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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经络与脑相关调控效应研究进展

2022-03-05李亮李少源荣培晶

世界中医药 2022年2期
关键词:经络针灸效应

李亮 李少源 荣培晶

摘要 经络是中医针灸的核心理论基础,在中医理论中占居重要地位。在国家的大力支持下,科研人员在临床实践经验的基础上对经络实质问题进行了持续深入地探索。随着脑科学领域及先进科学技术的蓬勃发展,针灸(穴位)的整体调节效应、靶器官效应和局部效应机制日趋完善,经络效应和大脑之间的联系也逐渐被重视。系统回顾经络研究的历程和成就,梳理经络与脑科学前沿进展,并对中医脑科学未来研究方向进行了展望,以期为针灸调控效应对脑科学及脑病防治提供参考。

关键词 针灸;经络;脑;神经调控;效应

Research Progress of Meridian and Brain-related Regulatory Effects

LI Liang,LI Shaoyuan,RONG Peijing

(Institute of Acupuncture,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Beijing 100700,China)

Abstract Meridian theory is one of the core theoretical basi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CM) and occupies a special and important position in TCM theory.With the strong support of the state,scientific researchers have carried out thorough explorations on the essence of meridians based on clinical experience.With the vigorous development of brain science and advanced science and technology,research on the overall regulation effect,target organ effect and local effect mechanism of acupuncture(acupoints) have become more and more consummate and the connection between meridian effect and the brain has gradually drawn more attention.This paper systematically reviews the history and achievements of meridian research,combs the frontier progress of meridian and brain science,and prospects the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 of brain science in TCM,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regulation effect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on brain science and brain disease prevention.

Keywords Acupuncture; Meridian; Brain; Neuromodulation; Effect

中圖分类号:R224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73-7202.2022.02.022

经络是针灸学的理论基础,长期以来关于经络实质结构的研究是针灸科研的核心问题之一。经络研究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就得到国家层面的高度重视和立项支持。在国家的支持下,中国中医科学院针灸研究所等科研机构及高校在经络形态学研究方面开始了长达70余年、几代人的联合攻关。经过多学科专家交叉参与,各种科学技术与设备被用于检测和研究经络的本质结构、特异性和穴位本态,经络研究取得了阶段性的丰硕成果。以国医大师贺普仁教授“三通法”治疗缺血性中风为代表的老一辈临床大家的实践经验为基础[1],伴随研究手段的发展和基础科学研究的深入,特别是磁共振成像技术在经络研究领域的应用,经络效应和大脑之间的联系也被证实并日益清晰,“人类脑计划”在世界范围内得到了高度关注。脑科学与类脑智能技术是21世纪最受关注的学科之一,在当下经络研究与脑科学高度相关性的机遇期,立足经络与中医理论,利用现代科学理念、技术与装备,探讨针灸(穴位)的整体调节效应、靶器官效应和局部效应等,补充和支持传统针灸经络理论,尤其是在基于脑相关调控效应的针灸脑保护与脑康复方面具有独特优势。

1 经络研究的历程和成就

我国的经络研究开始于20世纪50年代,其主要研究方向为经络的实质结构研究,但是一直没有显著突破。1961年朝鲜报道金凤汉发现机体内存在经络的实质结构,即“凤汉小体”和“凤汉管”,随后中国组织一批专家进行专门验证,但并未发现报道所说的实质性物质结构证据[2],也有部分研究认为“凤汉管”就是原始管道,并开展了原始管道系统与经络穴位在功能上的关联性研究[3],这部分研究被纳入国家“七五”攻关计划,以及“八五”和“九五”国家级攀登计划,但直到“九五”攀登计划验收,依然没能回答经络的真正物质结构到底是什么[4]。此外,“经络敏感人”即循经感传现象的发现引发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5],经络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围绕探究经络现象展开,特别是以循经感传现象为中心的相关研究;另一方面,经络研究开始注重穴位的功能和本质结构,提倡本态研究[6-7]。有研究认为穴位本态是疾病过程中体表出现的一种以神经源性炎症反应为主的病理生理学动态改变,其能同步激活机体自愈系统,发挥治疗作用,经穴效应特异性研究、热敏灸等国家级科研项目也得以相继开展[8]。另外,针灸的现代化应用研究也获得了重要成果,其中耳迷走神经刺激仪的成功研发就是主要代表[9-11]。

在经穴效应特异性研究方面,《针灸大成》中有“宁失其穴、勿失其经”的说法,即针灸临床时强调选穴不能脱离经脉,因为在相同的经脉上,穴位是有部分相同效应的,除此以外,即使在相同的经络上不同的穴位之间也具有特异性效应。研究认为,经穴的效应特异性与神经节段分布或神经-内分泌网络有关[11]。针刺足阳明胃经上的穴位,结果显示健康志愿者针灸刺激所引起的枕叶皮层出现兴奋表现,而针刺距离该经2~5 cm处非穴点,则枕叶兴奋活动无显著变化[12],这说明经穴确实有特异性效应存在,该特异性效应可能与神经节段分布以及大脑皮质存在高度相关。

2 经络与脑科学发展

2.1 脑科学的兴起 从2013年美国宣布启动“脑计划”开始,相继有日本、韩国、欧盟、澳大利亚和加拿大启动“脑计划”研究,并相继公布“脑计划”内容和研究目标,投入都在十亿美金甚至高达数十亿美金,欧盟参与“脑计划”研究项目的研究机构有100多家,投入规模之大、参与研究机构之多甚为罕见,由此也可见世界各国对于脑科学的重视程度[13-14]。大脑是结构最复杂、功能最精密的生物信息集成与反馈系统,加强我国脑科学与类脑智能技术研究不仅有助于人类“脑计划”,而且对增加脑认知、降低脑疾病带来的社会负担,以及发展类脑智能与技术,抢占未来智能社会发展先机都十分重要。目前,虽然国际脑科学大国间的合作共享机制逐步完善,但是在脑科学领域的竞争博弈也日趋激烈。我国历来重视脑科学领域科技创新,并进行了积极规划和部署,已经筹划并启动中国“脑计划”,发展规划为“一体两翼”,主要分为2个方向:以认识脑、保护脑为核心的,探索大脑秘密、攻克脑重大疾病为导向的脑科学研究,以及以开发脑为核心的,建立和发展人工智能技术为导向的类脑智能技术研究。但目前人类对自闭症、智力迟钝、神经精神性疾病和神经退行性疾病等暂无有效治疗手段,发病机制也并未完全了解,而在脑重大疾病防治方面,中医药传承数千年,其经验值得借鉴[15-18]。目前,中国“脑计划”中还没有中医药的参与,中医药作为我国独特的医疗资源,理应参与到中国“脑计划”的项目中。对脑疾病重大科学问题进行多学科顶层设计,加大中医药对脑重大疾病与脑功能的干预性研究,充分利用好中医药资源,在脑保护与脑康复领域一定会实现具有重要意义的目标。

2.2 经络与脑相关调控效应 一切医学起源于本能医学,自愈行为作为一种生物本能伴随着动物的整个生命过程,体表刺激疗法是触发生命体自愈程序级联反应的“程控开关”,能够寻找到的人类早期医疗行为记录基本都离不开体表刺激疗法,是一切医疗活动的起点,是医学的启明星。19世纪,英国皇家医学院William Heberden院士编撰的《疾病史与治疗评述》(Commentaries on the History and Cure of Diseases)记载了采用类似针灸疗法治疗的疾病超过50%。即便于今,有些对抗刺激疗法(如经皮电刺激疗法缓解疼痛)仍然在临床上发挥有效作用,但也只有中国将以针灸为代表的体表刺激疗法(包括按摩、推拿、拔罐、刮痧等)发挥到了极致,揭示针灸等体表刺激对机体调节的效应和规律,将针灸学科奠定在现代科学基础之上。针灸对机体调控的机制是十分复杂的,如何突破针灸等体表刺激对机体稳态的调控规律,明确其引起的神经-内分泌-免疫调节作用的具体方式,深化针灸等体表刺激对脏腑功能、免疫-炎症、内分泌-代谢等方面的调节规律,对外周和中枢神经系统功能调节等实现多系统多环节的调节规律机制,特别是从针灸穴位的局部效应、靶器官效应和整体调节效应三方面阐明针灸穴位调整机体的效应规律,分析针灸效应与不同穴位、不同机体状态和不同刺激参数的相关性及其机制,为临床选穴和治疗方式提供科学支撑,将成为目前针灸学科领域关注的热点问题。

《黄帝内经》有云:“膀胱足太阳之脉,起于目内眦,上额交巅;其支者,从巅至耳上角;其直者,从巅入络脑。”“与太阳起于目内眦,上额交巅上,入络脑。”《黄帝内经》是直接记载经络和脑之间存在联系的文献,也是最早的关于脑和经络关系的文献记录。现有研究普遍认为,经络的作用和神经系统密切相关,特别是和中枢神经系统的关系尤为紧密。有研究发现,电针足阳明胃经上的足三里等穴可明显增强实验动物的胃肠动力,延脑极后区内胃泌素等明显增加,阻断胃泌素受体可阻断电针对胃肠运动的激活作用,电解损毁延脑极后区可消除电针胃经经穴诱发的胃肠收缩的作用,由此可见延脑极后区在针刺胃经调节胃肠功能活动中起主要作用。关于BOLD-fMRI的研究表明,针刺胃经足三里可明显激活下丘脑及海马等区域,干预后血清胃泌素的分泌受到抑制,由此认为可能存在经穴-经络-中枢-脏腑的作用路径[19]。李雨梦等[20-21]延脑内SP及GAS、MTL参与针刺调节胃肠功能活动的过程,且电针能显著减轻大鼠肠缺血再灌注后心、肺等组织损伤,其保护机制可能与电针升高血浆多巴胺水平有关。有研究显示,电针能够显著降低外周特别是中枢血管活性肠肽及其受体的水平,有效改善胃肠动力障碍,提示电针作用于脑-肠轴调节脑肠肽的分泌,从而调节胃肠道活动;研究总结了9条经络的脑功能成像结果,发现相同经络上的穴位,其诱导的脑激活和负激活模式存在相似性[22]。得气状态下fMRI图像显示针刺足三里、下巨虚的脑功能活动区定位无明显差别,主要位于双侧扣带回、岛叶、大脑外侧沟上壁及中央后回等部位,经络与中枢神经系统密切相关,其效应可能通过经络-大脑皮质-内脏这一路径来完成[23]。

3 对中医脑科学的展望

中医在脑保护与脑康复方面,中医有良好的疗效与悠久的应用历史。利用中医药维护脑稳态、恢复脑健康,实现重大脑病防治是中医学的独特优势。目前的临床和基础研究都表明中医药在治疗重大脑病方面具有独特价值。《素问·奇病论》有云:“肾藏精,精充骨而生髓,髓聚而为脑,髓满而脑髓充,精脱而脑髓消。”《素问·逆调论》有云:“肾不生则髓不满。”《素问·奇病论》有云:“当有所犯大寒,内至骨髓,髓者,以脑为主,脑逆故令头痛,齿亦痛,病名曰厥逆。”因此,从《黄帝内经》时代,中医就开始对脑的生理与病理情况有了初步认知。有研究发现,在《素问》81篇中有13篇记载“脑”字,而在《灵枢》81篇中则有14篇载有“脑”字,由此可見在《黄帝内经》中,关于脑的论述频率和篇幅都有很高占比,足见《黄帝内经》对脑的重视[24]。此后历代医家均在《黄帝内经》的基础上有进一步发挥或阐释,中医在脑病治疗方面具有独特优势,脑病在中医学中有“癫狂”“呆病”“不昧”“中风”“痫证”等不同类型表现。

基于现代科学的脑认知,中医在保护和脑康复手段方面具有突出优势,包括精神类疾病、神经系统疾病等,中医通过调补心肾对轻中度认知障碍有良好的改善作用[25-27],通过“调枢启神”“脑病耳治”方法,综合运用迷走神经和三叉神经刺激等手段,调节神明之“枢”(心、脑)和少阳之“枢”(胆、三焦),以安神畅志、理气解郁,实现人体气机的疏达、平和,从而达到治疗抑郁症等相关脑系疾病的目的,并实现经由中枢对脏腑疾病的调控[28-31]。针灸在神经系统疾病的治疗方面具有明显优势,特别是在脑重大疾病的干预和治疗方面[32-34]。因此,在中国“脑计划”中,中医药不该缺席也不能缺席,要发挥中医药在脑疾病防治方面的独特优势,建立多学科交叉开放的中医脑科学中心有助于中医药参与脑科学研究,为中医药参与“健康中国”建设并服务人类健康做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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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04收稿 本文编辑:芮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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