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特与后现代主义
2022-03-03贺一舟
摘 要:塞缪尔·贝克特是20世纪西方文学史上一个“承前启后”的重要人物。与他广为人知的现代主义文学先驱者的身份相比,他对后现代主义的开创之举却鲜为人知。贝克特与极简主义、解构主义和欲望政治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其文学作品不仅具有独特的艺术品格,还包含了深刻的哲理思考,对西方后现代主义文艺思潮的兴起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贝克特不仅是西方后现代主义文艺思潮的开创者,还是西方后现代主义哲学思想的启蒙者,其文学作品具有无穷的阐释空间,充满了诗学的张力之美。
关键词:塞缪尔·贝克特;后现代主义;诗学张力
基金项目:本文系2016年江西省高校人文社科课题“塞缪尔.贝克特的空间诗学研究”(WGW161002);2019年新余学院校级科研课题“当代西方文艺美学视域下的塞缪尔·贝克特研究”研究成果。
塞缪尔·贝克特是20世纪西方文学史上一个具有“承前启后”作用的重要人物,他开创的荒诞派戏剧被认为“具有希腊悲剧的净化作用”,甚至有学者把贝克特的戏剧与莎士比亚戏剧相提并论。2005年布克奖得主爱尔兰作家约翰·班维尔(John Banville)、200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英国作家及剧场导演哈罗德·品特等人都对贝克特赞誉有加。对于贝克特,目前国内很多学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比如有学者认为:贝克特是“最后一个现代主义者,第一个后现代主义者”[1]89“贝克特的《等待戈多》,是荒诞派戏剧的代表作,屬后现代主义的经典之作”[2]“贝克特的著作一直受到后现代哲学家的关注,福柯、德里达、拉康他们都对贝克特的著作赞不绝口”[3]。“《瓦特》标志着贝克特实验小说的开端,其中对写作本身的关注,也让我们看到他写作风格的后现代主义转变。”[4]35贝克特的“文学创作与批评思想具有……超前性和预言性[1];他的文艺美学思想代表了20世纪西方文坛的一个坐标,一个转折。”贝克特作为兴起于二战之后的后现代主义者,以彻底反传统相标榜,在文学领域制造“骚乱”……贝克特正是这场大“骚乱”的积极参与者……还是一个“先知先觉”者[5]。作为一个现代主义先锋派作家,贝克特已经广为人知,但他对后现代主义的开创与引领作用却很少被提及。本文从极简主义、解构主义和欲望政治三个方面剖析贝克特与后现代主义文艺思潮之间的复杂渊源,期待从一个新的视角了解贝克特对后现代主义的开创作用,试图揭开贝克特与后现代主义之间的复杂关系,为新世纪贝克特研究注入新鲜的活力。
一、贝克特与极简主义
极简主义是20世纪60年代滥觞于美国艺术界的一种美学思潮。在美学风格上,极简主义作家主张摒除繁琐的陈述和修饰渲染,追求遣词造句上的简洁和内容上的浓缩,往往聚焦式地关注几个说明问题的细节,以小见大[6]。目前,已有学者关注到极简主义的美学追求和艺术旨趣与贝克特的文学创作理念之间的契合性。如在《贝克特与乔伊斯两位文学大师的交集》一文中,李莉、李禹婷指出,“贝克特后期作品中语言的实验性被削减,写作风格从博学、克制,到简洁又令人困惑。贝克特追求虚无,想要去除词语的意义,这与福柯提出的‘延异’有异曲同工之妙”[4]35。罗宾·因斯在评价贝克特1980年的剧作《一句独白》(A Piece of Monologue)的开篇词“诞生即是他的死亡”(Birth was the death of him)时说:“需要在爱丁堡戏剧节上花上一小时阐明的存在主义,贝克特一句话就解决了。”尽管讨论的是人类的虚无境遇,但贝克特对措辞却是斤斤计较。正如迪尔克·胡勒所说,“乔伊斯通过过剩,而贝克特通过节制”来表达语言。约翰·班维尔也曾评论道:“乔伊斯总是想方设法把世界填得满满的,而贝克特刚好相反,总是给世界留空。”[7]贝克特自己也告诉朋友说,他的创作特点是“极度的简约”[8]。舒笑梅指出,贝克特采用了极其简约抽象的表达手法,压缩、减损传统的戏剧要素[9]。邹琰指出,贝克特后期的作品语言越来越简略,日益从乔伊斯式的语言中脱离出来,作品越来越“空”,他好像在用一个巨大的橡皮擦,把这世界的喧嚣慢慢地擦去,只留下一片朦胧的、混沌的、无声的天地[10]。
以上评论家提及的“简约、压缩、空白、斤斤计较”就是贝克特极简主义美学思想的体现。贝克特出生于20世纪初,其文学创作的鼎盛时期在40到70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战是贝克特文学创作的重要转折点。如果说他前期的文学创作深受乔伊斯影响的话,那么后期就是对乔伊斯文学影响的超越。众所周知,乔伊斯被誉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开创者、意识流文学的先驱者、现代主义文学的鼻祖,其文学理念中已经包含了对传统文学观念的超越,而贝克特却在接受其创作理念之后对其再次超越。由此可见,贝克特不仅是一个现代主义者,还是一个逐渐向后现代主义转向的开拓者。从他自己的一些言语和文学创作实践来看,贝克特不仅是西方极简主义美学的开拓者,而且是一个极简主义美学的践行者。贝克特的极简主义美学主要体现在其漫画式的人物形象塑造、空白化的戏剧情节、沉默化的语言形式和极其简约的舞台布置等方面。
荒诞派戏剧,多表达一种非理性、充满偶然与随机的非人世界,其源头是“浪漫主义”和“超现实主义”[11]。“在贝克特的剧作中,沉默是一种戏剧手法,他用静默言说宇宙的普遍真理。”[12]“语言的消解是贝克特戏剧的主要特征之一。语言消解表现为语言的碎片化和非逻辑化、戏剧语言中大量的停顿和沉默、身体的在场等特点。”[13]荒诞派戏剧中的人物形象酷似漫画中的人物呈现,没有太多的语言表达,没有惊艳的故事情节,有些甚至看不清外表,贝克特采用漫画式手法展现人物形象,体现人物的渺小、虚无、荒诞。贝克特的极简主义美学不仅表现在对言语的消解和“吝啬”,还在于对戏剧情节和戏剧冲突的消解。其目的是把人们的思维转向主人公的内心世界,让读者和观众通过有限的戏剧画面感知人物的复杂心理世界,重构文学内容。这种简约背后蕴含着再创作、再加工的读者反应文学创作理念,与1967年德国学者汉斯·尧斯提出的读者接受理论有诸多共通之处。贝克特还对传统戏剧舞台进行极简化处理,他创作的荒诞派戏剧没有宏大的舞台背景,没有华丽的舞台设计,只有极其简约的空间、人物、背景。他把戏剧舞台放在一些非常压抑的空间中,如没有尽头的道路,阴暗狭窄的房间、地下室,封闭的空间如垃圾桶、地狱、瓮是贝克特比较偏爱的场景。这些狭小的空间隐喻人们内心的压抑,象征人的虚无和荒诞,隐喻世界的极端压抑。荒诞派戏剧更没有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戏剧情节要么是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要么是一些毫无意义的独白,要么是主人公在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这样的“情节”令人陷入无穷的想象和沉思中,有学者称之为静默艺术,一切尽在不言中。
总之,贝克特的创作理念就是要用最小的东西展现出最多的内容,这与中国文学提倡的空白美有异曲同工之妙。由此可见,贝克特的“简约”创作理念是西方极简主义美学的雏形,是极简主义文学的早期萌芽,因此,把贝克特看作是后现代极简主义美学思想的创始人是有据可考的。贝克特聚焦的不是故事情节,也不是舞台设计,更不是语言对话,而是活生生的事实,他用非常简约的“画面”述说事实,犹如荷兰后印象派画家梵高的画作。贝克特用非常简约之笔揭示人类的荒诞虚无,让人在一种黑色幽默中获得心灵的触动,其艺术效果与极简主义如出一辙,充分体现贝克特文学作品中蕴含的哲理思考和他对西方后现代主义文艺思潮的启示作用。
二、贝克特与解构主义
解构主义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法国哲学家德里达(Jacque Derrida,1930-2004)基于对语言学中结构主义的批判,提出了“解构主义”理论,其核心思想就是要消解长期以来统治人类思想的逻各斯中心主义,打破现有的单元化秩序,消解二元对立,强调打碎、叠加、重组、重视个体、部件本身,反对总体统一,从而营造出支离破碎和不确定感。这些思想观点与贝克特有惊人的契合之处。早在1937年,贝克特在给友人阿尔康的一封信中就写道:“语法与形式!它们在我看来像维多利亚时代的浴衣和绅士风度一样落后。”其还声称:“为了美的缘故,向词语发起进攻。”[14]《但丁、布鲁诺、维柯、乔伊斯》(Dante. Bruno. Vico.Joyce)是贝克特1929年发表的第一篇论文,在这篇文章里,贝克特高度赞美了乔伊斯的创作思想与风格,为其提倡并实践的文字革命的合理性做出辩护。他指出,“此处形式即内容,内容即形式”,作品“不仅仅是供人阅读的”“它是供人观看、供人聆听的……当意义开始起舞时,语词也随之跳跃”[4]34。1932年,他在给朋友的信中写道:“我发誓要克服詹姆斯·乔伊斯对我的影响,一直到我死的那天。”[4]35贝克特的解构主义思想与创作实践已经引起国内外学者的高度关注。张和龙指出,“揭示荒诞、表现虚空和不断解构贯穿贝克特小说创作的始终”“贝克特曾被人称之为……‘新小说’的缔造者、后现代主义者、解构主义大师等”[15]。在《作者之死与游戏的终结——塞缪尔·贝克特小说〈马洛纳之死〉之后结构主义解读》中,王雅华指出,贝克特只是借“作者之死”来隐喻那个全知全能、无所不在的作者权威的消失和以作者为中心的文学创作与文学批评的时代的结束[16]。在《关于贝克特与解构主义的关系,难以命名、异延、意义之谜团———塞缪尔·贝克特小说〈难以命名者〉之解构主义阐释》一文中,王雅华从《难以命名者》与解构主义理论之间的互文关系入手探讨其“叙事”“语言”与“写作”之维,并透过这一维度展示贝克特小说与后结构主义和解构主义诗学之间的必然联系[17]。贝克特通过他的小说三部曲告诉我们自我认同的知识主体时代已经终结,笛卡尔、康德、胡塞尔的形而上主体已经消解[18]。陈奇佳、何珏菡指出,贝克特将反叙事性作为一种不证自明的艺术原则推向了更为开阔的境地(如格拉斯、哈维尔等,虽以戏剧成名,但都在小说艺术上取得了更高成就),也刺激更多的艺术家自觉脱离传统叙事艺术的窠臼,催生了更为别致的甚至是为离经叛道而离经叛道的前卫实验艺术[19]。
从以上评价可见,贝克特的解构主义思想和创作原则在20世纪30年代就已经形成,比德里达的解构思想早了将近半个世纪。贝克特的解构主义思想可以从他对乔伊斯的超越开始,具体来说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贝克特从语言、人物塑造、戏剧情节和矛盾冲突、舞台设计等多方面对传统戏剧形式进行改革创新,他的文学思想和创作方法是对长期以来西方审美概念的反叛和超越,表现出强烈的反传统、反中心、反本质的哲学倾向,是解构主义思想的开拓者。其次,他开创的荒诞派戏剧引起了戏剧审美的彻底革命,消解情节、消解语言、瓦解舞台背景,通过及其简单直白的方式展现人类的虚无和荒诞。因此,把贝克特称为西方解构主义思想的开创者是不无理由的,难怪福柯、德里达、拉康等后现代思想家都对贝克特敬仰不已,这足以证明贝克特对解构主义思潮的启蒙作用,揭示贝克特与解构主义文艺美学的关系。
三、贝克特与欲望政治
吉尔·路易·勒内·德勒兹(Gilles Louis Rene Deleuze)有“哲学领域中的毕加索”和“概念工厂”之美誉,他和菲利克斯·加塔利(Felix Guattari)在20世纪80年代先后出版了一系列哲学论著,提出了许多吸引眼球的哲学观点,引起了高度关注。法国哲学家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曾经有一个著名的预言:有朝一日,20世纪或许将会是德勒兹的世纪[20]。在德勒兹和加塔利提出的诸多时新概念中,“千高原”“块茎”“褶子”“生成”“逃逸线”“游牧”“欲望机器”“解辖域化”“再辖域化”等成为亮点,其哲学思想可以概括为游牧哲学、自由哲学或者欲望政治。德勒兹、加塔利和游牧美学已经家喻户晓。但是,很少有人关注到贝克特的游牧美学或者欲望政治思想。麦永雄指出,贝克特是在从现代主义诗学向后现代主义诗学转型中具有重要而特殊意义的先锋艺术实验家,他的文学观念和小说创新实践,与德勒兹等人的后结构主义美学思潮有密切的契合关系[21]。由于联合王国的解体、精神分析治療的经历、对“文字革命”的敬畏和对非理性哲学的接受等外因与内因,贝克特走上了解构“我思”和二元对立原则、开展“收缩”和“失败”艺术实验的道路[22]。张英在《〈等待戈多〉中的政治和伦理》中指出,贝克特二战后的作品中开始呈现政治意识,并以《等待戈多》为例,分析了贝克特戏剧的政治和伦理意识[23]。“贝克特戏剧作品中的抽象、几何、机器等元素,在与抽象艺术发生对话的同时,又以个中不同凸显着贝克特独特的美学诉求与哲学思考。”[24]“德勒兹的生成哲学与贝克特的后现代主义诗学在对自由精神诉求方面有着不可忽视的契合关系。”[25]无论是贝克特本人,还是他的主人公,在创作的过程中,都最终生成了不可感知的虚空,而渐渐溶入他们渴望溶入的混沌状态。他的创作实践是德勒兹等“生成”理论的极好诠释[26]。
贝克特与德勒兹之间的诸多契合点并非偶然。首先,贝克特具有“游牧民”的经历,他怀揣理想从爱尔兰的都柏林来到法国的巴黎,从乔伊斯的助手到高校教师,从自由公民到农业工人和阶下囚,并于学生时代游历巴黎。1927年他毕业于都柏林的三一学院,1928年到巴黎高等师范学院和巴黎大学任教,二战前后在德国周游,虽然后半生定居法国,贝克特却并没有取得法国国籍。贝克特的文学创作大多使用法语,而不是其祖国爱尔兰的盖尔语,因此,他的祖国爱尔兰也没有承认他的公民身份,直到他死后,贝克特的荒诞派戏剧才被爱尔兰人接受。由此可见,贝克特本人就是一个“游牧民”。其次,贝克特在游历中接受了欧洲先进思想的洗礼,思想更为激进和前卫。为了理想,他来到巴黎这个当时世界青年心目中的圣地。在这里,他受到了许多当时最新潮思想意识的影响,如超现实主义、达达主义、笛卡尔哲学、意识流等。因此,贝克特的思维始终是欧洲的、国际的、先锋的、前沿的。最后,贝克特的荒诞派戏剧理论与德勒兹的欲望生产理论存在契合。贝克特亲身经历了世界的动荡与混乱,亲眼目睹了人民遭受的水深火热。他用荒诞派戏剧的形式,书写“失败”群体的被“辖域化”,追寻一种逃逸荒诞世界的路线,期待“再辖域化”,从而生成一个充满宁静和正义的“千高原”,他试图运用文学的形式消解地域的限制,探寻具有普适性的哲学思想。这种欲望生成理念与德勒兹的欲望生产极其相似。英国学者沁费尔如是评价:“他描写了人类山穷水尽的苦境,却把戏剧艺术引入了柳暗花明的新村。”仔细研究贝克特荒诞派戏剧中的场景、人物形象、等待主题、荒诞主题、黑色幽默等,不难发现贝克特的文学创作理念中隐隐蕴藏了游牧美学思想以及欲望政治意识,“千高原”“块茎”“褶子”“生成”“逃逸线”“游牧”“欲望机器”“解辖域化”“再辖域化”等概念在贝克特的荒诞派戏剧中都可以找到原型。《等待戈多》中的老流浪汉爱斯特拉冈,《终局》中的四个残疾人,《克拉普最后的录音带》中的克拉,等等。贝克特通过展现社会中随处可见的失败人物形象,揭示他们的“辖域化”。他们被禁闭在某种空间,然而贝克特又似乎想为他们找到一条安全的逃逸线“解辖域化”。在这些失败人物的背后,似乎蕴含了贝克特的欲望政治意识,试图帮助人们走出虚无,摆脱荒诞,等待“戈多”的拯救。由此可见,贝克特的创作理念中蕴含了存在主义哲学或者欲望政治哲学。他敢于揭示社会的荒诞现实,期待生成一种新的力量,拯救人类的命运,改变这些失败人物的命运,可见贝克特与后现代主义游牧哲学和欲望政治有惊人的契合之处。
四、结语
塞缪尔·贝克特是20世纪西方文学史上的著名作家、戏剧家、诗人和文艺评论家,他的文学创作生涯跨越大半个世纪。而这个时期正是西方思想新旧交替、新潮涌动的重要时期,贝克特选择巴黎这个世界思想最活跃、改革最激进的地方作为自己的精神家园,接受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前沿思想,尤其是法国和德国的先驱思想,因此他的哲学思想和创作意识也是最前沿的。他以先锋派作家身份对文学形式进行不断改革创新,他的文学成就不只局限于荒诞派戏剧和黑色幽默,他的许多文学理念是后现代元小说、沉默戏剧、极简主义文学、镜像写作、身体书写、创伤写作的先驱。同时他运用文学形式承载哲学思想,他的哲学理念比福柯、德里达、德勒兹等后现代主义理论家提出得更早,是空间诗学、游牧美学、解构主义、极简主义等哲学思想的开创者。其文学作品具有无穷的阐释空间,充满了诗学的张力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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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贺一舟,硕士,新余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外国文学和外语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