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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我国高等教育改革的阶段特征及时代性使命

2022-02-25刘燕飞胡嘉迅

大学·教学与教育 2022年1期

刘燕飞 胡嘉迅

摘  要:我国高等教育改革历程与时代变革紧密相连,大致可以分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政府导向的强制推动型、改革开放后市场导向的诱导拉动型与新时期社会导向的多元促进型三个变革阶段。文章回顾了高等教育七十年发展之路,梳理了高等教育改革与时代变革的发展关系、重点阐述了变革发展的周期效应、明确高等教育的职能、认识自身变革的时代使命三个方面的内容,旨在助力高校在发展中积蓄力量,在变革中稳步前行。

关键词:高等教育改革;阶段特征;时代性使命

中图分类号:G649.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7164(2022)02-0011-05

高等教育改革是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社会变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知识经济与信息时代大背景下,各国高等教育均面临着新的机遇和挑战。当前我国高等教育改革正处于攻坚阶段,在这种情势下,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上提出了关于推进社会事业改革与创新的新决议,强调要深化教育领域的综合改革,鼓励各高校要办出特色、创新机制、争创一流,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多样发展需求。为进一步明确新时期高等教育改革的方向、方式及其特点,有必要从高等教育改革的历史演进过程及其阶段特征角度加以分析,这对于进一步厘清高教改革与社会变革的发展关系、认清自身的时代性使命是非常重要的。

一、我国高等教育改革的历史演进及阶段特征

(一)政府导向的强制推动型改革发展阶段(1949—1977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突出特征为——政府导向的强制变革带有革命性色彩。表现为1978年之前的29年,中国借鉴苏联模式,政府不仅包办企业,也包办包括教育在内的其他社会事业,逐步形成国家所有、国家经营、国家管理、政企不分、政事不分的一体化管理模式。

这一时期我国高等教育体制的基本特征是:在办学体制上,国家是唯一的办学主体,公办学校是唯一的办学形式,取消所有私立性质的高校;在行政管理体制上,实行国家集中统一管理,地方政府的权责十分有限;在投资体制上,高校经费来源单一,国家财政统包一切教育事业经费,并且为各级各类学校制订了统一的财务制度;在学校内部管理体制上,政党不分,以党代政,实行高度行政化的科层管理[1]。

这种由政府单一办学、直接管理的教育体制在建国初期是颇具成效的,极大地推进了教育发展,迅速改变了中国文化教育极其落后的状况,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提供了急需的人才,基本满足了当时社会政治、经济发展的需要。但是随着教育事业进一步发展,计划管理体制这种高度集权的教育体制逐渐显露出弊端,教育质量开始严重下降,各地高校几经停办,教育受到了严重破坏,甚至一度取消高考制度。

(二)市场导向的诱导拉动型改革发展阶段(1978—2011年)

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教育改革的主导思想是教育需适应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要与市场经济发展紧密结合,突出表现为:党的十二大、十三大、十四大主要从经济发展战略的角度看待教育的战略地位,把教育置于首要的、优先发展的地位,在此基础上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正式提出了实施“科教兴国战略”,这一思想贯彻于这一时期高等教育改革的始终。

在这一变迁过程中,政府职权逐级下移,中央政府在继续担当教育服务主要提供者和决定高等教育发展方向的前提下,有意识地加大了地方政府对当地教育的决策权,高等教育地方化基本实现。这一时期的高校改革常以明规(通常是法规、战略手段)或某种隐喻性的政策(通常是财政补贴或其他诱惑物如基础设施投入)来诱发高校组织自主改革。诱导性教育改革政策符合学校适应性的观念或学校自我更新的观念[2]。如《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提出要变“政府单一办学格局”为“以政府办学为主体、社会各界共同办学的格局”[3]。这是中国高等教育改革的重要发展方向,既要扩大公立高校的办学主体,又要大力发展民办高等教育。截至2021年9月30日,教育部公布的全国高等学校名单显示,全国高等学校共计3012所,普通高等学校2756所,其中,民办院校773所,成人高等学校256所[4]。

另一方面,高等教育转向市场导向模式也意味着高校在教学内容、专业设置、学科体系、科研开发、招生规模等领域充分考虑市场需求。特别是21世纪以来,强调学术和技术区别对待的二元体系被摒弃,许多学科开始重新审视自身的价值,在充分考虑投入与产出效益的情况下,许多新的、适应市场发展需求的学科被“创造”出来。高等教育不再只是生产社会精英的场所,而是成为实现学生市场化需求的“民众”生活的一部分。

(三)社会导向的多元促进型深化改革发展阶段(2012至今)

党的十七大将教育定位为民生问题,强调教育的战略地位已由服务经济發展转为促进社会进步和人的全面发展[5]。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一批具有标志性、纲领性的高等教育改革政策先后出台,标志着我国实现了从高等教育大国到强国的历史跨越。截至2018年,我国高等学校总数(2663所)与在学总规模(3833万人)跃居世界第一,量的突破必然要寻求质的改变,在高等教育改革新浪潮下,高等教育的职能与使命不仅仅是人才培养与科学研究,还肩负着文化传承创新、国际交流合作、社会服务的重要使命。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了“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的政策导向和到2035年建成教育强国的目标,为我国教育事业的发展明确了奋斗目标,描绘了宏伟蓝图。

二、高等教育改革阶段特征的时代性解释

教育的变革总是伴随着外部社会环境的变化,如工业革命的兴起,市场化思潮,经济全球化、信息化、城镇化、多元化等社会环境因素,均对世界范围内的高校教育变革影响极大。因此,认识高等教育活动和高等教育改革所处的时代环境,对于理解教育活动和教育改革过程的历史必然性,认清教育改革在社会变革中的历史使命以及把握教育变革发展周期以做出积极应对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高等教育改革与经济社会变革同步,相互促进、互为彼用

马克思主义理论认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一切精神文明产生于物质文明发展的基础之上。换言之,作为物质基础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决定了社会系统中其他领域的发展与变革。但另一方面,精神文明又可以发挥主观能动性,反过来促进物质文明的进步。也就是说,根据社会发展需要可将文化资本转化为经济资本,促进经济社会的变革与发展。回顾七十多年来的教育改革与经济社会发展,无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计划经济体制下的政府办校,还是改革开放后向市场靠拢的教育体制革新,或是新时期我国脱贫攻坚取得世界瞩目成果背景下高等教育改革向着世界强国迈进,二者始终同步进行,相互促进且互为彼用。

这一教育与经济发展逻辑同样适用于国际社会。纵观人类教育史,高等教育制度伴随着工业革命浪潮孕育、诞生,大多数大学都伴随着19世纪的工业革命而逐步发展起来,战争时期国家和科学建立了联盟,到了20世纪60年代,高等教育的膨胀与经济增长同样密切相关。曾有人担心高等教育会成为市场的“仆人”,但学术与经济之间的关系在这一时期的确发生了深刻的变化。特别是在进入21世纪后,信息时代的来临更加强调了知识的生产,这一特征伴随着高等教育的进一步转型,大学的功能不仅在于“输入”,更加强调了“输出”。世界范围内的大学教育与经济发展关系由“排斥”转向“包容”。

(二)高等教育改革以制度变革为先导,制度变革是依据

新制度主义强调,教育改革是教育制度环境变革而形成新的制度环境的过程,即新教育的制度化过程。马克思主义理论同样强调一切事物都是不断变化和发展的。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环境的各个方面都在发生相应变化。当现行教育制度无法适应时代发展需求时,便会出现教育改革的强烈呼声,也许是自下而上的民众舆论又或是自上而下的政府决策,教育改革应运而生。例如,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改革开放后、深化改革之中,我们都曾用民主的、实践的、多元的先进教育制度改革旧时期落后的、僵化的、分化的教育旧体制。基于此,可以说高等教育改革就是高等教育新体制、新理念代替旧制度、旧理念的制度革新过程,伴随着明显的制度创新特征。2018年5月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北大师生座谈会上强调,走内涵式发展道路是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必由之路。这即是教育制度理念革新的重要体现。

人们有理由相信,虽然人类教育活动环境趋于复杂,内外部不确定性因素日益增加,但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和科技、信息技术的不断进步,人们的认知水平将日益提高,认知范围也将进一步扩大。其中,设定一系列适应甚至先于时代发展的要求,各类组织形式和教育制度的不断创新与发展就是这种能力的重要体现。人类的认知能力始终有限,受到社会外部环境和知识发展程度等一系列条件的制约,面对外部环境的不断变化,不同的社会主体对其产生的主观感受不尽相同,进而导致教育改革的不同主体在制定改革规则时存在差异。但总的来说,高等教育改革以制度变革为先导,新制度的确立是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的依据。

(三)时代思想是高等教育改革的源泉和动力

自教育这一人类特有的社会现象产生以来,教育目的、教育内容和教育过程均无一例外地受制于所处时代和社会精神特征及思维方式。正如德里达(Jacques Derrida)所感慨的那样,“一个重要的共识是,教育的命运与社会的命运总是紧密纠缠在一起的”。

在中国教育体制改革的历史中,时代精神始终是变革与发展的源泉和动力。在新中国成立后的长时间内,教育被视为一种特殊的上层建筑领域,“文化大革命”期间又引申出“教育是阶级斗争的工具”的论断,重视和强调发挥国民教育的政治功能,教育的目的是培养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1978年开展的“教育本质与功能”大讨论,为经济、科技和教育结合的改革措施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与思想基础。对于中国高等教育市场化改革影响最大的一股思潮莫过于“教育产业化”,这股思潮出现于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大背景下,试图将国家与教育之间的单边关系努力改造为国家、市场与教育之间的多边关系。进入21世紀以来,社会经济得到初步发展的中国在借鉴和吸收发达国家经验的基础上积极倡导学习型社会。在这里,可以引用爱德华(R.Edwards)的观点,学习化社会是一种学习的网络,能够为学习者提供广泛的教育资源,帮助他们从中发现学习的兴趣并认同学习;是一种学习的市场,可以促使各种社会机构向个人提供学习服务,并支持个人因竞争而引发的学习需要;是一个“有教养的社会,致力于提供均等教育机会、培养公民、发展公民民主制度”。

回顾历史,形成和发展于工业经济时代的近现代大学教育,在服务对象上不同于西方中世纪和中国近代早期狭隘的、单一的大学教育体制和形式,仅仅面向某些个体或少数人群,而是面向全社会开放,服务于整个民族和国家。在目标追求上,近现代大学教育体现着社会对于公平公益的价值追求。毫无疑问,今天的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应适应21世纪人类发展需求,面向当下的时代特征和精神追求。

三、高等教育深化改革的时代性使命

(一)从时代性解释中认识高等教育变革是历史发展之必然

适应性是一个组织健康而有效的重要特征。变革是时代发展的永恒主题,更是在今天急剧动荡的时代中组织生存的基本方式。进入文明社会后,人们逐步认识到变化的持续性与不可抗拒,尽管有时因变化的程度微乎其微而导致人们忽略它的发生和存在,但“在变革中求生存”的道理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已是不争的事实。

许多发生在教育史上的变革人们往往不清楚它始于何处,发动者是谁,但变化却悄然地发生或进入学校组织之中,合理的解释是学校组织自身具有对周围环境变化进行应对的自发革新功能;当然也有许多教育变革过程常常烙有鲜明的时代印记。如在战争动乱时期,重视人文教育;在航天工业发展时期,侧重基础科学知识教育;在多元化发展的社会则倡导个性特色教育。这些变革例证说明,高校作为社会重要的组织形式,应具备对于社会环境变化做出适应性反应的应对能力,这种反应与应对能力有助于高校组织走在社会变化的先端,充分发挥其引领作用。相反,如果一些高校组织没有历史感或者不能理解学校变革的历史合理性,就会对高校变革产生误解,认为这是没有主见的盲目跟风,就如同青年人盲目追赶流行和时尚一样没有意义,自然不会积极投身于高等教育的革新。

因此,在新时期高等教育深化改革的实践中,应充分认识到高教改革与社会变革发展的深刻联系,认清变革本身的历史性与合理性,只有这样才能完成作为文化传承的载体和作为社会革新先锋的双重历史任务。

(二)从高教改革与时代变革中探索变革的周期性规律

任何事物的发展和变化都具有其自身的规律,高教改革亦不例外。“按客观规律办事”这一哲学命题,强调要尊重客观规律,根据客观规律行事,“尊重”“根据”并不等于“按照”“照搬”。规律要应用于实践必须经过主体根据自身的需要与客观条件的允许,有目的性地运用于实践模式之中。教育改革作为一个系统发生过程,其变化发展具有非线性特点,即表现为马克思指出的“螺旋上升”过程。而教育改革中的配套政策措施又具有时间性特征,“当客观情况本身发生变化以及认识局限性等因素会使政策的效力随时间的推移发生变化”。因此,任何一个被社会公认的“最优”改革方案在执行过程中都可能产生始料未及的问题,我们需要在社会系统发展和历史发展的维度上探索其变革的历史性、周期性规律,并配以辅助性政策,以追求转型中的平稳过渡。

首先,要把握高教变革的周期性规律必须充分考虑高教活动的历时性,任何改良活动都是需要时间的,是一个发生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此外,高教改革不能仅仅致力于畅想“未来”而无视其久远的历史传统及存在的现实制约条件。在进行高教改革之时,应尊重历史传统,正视文化特征,不应草率将过去的教育简单定义为“八股教育”或“应试教育”而全盘否定其存在的历史合理性,试图与过去教育彻底决裂。因此,对于近年来许多教育改革不尽人意的过程论解释来说,这些改革是片面的、武断的、过分追求时间效益而忽略变革质量的,改革者没有充分考虑到一场革新应具备的发展时间与联动效应,以及强行打破这种发展规律可能带来的后果。

其次,任何政策都具有政策寿命,因此在强调政策时间特征的分析中需要更加详统地对政策时间节点进行分析。反应政策时间特征的“浴盆曲线”将政策失效过程划分为三个阶段,即早期失效、偶然失效与耗损失效。当确定改革政策处在早期失效阶段时,决策者应着重对失效的质的分析,而不要被失效率一时较大的现象所迷惑。在耗损失效阶段,失效的数量对于反映政策的程序就具有决定性意义了。这就要求注重对政策发展的周期效应进行分析,把握发展规律,在政策过渡节点期注重辅助政策的配套应用,以避免早期失效。一旦决策者掌握了这一变与不变的政策发展规律,将有利于认识改革措施与实践结果之间的复杂关系,对于高教改革和社会转型的平稳过渡意义重大。

(三)从高教改革与时代变革的关系中明确教育改革的历史使命

首先,高等教育改革负有政治使命。高等院校作为培养人才的主要阵地,与人的发展密切相关,而人的问题又是世界范围内任何社会形态必须关心的首要政治问题,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事业的发展与成败紧紧相连。因而,高等教育的最大政治使命就是培养符合国家发展需要的人。当然,国家需要的人不是政府的代言人,而是具有政治责任感的社会人。另一方面,高等院校还关系到公民追求平等受教育权利的实现。在这种意义上讲,高等教育改革的政治使命则表现为对学术追求和社会责任的导向性。自大学教育制度确立以来,始终站在人类思想进步的前沿阵地,如发起于北京大学的“五四运动”,以高度的政治责任感开启了中国现代民主政治风气之先河,为我国政治文明、社会进步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其次,高等教育改革负有经济使命。物质是权利实现的保障。隶属于社会事业的高等教育,从科研到教学,都得到了来自国家经济和技术上的大力支持,这保证了高等学校潜心科研与教学权利的充分实现。为此,高等教育改革应注重对经济社会的回报。当然高等教育改革的经济使命不是片面强调为经济建设服务,而是通过培养符合社会需要的人才,将文化知识与科学技术转化为生产力,不断增强经济领域的发展活力,推动国家经济领域的技术变革,促进社会经济的持续发展。正如阿什比所说,“在过去,每所大学都是独立的有机体,各按其内在规律去吸收营养和发育成长。如今的大学已成为经济发展和国家生存决不可缺少的事物”。

再次,高等教育改革还负有文化使命。“大学不是风标,不能什么流行就迎合什么。大学必须时常给社会一些其所需要的东西(what the society needs),而不是社会所想要的东西(what the society wants),否则,大学会犯荒唐的甚至是灾难性的错误。”因此,任何時期的高等教育改革都始终负有指导社会大众文化潮流,推动社会文化进步的文化使命。在弘扬和传承优秀历史文化传统的基础上,不断推动文化领域的创新,既是高等教育改革的应有之义,也是教育在人类社会发展中应当承担的历史文化使命。

最后,高等教育改革负有社会使命。“以人为本”理念已成为当代高等教育深化改革的指导思想,其内涵是:“教育具有促进社会发展和促进个体发展的双重功能……学校教育是为作为‘个体’的人学习和成才服务的,应当努力把作为‘个体’的人造就成为负有主体精神和创造力的人。”因此,重视民生、以人为本的高等教育改革观体现了知识世界与人文社会的统一。既重视个体生产能力的提高,又重视对个体道德精神的培养;既追求人的全面发展,又符合个体兴趣多样化发展的需求,充分满足了人的社会化与时代精神相结合的发展需求。

四、结语

总而言之,任何社会现象的产生和发展都具有其鲜明的时代特征,回顾新中国70余年的发展征程,高等教育作为党和国家的思想阵地,在培养人才、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传递国家大政方针、弘扬社会主流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方面发挥着巨大作用。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关键是把握与时代变革之间的关系,探索其变革发展规律,认清自身的时代使命,这对于高等教育发展意义重大。

参考文献:

[1] 朱利霞. 国家观念、市场逻辑与公共教育——转型期西方公共教育改革研究[M]. 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10:173-174.

[2] 马健生. 教育改革论[M]. 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7:1+8+25+74+83.

[3] 胡伟. 中国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趋势[J]. 探索与争鸣,2000(06):21.

[4]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 2021年全国高等学校名单[EB/OL]. (2021-10-25). http://www.moe.gov.cn/jyb_xxgk/s5743/s5744/

A03/202110/t20211025_574874.html.

[5] 国家教育发展研究中心. 2008年中国教育绿皮书——中国教育政策年度分析报告[M]. 北京:教育科技出版社,2008:25.

(荐稿人:陶格斯,内蒙古师范大学民族学人类学学院社会学系副教授)

(责任编辑:邹宇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