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文明建设中城市绿道体育的价值意蕴、阻碍因素与纾困方案

卓明川，张枝尚

（广东医科大学，广东 东莞 523808）

绿道是城市中的绿色线性开放空间，其建设理念源自西方，由于其在有机结合城乡空间，弥补城市生态功能、改善居民生活质量方面的重要作用，逐渐引起国内学者的关注［1-2］。在“健康中国”“美丽中国”等战略背景下，城市绿道场域提供的公共体育休闲空间以及所倡导的和谐、生态、共享理念被认为是缓解城市“亚健康”的重要手段，体育公共服务供给均衡化的重要载体［3］。近年来，绿道体育在我国城市得到快速发展，但仍存在很多认知与实践层面的阻碍因素，国内研究主要聚焦于绿道体育的概念［4］、国外经验启示［5］、开发管理［6］、绿道体育对居民生活的影响［7］、绿道体育与城市的耦合模式［8］等内容，缺乏对上述问题的深入探讨。鉴于此，本文在审视生态文明建设进程中城市绿道体育价值意蕴的基础上，进一步探讨目前绿道体育建设尚存在的阻碍性因素并提出纾困方案，以期为推进城市生态文明建设，提高居民生态福祉提供参考。

1 生态文明建设中城市绿道体育的价值意蕴

生态文明建设的总目标是美丽中国。建设中国特色美丽城市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分，其意味着要全面考虑城市系统内部生产、生活、生态三大布局，注重生产空间的集约性、生活空间的舒适性、生态空间的和谐性，形成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城市空间格局、产业结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9］。绿道是指沿溪谷、河滨、山脊线、风景道路等自然和人工走廊所建立的，可供骑车者和行人进入的人工景观和自然线路，兼具休闲、环保、生态和教育等功能，连接自然保护地等自然资源、城市公园、古迹等人工资源以及居民区的绿色线性开敞空间。绿道具有丰富的体育资源，在绿道特定区域内所进行身体锻炼或身体活动被定义为绿道体育［4］。在城市生态文明建设中，绿道体育具有促进城市产业低碳化转型，宣传生态文明建设理念，转化生态福祉等多种价值功能。

1.1 绿道体育是推进城市产业低碳化转型的路径

推行绿色生产方式，转变经济发展模式，扩大内需，加快培育新型环保产业，发展集约环保、绿色产业链是建设生态文明城市的实践路向。绿道建设往往借用林地、沿水道或排水道缓冲区、道路保留区等非建筑用地使其额外的土地征用将至最低，高效集约利用土地［10］，是践行生态文明的载体。绿道体育也是典型的绿色消费，绿道体育场域空间所开展的休闲游憩者骑行、跑步等休闲消费方式，低投入、低碳排放、污染小，场地设施可重复循环利用。绿道体育产业相对于其他产业而言，属于低碳经济。尤其随着生态体育、绿色体育的提出，体育与生态文明的融合更加紧密。2014年10月，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意见》提出要发展体育产业，多路径促进全民健身。在此背景下，绿道体育产业迎来契机，各省市纷纷出台体育产业新政，提出加速城市绿道的建设速度［1］。绿道体育服务可衍生出的绿道体育竞赛表演业、绿道体育服务业以及绿道体育器械制造业等，构建完善的绿道休闲产业链。同时，绿道体育也可于其他产业（如旅游产业、文化产业等）融合，形成融合型产业，促进城市低碳产业发展。以广州增城绿道体育为例，增城绿道体育生态旅游开发秉承生态优先、低碳环保，突出生态化、多样化与人性化的理念，从2008年开始建成由200km自驾车绿道、250km自行车休闲健身绿道及50km增江画廊水上绿道组成的旅游网络。据增城旅游局数据统计显示，2009年初至2010年8月，增城接待绿道游客 31.28万人次，各级政府考察团1532个。增城绿道体育已形成绿道体育生态观光、绿道体育生态文化、绿道体育休闲体验、绿道体育节庆游与绿道体育赛事等产品模式［11］，经济、生态景观及社会日益显著［12］，成为拉动当地低碳经济增长的一大主力。

1.2 绿道体育是宣传城市生态文明理念的窗口

首先，绿道体育是践行生态文明建设理念的显性行为表达。城市绿道体育与生态文明建设中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经济与环境共生的社会形态天然相吻合。人的发展与自然、社会相依存、共进退，体育以身体活动的方式将人的生命体融入其所依存的环境。休闲体育活动是人类本性的回归。休闲体育活动是一种自由的、人性的、和谐的生活形式，给人一种有序的、平衡的、自然的生活感受，更是一种符号的、持续的、积累的进步文化。尤其是在绿道中进行体育活动，可以达到绿道、人、体育三者的“天人合一”。现代文明病可通过绿道体育化解以达到原生态回归［13］。因此，绿道体育行为是拥有生态文明价值理念的人在身体领域对其进行的显性表达。

同时，绿道体育文化场域对城市居民生态文明建设认知有型塑作用。城市绿道体育所蕴含的丰富生态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和人文精神都能有效提高广大公民的生态环保意识，促进形成健康绿色的生活方式，从改善认知的本源上推动生态文明建设［14］。城市绿道体育倡导低碳生活方式，在保护和合理使用自然环境与资源的基础上，以高效的资源利用率来践行绿色体育［15］。如充分利用城市公园广场、绿化隔离带、郊野公园推进园林体育化，实现城市空间的二次利用，大力发展楼顶运动场、地下运动场，对大型闲置工厂进行运动场改造。作为宣传和展示节能环保新理念和新技术的平台，在体育场馆中禁烟，提倡户外运动垃圾自带等都起到了引领和示范作用，使绿道体育成为生态文明建设的宣传窗口［16］。

1.3 绿道体育是转化居民生态文明福祉的载体

绿道体育是促进生态福祉转化，提升城市居民认同感、幸福感的载体。城市居民在参与绿道体育实践活动中，是人与自然环境相互依存、相互促进、共处共融的良好体现，在环境优美的城市绿道进行体育锻炼过程中，实现强身健体与心理发展相协调，实现幸福人生的价值。根据美国心理学家库尔特·勒温行为模型，即B = f（PE），B 代表行为，P 是指具体的一个人，E 是指全部的对心理场的解释环境，行为是随着人（心理、生理因素）与环境（个人所处外部环境）两个因素的变化而变化的。因此，城市休闲体育行为的发生会受到个人内在驱力和外在环境刺激共同的影响。以往，城市生态环境的恶化会成为城市居民休闲体育行为的主要制约，而城市绿道良好的生态环境会对城市居民休闲体育行为的发生起到很强的外在刺激作用［16］。芝加哥大学教授蒂芬·卡普兰命名的“注意力恢复理论”，也强调自然环境能使人产生“微愉悦”［8］。城市绿道为群众开辟了广阔的休闲体育空间，融合了休闲、娱乐、和谐等功能，对增强群众幸福感均具有重要作用。

2011年李国岳等人［9］以珠三角绿道体育发展为研究样本，提出绿道体育对孕育思想、情感和信念的积极意义，人们通过真切的感受，产生丰富的情感，形成活跃的人生感悟。因此，为响应全民健身、生态建设等战略号召，满足大众多样化、个性化健身需求，由体育总局在内的12部委印发了《百万公里健身步道工程实施方案》，力争2020年实现在各县（市、区）田园、山林、河畔、郊外等地建成300 km的健走道、登山道、骑行道等健身步道，为大众提供快走、骑行、慢跑等运动场域。以武汉市为例，截至2017年已建成城市公园与郊野公园共51座，新建街心公园51座，林阴路144条，绿道300.09km［17］。绿道为大众提供充足健身休憩场所之余，改善了城市生态环境，实现树茂、水清、天蓝的环境要求。把体育与绿道生态文明建设相结合、把城市健身环境与优美环境打造相结合，让民众通过体育走向自然、美化自然，让群众因自然而进行体育。

2 生态文明建设进程中绿道体育的阻碍因素

绿道体育是实现城市经济、社会、文化和生态综合效益的有效载体。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进程加快的战略背景下，城市绿道体育建设如火如荼。但快速扩展的粗放式发展也导致城市绿道体育建设在事前、事中、事后的系统性规划、管理、监督与评价等方面上存在着很多问题，阻碍着城市绿道体育建设的速度与效能。

2.1 跨部门协同不足与建设标准模糊造成行动迟缓

城市绿道体育的开发是一个系统工程，涉及到城市规划、土地空间规划、生态规划、交通规划、体育规划等各个方面，会牵扯到众多职能管理部门。建立目标明确、责权清晰的管理体系与推进机制，形成完善的评价机制是城市绿道体育建设的有力保障。然而目前，我国城市绿道体育建设跨部门之间的沟通壁垒较大，协推进工作的机制不完善，导致推进力度不强，行动迟缓。比如我国土地、水域、山林等重要绿道体育场域资源归属于生态环境部、自然资源部管理，而步行道、骑行道、健身步道等绿道体育场域所属体育局管理范围，体育绿道的开发建设又需要在城建部门的规划和批准之下。由于建设成本问题与公益性质，城建部门对修建城市公园、健身绿道等重视程度不够，生态环境部、自然资源部与体育局等部门间仅限于守好自身“责任田”，职权条块分割明显，交流协作阻力大［18］。同时，由于建设成形的绿道体育场域环境保护标准与开发限度未标准化，在执行过程中的探索性磨合降低了行动效能。目前我国的绿道体育场域中环境检测与预警机制较为匮乏，在实际操作中，获取绿道资源详查缺位，环境容量、开发限制与利用限度等指标量化较为困难。再加上政府自身管理力度有限，极易造成绿道体育环保条例模糊、评价指标体系不健全、相应惩罚机制缺失等治理困境，最终导致绿道运动项目开发与生态环境政策往往存在分歧。如在河域、海域开展的皮划艇、游艇项目是有助于盘活地方各项资源，为群众提供多元化的健身游憩场地的城市绿道体育建设项目。但目前水域管理政策条例与水域项目存有冲突，为避免不必要的冲突，相关职能部门索性“一刀切”地关闭水域，禁止大众参与水域项目，阻碍绿道开放，无法实现绿道的价值与生态体育功能［19］。

2.2 短期利益的产业盲目扩充与生态文明价值背离

户外体育严重依赖于环境条件，参与者良好的休憩体验大部分来源于自然风光。但由于前期的过度掠夺开采，人类正在经受雾霾、水污染、白色污染等，生态文明视域下的绿道建设也无法短期内解决污染问题，甚至有的绿道常见水域浑浊、气味难闻、绿化缺乏等现象［20］，周边环境仍然令人担心，“公地悲剧”效应仍在持续，绿道肩负的环保责任重大。同时，近年来，城市绿道由点至线开展，呈网状分布，在绿道的发展过程中，旅游、餐饮等一批产业快速发展。以广州某地区绿道为例，该地区绿道将近50个村庄串联起来，发展其近60家农家乐，为成百上千的人带来就业机会。据统计，每月约有3万人前往绿道健身休憩后去周围的农家乐消费，仅是2015年春节期间，该地区绿道接待超60万游客，创造出7000万旅游营收。然而，绿道及周边地区关联产品开发，虽能提供就业岗位、发挥绿道经济价值，实现扩大内需市场的新时期发展目标。但由于我国绿道仍处于初期发展阶段，盲目发展关联产业和过度商业化开发，反而会降低依托于自然风景建造的绿道对大众的吸引力［21］。一些绿道在接待游客期间，甚至出现游客体验不佳的现象，且为该地区绿道及周边地区带来了较大的环境压力［14］。同时，虽然环境保护在新闻媒体上被广泛宣传，但个体的环保意识受教育程度、综合素质、地区差异等影响仍存在参差，大众环境保护意识欠缺，在绿道中参与体育锻炼时破坏场域环境的案例时有发生。有学者通过百度搜索“绿道垃圾”，呈现了超过100万的网页涉及各地绿道出现垃圾污染的新闻报道，说明绿道环保问题长期存在［22］。总之，工业文明的环境污染还未完全消除，再加上短期目标驱使下绿道体育产业的盲目扩充和对环境保护的缺失，形成了绿道建设与“绿色、环保、低碳、生态”的初衷相悖，与生态文明进程目标相偏离的现象。

2.3 供需结构单一导致体验不佳并影响大众参与热情

目前我国绿道体育休闲已成为大众体育游憩，体育锻炼和社会交往的重要场域，但由于绿道体育存在的供需结构不合理问题尚未充分激活绿道休闲体育热情。一方面，绿道体育设施与服务供给体系不完善。主要表现为：（1）绿道体育场地设计缺乏对于老年人、残疾人等弱势群体的供给。如足球场、篮球场等场地中缺少相应残疾人通道，不利于弱势人群在参与户外活动中，无法满足其锻炼需求；（2）绿道公共体育服务水平低，绿道公共体育服务的长效管理机制欠缺，直接影响了大众参与绿道体育锻炼的体验感。我国绿道体育开展之初主要依托崭新明亮的篮球场、羽毛球场、足球场、乒乓球台等场地，但经历一段时间使用后，场地的器材、周边的照明设备损坏也无人进行维修，逐渐变成无人监管、荒草丛生的运动场地；（3）绿道体育在健身指导方面也长期缺乏。如在太极拳、舞狮、乒乓球等项目上，缺乏科学的运动指导，大众在体育锻炼过程中较为随意盲目，这会削减群众持续参与绿道体育的动力与积极性。另一方面，绿道体育建设同质化建设严重，差异性品牌特色不突出。在绿道建设过程中，由于规划建设数量的急剧增加，绿道建设呈现出照搬照抄，千篇一律的健步走和骑行的赛事，使大众原本高涨的兴趣逐渐消失。综上，尽管目前我国许多城市都涌入了绿道体育的建设热潮，但却存在重进度、轻品质，重建造、轻管理，重步道、轻配套，重外在、轻内在等问题，绿道并未真正体现其生态、休闲、文化价值，也无法真正帮助忙碌的人们走向慢生活［23］。

3 生态文明建设进程中绿道体育发展的纾困方案

生态文明建设大环境下，应始终坚持环境友好和产业可持续发展，尊重自然发展规律、建立和完善政府、市场、社会、人民共建共治共享的绿道体育发展机制，不断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多元化需求，保障我国绿道体育高质量发展（图1）。

图1 生态文明建设进程中绿道体育纾困框架

3.1 优化利益相关者协调推进机制，制定规划建设标准

为实现绿道体育可持续发展，必须以生态环境保护为原则、以政策制度为支撑、以建设标准为依据，以监管为保障、以多部门、多主体联动治理为手段。第一，建立生态环境部、自然资源部、体育局等相关管理部门沟通联动机制，加强部门间的融合协作。可设立联席会议制度，促进管理部门间多渠道交谈，厘清绿道体育发展过程中涉及到的相关管理部门管理职能，达成环境保护与绿道建设的统一意见，形成管理主体间长期的合作机制，使土地申报、资源开采、建设审批等沉疴宿疾有所应、有所策、有所依。第二，制定政策制度，规范完善建设标准。政策制度是生态文明进程中绿道体育发展的保障，把生态文明建设与绿道建设共同纳入政策条例中，为绿道体育发展提供政策约束。同时，组织专家智库、科研团队，依据国家法律法规和制度规范，结合地区经济发展状况和自然、人文环境要素特征，制定或完善城市绿道体育规划与建设标准。第三，构建绿道环境预警联动机制，加大对绿道体育活动的环境监管力度。可在《关于进一步加强城市规划建设管理工作的若干意见》《全国城市市政基础设施建设“十四五”规划》等涉及到绿道体育工程的文件中，增添环境保护措施。在监管过程中赏罚分明，确保管理手段合理运用，管理措施及时落实［24］。如深圳市于10年前就颁布了绿道维护规定与绿道运营单位维护失责的处罚规定，起到了良好的治理效果。

3.2 始终坚持环境友好理念，遵循产业可持续发展规律

环境行为学理论指出，城市环境可显著引导、促进大众休闲体育行为。环境适宜的绿道会推动大众由室内走向室外，开展跑步、健走、骑行等运动。为保障绿道体育开展，必须要坚持可持续发展路线，尊重自然发挥发展规律，充分发挥当地地域特色，依托并与现有资源和谐共处，共同发展。第一，始终坚定秉持环境友好型发展理念。在生态文明建设的大背景下，环境友好型是任何产业都应遵循的理念，尤其是作为资源依赖型的绿道体育。如今我们倡导的环境友好、资源节约等理念，是为之前过度开采利用的资源所买单［25］。绿道体育对自然资源的依赖，不是继续盲目的开发资源，也不是继续破坏生态环境，而是以现有自然资源的优势和特征为依托，与绿道功能定位相结合，最大程度发挥自然生态、城市城景、历史线路等区位优势，以可持续发展为目标，推动在生态文明进程中绿道体育的发展。第二，因地制宜，打造科学化、环保化的特色绿道体育路线。以顺德市为例，依托东平河流建设滨江绿道，打造适合当地特色龙舟项目开展的“梯田型”龙舟广场，在凸显龙舟运动项目特色的同时，最大程度保护利用周边环境，为绿道发展提供经验借鉴［26］。第三，应不断提升绿道体育者环保意识。政府部门联手组织绿道休闲运动知识讲座、绿道休闲运动项目推介会等，同时借助新闻媒体工具，加强城市绿道的休闲体育与环境保护的宣传，增强群众参与体育与保护环境的意识。［27］大量实践证实，尊重自然规律不单是绿道体育发展的基本原则，更是延长绿道体育生命力的有效保障。

3.3 优化供需结构，激发大众参与绿道体育内源驱动力

第一，以人为本，完善体育绿道配套服务。绿道体育不仅是形象工程还是民生工程。绿道体育应加强完善配套设施与服务，通过政府购买、市场介入等方式延伸绿道体育产业链条，开辟群众休闲体育的多元供给路径，形成层次、多样化的群众休闲体育发展格局，多角度、全方位促进绿道体育与发展，不断拓展绿道休闲运动场所的多元价值，从亲近自然、健身健康，到对残疾人运动的关注，再到生态教育、社会交往等双重价值，以高质量的城市绿道体育项目促进群众身心健康发展。例如颇负龙舟盛名的广东省佛山市可以因地制宜，在顺德区的桂畔湖龙舟基地和东平龙舟广场等绿化率高的地方上演千舟竞渡“速度与激情”，并与旅游部门携手开发特色龙舟表演竞赛产业，同时与顺德美食、佛山陶瓷等产业融合发展，通过“体教融合”的桥梁，共创高质量的群众体育产业新价值，同时满足群众的社会交往需求［11］。第二，深挖地区特色文化，差异化、品牌化发展。城市绿道体育应引入地域特色资源，将绿道体育与城市精神内核相融合，绿道体育空间设计与特色元素与地域性表达相融合，形成城市绿道体育品牌，凸显差异化竞争优势。比如被誉为“中国第一条真正意义的旅游公路”的贵州省的赤水绿道，可结合“中央红军两渡淋滩”的历史典故，重点打造高质量的绿道徒步旅游路线，满足群众探索户外活动的好奇心理，丰富他们的生活经验，满足大众向外延展的心理需求［28］。再如，成都市绿道建设主动结合城市经济文化与独有风光，借助山水生态环境，开发虹口漂流、青城湖马术运动、翠月湖户外运动等具有城市标签的休闲体育项目［13］。

4 结语

绿道体育建设不仅为大众提供游憩、休闲、锻炼的场所，还为大众打造了低碳生活空间，社会交往场域，最大程度发挥了休闲体育的经济、社会、文化和生态效益。绿道体育建设，必须以生态文明建设为主线，尊重自然发展规律，遵循产业发展规律，凸显城市文化精神内核。通过整体性、系统性、科学化的规划设计；由利益相关主体共同参与、共享、共治，共造绿道体育优美环境；绿道体育服务应以人为本，通过细分化、精准化、品牌化的产品设计满足大众多元化需求，激发大众参与绿道体育的内源驱动。从而将城市绿道体育打造成为生态文明建设中，城市低碳化转型、生态文明理念宣传与人民生态福祉转化的有力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