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农家的暮》赏析

王莉

1920年，刘半农携妻带儿告别祖国到欧洲学习。远离故土，他倍感孤寂。对祖国及家人的思念之情日日夜夜折磨着他。于是，在异国的他写下了诸多思乡的作品。《一个小农家的暮》就是其中的一首诗歌。接下来，笔者就对這首诗作简要的赏析。

《一个小农家的暮》中描写的农村生活是被诗人理想化的场景。当时，祖国处于动荡的状态，军阀横行，民不聊生。诗人远在他乡，以优美的笔触描写了中国农村的生活，表达了对祖国的思念和期望。在诗歌中，诗人一共描绘了三幅图景，分别是“农妇夜炊图”“农夫收工图”和“孩子观月图”。

首先，我们来看“农妇夜炊图”。傍晚，夕阳西沉，一位农妇在屋檐下的灶台边忙碌着。诗人并没有刻意去写农妇是如何煮饭的，而是以口语化的语言写“她在灶下煮饭”。简简单单的一个句子却透露出农村生活的充实与美好。柴是从山上新砍来的，所以在燃烧的时候会发出“必必剥剥”的响声。在这里，诗人没有直接描写农妇，而是将目光转向“柴火”，借此来美化诗歌的意境，为全诗奠定一个安宁美好的基调。火光是“嫣红”的，嫣红的火光照着“嫣红的脸”。这是多么美的画面啊！从诗歌中，我们可以看出这是一位美丽、勤劳、贤惠的农妇。她穿着青布衣裳。白色的山柴、淡黄的夕阳、嫣红的火光、嫣红的脸、青色的衣裳，一起组成了一幅温馨的图景。我们也可以由此推测，这位贤惠、勤劳的妇人正在等待丈夫归来，等他吃自己亲手做的饭菜。

然后，我们来看一看“农夫手工图”。在农村，男女各司其职，不像城里人那样忙碌。在《一个小农家的暮》中，妇人在家做饭，她的丈夫在地里干活。农夫回来了，未见其人先见其烟斗。这是一个陪伴了他十年的烟斗。累了，他就会在田间地头抽起烟来。袅袅的烟在空中逐渐升腾、散开。他的疲劳似乎也得到了缓解。他从田里回来了，是“慢慢地”回来的，颇有几分悠闲的感觉。在诗歌中，诗人通过描写农夫的动作，突出了他的勤劳与朴实。他“挂”了锄头，“坐”到稻床上，“调弄”亲人的狗，“踱”到栏里“看”他的牛。从这些动作中，我们不难看出他对家的关心。这个家并不富裕，但却很温馨。栏里养着牛，酒也是自己酿造的，狗和人很亲近……诗人用细腻的笔触描写出了真实的农家生活。

最后，我们来看看“孩子观月图”。在繁华的都市里，我们很难看到星光。因为城市的灯火会掩盖掉星星的光芒。现在，在城市里生活的孩子看到的是高楼大厦，是灿烂灯火，玩的、用的都是高科技产品。诗人身处繁华的都市，却越发思念故土。为了表达对故乡的思念，他在诗歌中描写了孩子观月的场面。月亮在哪？在松树的尖头。松树在哪？在门对面青山的顶上。高高的青山、绿绿的松树、明亮的月儿，一起组成了一幅静谧美好的图景。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一家人吃完饭，在门前的小院里纳凉。大人们谈天说地，孩子们则在院子里看月亮。这样的画面是多么温馨、美好啊！诗人也借此表达了对祖国农家生活的憧憬与向往之情。

总之，在《一个小农家的暮》中，诗人通过描绘“农妇夜炊图”“农夫手工图”“孩子观月图”，展现了自然风光的静谧美好、农家生活的其乐融融以及人际关系的和谐美好。

（作者单位：山东省济宁市育才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