽管他的童年很贫穷，但当他回头看时，他的家庭成为救赎其灵魂的一个重要因素。

在文本的结尾，斯克鲁奇进行了一系列善意的自我救赎，反映了书中社会资本家的虚伪行为。此外，狄更斯的童年和家庭也有相应的对比，这也反映了维多利亚时代儿童的悲惨处境。在狄更斯成年以后，他通过写作改变了命运，让自己得到了救赎。从“历史的文本性”的角度来看，读者可以根据19世纪中期英国的社会历史，进一步了解文章中社会底层人民的贫困生活。通过对作者狄更斯悲剧童年的了解，我们可以从多方面理解斯克鲁奇性格的形成原因。此外，《圣诞颂歌》是一本带有狄更斯主观基调的书，他希望通过这本书，使得那些遭受过童年悲惨经历的人能够得到救赎。

新历史主义致力于恢复文学研究的历史维度，并将其注意力扩展到文学文本产生的历史背景上。它将一部作品从孤立的文本分析中解放出来，并将其与当代社会实际联系起来，将文学作品与社会和文化背景联系起来。小说《圣诞颂歌》与维多利亚时代的社会历史并存，当小说反映了社会历史上的冲突时，故事本身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历史进程。

① 王岳川：《后殖民主义与新历史主义文论》，山东教育出版社，1999，第27页。

② 疏荐：《对〈圣诞颂歌〉的新历史主义解读》，江西师范大学2011年硕士学位论文，第8页。

③ Stephen，Greenblatt.[M]. 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0：5.

④ 王路晨：《“家，甜蜜的家”——解读狄更斯〈圣诞欢歌〉中的家庭价值观》，《新乡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25期，第104—106页。

⑤ 查尔斯·狄更斯：《亲亲经典：圣诞颂歌》，艾格平译，中国宇航出版社2014年版，第55页。（本文有关该书引文均出自此版本，不再另注）

⑥ 周珊伊：《历史与文本的对话——试论新历史主义的历史观及批评构想》，《参花》（下）2019 年第12 期，第46 页。

⑦ Wilson，A.N.[M]. Hutchinson，London，2007：131.

⑧ Vesser，H. Aram，ed.[M]. New York：Rout ledge，1989：20.

⑨ Montrose，Louis.[M]. A. Routledge，198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