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第51届会议云上边会“活佛转世的宗教仪轨与历史定制”国际视频学术研讨会上的总结讲话

陈宗荣

各位专家学者，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

本次视频会议是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第51届会议的云上边会，会议邀请到10位中外藏学领域的权威专家学者，结合自身研究成果和心得，作了主旨发言，几位专家学者作了精彩点评。发言聚焦藏传佛教活佛转世和藏传佛教中国化问题，讲情况、谈观点，视野开阔、角度多样、别开生面、内涵丰富、学理厚重、见解独到，听了深受教益，既有利于澄清境内外一些人在藏传佛教中国化和藏传佛教活佛转世问题上的错误认识，也有利于揭露批驳敌对势力利用藏传佛教问题对我进行的造谣、诬蔑和攻击。

受诸位专家学者精彩发言的启发，我也就藏传佛教活佛转世问题谈几点看法，和大家交流。

第一点看法是，藏传佛教活佛转世规矩坚持传统的做法，最能体现藏传佛教千百年来自身发展演变的客观规律，最符合广大藏传佛教界人士和信教群众的真实意愿。藏传佛教活佛转世是藏传佛教数百年形成的独特制度，是藏传佛教中国化的重要结果和鲜明特点，具有成文、清晰、规范、系统的宗教仪轨和历史定制。这些宗教仪轨和历史定制，经年累月形成，经历了长期探索和实践，总结了历史经验，得到宗教界和广大信众的广泛拥护和支持，得到了藏传佛教的普遍遵奉和执行，任何人无权破坏。这些宗教仪轨就是，活佛圆寂后，按照转世灵童出生时吉兆、护法神降神预示线索、观察圣湖显影的寓意、辨认前世活佛的遗物、佛菩萨像前举行食团问卜等规矩，寻访圆寂活佛的转世灵童。这些历史定制就是，历史上，中央政府就活佛转世事宜制定了一套完整的程序、立起了一系列谨严的规矩，即办理大活佛转世事宜时，要以金瓶掣签的方式遴选转世灵童，遴选出的转世灵童要经中央政府批准认定并册封，转世灵童坐床典礼由中央政府派大员主持等，其主要内容体现在清朝政府颁布的《钦定藏内善后章程二十九条》。

第二点看法是，藏传佛教活佛转世是特殊的宗教传承制度，不是单纯的宗教问题，根子在宗教、影响在社会，在西藏社会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正确实施这一制度，必须要将宗教事权和政府事权紧密结合起来。具体来说，活佛转世制度包含不同的行为主体、行为模式和行为规范，既是宗教的行为也是政治的行为，既具有出世的宗教神圣性也具有在世的社会事务性，既要遵循有关的宗教仪轨也要遵循国家有关的法律法规政策，宗教组织和政府在各自的职责范围内承担各自的责任。政府在活佛转世事务上行使审批权和册封权，并没有干涉宗教内部事务，也不会伤害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众的宗教感情，更谈不上亵渎宗教的神圣性。从活佛转世的过程来看，宗教仪轨属于宗教行为部分，体现宗教的神圣性甚至神秘性，活佛转世涉及的各项仪轨都由宗教组织和宗教人士以宗教的方式、按宗教的要求主持、实施，一般情况下政府不加干预；历史定制属于民事行为部分，体现了宗教的在世性和活佛转世的社会事务属性，政府的批准认定是在宗教仪轨规定的宗教程序完成后，依法履行的审核、确认、认可权责，是活佛转世合法性的来源和根据，是转世活佛从事宗教教务、维护宗教正常秩序的法律保障，是维护公民宗教信仰自由权利的必然要求，是政府的应尽职责。管理重大宗教事务从来都是国家主权和政府职责的题中应有之义，古今中外概莫能外，这与一国政府是信仰无神论还是信仰有神论毫不相干。

第三点看法是，藏传佛教活佛转世是重要的宗教事务，宗教事务是重要的社会事务，妥善处理重大宗教事务是国家治理和社会事务管理的重要组成部分。政府对活佛转世事务进行管理不但是正当的也是必须的，不管就是政府的不作为，是政府失职。藏传佛教具有上师崇拜的特点，活佛对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众拥有很大的影响力、号召力，不但深刻影响信教者的精神生活，还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方式和生产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信教群众的社会行为，因此活佛在西藏和其他涉藏州县社会是一个很特殊的群体。活佛转世事务是涉及国家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的重大宗教事务，政府不依法管理就可能会危及国家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会破坏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越是影响重大的活佛越是如此，历史上由于大活佛转世事务被别有用心的人操纵，争权夺利、胡乱作为导致的严重混乱和重大危害史籍多有记载。新中国成立以来，党和国家在坚持宗教信仰自由，保护广大信教群众切身利益的前提下，下大力气在依法依规管理宗教事务方面作为，出台一系列政策、法规对活佛转世事务作出明确规定，《宗教事务条例》第六条规定，“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宗教事务部门依法对涉及国家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的宗教事务进行行政管理”；第三十六条规定，“藏传佛教活佛传承继位，在佛教团体的指导下，依照宗教仪轨和历史定制办理，报省级以上人民政府宗教事务部门或者省级以上人民政府批准”。而且，中国法律法规对各个宗教一视同仁，对其他宗教教职人员的产生也进行必要的管理。《宗教事务条例》第三十六条规定，“宗教教职人员经宗教团体认定，报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宗教事务部门备案，可以从事宗教教务活动”，“天主教的主教由天主教的全国性宗教团体报国务院宗教事务部门备案”。

第四点看法是，藏传佛教活佛转世活动当务之急是回归宗教的本来相貌和定位，坚决摆脱敌对势力的操纵、利用和绑架，坚决反对工具化。活佛转世事务被美西方和达赖集团利用，作为遏制打压中国和从事分裂破坏活动的借口和工具，这是对藏传佛教的玷污和绑架，是把藏传佛教架在火上烤，是对藏传佛教的极大伤害。旧西藏长期存在政教合一制度，藏传佛教被赋予厚重的政治色彩；新中国成立后，由于达赖集团的蓄意利用，藏传佛教又被迫卷入国际政治斗争的漩涡，成为敌对势力西化、分化我国的重要工具。特别是在当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美国为了打压中国，以保护“人权”和“宗教信仰自由”为幌子，极力打所谓的“西藏牌”，其中炒作活佛转世问题就是他们当前最为热心的伎俩之一。如任凭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必然会越来越远地背离宗教的初心和宗教信仰自由的实质，严重损害藏传佛教的切身利益和社会形象。要通过藏传佛教中国化，逐步构建适应时代发展进步要求、符合宗教初心特性的教义思想体系、教规礼仪体系、行为活动体系，真正使藏传佛教信仰成为信教群众个人的私事，不以宗教名义划线、分派，干预司法、行政、教育和社会事务，使藏传佛教彻底摆脱达赖集团和境外敌对势力的操弄、绑架和利用。

最后，衷心感谢各位专家学者出席今天的会议，祝大家身体健康，一切安好!

2022年10月3日