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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译论现代转换的有益尝试
——评《文学翻译的境界:译意·译味·译境》

2022-03-05刘梦杰任东升

关键词:金岳霖境界意境

刘梦杰,任东升

(中国海洋大学 外国语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0)

一、引言

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翻译理论,既是翻译界的诉求,更是为世界译论的繁荣添砖加瓦。中国传统译论扎根于国学思想,存在着独特价值,成为当代中国特色翻译理论建设的重要资源。但正如王宏印[1]8所指出:“中国传统译论不可能自然而然地长入现代译论,而应当做一番人为的转换或转化工作。”探索中国传统译论的普遍规律性,挖掘其现实意义,结合当代翻译理论与实践,推陈出新,进行传统译论的现代阐释,是构建中国本土译论,实现翻译理论创新的重要途径。苏州大学陈大亮教授的专著《文学翻译的境界:译意·译味·译境》(下称《文学翻译的境界》)于2017年2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发行(2018年6月重印,2020年12月荣获第八届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二等奖),本书基于金岳霖翻译思想,建构起文学翻译境界论的“三译”理论体系,是中国传统译论现代转换的有益尝试。

二、《文学翻译的境界》的主要内容

中国具有悠久的翻译传统和丰富的翻译理论,改革开放后,学者们逐步加深对传统译论的研究。首先是整理性的范论,如刘靖之(1981)的《翻译论集》、罗新璋(1984)的《翻译论集》、《翻译通讯》编辑部(1984)的《翻译研究文集》等,系统收集了中国历代重要的翻译理论,构建了较为完备的传统译论资料库。随后出现阐发性的专论,其中影响较为深刻的是王宏印(2003)的《中国传统译论经典诠释——从道安到傅雷》,该书对中国从古代到现代最具有代表性的十家翻译理论进行分析评价,加深了对中国传统译论的理解,更加凸显继承传统对现代译学建设的意义。继承的目的是创新,陈教授的《文学翻译的境界》则是对传统译论发展性的细论,该研究深入挖掘金岳霖翻译思想,对文学翻译的核心范畴追根溯源,在充分诠释传统译论中的宝贵思想和价值的基础之上进一步超越和发展。本书共十章内容,包括六个板块:金岳霖的翻译思想、文学作品的三个层次与构成要素、文学翻译的三种境界与合理定位、三种境界的不同特点与表现、文学翻译的超越机制、翻译境界的理论体系。[2]19以下从该书对中国传统译论研究的突破和升华两个方面概括其主要内容:

(一)中国传统译论研究的突破

金岳霖提出著名的“译意”和“译味”说,对翻译理论发展做出突出贡献。本书首先回顾金岳霖翻译思想的研究现状,在此基础上提出三个金岳霖问题:译意与译味的二元对立、文学的不可译性和意味、意境、境界等相关范畴的界定问题。[2]29金岳霖谈翻译基于知识论立场,擅用二分法,因此他的翻译思想充满了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他认为意念上的意义与情感上的寄托相互对立,为论证知识的客观性,他注重意念上的意义,排斥语言的情感寄托,即重译意轻译味,造成文学翻译的文学性大打折扣;同时,他认为情感上的寄托是知识经验所不能到达的非名言世界,译味相当困难,读者缺乏原文中的历史文化和风俗习惯,也得不到原文中的味,但文学翻译重在译味,由此将文学翻译推向了不可译;此外,金岳霖在谈及翻译时虽创造性地融入中国古典美学的“味”范畴学说,但对相关范畴未进行详细界定和深入探讨。

作者分析金岳霖问题之后,提出金岳霖问题的解决方法,即跳出知识论的逻辑思维领域,转向境界论。“境界”是中国哲学、美学、诗学的一个核心术语。钱钟书提出“化境”说,将“境界”引入翻译领域,对于文学翻译境界研究具有重大意义,但尚未形成理论,缺乏系统性。本书首次对文学翻译境界论作系统探讨,为翻译界吸收“境界论”之精华迈出关键性一步。所谓翻译的境界,指的是一个衡量翻译主体的艺术修养水平和评价译作质量品味的审美范畴,[2]56具有主体性、层级性和超越性。[2]60境界翻译的主体性主要体现于译者的艺术修养、翻译功夫和创造能力,层级性则源于翻译主体觉解程度和审美水平等存在高低深浅,不同层级反映出不同的翻译境界,文学翻译可分为功利境界、伦理境界和审美境界,但境界不是一成不变,低级境界能够向高级境界升华,这便是境界的超越性,是境界论最有价值的性质。[2]60-65境界翻译追求心灵境界的升华,而非客观知识的增加,以译意为基础,译味为关键,二者冲突时保意补味。境界的超越性有助于文学翻译突破不可译性,译者应积极发挥主体性和创造性,追求翻译的最高境界——审美境界。

中国传统译论宏观上大而化之,微观上不求甚“解”,具有含蓄性、模糊性、非术语化等特点,缺乏理论升华,难以指导翻译实践。[3]12因此,界定传统译论的关键范畴,形成系统的理论体系,是突破中国传统译论难题的关键。文学翻译的核心范畴包括意、味、韵、境等概念,其所指与内涵具有多义性、模糊性、交叉性、互渗性等特点,翻译界对其一直缺乏明晰界定。本书依据结构主义、新批评、现象学等理论将文学作品划分为意义、意味、意境三个层面,让它们在作品的层次结构中找到各自的内涵及构成要素。[2]86意义、意味和意境之间既有区别,也有联系。意义层包括思议内容、语篇信息和作品意图,不涉及情感寄托,但没有意义,意味就失去落脚点,因而意义与意味无法真正割裂,作者认为作品意图是连接二者的桥梁,作品意图是作者意图的现实存在方式,大于作者意图,基于读者对原作的解读。意味是表现在字词、句子、修辞、风格等层面的局部美,声韵节奏、情感寄托、修辞文采和风格文体皆是有意味的表现形式。意境强调作品的整体之美,更加空灵、虚化,上升到人的精神世界,使读者获得人生感悟,包括言外之意、象外之象、味外之旨与韵外之致。[2]83-108

(二)中国传统译论研究的升华

中西方翻译理论都存在二分对立的倾向,庞秀成曾对此评价:“二分逻辑虽为认识翻译拓展了关系空间,但也容易导致排他性,致使翻译理论长期存在非此即彼的争辩,其不足愈加昭彰。”[4]80三分法突破一分为二的局限,能够更加全面、客观、深刻地认识翻译,兼顾翻译研究的人文性和科学性。《文学翻译的境界》在继承“译意”和“译味”的基础上增加“译境”,分别对应文学作品的三个层次“意义、意味、意境”,构成文学翻译的三种境界,超越了二元对立所导致的思维定势,形成文学翻译境界的三分法系统,实现了对中国传统译论研究的升华。

译意是文学翻译的基础,翻译做不到译意就毫无意义,更谈不上译味和译境。译意所译的是意念上的意义,在不同语言之间具有普遍可传达性,因而任何语言之间都可以译意。译者在译意时,应尊重作品意图,把握文本意向性,透彻理解原文意义,忠实再现原文语义内容。但文学翻译只强调对普遍命题的再现便是本末倒置,背离文学情感寄托的本质,将对文学性产生致命一击。文学作品的文学性更多体现在意味之中,因此若想提升翻译文学的文学性,须向更高一层级的译味进行超越。

译味是文学翻译的关键,致力于在译文中再现原文的声韵节奏、情感寄托、修辞文采以及文体风格。译者可以通过功能对等,译出原文的音乐效果;设身处地地感受原文的真情实感,与作者融为一体,译出原文的情真意切;提高审美鉴赏能力,仔细打磨译文语言,译出原文的文采斐然;准确识别原文在词汇、句法、修辞等语言特点,通过模仿原文,译出原文的文体风格。文学翻译若丧失译味,就等于是没了灵魂的身躯,一躯空壳如何给目的语读者带来审美体验?但译味不代表不需要译意,概念与意象之间存在内在联系,译者应设法建立概念与意象之间的关联,读者在语境关联的推理中回味意象的情感寄托。[2]120然而有些文学作品不止有意味,还有意境,译者须向更高一层级的译境进行超越。

译境是文学翻译的理想,是文学翻译的最高境界。不同于译味侧重于局部的声韵、修辞、意象等,译境更关注在译文中重构原文的格式塔意象,强调译文与原文整体意义的对应和读者整体的认知感受。意境虚实相生、含蓄无垠,意境语言具有隐喻性、象征性、暗示性、互文性等审美特征,其翻译难度不言而喻,有意境的作品经过翻译后往往逊色于原文。译境充满局限性,但并非不可能,译者可以通过诗性语言超越不可译,尽可能保留原文的言外之意、象外之意和形上意义,同时读者需要具有丰富的情感体验,将心比心,透过译文的文字,感受意境语言的深刻意蕴。译境说的提出,是对金岳霖翻译思想的发展,是根据中国诗歌翻译实践进行的理论创新,对于文学翻译研究具有重要价值。

译意、译味、译境通过中介环节建立起彼此的内在联系,其中作品意图是联结译意与译味的中介,韵味、神韵是联结译味与译境的中介。[2]114在合理定位文学翻译的三种境界之后,作者分析了文学翻译在译意、译味、译境的不同特点(见表1):

表1 文学翻译境界的特点

文学翻译的三种境界是层级超越关系,作者从语言功能、思维模式和意义类型三个方面探讨文学翻译境界论的超越机制。在语言层面,要实现从译意的信息语言向译味的表情语言超越,尽可能地追求译境的诗性语言。在意义层面,译者应尽可能地再现原文意象、象征、隐喻或典故,以保留原作的多层意义,确保原文意义的深刻性得到传达,意义越深,境界越高。在思维层面,作者提出运用现象学还原的方法,首先悬置逻辑思维,一步步向意象思维回归,最后达到“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原象思维境界。译者强调在理论上把文学翻译划为译意、译味、译境三种境界,但是在实践上三者之间是“三位一体”的整体,不可分割,三境归一。

三、《文学翻译的境界》的主要创新

(一)拓展中国特色的翻译理论

改革开放以来,各种西方翻译理论大量涌入中国,伴随着国内翻译界对西方翻译理论的研究热潮,中国翻译理论研究领域逐步困于“西方中心主义”,在国际舞台上长期处于失语状态。中国翻译理论要想在国际上发声,必须在理论研究上有所创新,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翻译理论,打破西方理论的话语主导权,促进中国理论由多元系统的边缘走向中心。“特”在于理论的民族性、原创性和系统性,建立中国特色的翻译理论,必须立足于中国传统理论和思想话语资源。[5]164《文学翻译的境界》根植于中国传统哲学与文艺美学思想,境界是中国哲学、美学、文学的一个重要概念,以境界论翻译,体现了鲜明的中国特色。文学翻译境界论的核心概念大多来自国学或在国学的基础上发展而来,如意味、韵味、意境、境界、译味、译境等。作者的理据探索和论证与中国哲学和美学研究密切相关,如基于冯友兰的“四种境界”说等论证境界的层级性;基于中国传统文艺美学中的“味”论、金岳霖的“译味说”等论述意味的构成要素;基于司空图的“三外” 说论述意境的构成要素;基于王昌龄、皎然、刘禹锡、王国维等人的境界论思想,以及冯友兰、蒙培元、冯契、张世英等人的哲学思想分析翻译的境界。作者从中国哲学和美学话语资源建构起的翻译境界论是典型的中国气质、中国学派的翻译理论。

(二)构建翻译境界的理论体系

中国传统译论言简意深,对于翻译问题有着独到的见解。但学界普遍认为,中国传统译论不是理论,主张用“翻译话语”取代“翻译理论”,用“翻译思想”代替“翻译理论”。究其原因,最重要一点就是中国传统译论大多都是翻译家或学者兴之所至,有感而发的经验之谈,缺乏基本范畴研究,未形成明确的科学意识和逻辑严密的理论体系。[6]50以境界论翻译古已有之,相关论述散落在浩瀚的史料中,不成系统。《文学翻译的境界》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构建了颇具创新性的翻译境界的理论体系,作者提出将核心范畴译意、译味、译境与境界放在文学作品的结构中重新审视和定义,其中境界是元范畴,凌驾于其他范畴之上,具有最高涵扩力和统摄力,译意、译味、译境属于其次级范畴,受其统摄。译意是基础,译味是关键,译境是理想,境界从低到高依次上升。如图1所示:

图1 翻译境界的范畴体系

作者也从文学性程度方面探讨了翻译境界的理论体系。文学性是文学的精髓,谈文学翻译无法绕开文学性问题。[7]1本书认为境界可以作为判断翻译文学的文学性评价标准,文学性构成要素包括意义、意味、意境,体现了不同的境界,文学翻译三种境界的文学性和可译性如图2和图3所示:

图2 文学性程度

图3 可译性程度

为充分发掘一种传统译论的价值,除了沿着本来的思路前行之外,还要左顾右盼,瞻前顾后,上钩下连,对其加以改造、充实、提高,使其初步具有一个翻译理论的形态和规模,以便在此理论空间内进行意义的发挥和阐释。[8]《文学翻译的境界》从理论建构的高度重新审视了传统以境界论翻译的相关命题,并运用现代演绎方式进行形态转换,使文学翻译境界论呈现出条理明晰、逻辑缜密、抽象性强的特点,成为传统译论现代阐释的一个典型案例。

(三)基于问题的创新意识

张柏然有言:“创新意识就是能够抓住理论中的关键问题或是新问题,从新的视角对它们进行合乎实际的理论阐述,提出新见解、新观点,使理论问题在原有的基础上,获得新的说明,从而使理论有所丰富、有所发现、有所前进。”[9]80该书表现出作者敢于提问的勇气和擅于提问的智慧,问题的背后正是作者对于学术创新的不懈追求。开篇作者提出本书主要探讨的问题,这些问题从金岳霖翻译思想出发,落足于文学翻译,十分犀利且精辟,每一个问题都直击文学翻译理论和实践的要害,比如如何解决文学不可译的难题?如何建立文学翻译的理论体系?以什么标准判断文学翻译的文学性?具体翻译过程中,译者究竟以译什么为重等。这些问题的探讨不仅对文学翻译理论和批评的突破有深刻意义,而且对具体的翻译实践起着强有力的指导作用。此外,作者在每一章节和每一小节的导入语中都善用提问的方式来启发读者,引出自己的观点,如文学的意味与意境是怎样存在的呢?为何提出译境?音乐美是否可以传达?风格是否可译?更重要的是,作者不仅提出问题,也给出独到见解。如在谈到如何解决文学不可译难题时,作者首先承认文学翻译的困难,但认为也并非不可译,需要译者认真体会,发挥创造力,披荆斩棘,走出翻译困境。正如西班牙学者加塞特所言,翻译的意义正是在于创造不可想象的东西,敢于将“乌托邦”变为现实。[10]22就译境提出的原因,作者从三个方面作出了回答:三分法的优越性;原作有意境,译作翻译不出来意境,意境在翻译中缺失;意境是中国特色的美学术语,提倡意境理论,有利于构建中国特色翻译理论话语。[2]124

(四)立中融西的研究方法

中西语言文化各有千秋,立中融西,就是要立足于中国,学习借鉴西方的长处,来补充和完善我国的译论研究。杨自俭在谈及传统译论的现代转化问题时,也提出要用古今中外打通的思想和比较研究的方法改造和升华传统译论。[11]112本书采用了融西以立中的研究方法,在深度挖掘和继承传统译论的基础上,合理吸收了西方优秀文化和译论成果。例如,在谈到境界论的方法时,作者提出直觉感悟法和逻辑分析法相结合来探讨文学翻译。中国传统译论以整体性、直觉性为主要特点,强调“妙悟”,这种方法对于提高文学翻译的境界具有根本性意义,但是“妙悟”更多源于个人经验,缺乏具体分析。采用西方的逻辑分析法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直觉感悟法的缺陷,对于概念分析、体系建构具有关键作用。再例如,有关意味与意境的言传问题,作者借鉴康德提出的“审美共同感”,认为个人的主观审美判断能被普遍传达,论证了意味与意境的可传达性;那么如何传达呢?作者梳理了中外相关论述,挖掘其共通之处,最后从“立象以尽意”和“道可道,非常道”阐释了意味与意境的传达方式,译者应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创造性地运用诗性语言。可以看出,全书立中融西,立今承古,学术视野宏阔,学理基础深厚,在作者的笔下,中西译论各自的优势得到凸显,真正展开对话与交流。

陈教授在后记中有言,该书从初步构思到最终出版,整整花了十年功夫。陈教授提及金岳霖在学术上的执著追求与精益求精对他影响很大[2]355,事实上,在认真研读陈教授的此书后,笔者深切地感受到作者思想的深邃,逻辑的严谨,知识的博学,笔者相信陈教授“十年磨一剑”的成果定会让每一位认真研读的学者感动,也将会对青年学者对待学术的态度产生良好影响。

最后,笔者有一些疑问在此提出,与作者商榷。(一)文中虽已包含丰富的实例,但有些地方是否有待增补?比如在论述译味与译境的区别时,作者从理论上总结出二者在构成要素上的一实一虚,翻译单位的一大一小和翻译境界上的一高一低[2]126-129,但未给出具体的翻译实例证明。(二)第四章提出的层级超越的途径和方法是否过于零散和模糊?从译意到译味的超越尚有单独一节论述,从译味向译境的超越途径,读者则只能在“译味和译境的联系”一节的字里行间中自行领会,是否可以考虑将超越途径明晰化,以使其更具有实际指导意义。(三)第九章作者在引言中提到“在具体写法上,我们选择了柳宗元的《江雪》的十个译文为个案来解析语言层面的超越机制……选择了李商隐的《锦瑟》的十家译文为例分析意义层面的超越机制”[2]286,但并未交代这种写法的原因,同时笔者认为,即使是通过实例来探讨,在每一节的结尾应跳出例子,进行理论上的概括和升华,以促进理论建构,方便读者阅读和理解。

四、结语

中国的翻译研究经历了从引西入中到融西入中再到立中融西,在这一过程中,对中国传统译论的现代转换一直是中国翻译界建构中国特色翻译理论话语的重要目标之一。中国译论要想在国际舞台上占有一席之地,必须善于利用传统译论,实现对其发掘、整合、溯源、转换和创新。《文学翻译的境界》回归中国传统译论的原点,将文学翻译的境界划分为译意、译味、译境,利用中国固有的文化术语构建文学翻译审美境界的理论体系,是对中国传统译论的继承和推进,为文学翻译研究创新发展提供新思考,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加强基本范畴研究,革新方法论,建构理论体系,是对中国传统译论继承性阐释的关键。该书所体现的科学精神和理论建构意识对学界开展传统译论的现代化转换工作具有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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